13 發現
海岱腦子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現場編理由,結結巴巴地道:“回,回殿主,我,屬下,屬下看七層有點髒亂,所以…上來打掃。”說完就忍不住罵自己豬腦子,這理由也太蠢了!
北太沅卻沒有像她想象的一樣發火,反而眼底帶着一抹極隐晦的欣喜,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這些字,你能認得?”
海岱沒想到他一開始問的是這個,一時又怔住了,木木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北太沅倒難得的沒有發火,一甩袖道:“你随我來。”說着就率先邁開長腿下了樓梯。
海岱遲了幾拍才跟上,一邊跟在他身後,一邊想着他剛才的表情,好像餓了許久的餓鬼看到了一盤紅燒肉,好像饑|渴的色狼看到了絕色美女,海岱哆嗦了一下,被自己的想象給雷到了。她看着北太沅不太像要找她麻煩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一路走到他的寝殿,北太沅規矩大,不喜人進到他的寝殿裏。海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看見北太沅手裏拿着一張雪白細膩被裝裱好的竹紙走了出來。
北太沅把紙拿到海岱面前,聲音沉沉地問道:“海岱,你看看,這上面的字你可認識?”
海岱低頭,只見看見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應當是從哪個石碑上拓印下來的,全是漢字,最令她震驚的還是紙上短短的幾句話: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
海岱“……”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北太沅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此時見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心裏已經确定了七八分,但事關大夏國運,為了妥當,他還是問道:“你…看出了什麽?”
海岱“……”看出了你們祖皇帝是個深井冰,她緩了緩神,才速度緩慢地轉過頭,看着北太沅,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殿主,這是祖皇帝留下的?”她看了七層那些東西,還以為穿來的是個嚴肅的工科男。
北太沅點頭,微微拉開兩人距離,帶着些嘆息和欣喜地看着她:“祖皇帝曾預言三百年之內,定會有一個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看得懂這些東西,便留下了石碑用做驗證,若真有人能看得懂,那人便是能保證大夏國運昌盛之人。”
海岱腦子又卡住了,愣了一會才問道:“那麽你們這三百年一直都沒有找到?”
北太沅如今心情頗好,看着她如同看着稀世珍寶,和顏悅色地道;“那是自然,祖皇帝雖留下了些微線索,但茫茫人海,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說着還心情極好地捏了她臉一把。
海岱心中更是奇怪,試探道:“既然祖皇帝為什麽不直接留下大夏文呢,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北太沅臉色微微一變,瞬間就陰暗了下來,冷哼道:“與你何幹?”又道:“莫要廢話,快把這些字念給我聽。”
海岱茫然道:“念?”
北太沅不耐道:“祖皇帝只留下了這石碑上字的發音,只有歷代翌宗殿主口口相傳,用以檢驗來人真假。”
海岱實在不理解那位祖皇帝為何如此大費周章,只好老老實實地照着念了一遍。
北太沅點點頭,表情忽然有些凝滞,好似想到了什麽,聲音陰沉的叮囑道:“這件事,你莫要告訴任何人。”見海岱點頭,他又道;“你去把七層的藏書都按大夏文抄錄下來給我,莫要聲張。”
海岱“……”
北太沅見她站在原地不動,眉頭一皺道:“你不願意?”
海岱默默地道:“殿主,屬下不認字。”又好心補充道;“大夏文。”
北太沅“……”
……
事實證明,只有不努力的人,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經過北太沅對海岱的友(暴)好(力)協(威)商(脅),最終決定,北太沅上午教海岱習字,他再三思量之後,要求海岱下午教自己習漢字,由于祖皇帝留下的手稿裏有許多專業術語,無法直接進行翻譯,所以他還多了一門課程——english。
此時正值下午,春日裏柳絮飛揚,燕草如碧絲,暖陽斜斜地射下來讓人昏昏欲睡,海岱在石桌邊,手裏拿着飯後點心,賴着不肯走。
又吃了兩塊,才慢吞吞地起身,坐在北太沅對面,心裏卻沒有半點譜,她原來兼職的時候給小學生們輔導過一陣功課,但面對這麽一個學生,她實在是苦惱,不知道從何教起。
北太沅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道;“無妨,你只管好好教便是,無須顧慮太多。”
海岱想了想,有點興奮道;“我…下屬可以不自稱下屬嗎?”
