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節課,我們首先認識一下我們的身體構造

的小兒子變得愛吃飯了,胡蘿蔔青菜水果一筐筐的吃,他忍不住摸着兒子的胃,這到底能不能行啊。

帶去給醫生看了看,确定沒問題後。白丢丢直接問他原因,小煤球羞答答說了一句,最近的胡蘿蔔好吃。

白丢丢陷入了沉默,胡說,最近的胡蘿蔔明明就沒有之前水靈。

作為一個好爸爸,他決定親自觀察出小兒子飯量大增的原因。

“怎麽了?”

狼昭把大兔球撈到自己懷裏,“想什麽呢?爪子都要啃禿了。”

“你說這麽大點的兔都想些什麽呢?”白丢丢嘆了一口氣,下巴抵在找找的胸口,“你說小煤球以前傻乎乎的,問啥說啥,現在都變得深沉了。”

狼昭想了想小兒子,對于深沉這個評價不置可否,“你有空管他,不如管管我?”

白丢丢用肉墊拍了他一下,這狼,一點都不正經。

狼昭失笑,“你像他那麽大的時候,你在想什麽呢?”

“我?”白丢丢怔住了,然後面皮一點一點地變紅了。

白丢丢的聲音幾不可聞,“想……”

“嗯?”狼昭沒聽清。

剛剛還兇巴巴的兔餅瞬間變成了粉紅色的,“想、想你……”

14、煩惱

他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找找,回想起小煤球最近的魂不守舍,白丢丢越想越是那麽一回事兒。

快到發情期的小兔子就是這麽不安分。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母狼,白丢丢酸溜溜地想着,腦海裏把漂亮的小母狼都過了一遍,發現還沒有自家大兒子好看呢。

全然忘記了自己昨天去專門開設給小母狼的課程上把她們一個個都誇了一遍。

心塞過後就是擔心,也不知道小煤球知不知道怎麽疼媳婦兒,會不會跟他大叔叔當年一樣,追狐追了那麽久。

也沒見小煤球帶過哪個狼回家玩,該不會他還是單戀吧?

……

這個清晨,渾身酸軟的白丢丢就趴在狼毛氈上思考着爸爸們酸酸甜甜的煩惱。

15、觀察

确定好目标後,白丢丢開始了一天的觀察。

吃早餐的時候,小煤球很正常,狼曜喂什麽吃什麽,還主動地多夾了菜。跟他說話也是有問必答,沒有魂不守舍的狀況。

吃過早餐後,狼曜要跟找找去狩獵,出門前小煤球不樂意地鼓起了臉。但是被哥哥親了口額頭就安撫好了,還是一樣的好哄。

要去學堂了,白丢丢決定客串一把老師,意外地受到了學生們熱烈地歡迎,被嫌棄的長老在一旁掬了一把辛酸淚。

白丢丢默默地記着數,兩個小母狼給小煤球砸了紙條,他的同桌打敗了衆多母狼積極地要和他一起完成作業,還有一個小公狼給他抛了個飛眼……嗯?公狼?!

記下來,回頭告訴大兒子。

下午下課後,小煤球禮貌地婉拒了三個母狼的約會請求,推拒了兩個公狼讓他去他們家吃晚餐的邀請。

乖巧地跟着白丢丢一起回了家。

白丢丢長嘆了一口氣,該不會兒子真是在單戀吧?

“去看玫瑰花吧。”

16、聰明

火紅的玫瑰花田旁坐着一大一小兩只兔子。

“兒子?小煤球?墨鳶?”

連叫了三聲,小煤球才回過神轉過頭茫然地看着爸爸。

白丢丢看着他略微憂傷的神情,突然出現了一個奇異的想法,會不會小煤球喜歡的并不是他的同齡狼?而是他認為不可能在一起的對象?

“我和你父親,一個狼一個兔。”

小煤球點點頭,自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他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那之前,我沒有想過我這輩子會跟一只狼在一起。”白丢丢做驚恐狀,“我媽媽以前告訴我,見到狼要趕緊跑。”

小煤球也被逗笑了,細聲細語地問道:“那爸爸你怎麽沒跑呢?”

