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楚青痕
上一世的施晝可以說是被寵着長大的。
他家境好,父母之間深愛對方,施晝又還有一個哥哥,家裏的産業用不着他來操心,他哥已經是明面上的繼承人,所以施晝很安心的怎麽舒心怎麽活。
再加上施晝又是晚年來子,跟他哥也差了十多歲,家裏人都寵着施晝。
一直平淡和諧的家庭突然之間迎來了一個這麽脆弱又精致的小家夥,添了許多手忙腳亂的同時,也帶來了非凡的熱鬧。
施晝的性子又是很乖巧、不平空惹事的。
小時候肚子餓了也不會大哭大鬧,會很乖的去找媽媽,揉揉肚子,軟糯糯的說他餓了,然後坐在一旁等着。
施晝一直以來的校園生活也是非常的平和。
他成績算不上頂尖,但也名列前茅,長的又好看,基本上都願意跟他玩。
一直順風順水的長大到二十多歲,那個時候施晝在上大學,他還想着準備去考研。
是很平常的一天,他坐在家裏的車上,雇傭的司機坐在駕駛座上,車上除了施晝和他沒有其他人。
施晝也慶幸沒有其他人。
他如往常一樣,有些昏昏欲睡的抵在車窗旁,看着外面一瞬而過的風景。
大早上的車也很多,喧嚣的風聲跟車子的飛馳聲令施晝補個覺都不行,他想着一會兒上課時教授會講的知識。
然後就是悲劇的發生。
車禍。
單單就這兩個字,就足以讓人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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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晝被困在車內,整個人在巨痛中渾渾噩噩,呼吸間是濃郁的血腥味,身體緩慢變的冰冷。
他就此陷入無限的黑暗,再睜眼就是另一個世界。
施晝的嬌氣是上一世就寵出來的,他基本沒受過什麽很大的委屈。
這一世,除了近幾年母妃的施壓越來越大,其他人都很讓着施晝,因為他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
上一世的施晝除了自己死亡時,沒見過鮮血,這一世在皇宮內不可能避開,雖然少見,施晝也不可能真的習慣。
他單是第一次見到死人時,那一夜就害怕的睡不着,叫來江奕陪他,才真正的睡過去。
那幾次刺殺,也都是交給江奕處理,施晝偶爾才會去地牢看看。
更別說殺人了。
江奕逼着他去狠下心殺了秦卿。
施晝清楚,江奕不可能會讓他逃過去,就算他今日沒有下手,江奕也會吊着秦卿的命,等他來将秦卿殺了。
他被逼着握上屠刀。
施晝心裏累的難受,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江奕是與他關系最親密的人,施晝潛意識裏他就是最好的傾訴對象。
施晝下意識的,如往常很多次一樣,在江奕面前露出軟弱,尋求安慰。
他是真的,難受的想哭。
江奕在低聲安撫他,手一下一下順着施晝披散的長發:“阿晝,你是希望我們逼還是別人來逼你?”
施晝認真想了下,當然是江奕他們。
他此時抵在江奕懷裏,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你們。”
“阿晝,你得清楚,有些事你是必須得面對的,你不可能永遠都躲在我們後面。”江奕輕聲道。
施晝悶悶的“哦”了一聲,又有些不甘心的問:“為什麽不能?”
他像一個鬧脾氣的,不甘心就這麽簡單的被說服的孩子。
江奕道:“我們不可能永遠都在的。”
施晝明白江奕話裏的含意。
施晝擡頭看他,眼眸濕潤的,他吸了下鼻子,把淚意憋回去:“別咒自己,不能就不能。”
江奕應道:“好。”
他接着輕笑了聲:“肯用膳了嗎?”
施晝松開江奕,他揉了揉眼睛,淚水沾到手上:“先換衣裳。”
江奕也順勢放開他,去櫃子裏給人挑了身青袍。
施晝換完衣裳後,兩人就在房內簡單用完膳。
此時,施晝的心情也平複下來,他看了眼窗外,天色已暗:“你派人送我回宮罷。”
江奕放下手中的茶盞:“不用,我與她說了,你今晚宿在我這。”
施晝不敢置信:“她同意了?”
