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炮灰,你男友已上線12
韓名的眼神實在是驚恐,狠狠的拽着這士兵的衣服,但是下一刻,一支帶着火焰的利箭穿空而來,如同流星追月一樣轟然射穿了這個士兵的喉嚨。
韓名的手一松。
他雙眼看向城下厮殺。
手裏大刀狠狠握緊。
奸詐小兒欺人太甚!
韓名沖下城樓,迅速對手下道:“立馬召集所有士兵,出城迎戰!”
夜裏霧氣翻滾,宿寒染上鐵甲形成微薄的水珠。
戰勢洶洶,城門大開。謝飛帶着士兵騎在馬上,朝着前面沖殺而去,手裏長、槍迅猛戳穿一個人的喉嚨,手臂青筋暴起挑飛敵人,收槍再刺,鮮血噴湧。
謝飛此刻如墜落地獄的修羅,渾身都是肮髒而膩味腥甜的血。
謝飛沖殺在最前面,身後是刀戈聲碰撞,火花激烈,戰馬的哀鳴之聲凋零在戰場,旗幟仿佛招魂的幡布。
他第一次如此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殺戮的殘忍,但是!
他別無選擇……
韓名沖殺上前和謝飛纏鬥在一起,大刀對長、槍!
這是第一次交鋒。
謝飛不過才十三歲,身長玉立翩然公子模樣,絲毫不似嬌嬌貴女。他那只拽槍的手每一次交鋒都震得韓名這個當時名将手臂麻痛。
不過八招!
他的虎口就已經破裂出血,拿刀的手顫抖着握都握不住。
韓名立時發了狠,他萬萬沒有想到謝飛竟然如此厲害!
韓名越戰越勇,謝飛眼看着瑞國邊城的軍隊傾巢而出,數萬軍人呈現包圍之勢,謝飛帶着的一萬人根本就不夠看,差點被人包口袋了。
謝飛揮槍挑飛兩個敵兵,鮮血噴湧了滿頭滿臉。
“撤!”
爆吼之聲怒起!
謝飛身後的軍隊迅猛撤離。韓名虎目爆出,他手上的刀已經滑膩了,“想走?問過老子的刀沒有!今日叫你這黃口小兒有來無回,定斬你頭顱祭我戰旗!”
謝飛身後軍隊如潮水退去,謝飛帶着隊伍在後面墊後截斷追殺。
但是韓名殺紅了眼,眼睜睜看着謝飛力有不逮,豈能放他離開。
韓名還是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他身經百戰看輕于謝飛,今晚卻差點被謝飛連刀都挑飛了。
謝飛催馬急急回城。
後面韓名軍隊包裹上來,沖殺進城。
東方已經破曉,有紅色的霞光在天際曦明,韓名追謝飛而來,就在此刻!陽光大盛之時。
狼狽逃命的謝飛轟然轉身,馬頭近乎扭曲般掉頭,長長嘶鳴之聲震徹晨宵。
“噗嗤!”
一聲!
如同利器挑碎了破布麻袋一樣!
謝飛冰冷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韓名,他的長、□□進他的胸口。
戰場之上,仿佛時間被一只手拽住,此刻停滞不前。
長風凜冽的吹起他血色粘稠的頭發,謝飛手臂一舉,韓名的屍體被挑起來,手上暴起青筋,用力一擲!
韓名被這杆長、槍定在了城牆上,死前萬萬想不到的震驚眼神看着這鮮血布滿的戰場。
瑞國的軍隊一瞬間慌亂起來,軍心大亂。
謝飛指令一下!
原本的泥地,此刻鐵絲網轟然拉起來。
戰馬連人要逃出去,卻鐵絲網攔住。馬蹄上去人仰馬翻,人踩上去,遍體鱗傷,腳足刺穿,把人鎖住。
謝飛在城門之前眼神血煞,冷冽揮手:“放箭!”
落入陷阱的困獸,只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
硝煙被清晨的風吹起來,緩緩的吹散。
慘烈的撕嚎之聲交織。
謝飛睜着眼睛看着。
他知道,他必須看着。看着這些人命如草芥一樣被收割。
因為!
他還會殺更多的人!
這一路……終将白骨累累……
謝飛将這一座邊城收入囊中,以一萬的兵力對戰對方三萬戰力,如此差距,一夜之間,幾乎兵不血刃。
必當揚名全國。
徐秋洗漱之後,前來見謝飛。
謝飛正盤坐在床上,面上好像包着一層冰殼子一樣。
他在給自己的手的指甲縫用木刺給挑挑,那些幹涸的血洗了好幾次了,始終還洗不幹淨。
徐秋來的時候,他不小心木刺給戳進去,登時就是眉頭一皺。見到徐秋,他笑笑:“先生怎麽來了?昨天一晚上排兵布陣,先生也該累了。”
徐秋坐下來,給謝飛倒了一杯茶:“殿下第一次帶兵打仗就能有如此戰果,難道不開心嗎?”
謝飛擡起頭忽而苦笑一聲:“有什麽開心的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偏偏我活着卻需要權利,被逼無奈而已。”
徐秋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人,灑脫?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可不就是灑脫!
可是,後面一句話……卻十分別扭了!
他覺得應該用‘矛盾’來形容謝飛。很糾結很矛盾,倏忽笑道:“殿下要放開些随意随性些才好,權利傾軋可不就是你殺我我殺你,既然已經踏上了通向至高權利的這條路,又何必糾結于滿手血腥了?叢林生存尚且血腥密布,何況人乎?”
謝飛聽了,沉默了很久,才點點頭:“多謝先生勸解。”
徐秋站起來,拱手道:“我可是想看着殿下問鼎天下的那一日了!”
謝飛只是淺淡一笑。
徐秋這個時候拿出來一瓶藥膏:“殿下日後要娶個好男兒的話,還需好好保養一下自己的手了!微臣這藥膏治療外傷保護肌膚最有用處。”
謝飛:“……”卧槽!前一刻還說問鼎天下,下一刻就說老子要娶個男兒……
呵呵噠!
我又不是同性戀!
當然,他對同性戀沒有半分歧視,他老弟謝晨就是個被掰彎的。還是被自己的老夥計宋健安!
他能怎麽說?謝晨是他從小寵大的,結果一個不小心,就有另外一個人比他還寵得過分了,然後就彎了。
也不知道晨晨怎麽樣了。
走了一會兒神,徐秋就已經出去了,看着這瓶子,拿起來倒了點在手上塗了塗,還搓搓臉。
诶,是別人的身體啊,還是要打理打理。免得一個好好的妹紙身體糙得跟個大老爺們一樣。
項王在聽到謝飛帶着軍隊在種地的時候,當場笑的直拍大腿,周圍的宦官還有朝臣一個個也都強忍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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