“我一開始不知道他是狼呀。” 白丢丢聳聳肩,“他長得那麽漂亮帥氣,我一時沒舍得跑,而且大冬天的在雪地上睡覺,挺可憐的。”

“哦?我怎麽不知道原來你當初對我一見鐘情?哦,還覺得我可憐。”

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白丢丢一回頭,狼昭的舌頭就剛好舔了上來,“我哪裏不像狼了?蠢兔子。”

小煤球趕緊用肉墊蒙住自己的眼睛,又悄悄地露出了一道縫,看着兩個爸爸親熱,吃吃地笑着。

“父親!哥哥是不是也回來了?!”

狼昭點點頭。

小煤球一蹦三尺高,順手折了一朵玫瑰花就往外跑。

“我的玫瑰花……”白丢丢嘆氣,“這花都還沒開起來呢,你說,他到底喜歡上誰了呀?”

狼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蠢兔子。”

“誰蠢了?”白丢丢抗議,“我聰明着呢。”

“嗯。”狼昭失笑,“你那時候還能發現自己喜歡我,大概是你最聰明的一回了。”

第五篇日記·蛻變

17、勇敢

“試煉?曜兒要參加今年的?”白丢丢看過狼荻的比試,但那一年競争很小,狼荻又經歷過跟鬣狗族的戰役,跟別的狼崽比起來多了幾分實力。

可今年不同,狼曜本身就比同齡狼年齡要小,而且各個部族合并後,幼崽多了,競争也就更加激烈了。

別的狼才不會在乎你是狼王的兒子,反而因為他是狼王的養子,想鉚足勁把他比下去。

“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狼昭揉了揉白丢丢因為緊張而打結的兔耳朵,“放心,曜兒心裏有數。”

“他從小疼也不喊痛也不說,就知道逞強,能有什麽數。”白丢丢焦躁地跺着後爪,尾巴高頻率地抖動着。

狼昭捏住了他的尾巴,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擔心什麽?你當年不也很勇敢?一只兔子都敢打鬣狗的注意。”

“那怎麽能一樣……”白丢丢嘀咕道,耳朵快變成了螺旋槳。

“他也是你兒子,你養大的。”狼昭溫柔地把他的耳朵捋平,“你能為我變得勇敢,他也有他在乎的……”

“你是說曜兒也有喜歡的狼了?”

狼昭點點頭又笑着搖了搖頭,可惜白丢丢已經陷入了另一輪的思考當中。

狼曜喜歡的是兔,可不是狼。

18、監考

“你要當監考員?”

長老為難地看着他,“狼曜也參加比賽,按理來說你應當避嫌的。”

“嗯,我覺得您說的有理,那這麽說狼王也不能觀看比賽了,更不能當最終的裁判了,我會去跟他說的。”

“诶,你回來回來,話也不是這麽說……”

“而且那麽多監考員,我怎麽也不可能作弊呀,對不對?”兔耳朵結成了蝴蝶結。

長老暈乎乎地點了頭,手裏的工作證就被搶跑了。

也是,五十多個監考員,也不差他一個了。

19、猜測

于是,這天的試煉場地,多了一個小小的黑團子,手裏捧着比他還大的擴音器。

白丢丢坐在狼昭身邊都傻眼了,“找找,小煤球他這是……”

“放心不下他哥吧。”

“你別說,他們感情真是好,你說以後曜兒娶媳婦兒了小煤球會不會哭鼻子啊?”

狼昭想了想,“如果他哥娶的不是他,估計是會的。”

“你說什麽?”周圍響起的歡呼聲淹沒了狼昭的話語。

狼昭起身笑着對白丢丢伸爪,“我的王後,該我們上去講話了。”

20、幸運

“4號隊員夥同21號隊員對10號隊員使絆子。”

衆狼被這個音量驚呆了,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一個小黑兔對着喇叭嘶聲力竭地喊道。

當然也不止是針對狼曜的,針對其他狼的違規行為小煤球也一個個喊了出來。

一開始還有狼有意見,久而久之也都沒了意見。

比賽場上想做手腳的狼也收斂了很多。

豔陽底下,白丢丢看了看監考臺上嘶聲力竭的小煤球,哪怕比賽的狼們跑遠了,還依然用望遠鏡企圖看到更遠的地方。

又低頭看了看在試煉場上奮力奔跑的努力躲避陷阱的狼曜。

突然模模糊糊意識到了什麽。

大約如果是他,也只有找找在比賽場上他才做到這樣賣力。

“找找,你說我怎麽沒有早一點認識你呢?”