江奕點了下頭:“嗯,她還是很疼你的,知曉你今日心情不好,囑咐我帶你出去逛逛。”
“但昨夜那種地方,可是不能去了。”
施晝昨夜惹的禍,被這麽一說,霎時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今日與衛瑾定好的明夜之約,施晝心虛的很,他搖了搖頭:“我不會去的。”
假的施晝自己都不信。
江奕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的施晝心裏發慌,就怕江奕看出了他的小算盤。
“今夜三殿下在書閣設宴,廣邀京城儒生文人。”江奕頓了頓:“會試剛剛結束。”
施晝接下:“能有資格被三哥邀請去的,能考中的可能性也不會太小,此時借三哥的宴會去結交一些人再好不過。”
江奕道:“将其變為自己人,登位後,作為新帝也不會面臨無人可用的場景。”
施晝雖然想問一句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但最後只是乖乖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準備好了之後,施晝跟江奕就坐上了馬車。
車夫駕到了鬧市,并沒有直接去書閣。
這是江奕特地吩咐的,在鬧市逛逛,施晝心情也能好些。
施晝下了馬車,江奕跟在後頭,朝着書閣的方向一路逛過去。
他要買什麽,江奕也都沒攔着,很是縱着施晝。
沒過半個時辰,書閣也就到了。
書閣雖以書來名,卻并非是賣書的地方,而是一座茶館,來往皆是有學識的儒生較多,故而為名。
施晝以往也來過幾次。
茶是真的香,點心也是真的好吃。
江奕給門外的侍衛出示了表示身份的令牌,那侍衛向施晝行李:“參見五皇子,奴這就去向殿下傳話。”
沒過多久,侍衛領着施晝去了二樓的包廂。
江奕被留在門外。
施晝走進去時,看見的就是他三哥施斐跟衛炙相對而坐。
衛炙沖他颔首:“見過五殿下。”
施晝沒計較衛炙的失禮:“衛将軍。”
施斐招手讓他過來:“怎麽有興趣來三哥這?”
施晝回道:“就湊個熱和。”
他坐到施斐右手邊的位置上,剛坐下就聽見施斐道:“三哥以為你不喜歡這些場合,就沒去請你,小五可別生三哥的氣。”
施晝道了聲:“怎會?”
他看了茶桌上,除了清淡的茶水之外什麽都沒有,他咳了下:“那三哥想賠罪的話,請我吃點心好不好?”
施斐為他布茶的手微微一頓:“好,但是不可吃多。”
施晝乖乖的點頭。
他出去跟侍從吩咐的時候,眼都不眨說了一大串:“麻酥奶團、桃花蜜糕、鳳梨酥、蟹黃雪酥、玉兔團……”
江奕在門外候着,自然也聽見了,卻因為今日的事,只是道:“只此一次。”
施晝沖他展眉一笑,又進去了,坐到席上也絲毫的不心虛喝着杯中的茶。
衛炙突然道:“倒是沒聽過家弟說殿下喜甜食,若是殿下真是喜愛,書閣的點心不算上佳,依臣看,幾裏之外的一家點心鋪才算極好。”
施晝來了興趣:“将軍也好甜食?店名是什麽?”
衛炙道:“還好,就叫點心鋪。”
施晝道:“過幾日我就差人去買。”
施斐看着兩人相談甚歡的場面,眼底意味不明。
衛炙怎的同施晝熟稔起來?
施斐噙着抹笑,道:“等下你們二人可要參與?”
衛炙搖首:“我一介武人就不吟詩作賦了。”
施晝好奇:“參與什麽?”
“在場之人均可作詩一首,交與堂上右方那處臺子上,一個時辰後,再由我來過目,拔得頭籌之人金銀各百兩。”施斐解釋。
施晝恍然大悟,感情他三哥這是送錢來了:“我看個熱鬧,不參與。”
剛說完,點心就上來了。
一道接一道,茶桌都快擺不下了,最後還是疊起來放的。
施晝心虛的拿起一塊就往施斐嘴邊怼:“三哥嘗嘗,好吃不?”
