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姑娘此刻正窩在房頂上曬太陽,昨個新換的天藍色絲綢衣服早已穿破了好幾個洞,特別是衣袖和衣擺處,磨得拔了絲,倒是頭發因為太過柔順而沒有很亂。
想起昨晚的事她就氣的不行,就連那種情況之下他都敢給她起外號叫玉奴,他還真敢起!
姑娘又想起來這之前的事,她本來在一座繁華的大城市裏,那裏有高樓大廈,還有火車飛機,有二十厘米的彈簧床,還有萬能的電烤箱。
可是,就在兩個月以前,就因為她熬夜看了《一縷幽香》,一覺醒來就穿越進來了。
還是穿越在這個萬年女配,看門護院的狼女身上,狼女就狼女,她倒也自在,但為什麽是個英年早逝的狼女?
其實書的內容也挺簡單,關于狼女的就更簡單,通篇合起來也不到一章節。
張遠山是臨安縣富戶張員外的兒子,在樹林裏游玩時救下受傷的狼女,上演了一出“跟我走,有肉吃!”的狗血劇情,狼女無知,真的就跟着張遠山走了,還跟的死心塌地,成了張遠山的貼(tong)身(fang)保镖,張遠山為其取名為玉奴。
張遠山遇到從京城來臨安探親的宰相女兒楚懷柔,對其一見傾心,多方追蹤,玉奴就是張遠山的狗腿子,負責跟蹤、埋伏、送信,最終幫助張遠山俘獲了楚懷柔的芳心。
後張遠山與楚懷柔一起上山打獵,玉奴充當獵犬的角色,被醋性大發的楚懷柔引到僻靜處一箭射死,自此,再無玉奴戲份,張遠山也因玉奴的死難過了好些天,還與楚懷柔起了争執,但最後還是醉倒在楚懷柔的溫柔鄉裏。
此後的事就更與玉奴無關了,講的是當朝皇帝昏庸無能,南平王起兵造反,然而張員外竟然是南平王的發小,跟随南平王造反,為其提供資金上的幫助。
張遠山看似無意的讓楚懷柔知道此事,楚懷柔感念張遠山對她百般體貼,便讓張遠山假裝挾持她,逼他父親為他們送情報,南平王大勝,張遠山的父親有從龍之功,被封為異姓王。
戰後,楚懷柔的父親對張遠山懷恨在心,派人暗殺張遠山無果,便暗殺了張遠山的父親,并劫走了楚懷柔,張遠山憤怒不已,親手殺了楚懷柔的父親,楚懷柔悲痛萬分,無法再接受張遠山,獨自一人孤苦伶仃,于某個深夜跳湖自殺。
從此,張遠山就養成了風流的性子,像他死去的老爹一樣,處處留情,因為長相好,又被萬千少女追随,家裏美妾之多堪比皇帝後宮。
好吧!這就是一縷幽香,一個專門坑爹的故事。
玉奴真的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最大的作用就是給男主和女主之間添醋拉線,實在無足重輕,姑娘穿到這狼女身上以後,只想找片荒山,開出兩畝地來,中點玉米黃豆,每天打獵,能自給自足就好了,只要不像上輩子那樣就好。
當然,以上只是個大概,其中的曲折就不細說,姑娘猶記得來時誤闖了叢林狼的地盤,叢林狼與沙漠狼大概是不合,緊追着她不放,把她一直追到山下的村子,累得昏睡過去,又正巧趕上人販子在山下村裏販賣人口,就順手把她也綁上車。
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這樣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令姑娘沒想到的是,她按照原身的記憶找回沙子嶺的時候,上天竟然給她留了一條完美後路。
書中可沒寫她與寨主是朋友,也沒寫寨主崇尚狼,看來天無絕人之路,人必須要有堅強的信念活下去。
現在這蒼狼寨的寨主就是姑娘的靠山,有了靠山就得先靠着,張遠山那小子是絕對不能接近的,接近就有生命危險,玉奴這名字愛誰叫誰叫,反正絕對不能扯到自己身上。
既然上天讓自己來幫玉奴再活一次,那就決不能再為奴!
正想着,就聽到有人喊,“寨主回來了!”
姑娘一個激靈從茅草的屋頂上爬起來,這寨主她也沒見過,書中沒有提到,原身的記憶裏也沒有,還真想見識見識。
姑娘正要跳下屋頂,一想又覺得不妥,這寨主跟原身是朋友,肯定對原身非常了解,若是發現她的異常可能對她不利,還是不要貿然接近的好。
來不及多想,寨主已經在一幫子山賊的簇擁下過來了。
姑娘向下看去,只見一個八尺大漢威風凜凜地沖着她休息的房屋走來,他皮膚被陽光曬成小麥的棕色,健康結實而且富有光澤,雙眼如鷹一般銳利,眼窩深邃,鼻子也是鷹勾鼻,雙唇薄而堅毅,看面相,大約三十出頭,大概是因為在道上混的早,所以要顯得更成熟一些,他臉頰消瘦,下巴上有一層細密的胡茬,身板卻非常壯實,肩膀寬闊,雙腿筆直修長,內裏穿着一身玄色長袍,外面罩着一件精致的羊皮雕花長坎肩,頗有幾分異域風情。
原着是架空,根本無歷史可參考,但讀完整片故事以後感覺與隋末較像,正是朝野動蕩不安,民間群雄崛起的年代,眼前的這個寨主看氣度着實不凡,不知是哪一路英雄?
對了,中國古代突厥人崇尚狼,眼前這男子不會是突厥人吧?