狼昭揉了揉丢丢腦袋上的小呆毛,“是我不好,我沒有早點去找你。”

所幸,他們相遇的并不晚。

當經歷過重重障礙和考驗,狼曜第一個跑向了終點,沒有看向領獎臺,而是沖向了監考臺,坐在高臺上的小煤球突然扔了喇叭,安心地跳進了一個有力的懷抱裏。

“小瑪瑙,我做到了。”

小煤球低頭在他腦門上響亮地親了一口,“哥哥最棒了。”

第六篇日記·初開

21、認真

“找找,你說我當時是不是不該說那種話?”

白丢丢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失職的父親。

“怎麽說?”

白丢丢總算從記憶深處挖出了他對小煤球說過的話,他說,你想跟你哥在一起?就像我和你父親的關系?

他說,那就多吃點,你那小體格你哥一壓就趴下了。

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丢丢以為是少年期的一句戲言,但是今天看小煤球是認真了。

狼昭失笑,關心則亂說的大概就是自家兔子了,“你兒子你不知道?他看起來有點呆呆的,但是最認死理,沒有你說的那句話他就不喜歡他哥了?”

“也是哦。诶,你說,曜兒會不會是直狼啊?”解決完上一個問題白丢丢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焦慮之中,“萬一他只把煤球當弟弟看怎麽辦?”

白丢丢突然跳了起來,抱着狼昭的脖子,“找找,你說我們去撮合他們好不好?”

狼昭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一時沒忍心說出真相,雖然撮不撮合都沒區別,但是能讓丢丢高興也是挺不錯的。

22、試探

“曜兒,今天找找不去狩獵了,你要不也別去了。”白丢丢一本正經道:“你陪小煤球去學堂吧。”

狼曜一怔,自然一口答應。

白丢丢看着小煤球臉上瞬間綻放的笑臉,覺得自己的心沒白操。

看起來曜兒也不是對小煤球一點感覺都沒有,反正同齡的動物裏,他從沒見過大兒子對除了小煤球以外的動物上心過。

他以前還擔心過會不會狼曜對未來的弟媳百般挑剔呢。

“你想培養他們感情?幹脆讓小煤球也別去學堂了,出去玩多好?”前·混世魔狼·昭提了一個建議。

“才不是呢。”白丢丢神秘兮兮地拽着他,“你到時候看就知道了。”

23、吃醋

狼昭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反應了過來,“你是想讓曜兒吃醋?”

“你想啊,曜兒一直把小煤球當弟弟,要是他意識到兄弟沒辦法一輩子在一起的時候……”白丢丢得意地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狼昭一把捏住了他粉嘟嘟的肉墊,多大的兔了,還賣萌。

屋內當真是氣氛詭谲,對小煤球有那麽點意思的争先恐後的回答問題,回答完後還朝狼曜那個方向看過去,看看自己能不能讓理想中的大伯/大舅子滿意。

眼看着狼曜臉色越來越沉,小煤球的臉色也不好看。

試煉中狼曜出彩的表現吸引了不少狼的注意,不止是母狼,也有公狼。不管是崇拜還是愛慕,總之落在狼曜身上的目光半點不少。

于是狼兔兩兄弟肩靠肩,氣場都不對勁了起來。

“怎麽突然發起脾氣了?”白丢丢跟狼昭鬧完,再看進教室裏的時候,就發現小煤球罕見地生氣了,身上的毛都要炸開了。

不止小煤球,連狼曜也是,眼中的狠戾和陰冷連講課的長老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24、求偶

長老頓了頓,敲了敲黑板,“狼曜,這個課你已經上過了,你來說說看,狼族都是怎麽求偶的?”

狼曜收斂了外放的氣勢,站起了身,“有誠意地求偶并不是一次兩次的行為,而是長期的愛護。”

長老知道這并不是課本上的答案,但是也來了興致,也該讓這些最近荷爾蒙爆棚的小狼崽子們收收心了,“你說說看。”

“要知道他的喜好,吃掉他不愛吃的菜,幫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但也要督促他,不能一味地放任,對他好的事情要監督他完成。”狼曜頓了頓,“天冷了,要溫暖他,天熱了要幫他打理皮毛。知道他開心和不開心,要會安慰他告訴他你是世界上最好的。”

狼曜環視着四周,用着跟他父親同出一轍的沉穩聲音朗聲道:“如果他還不夠大,要把他捧在爪心上,睡覺不能壓到他。”

“我求了這麽多年都還沒求成。”狼曜露出了他森冷的利齒,“他也是你們能肖想的?”