施斐只得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甜膩的過分,施斐皺了下眉,又快速舒展開,不想讓施晝看出來自己的不喜,咽下後才出聲:“好吃。”
施斐握住施晝的手腕,阻止人想繼續往他嘴裏塞的動作,又擡起另一只手掐了掐施晝的臉蛋:“你呀,下次不許了。”
施晝沖人勾了下唇。
施斐把人放開後,将施晝喂他的那塊點心放到碟子上,不動聲色的飲了口茶水,把口裏的甜味壓下。
他雖不喜歡吃這些甜膩的東西,但看着施晝吃,卻奇怪有了些想吃的欲//望。
精致的玉兔被蔥白的指尖拿起,紅唇抵在雪白的兔耳尖上,小咬了一口,又伸出軟舌舔着唇上沾到的碎屑。
施斐笑着道:“怎的不喂三哥了?”
施晝怔了下,沒來得及在心裏吐槽,就被施斐再一次握上了右手手腕。
施斐扯着他的手,直到那玉兔到了自己唇邊才停下。
施晝眼睜睜看着施斐含住他剛才咬過的地方,然後才輕咬下。
施斐看着他道:“這份也好吃。”
施晝愣愣的點了下頭,再迷迷糊糊把那塊點心吃完了,他也不能露出嫌棄的模樣放到一旁。
他兩耳有些發熱,施斐這個舉動實在親密的太過了。
衛炙垂下眸來,不想再看,他自個也不知道剛剛那一幕為何會覺得刺眼。
這玉兔,施斐也是覺得甜的很,卻不再覺得膩人,他拿了一塊,再吃又覺得甜膩,只好放入碟中。
他揉了揉施晝的頭:“好了,繼續吃罷。”
施晝“哦”了一聲。
衛炙也拿起一塊,他行軍多年,對吃的都不太挑,也沒什麽特別的喜好,先前的點心鋪也只是偶然罷了。
在座三人,喜歡甜食的只有施晝。
——
施晝吃了個夠之後就坐不住了,跟施斐說了聲,得到同意,道別後就起身往外走,走時手裏還拿着一塊。
到了門外,看見江奕後,施晝很自覺的扳一半給江奕。
江奕冷着面,皺起眉:“我不喜——”
話都沒說完就被施晝往嘴裏塞,因為施晝手速快,點心體積又小。
他的指尖甚至碰到了江奕的唇內。
江奕抿住那塊糕點時,也恰好夾住了施晝的指尖。
施晝一驚,迅速抽離開,“不喜歡也給我咽下去。”
江奕咽下去了。
施晝拿帕子擦幹淨手就往樓下走。
江奕嘆了口氣,跟在人後頭。
一樓都是三三兩兩圍起來的人,施晝看見幾個面熟的世家公子,去打了個招呼。
那幾人無不外乎都是一臉驚奇,怎麽五皇子也在這?
施晝霎時沒了交談的心思,怎麽他就不能來湊個熱鬧?
轉眸卻看見一位極其俊俏的男子。
一身白衣,坐在角落,桌上只一壺清茶,周圍沒有其他的人在,很是清冷。
好看的人做什麽都是好看的。
施晝只覺得那人持茶微抿都極其有氣度。
“公子,不知能否品品你桌上的清茶?”施晝走到那一桌,笑着問。
對方看了眼兩人,在看見江奕時,莫名停頓了一下,方才颔首道:“請坐。”
他垂下眸,倒了兩盞茶,動作行雲流水,而後以三指抵住杯腹,放至江奕與施晝面前。
施晝抿了一口,唇齒生香:“公子也要作詩嗎?”
