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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寧和音正坐在他懷裏,嘀咕過後,看着莊沢轉過來的臉,心怦怦亂跳的同時,膽子又變得天大。
挺了挺胸,驕傲地擡起下巴,寧和音道:“那你按阿。”
莊沢似乎從她臉上看到她沒說完的話:你有本事就按,不怕你按,就怕你不敢按。
他的左手正摟着她的腰,右手确實處于空閑無用的狀态,擡起右手,望向懷裏的人,她的身子未動,睫毛顫動頻率卻是越來越快。
他的指尖在将要觸碰到時,停了手,“還是改日吧。”
寧和音臉上的表情變了:我就知道你不敢,膽小鬼。
莊沢又看懂了。
他的指尖迅速往上,在她略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上,輕掐了一把,“你忘記我背上有傷嗎?”
“啊……”寧和音有些發怔。
莊沢好笑卻又認真道:“若是按着按着,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念頭,到那時傷口迸裂,又該如何?”
寧和音居然認真點了點頭,“我确實沒有想到這點。”
莊沢更為好笑。
“那就親一下吧。”寧和音閉上眼睛。
莊沢左手用力,把她擡的更起,臉龐轉向她,面不改色道:“你把腦袋支起來些。”
寧和音聽了他的話,努力支撐起小腦袋,同時嘴微微撅着,一只眼睛偷偷睜開,偷看莊沢的表情。
這幅石榴姐姐的樣子,莊沢真能親得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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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沢居然不閃不躲,還一臉期待的樣子。
寧和音猝不及防往前湊,挨到他的嘴巴,狠狠吧唧一口,接着離開。
寧和音:“親完了。”
莊沢斂了斂眸,“不夠。”
他的左手屈起,掌心托住她的後腦勺,把她往裏偏,同時低下頭,含住那張以為惡作劇得逞正在偷笑的嘴。
“咚咚咚~”
寧和音心裏像是住着小人,正拿着兩個大錘子,在心髒狠狠敲了幾下。
莊沢含着她的唇瓣,認真細致地溫柔啃咬着,雖然身上還有一些淡淡的血腥味,但嘴裏那股莫名熟悉的清冽味道,卻讓她慢慢沉淪。
莊沢的吻技說實話不太好,她的吻技也不太好,畢竟他們兩在跟對方之前都沒經驗,僅僅是憑着本能,生澀摸索。
莊沢把她嘴嘬得差不多了,又用舌尖去撬她的牙齒,像是一尾靈活的魚兒,努力想要開啓寶藏的大門。
寧和音還在回想之前,沒有第一時間配合,莊沢眉頭一挑,右手毫不客氣,在某個地方拍了一下。
寧和音當即鼓着臉頰離開,氣洶洶問:“你幹嘛又打我屁股?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屁股,是不可以随便亂打的嗎?”
“張嘴。”莊沢毫不客氣地下命令,那表情仿佛在說,如果不張,他還要打。
狗男人!
寧和音在心裏狠狠罵了句,把唇湊上去,咬住他的嘴。
感受到兩人牙齒輕微碰撞的同時,用自己的舌霸道而強勢地撬開他的牙齒,熟悉的氣息交互,腦袋頭層觸電的感覺傳來,整個人暈暈乎乎像是漂浮在溫暖的海水裏。
饒是這樣,寧和音還沒忘記,伸出她鬼祟的小手,在莊沢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報複性地狠狠拍回去。
莊沢狹長的眸帶點危險性地睜開,正好捕獲到惡作劇得逞偷偷将眼睛睜開一條縫的寧和音。
被他發現,寧和音趕緊閉上眼,雙手抱着他的腰,吻得更加投入。
莊沢的眼尾略微一揚,而後,緩慢閉上,将懷裏恍若水一般綿軟的人,摟得更緊。
等到這個綿長的吻結束,寧和音氣喘籲籲躺在他懷裏,問道:“去床上睡吧?”
莊沢道:“我背上有傷,須得趴着睡,不方便。”
“我當然知道啊,我又不會弄疼你,放心吧,我很規矩的,不會亂動。”寧和音現在心裏甜滋滋的,一刻都不想跟眼前的人分開。
莊沢何嘗不是,從記憶和現實慢慢貼合,那顆起初被播種在心裏的種子,正在悄然生根發芽,現在俨然已生長成參天大樹,占據了心裏所有位置。
捱不過她,眼見着離天明也沒幾個時辰,莊沢再三确認:“真不餓了?”