第七篇日記·喜歡

25、威脅

“啪啪啪。”小煤球雙手合十,用粉嘟嘟的肉墊給狼曜鼓掌。

狼曜嘆了一口氣,他說得這麽明顯也不知道小笨兔明不明白。不過不明白也沒關系,他可以慢慢等,等他長成大兔子。

“總有一些狼喜歡盯着別的動物的媳婦兒瞧。”小煤球奶聲奶氣道:“兔子急了可是會咬狼的。”

說完露出了上下兩顆小小的兔牙。

從背包中掏出爸爸給他準備的課間零食——胡蘿蔔,只聽清脆的一聲,一口下去胡蘿蔔立刻被分成了兩截。

周圍的小狼崽們盯着滾落在地的半截胡蘿蔔,集體打了一個寒顫。

太吓狼了。

26、值了

課間,花園裏。

“為什麽?”狼曜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弟弟都發脾氣了他不可能感受到不到。

“他們讨厭。”小煤球鼓着腮幫子,用小短手努力圈着哥哥的脖子,“他們都在看你。”

“看我?有嗎?”狼曜刮了刮他粉粉的鼻頭,好笑道:“看我你就發脾氣了?”

“哼。”小煤球張嘴在狼曜掌心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惡狠狠道:“我的狼是他們随便看的嗎?!”

我的狼什麽的,聽着真窩心。

狼曜想,就算是小瑪瑙一輩子不開竅,就算是……他的寶貝以後會喜歡上別的動物,他也值了。

27、答案

“你最重要的東西。”

長老受了狼曜的啓發,這節課決定臨時換了內容,也是時候教這些小狼們究竟什麽是真正的喜歡,什麽是狼族的專一。

“小煤球,你來說說看。”

狼曜頭疼地閉上了眼睛,自家弟弟剛剛可是一直在走神。

長老點他也是因為這個,不過看着小煤球藍汪汪的眼睛,剛硬下來的心瞬間就軟了,忍不住重複了一遍問題,“咳,你來說說,至今為止,你最重要一個東西。”

小煤球想也沒想,伸手牽住了狼曜的爪子。

到底還是小兔子,長老哭笑不得道:“你別看你哥,他可不能幫你回答問題。”

“可是,這就是我的答案啊。”

28、配偶

“這……”長老一時沒反應過來,“那你說說為什麽重要?”

“為什麽需要理由?”小煤球用一種“你好笨”的眼神看着他,“父親跟我說,只有傻子才覺得自己的配偶不是最重要的。”

傻子·長老頓時結巴了,“他、他他不是你哥嗎?什、什麽時候變成你的配偶了?”

小煤球捏了捏指頭,“上節課的時候呀。”

狼曜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小瑪瑙的聲音,“哥哥喜歡我,我也喜歡哥哥,嗯!是那種想要過一輩子的,跟爸爸對父親一樣,是不能跟別的動物分享的那種喜歡呢。”

說到這裏時,小煤球的耳朵都變得滾燙起來,“上節課的時候,哥哥不是對我求偶了嘛,我、我就答應啦。”

第八篇日記·甜美

29、擁抱

“小瑪瑙……”狼曜的聲音很啞,他用了全身的力氣克制住自己的沖動,可惜的是并沒有奏效。

小煤球還歪着腦袋看着呆滞住的長老,突然間就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溫暖的狼爪收了利刃,肉墊摩挲着黝黑的皮毛,幾乎要将他揉進了骨血之中。

“小瑪瑙。”千言萬語最後都化作了一句嘆息。是不是錯覺?是不是依賴?是不是親情?所有的疑問擔憂都在小煤球的那句關于喜歡的剖析中煙消雲散。

至于小煤球還太小?以後會不會後悔?

狼曜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到他爪裏的他怎麽會拱手相讓?而他又怎麽會讓他的小瑪瑙感到後悔呢?

這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兔球啊。

30、不好的

“哥哥,不行噠。”小煤球的兩只爪子推拒着,努力從狼毛中擠出一句話。

“為什麽不行?”狼曜的聲音飄乎乎的發着軟,仿佛浸在了蜜糖之中。

“爸爸說這樣不好的。”小煤球耳朵都羞紅了,“不好在外面這樣的。”

長老揉着飽受刺激的心髒,舒了一口氣,不愧是狼後教出來的兒子,識大體。

緊接着他就聽見小煤球軟乎乎的聲音,“爸爸說,做兔要善良,不好刺激別的單身狼的。”

31、發現

“什麽時候表白的?”