北太沅幹脆道;“可以。”
海岱繼續興奮道:“我可以罰你抄書嗎?”
北太沅眉頭一皺,不過還是道:“可以。”
海岱得寸進尺“我可以打你手板嗎?”
北太沅托起手邊的茶盞,沖着海岱微微笑道;“可以。”手中的茶盞輕輕捏了個粉碎。
海岱“……”早知道就先說不能用暴力威脅了。
北太沅是個聰明的學生,旁征博引,舉一反三,海岱卻不是個好老師,講課磕磕巴巴,枯燥無味,照這個進度下去,只怕過不了多久她肚子裏那點存活就得被掏空,她現在深恨自己平時為什麽不多看正書,而是有事沒事看了一大堆言情*文。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北太沅深知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揮手放海岱先走,自己拿着今日用毛筆記的筆記仔細揣摩。
海岱一臉倦容的回房——為了教學方便,她的院子就在北太沅——不過小了許多,裏面布置卻精致,屋子是精致小巧的兩層閣樓,屋前載着奇花異草,屋後引了一池山泉,裏面各色錦鯉自在暢游。
貔貅趴在欄杆上‘卡茲卡茲’啃着竹筍,一看見她回來,還揮舞了幾下胖爪子。
海岱深深感到無力,這吃貨被自己喂了幾次飯,偷偷拉着它出去溜達了幾圈,就徹底黏上了,所以,某天早上,海岱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只黑白相間的圓溜溜的大腦袋靜靜地看着自己。向北太沅反應之後,他只輕飄飄來了一句“那你就養着吧。”
然後海岱就養着了。
貔貅撲過來給她了個熊抱,然後又拿着竹筍回到了欄杆旁。
海岱滿腦子‘abcdefg……’頭疼地給自己倒了一壺茶,才湊到唇邊正準備喝,就聽到一聲長長的嬌笑,然後一個穿着桃紅長裙和粉紅褙子的女人提着食盒走了進來。
這女子生的千嬌百媚,約莫二十五六歲,但眉目間兼備了少女的風情和少婦的風韻,豔若桃李,看起來格外動人。海岱茫然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大概就是宮懷羊說的唯一一個女命主了。
美婦看起來很是開心,笑道;“可算是又有一個女孩家了,不然翌宗的陽氣都快沖天了。”又喜滋滋地道:“聽宮宗主你叫酸辣粉,那我便叫你粉妹妹了,姐姐我叫姬媛。”
海岱“……”這讓她從何辯解。
姬媛也不在意她的生疏,把食盒上的光潔紅木蓋子一掀,道:“前幾日府裏有事,沒來得及看你,如今我親自做了些好吃的來,來來來,快嘗嘗。”
海岱心裏大樂,心裏對姬媛好感度瞬間提高了不少,也不計較她叫錯名字的事情,覺得她送東西真是懂得投其所好。她興致勃勃地提起筷子,對着食盒卻愣住了。
海岱指着其中幾塊黑漆漆的圓形物體,不恥下問道;“姬媛命主,這是什麽?”
姬媛一揮手,豪邁道:“這是我親手做出的炸糕,你快嘗嘗。”
海岱“……”一旁看到食盒感興趣湊過來的貔貅,伸頭湊過來看了看,一扭身又走了…
海岱在姬媛棋盤熱切的眼神中,勇敢地戳了一筷子,又一筷子,再一筷子…
晚上,海岱面色發白地捂着肚子強坐在桌子旁喝藥,宮懷羊和北太沅站在一邊,宮懷羊酷臉上似乎帶了些歉疚,幹咳了一聲道:“我忘了告訴你,姬命主給的東西是絕對吃不得的,偏偏她還極愛廚藝之道,又愛找人試吃,聽說還曾有人因為吃了她的東西而送了性命。”又難得地安慰道:“酸辣粉,你好好休息。”
海岱“……”她神情複雜地看着宮懷羊。
北太沅皺着眉頭道;“不過是吃錯了東西,你這身子也太差了些。”
海岱有氣無力地道:“太沅…殿主,我原來只是個丫鬟。”說得容易,反正姬媛是絕對不敢煮東西給你吃的。
北太沅搖頭道:“你如今是我翌宗之人…罷了,你年齡還小,以後慢慢調理,總會好的。”又道:“我回頭吩咐人送藥給你,後日祭祖大典,你切莫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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