對方應了聲:“嗯。”
施晝疑惑:“可你桌上并沒有筆墨紙硯。”
白衣公子看了眼右方的臺子:“可去那寫作。”
施晝:“哦哦。”
“那剛才公子可是在想詩詞?”他又問。
對方颔首。
施晝很不好意思,他突然上前談話,肯定打擾到了對方:“抱歉,打擾到公子了。”
那白衣公子看着施晝道:“并沒有。”
施晝臉上是困惑。
白衣公子道:“因為已經做好了。”
說罷,他起身往那臺子處走,施晝趕忙跟上。
白衣公子挽袖提筆,墨黑沾染到雪白的紙上。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①)
施晝在心裏贊了聲好詩(②),便去看人在詩下的留名——楚青痕。
“楚公子作的詩可謂渾然天成,就是不知道贊的是哪位美人?”施晝道。
楚青痕放下筆,轉身去看那位青袍公子。
詩中人即是眼前人。
楚青痕的确被這位青袍公子驚豔到,幾句話下來,一首詩就在心中形成。
面對人的詢問,楚青痕只是沉默,而後微彎身道:“公子,在下有事先行。”
施晝有些惆悵:“不知這一別可還能相見。”
他出自真心,想跟楚青痕這麽好看的人結交。
楚青痕直起身,他看着施晝,擡眸時跟江奕對視了一眼,道:“能。”
接下來,施晝就目送着楚青痕離開。
施晝下一刻又被先前那幾位世家公子扯住了,你一言我一語的想诓施晝作一首詩。
他們對施晝吟詩作賦的水平心知肚明,卻還是想拉着人下水。
施晝反手就回了一擊:“你們先作。”
那幾人終于罷休。
雖是胡鬧,但施晝也跟着他們認了不少人,茶水都要把他撐飽了。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再過了一刻鐘,終于到了揭曉金銀各一百兩花落誰家的時候。
堂上高臺現出身影的時候,衆人一下安靜起來。
仆役推着施斐的輪椅直到正中央偏前的位置,施斐今日如往常一般也是一身白衣,眉眼溫雅,光是氣度就令不少人折服。
“今夜辦這宴會是為了祝各位儒生能榜上提名,前程似錦,能為我朝棟梁。”施斐頓了頓又道:“作詩也只是宴會中的一點樂趣,之所以選這首詩拔得頭籌。”
“是無論幾時看都有的驚豔,跟細品後,此詩的心境與在下不謀而合的原因,此詩已貼在榜上,各位可前去觀賞。”施斐說罷,仆役就推着他下臺。
施晝不願意去跟他們擠,便跑去找施斐。
施晝自覺的換下仆役,自個幫施斐推輪椅。
“去哪玩了?也不記得來找三哥。”施斐笑道。
施晝推卸責任,把鍋甩到那幾個世家公子身上:“還不是程業他們扯着我不讓我走。”
“所以是哪首詩?”施晝話鋒一轉,問道。
施斐看了幾遍,已然把那首詩熟記在心,很是順暢的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施晝驚訝了一瞬:“可是楚公子離席先走了啊,那些金銀各百兩怎麽給他?派人送上門嗎?”
施斐颔首:“自然,你怎的認識他?”
他剛才并未說出此詩是何人所作,施晝卻知曉作詩人姓楚,不是認識是什麽?
施晝想了下,道:“因為跟他交談了幾句,他走前寫詩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看着。”
“是什麽樣的人?”施斐問。
施晝深思後,才道:“沉默寡言,清冷不近人。”
“是位高潔之人罷。”施斐嘆了聲。
施晝應了聲:“的确。”
施斐看着大門處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往外走了:“時辰不早了,回不了宮,你今夜還是宿在我那?”
施晝看了眼身後的江奕,自認為不是很想再次跟施斐同床共枕了,回絕道:“我去朋友府上。”
施斐眼眸一暗,皺起眉,低聲詢問:“哪位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①:出自李白的清平調其一——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②:為什麽主角不認識這首詩,因為劇情需要,作者私設。
——
五千更新奉上,我鶴短安成功逆襲為鶴長安。
之前幾天沒更新,咳咳,別問,問就是沒存稿了。
更新時間開始不穩定起來了,小天使們做好心理準備呀,愛你們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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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