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
什麽“帳不隔夜”?姑娘表示從沒聽說過這句俗話,她只聽說過“夫妻沒有隔夜仇”,呸呸呸,她這都想的什麽呀?
張遠山忽然捏住她的後勁說:“別動!”
姑娘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自己的衣領已經紅了一大片。
張遠山卻看見她的脖子上滿是血,左肩的鎖骨凹槽處已積了一酒盅那麽多,滿溢出來的就順着鎖骨向脖子下面流去。
已經這麽瘦了,怎能讓她再流這麽多血?張遠山抱着姑娘進了山寨後門,直接竄到前廳,卻見大胡子等上百號人早已等在那裏。
姑娘心裏打鼓,張遠山再厲害也不能以一敵百呀,這下可怎好。
誰知張遠山面不改色,抱着姑娘坐在了上首寨主的位置,而下面的一幹人等也表示出任何阻攔、嗤笑、咒罵、動刀等情緒。
姑娘正好奇,卻聽張遠山吩咐道:“鬼老,你來幫她看看。”
鬼老拱手應“是!”微笑着看姑娘瞠目結舌的樣子,上前幫她處理傷口,因為血流進了衣襟裏,鬼老就要解姑娘的衣服。
鬼老是醫生,眼裏只分病患,不分男女,所以根本沒在意這些,倒是張遠山看不過去,一把抓住鬼老的手說:“藥膏給我吧,我幫她上藥。”
讓張遠山幫自己上藥,那意味可就不一樣了,姑娘剛要抗議,又聽張遠山說:“腳生根的解藥也給我。”
姑娘啞然,這是死是活都在他,還怎麽跟他讨價還價?
鬼老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很明事理的把傷藥和解藥都交給了張遠山就順從地退到一邊與衆人站在一起。
張遠山看了看手裏的藥膏,又看了看姑娘,忽的勾唇一笑,對下面衆人說:“爾等也一夜沒睡,還是先回去補眠,傍晚酉時在此集合,到時我再宣布一應事宜。”
姑娘快驚掉了下巴,也不知張遠山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給他們灌了什麽迷藥,那些個莽漢們全都恭恭敬敬的拱手應“是”,然後退下了。
張遠山等人全走後,盯着姑娘的被血侵透的衣領看了片刻,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伸手去解她的衣帶。
姑娘躲開他的手說:“我自己來。”
張遠山竟然“嗯”了一聲,沒為難姑娘,只遞給姑娘一塊帕子。
姑娘不想當他的面解開領子,只将手伸進衣領裏胡亂擦了兩下就說“好了”。
張遠山皺着眉頭,看着那滿是血的脖子和只漏出一尖的胸脯,沒有說話,幫她在傷口上上了藥膏,再用棉布繞脖子纏了五六圈,打了個小巧的結。
姑娘滿頭黑線的看着他手指靈活的打結,那手指瑩白纖長,比女人的手還嬌嫩,真不像練過功夫的,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張遠山,你會功夫?”
張遠山“嗯”了一聲,從姑娘手裏抽出沾滿血的手絹出去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才端着一個銅盆回來。
外面晨光微亮,從張遠山的後背穿過來,在他潔白的衣服上鍍了一層金邊。盆裏是大半盆清水晃蕩着晨曦的清明,裏面泡着之前那塊帕子,只不過現在是幹幹淨淨的了。
張遠山将水盆放在姑娘旁邊的桌子上,擰幹帕子,就要為姑娘擦脖子上的血跡。
姑娘側身閃開說:“我自己來。”
張遠山還是“嗯”了一聲同意了。
姑娘這才懷疑自己多心了,畢竟這身體才十二歲,沒什麽看頭,姑娘這麽想着,又像剛才那樣擦了脖子和領口的位置。邊擦還邊問:“張遠山,你是什麽時候學的功夫?”
“我自幼習武。”張遠山淡淡的說,從他站的角度往下,能看見被姑娘撩起的領口下的光景,被衣服遮住的皮膚要比露在外面的白一些,姑娘沒穿肚兜,要是再撩起一點,興許能看見一點櫻紅。
姑娘只顧着她自己的小心思,沒注意張遠山臉頰泛紅,接着問:“我看你不像習武之人,你練的什麽功?”
“輕功,”張遠山聲音飄渺,似漫不經心,姑娘擡頭望他,見他正呆愣的看着自己的脖子,又好像是透過脖子看別的地方。
大概是在想事情吧,姑娘沒在意,把又沾滿了血的帕子遞給張遠山,張遠山接過,在盆裏洗幹淨了遞給姑娘,“再擦一遍,還有血。”
“哪裏?我都擦幹淨了!”姑娘撩開衣領埋頭往裏看。
張遠山幽幽的說:“你自己看不見,要不我幫你擦。”
“不用,我自己擦!”姑娘耐着性子又擦了一遍,昨晚一晚沒睡,還被綁了半宿,姑娘有些疲憊,邊擦便打哈欠。
張遠山眼珠一轉,搶過姑娘手裏的帕子扔進水盆說:“困了就回去睡吧!”
姑娘歪着腦袋點頭,張遠山上前打橫抱起姑娘就往後院他們住的房間走去。
姑娘以為他忘了,提醒他說:“張遠山,你把解藥給我,我自己走就行了。”
“不行!”張遠山一口否定,“現在還不行,等回張府以後我會給你。”
“什麽時候回張府?腳生根一日之內不解,腳就廢了。”姑娘激動的說。
張遠山颠了一下懷裏的姑娘,微笑道:“那你就求蒼天保佑,我們能今晚亥時能回到張府。”
姑娘瞠目,轉頭向外不理他。
張遠山把姑娘抱回了房間放在床內側,自己很自然的躺在了床外側。
姑娘差點沒氣結,“喂,張遠山,你那麽厲害睡哪不行?寨主的床又大又軟,你去睡他的房間。”
張遠山挑眉道:“又大又軟,你睡過?”
“你,你才睡過!”姑娘驚覺發現,自己雖然沒睡過寨主的床,但提到寨主的床時卻潛意識裏又點印象,床下鋪着厚厚的褥子,最上面鋪一張虎皮,大概是電視看多了吧,為了避免誤會,姑娘又接了一句,“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張遠山不知怎麽了,自從姑娘求他幫自己以後就拽的不行,誰還能想象的到他以前曾經撒過嬌?就比如現在,他躺好以後沉着臉說:“你欠我的還沒清算,不能再拖了。”
姑娘立刻閉了嘴,閉上眼睛裝睡。
“你的意思是任取任求?”
耳邊響起張遠山的聲音,他趴在姑娘耳邊說話,氣息全噴在姑娘的耳朵裏,癢癢的,姑娘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裝糊塗,“張遠山,你看我,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無朋無友,身無分文,不識禮教,琴棋書畫,四書五經,一竅不通,道德敗壞,性格乖張,總之要什麽沒什麽,倒是缺點一大堆,你想從我這裏要什麽?”
張遠山張了張嘴,又躺回床上,半響才說了一句:“的确毫無可取之處。”
姑娘深表贊同:“就是!”
張遠山慷慨大方,“但是我從不嫌棄下人鄙陋,從今天開始,就賜名你為玉奴。”
作者有話要說: 張遠山:從哪跌倒從哪爬起來。
姑娘:(扯住張遠山後退)不要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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