白日裏的搶食,現在想來極為荒唐,縱然是生氣惱怒,也不該發洩在她身上。
“不餓,”寧和音眼裏亮晶晶的,唇上也瑩潤着水光,“我吃飽了。”
等莊沢想明白吃飽為何意,寧和音已經走到床邊,貼心地重新鋪好床,把裏邊位置留給他。
莊沢走到床邊,又享受了一把有人更衣的服務,躺到裏側後,她更是幫他把被子掖好,接着自己躺下,兩只手摟住他一條胳膊,睡得一臉滿足。
莊沢等身旁有輕微的呼吸聲傳來,禁不住睜開了眼,艱難地支起背部,湊過去,在她的臉上,小心翼翼落下一吻。
她說的都是真的,他相信,那些全都是真的。
或許是發生了什麽事,與她的身世有關,他才會變得莫名其妙。
總之,這些事不是他可以觸碰的事,他寧願就像現在這樣,不需要知道她的更多,不需要再去細細了解從前一切。
只要能夠和她好好在一起,這樣就好。
莊沢又想起她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信不信她是他記憶中的那人。
腦海裏浮現十年前他遇到陸雲輕時的模樣,那副性子,如果說那人與她不是同一人,又有誰會信呢?
是與不是,也無關了。
現在這樣,便已足夠。
翌日,寧和音起來,發現裏面的床已經空空如也。想來是去了衙門查案。
梳洗打扮好過後,寧和音下到一樓大堂吃早餐,因為昨夜發生命案的原因,有很多人退房,因此大堂裏顯得格外冷清。
寧和音坐在桌子上,用筷子叉起一個小籠包,正要喂進嘴裏,眼角餘光瞥見一道落寞之極的身影。
她的小籠包一下拿不穩了,嘴巴也忘了張。
無恙漸漸朝她走來,雙眼隐約可見泛紅,走到跟前,他問:“寧姑娘,你當真相信,九千歲與這樁命案無關嗎?”
“我信。”寧和音毫不猶豫回答。
如果莊沢真的殺人,那他直接大方承認便是,為何要編這麽迂回曲折的故事?
他就算是殺十個人,也沒人敢說一句屁話吧。
這個道理,難道無恙就想不明白嗎?
無恙:“好,既然夫人如此相信九千歲,那小僧也為你們感到高興。”
寧和音:稱呼都變了?
無恙這回沒有再化緣,直接擡腳走出客棧,那副決絕的模樣,仿佛是從此江湖不見的氣勢。
寧和音沒滋沒味剛吃完早餐,莊沢就從外邊走來,從面上微蹙的眉頭不難看出,這樁命案定然是沒有什麽線索。
“不查了,收拾東西,啓程。”莊沢吩咐侍從回房收拾東西。
寧和音趁着他上樓的空,跟晏明打聽。
晏明一五一十道:“昨日與大人打鬥起來的賊人,經過大人在城內布下的天羅地網,終于在一偏僻院落內抓到,但奇怪的是,把他抓起來後,無論怎麽嚴加盤問,他都不肯承認,自己是殺害那個和尚的兇手。”
寧和音一臉理所當然,“當然了,犯下罪行的人,往往都不會主動承認罪行,那後來呢?”
“後來……”晏明說到這有些猶豫,“大人想用些極端的辦法逼他就範,他卻因為承受不住痛苦,咬舌自盡了。”
明明是青天白日的大好天氣,一股冷意忽如其來,瞬間卷席全身。
寧和音:“寧願咬舌自盡,難不成你家大人的手段,比咬舌自盡的痛苦更可怕?”
晏明眼神明擺着告訴她,是的,夫人。
寧和音:“……”
她想去後院曬曬太陽。
不知怎麽的,寧和音仿佛跟陽光絕緣,才走進後院,偌大一個太陽被烏雲遮了個嚴實。
她沒曬成太陽,卻無意間得了更大的收獲。
庭院裏有兩個正在打掃的小二,正在互相閑聊,其中一個小二剛好說到:“那兩個小師傅莫非是不和嗎?昨日傍晚時分,還聽到他們在柴房裏吵嘴,現在這小師父,又慌慌張張的,連他師兄的骨灰都不要,人就這麽走了。”
寧和音走過去打聽:“你們怎麽知道他不回來?”
兩個小二見到是九千歲的夫人,連忙慌得把掃把丢到一旁,就要行禮,被寧和音阻攔過後,領着她到雜物房裏去看。
小二拿起桌上的一條念珠道:“那小師傅一早便說過要離開,可惜的是我們沒有早些打掃,夫人你看,出家之人最珍貴的念珠,都落在這,那小師傅,怎麽看都不像是這等粗心大意之人。”
“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胡亂猜測。”寧和音把這串念珠接過,仔細看了看。
的确有些眼熟,應該是無恙手上經常戴的那一串,看上去色澤悠遠,想必有了好些年頭了。
“我認識他,我們要去的地方也一樣,到時我在半路上見到他,會把這串念珠轉交給他的。”寧和音看完道。
小二連忙點頭,“多謝夫人。”
寧和音拿着這串念珠上樓,好巧不巧碰到莊沢下樓,他微蹙眉,不用開口寧和音就知道他的意思:其他男人的東西,你也敢帶在身上?
不等他的話出口,求生欲望非常強烈的寧和音上前,把那串念珠拍到他手裏,“這有可能是證物,你要收好了。”
莊沢眉一挑,“證物?”