“哦,老友,你在上邊幹什麽?我們才幾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嗎?”寨主仰頭看着姑娘,眉目之間喜色難掩。
姑娘的眼睛在陽光下有些睜不開,只眯着眼睛看了寨主一眼,就又趴在茅草屋頂上不動了,現下不了解情形,言多必失,且先看他怎麽說。
寨主無奈,将弟兄們都打發走了,說晚上設宴。
等大家都笑呵呵地四散離去只餘下姑娘和寨主的時候,寨主飛身上了茅草屋,坐在姑娘旁邊,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我還以為你再不會回來了,吓死我了。”
姑娘心下愕然,看向寨主, “不會再回來了?”什麽意思,難道原身與寨主有矛盾?
寨主又說:“你剛走我就後悔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求你別再離開了。”
後悔什麽??
見姑娘仍不說話,寨主着急了,一把握住姑娘的手說:“求你說句話吧,既然你肯回來,說明你已經原諒我了。”寨主眼珠一轉,心裏卻有另一個念頭出現。
姑娘沒有留意寨主的表情,只驚訝的睜大眼睛,狼女可以說話嗎?
寨主見姑娘呆愣的模樣,并沒推開自己,心下一喜,又連連哀求:“嬌奴,你就體諒一下我不得已的苦衷,就成全我好嗎?”
姑娘不動聲色的甩開寨主的手,她很想問:“嬌奴是誰?怎麽又是奴?成全你什麽?”但縱使內心焦急想知道答案也只得憋在心裏忍下了。
寨主急了,伸手就要拉住姑娘,姑娘速度更勝一籌,沒讓寨主碰到,眼看姑娘退到茅草屋頂的邊緣了,寨主不敢輕舉妄動,嘆了口氣道:“唉,你能回來就好,慢慢你會明白我的。”
姑娘覺得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以內,有些心慌,逃也似的立刻跳下房頂往後院跑去。
昨晚她咬傷了張遠山,沒過多久張遠山就發燒了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想着第二天早上大胡子來給他送解藥的時候一定會發現,所以就沒聲張。
姑娘前些天之所以要聯合蒼狼寨的山賊去騙張遠山的家財有兩個原因,一來是希望張家能看清楚她的劣根,以後不要再發什麽懸賞令。二來是希望男主家財散盡,男主一家能有以後的成就無非是靠張員外半輩子積蓄的大筆財富,若是沒了財富,看他以後拿什麽鋪路,拿什麽成就男主光環,這樣一來自己也就少了一分危險。
可是昨天張遠山的話卻讓她醍醐灌頂,他說偷來的五十萬兩只是他張家的九牛之一毛,而且張員外還不可能把錢藏在一個地方,姑娘當然也不可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把錢全偷來,看來他男主光環是24K純金的,摘是摘不掉了。
那是不是自己這個萬年女配也沒得改了?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張遠山的房間,姑娘本沒想來,既然到了門口了就所幸進來看看。
張遠山還在昏迷之中,小臉燒的紅撲撲的,上身的衣服被脫掉了,左面的肩膀連着胸口被固定了厚厚的棉布,鮮血還是在左肩洇出點點梅花般的血跡,如果是好小鮮肉這款的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把持不住。
姑娘看着張遠山小小的身子還沒張開,臉上的稚氣也為脫去,熟睡的樣子毫無防備,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自己來之前怎麽說也是二十六歲的大齡女青年,怎麽能跟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這樣計較,雖說他以後會害死自己,但就目前來看,他确實沒做過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啊。
大概是以前的日子過的太揪心,所以一有危險姑娘就會立刻做出自保的反應,從來不考慮對方是何年齡,是何身份,但現在比起以前明顯是輕松了很多啊,也許可以稍稍放松警惕了吧。
姑娘想通了這些,決定以後再也不輕易咬人了,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
中午,大胡子送來飯菜和藥湯,見姑娘在房間裏,有些驚訝,還以為姑娘咬了張遠山想必是極讨厭他,應該不會再來了,沒想到她還坐在這裏。
大胡子本來就讨厭與男子接觸,便把草藥交給姑娘說:“既然姑娘在此,這……就交給姑娘了。”說完,還不等姑娘答應,就匆匆出去了。
姑娘無奈,只得将藥汁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給張遠山,張遠山還在昏着,苦澀的藥汁進嘴卻是喝不下,盡數從嘴角流出來了。
姑娘有些不耐煩做這些事,但又想到張遠山是因為自己才病成這樣的,又有些心虛,便讓張遠山的頭靠在自己肚子上,一手掰着張遠山的下巴颏,一手把藥灌進了張遠山的嘴裏,張遠山還要吐,姑娘便立刻把他的下巴颏合上,再往上一臺,藥水就順着喉管流下去了,卻還有一部分從鼻子裏嗆了出來。
張遠山昏迷之中被苦的要命的藥水嗆了一下,難受的要命,睜開眼便看見俯視他的姑娘,瞬間眼前一亮,還以為是做夢,又發現自己腦袋就靠在姑娘軟綿綿的肚子上,真懷疑自己是做夢,便想偷偷掐自己一把,卻聽姑娘“呀!”的叫了一聲,張遠山狠狠在自己腰上掐了兩下卻一點知覺都沒有,登時悲戚起來,還真是做夢,又見姑娘陰沉着一張臉,就順着姑娘的目光看去,我了個老天爺,剛才竟然擰在了姑娘的大腿內側。
姑娘眸中怒火勝現,一把把張遠山推開,這小子手不老實,早知就不好心喂他了。
張遠山終于反過悶來,這不是做夢,連忙向姑娘道歉:“我不是,我是想擰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求好心的人兒收藏我!無論批評還是鼓勵都有紅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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