“就這樣公開了?”

“還宣布婚訊了?”

“就就就抱上了?!”

白丢丢趴在窗外機械地描述着眼前的一切,“找找……我們是不是該準備婚禮了?”

狼昭也驚訝了,不過還是鎮定地幫自己的配偶扶好了下巴,含笑道:“王後,你聲音太大了,好像被發現了。”

32、不行

“爸爸。”

小煤球眼睛尖,脆生生地叫了兔。

狼曜迅速回過神,把小煤球一把薅到自己身後,他原本的計劃是不管小瑪瑙知不知道他的心意,他都會先和兩個爸爸說明他的想法的。

可小煤球的一記筆直的胡蘿蔔球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雖然現實比他的計劃甜美得太多了,但是他依然擔心疼他們入骨的父親們會不會無法接受這件事情。

偏偏有兔年少不識愁滋味,揪着哥哥的背毛,探出一個腦袋,下垂的耳朵還歡快地揚在了半空中,“爸爸,那我可以娶哥哥了嗎?”

白丢丢清了清嗓子,實在說不出違心的話,就這個小身板還想娶他哥?就連他都不敢有這種想法好不好?沒好氣道:“等你吃成大兔子的。”

狼曜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就聽見他們的兔爸爸又補了一句,“但是,婚禮可以先辦。”

第九篇日記·圓滿

33、負責

“我要給哥哥摘定情果!釀白頭酒!”出了教室,小煤球拍了拍胸脯,“哥哥,安心當我的新娘子就好,我會對你負責的。”

跟在後面的白丢丢一個踉跄,驚恐地求助狼昭,比着口型,小煤球把曜兒給那啥了?!

怎麽這麽有本事呢?!

“負責?”狼曜瞄了瞄後面跟着的兩個爸爸,要是平時他就順水推舟了。可現在順水推舟估計會吓到兔爸爸。

“是、是啊。”

小煤球耳朵因為害羞打了個結,踢了踢一顆石頭,小聲道:“就是……”

“嗯?”狼曜把耳朵湊了過去。

“就是……”小煤球深吸了一口氣,揪着哥哥的耳朵喊道:“我每天半夜都有偷!偷!親!你!”

偷聽的白丢丢:“……”

34、欺負

“兒子比你能幹啊。”狼昭頓時笑出了聲,絲毫不顧及把腦袋快埋到哥哥懷裏的小兒子。

“我不能幹嗎?!”白丢丢瞪了他一樣,“我我那是怕你受不住。”

“哦?”狼昭眯了眯眼睛,咬住他的後頸,“我們好好探讨探讨我受不住什麽?”

白丢丢抗議道:“受不住誘惑啊。”

狼爪惡狠狠地揉了他一把尾巴,“你那時候誘惑過我?”

白丢丢支支吾吾,最後嚎了一句,“你那時候都還不會做。”

被第一千零一次秀恩愛的狼曜揉了揉鼻子,衷心地祝福他不作不死的兔爸爸。

一爪揪住要跟上去看的小煤球的小耳朵。

跑不動的小煤球原地掙紮,“爸爸說父親那時候不會做什麽?父親還有不會做的事情?!”

狼曜一把捂上他的嘴巴,弟弟,你太大聲了。

眼見着爸爸的尾巴又被欺負了,狼曜想果然還是聽見了。

低頭看着自己新出爐的小伴侶,也學着揉一把他的圓圓的小尾巴,誘惑道:“想不想試試光明正大地親親我?”

35、婚禮

婚禮定在了寒露這一天。

也是狼族豐收的時節。

沒有人類那麽多的繁文缛節。

只有傻笑的一狼一兔和送上祝福的家人。

出門遠游的爺爺奶奶趕了回來,還有死活不相信兩個侄子會在一起的狼荻也被雪球拖着尾巴拽了回來。

剛剛嫁狼的狼妹妹悄悄地叮囑着小侄兒一些應該明白的事情,小煤球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依然記了下來。

路過的狼都送上了祝福,讨了一口喜酒。

狼曜和白墨鳶在兩位父親的主持下,在他們重新被裝飾的屋子前埋下了白頭酒。

狼媽媽比較感性,抹着眼淚說,“時間過的太快了,昭兒和丢丢的婚禮仿佛就像昨天的事情。”

狼昭耳朵一動,清了清嗓子轉頭就要出門。

被白丢丢一把拽住了,“我們有舉行過婚禮嗎?”