寧和音把小二的原話複述了一遍,接着說:“我們趕緊啓程,最好追上無恙,把事情弄個真相大白,對誰都好。”
她沒有要懷疑任何的意思,只是這證據都送到眼前了,她不過就是順水推舟一下。
用過午飯後,車隊重新上路。
這回因為已經暴露了行蹤,在離開時,整座城裏的百姓全部夾道歡呼,一口一個九千歲,九千歲好走,場面可謂是相當震撼。
寧和音從來沒享受過這麽大派頭。
莊沢恢複了寬大的衣袍裝束,穿着一身清雅樸素的藍,墨發放下用玉簪半束,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翩然。
眼眸微擡,懶洋洋的模樣,又成了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畫中仙。
寧和音摸着滑溜溜的上好布料,問道:“你怎麽不穿白色了?”
莊沢被她的話問的一堵,沉默半響,再道:“就是不想穿。”
難道非要他直接點明,因為陸雲輕愛穿白色,他怕她誤會,所以打算從此以後再也不穿白色嗎?
“你穿白色挺好看的,”寧和音想到什麽,提了一嘴,“不過,還是紅色最好看。”
莊沢的眼睫微微一顫。
寧和音邊回憶邊道:“你穿着紅色騎在馬上時,真的!真的就好像天上的太陽,世間萬物全被你吸引,整個宇宙都要圍着你轉。”
莊沢雖不說話,嘴角卻是微翹。
寧和音注意到他的竊喜,握住他的手,靠在他肩膀上,悄聲問:“那你為什麽都不穿紅色了?”
“太張揚了,”莊沢淡然道,“都一把年紀了。”
寧和音不服氣,“可我覺得你跟十年前沒什麽差阿,也就是……五官更加分明,出落得更精致了而已,怎麽?就不能穿紅色了?”
要論拍馬屁哪家強,怕是沒人能比過她。
莊沢的手撫上她半散落下來的發髻,道:“你若想看,那我下回,私下穿給你看好了。”
為何不穿紅色呢?
到底是因為被送進宮內後,習慣了青衣素服,那些過分張揚的顏色,在他的眼中漸漸褪去顏色。
便是紅袍,也與其他袍子無異,反而會在他人眼中成為異類。
一來二去,好像也就習慣了。
身上着的顏色越來越淡,最終褪成一無所有的白。
“不過……”眼前的人像是忽然想到什麽,當即笑得眼尾彎起,“我想起來,你後來在什麽地方穿過紅色了!”
莊沢眼眸一轉,聽到她接着說:“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穿的喜服,就是紅色的,那時候多好看啊!”
莊沢唇勾了勾,把她摟進懷裏,“那夜我遭遇了暗算,記憶已有些模糊了。”
“暗算?”寧和音忙問道,“你身上那時中的催.情藥?”
莊沢颔首,“我中的并不是催.情藥,不過也差不多,事後通過調查得知,是由于身體先中了毒,而後喝下那杯交杯酒,才誘發的藥性。”
“原來如此,”寧和音想了想,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問出來,“我聽他們說,你那時是從牢裏出來,所以才弄了滿身的血。”
莊沢沒有否認。
“但是我後來去牢裏,那裏沒有一個人啊,”寧和音問完,看到莊沢越來越凝重的表情,趕緊改口,“你要是不想告訴我,那我就不問了,反正我也不是特別好奇,就是随口提一句而已。”
她要當個一無所知的乖寶寶,知道越少,死得越晚。
相反,知道越多,死的越早。
莊沢微怔片刻過後,失笑道:“其實沒什麽秘密不能告訴你,牢房之內,還有更深一層的牢房,而我關押在其中的一個瘋子,她一直想着殺了我。”
寧和音:還有這種瘋子,竟然沒被搞死?
莊沢繼續慢慢道:“有一人在被處決前,将私藏下來的毒藥給了她,而她在大婚那日,趁我醉酒沒有防範,将毒藥下在了我身上。”
寧和音聽得一個腦袋兩個大,“那那個人,想殺你的人到底是……”
算了,話說到一半她閉了嘴。
如果莊沢想說,會把什麽都告訴她的,不需要她主動問起。
這回莊沢卻沒繼續說了,只是道:“那個人,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寧和音心想,難不成又是什麽白月光?
“我日後,不會再掐你了。”
寧和音猝不及防聽到這話,早就壓在心底裏面的委屈勁,這一下又全湧上來了。
“你從前還不是說過,不掐了不掐了,結果一下就翻臉不認人了!”寧和音開始努力回憶畫面,“那會在寺廟裏,掐着我的脖子,那眼神,你自己想想,多可怕!”
莊沢一言不發,神情慵懶,抓過她手,慢慢地……
放到他脖子上。
“那你掐回來吧,”他挑眉強調,“想掐多重,都可以。”
寧和音的手跟被燙到一樣,瞬間收了回去,“我又沒有那種奇怪的傾向,不喜歡虐待人。”
莊沢像是早有預料,唇角勾起懶散的笑,望着她不說話。
寧和音想想還是不服氣,“別得意,等你脖子和後背的傷好了,我一定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做……”
“人、生、的、極、致、歡、愉。”
“好阿……”
莊沢應得輕巧,眉眼低垂,咬字同樣很重,“那為夫……”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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