狼媽媽眨眨眼看了過來,奇怪道:“當然有啊,雖然昭兒捂着你不肯見狼,你們洞房那天外面是在擺酒的。”

“咳。”狼昭望天,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地圓。

喝醉了的阿樹傻乎乎地附和道:“我還喝了少主的喜酒呢。”

外面嬉笑打鬧地在追尋過去的故事。

而被送進新房裏的狼曜和小煤球正并排趴在床上。

“哥哥,你耳朵紅了。”小煤球的右耳立起來戳了戳狼曜的肩。

“你比我還紅。”

“騙兔,我是黑的,你怎麽能看得見呢?”

“笨蛋,你是燙的啊。”雪白的大狼尾悄悄地卷上了黑色的小圓球。

“我們是不是要那個……”小煤球結結巴巴地對着指頭,想着姑姑跟他說的羞羞的事情。

雪白的狼爪溫柔覆住了他的耳朵。

小煤球覺得自己耳朵癢癢的,明明是平日裏做慣了的,卻突然很羞兔。

“小瑪瑙。”狼曜把他舉了起來,就像當年撿到他時的動作,“今天是豐收的日子,我收獲了我的寶貝。”

小煤球低頭看進他黝黑的狼眸,裏面是無邊的溫柔。

“我等你長大。”狼曜一字一頓道:“慢慢來,不着急,我會一直等着你的。”

36、生氣

“騙兔,大騙子,大尾巴狼。”白丢丢生氣地用尾巴對着狼昭。

他們竟然有過婚禮,他都不知道。

狼昭清了清嗓子,用尾巴戳了戳他。

白丢丢小圓尾一動,拍掉了他的尾巴尖,哼,這招不好使了。

狼昭繞到白丢丢面前趴下,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灰藍的眼睛,“是我不對…我那個時候……什麽都不會做,就只知道吃醋。”

白丢丢被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逗樂了,卻還是板着臉道:“你吃哪門子的醋?”

“我怕他們都跟我搶兔。”狼昭把白丢丢摟住,讓他趴在自己懷裏。

“小氣狼。”

“我就是這麽小氣。”狼昭用尾巴圈住他,“你不準跑。”

“我還能跑去哪裏?”白丢丢好氣又好笑,也許是喝了酒,找找比平時多了許多孩子氣。

“我的。”狼昭用舌頭舔了舔他的鼻頭。

“嗯,你的。”白丢丢也舔了舔他的舌尖。

“不生我的氣了?”幼崽·找低沉的聲音裏還帶着小心翼翼和委屈。

白丢丢面對那片灰藍色的海洋,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其實他之前就沒有在意過這些東西,只不過突然知道他和找找其實是有過婚禮的,震驚過後仿佛有了一種圓滿的感覺。

“看你的表現。”白丢丢把腦袋埋在熟悉的狼毛中,打了個哈欠感慨道:“小煤球也不知道随誰,手腳真快。”

就算是他,這麽大的時候也才遇上找找,可沒有小煤球這樣的速度。

“随你。”狼昭低笑,“誰拐我回家的時候說床分我一半的?”

白丢丢怨念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聽,才不要聽自己的黑歷史。

“第一天就想着要睡我,可不是随你嗎?”

哼,白丢丢決定他要繼續生氣了,親親抱抱也不管用的那種。

中秋特別番外·玉兔

狼族對月亮的崇敬是其他動物所不能比拟的。

只要跟月亮有關的節日他們都會慶祝,而中秋節也是他們最為盛大的一個節日。

狼族有狼族的習俗,但當人類的故事流傳到狼族呢?

一個曾經誤入人類社會的狼長老翻出了一本書,上面講述着人類社會關于中秋節的傳說。

狼崽們津津有味地聽着長老說着嫦娥奔月,廣寒宮,以及吳剛和永遠砍不斷的桂花樹,還有……玉兔。

月亮上有兔子?!

所有狼崽的眼睛都睜大了,不約而同地看向還在聽故事的小黑團。

被矚目的小煤球傻乎乎地眨眨眼,腦袋一歪,诶?月亮上也有我嗎?

長老滿意于學生們的反應力,為了鼓勵他們點點頭表示贊成。

卻不知道這個點頭,惹來了大麻煩。

***

“祭月?”狼昭沒什麽意見,“像往年那樣就行。”

提意見的狼躊躇半天,又想起兒子回家後給自己講的故事,最後還是沒能抵住心中的誘惑,“人類傳說中月亮上是有兔子的,您看,能不能……”

後面的話沒能說完,他已經抖成了一團,癱軟在地上,看着近在咫尺的狼王的牙,結結巴巴道:“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我不是要拿兔子祭月!”

聽見不是在打祭月的主意,狼昭退開了幾步,示意他繼續說。

雖然狼牙沒有抵在自己喉嚨上了,可是距離還是很吓狼,“就就就就就是吉祥兔!能不能讓狼後扮成玉兔坐在高臺上,讓群狼拜一拜。”一番話說完,他已經快抖成了狼毛撣子。

狼昭略一思忖,覺得挺有意思的,點點頭。等到如獲大釋的狼急着要跑去宣布這個好消息時,狼昭又說話了。

“狼後不行,我怕你們的臺子會塌,不如讓墨鳶上去吧。”

诶?!

可是……玉兔有黑的嗎?!

***

“讓小煤球上去?”白丢丢驚訝道。

狼昭點頭,“他膽子太小,找機會鍛煉一下也好。”

白丢丢也覺得是個好主意,不過兒子的意願也很重要,要是小煤球不願意,大不了他頂上去呗,“小煤球答應了嗎?”

“他挺高興的,但是……”狼昭的表情有點奇怪,“曜兒不同意。”

白丢丢問了前因後果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小煤球不滿意自己的毛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狼曜喜歡啊,而且他努力地讓小煤球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可偏偏出了個拜月兔的節目,所有狼都認為玉兔是白的,理由也很充分,如果是黑的兔子為什麽他們在下面看不見呢?說明玉兔的顏色和月亮是一致的。

而且小煤球也是這麽認為的,于是狼曜一只狼舌戰群狼加一只兔。群狼都是小意思,沒發說服氣,就打到他們服氣。可是那只兔不行啊,那可是他含在嘴裏怕化,捧在爪心怕摔的掌心兔啊。

狼曜痛心疾首地給弟弟上思想教育課,告訴他黑色多麽好看,是外面的狼沒眼光。

誰知道小煤球甜甜地笑了起來,踩在哥哥的膝頭親了親他的眼睛,“我知道黑色好看啊,就跟哥哥的眼睛一樣。”

狼曜的耳朵突然染了幾抹紅。

“可是,他們想要白兔子就得把我變白,以前都沒有狼幫我找變白的方法,這下不就有了嗎?”小煤球彎了彎眼睛,“父親才不會讓爸爸上去呢,外面找來的兔子鐵定要被吓暈了,所以他們只能把我變白。”

“我現在不想變成白兔子啦,但是有機會變成爸爸那樣也很好呀。”

感動完小瑪瑙的成長後,狼曜突然陷入了沉思,弟弟的肚皮是不是跟爸爸一樣是花的?

***

果然不出小煤球的意料,不到幾天的功夫,他們就拿出了變白的方子。狼曜确認配方只會持續半個晚上後終于松了口。

中秋節很快就來臨了,小煤球泡在加了藥草的水中,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只渾身雪白的小兔球。

狼曜将怎麽看都不順眼的白兔子揉進自己懷裏蹭來蹭去,确保小煤球的身上重新染上他的味道。

落星谷內。

祭月很順利,當衆狼對着小煤球拜玉兔時,狼曜想,這樣也好,他們拜的是玉兔,如果真是本色出演,他此時心裏可能會更加的不舒服。

當衆狼圍着篝火開始狂歡時,狼曜接住了他的小煤球,雪白的皮毛漸漸褪去,逐漸恢複成了黝黑發亮的毛色。

“哥哥,其實我還是喜歡黑色的,這樣,我們就有一個地方是相同的了。”

小煤球歪着腦袋甜笑,終于放下了一直以來的執念。

狼昭把他舉了起來,“你才不是什麽玉兔,你是我一個狼的小瑪瑙。”

小煤球重重地點着頭,平常垂着的耳朵在桂花的香氣中高高地揚了起來。

***

總算放下一顆心的白丢丢牽着狼昭去了他們專屬的地方。

“找找,你說如果真的有玉兔,玉兔是什麽模樣的?”白丢丢仰頭看着月亮。

“就是你這樣的。”狼昭把白丢丢放在自己身上。

“騙兔,我都聽說了,你說我胖還怕我把臺子踩塌了。”白丢丢笑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