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
玉奴連忙按住他的手,“張遠山,你這是幹嘛?”
張遠山沮喪地說:“你也知道熊熊的手段,我們還不如自行了斷,就拿這腰帶勒死算了。”
玉奴無奈扶額,書中的男主不是這樣的,運籌帷幄,風度翩翩的男主哪裏去了?難道眼前這個人也是穿越過來的冒牌貨?
“張遠山,你先死還是我先死?”玉奴淡定地問他。
張遠山解腰帶的手一頓,看着玉奴說:“你先死,我吃點虧,給你哭喪一會再死。”
玉奴差點一個沒忍住,甩他一耳光,“怎麽不你先死,我也給你哭喪。”
“我先死也行,只怕我一死,熊熊怒火攻心,将氣全撒在你身上,倒時就算你想死都死不成,”張遠山說到這兒,靈光一閃,“哎,要不我們一起死吧,腰帶兩頭分別綁在我們兩個的脖子上,然後我們背對着彼此,同時向兩邊使力,就像拔河一樣……”
“去你的!誰跟你拔河?要拔自己拔去!”玉奴終于壓不住火氣,在張遠山腦袋上敲了一下子,她發現她本來是挺穩妥的一個人,只要跟張遠山一起時就變得很沒耐心。
張遠山揉揉腦袋,嘻笑着說:“那你說怎麽辦?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沒有熊家的人帶路,我們連下山都不可能,進城之前我已經放了求救的信號彈,估計人已經到山下了,只怕他們上不了山,只能在山下幹着急,唉,我們現在就是籠中之鳥,退無可退。”
玉奴本以為張遠山是有想法的,有安排的,剛才的那些話只是逗她,但現在他把底牌都亮出來了,分析下來,還是沒有任何幫助,看來是真沒辦法。
不管怎樣,抱緊男主大腿準沒錯,就算男主走狗屎運,她也能跟着沾點光。
“張遠山,活着就有希望。”玉奴誠懇地鼓勵他,又問道:“熊熊肯定不會讓我在這兒待太久,你說我回去以後怎麽跟他說啊?”玉奴一想到還要回去面對熊熊就焦心。
張遠山想了一下反問玉奴:“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路過一個八角亭子?”
“有啊!”玉奴記得來時是路過一個八角亭子,裏面還擺着許多顏色各異的菊花。
張遠山神色一松,“我昨天潛進來的時候聽下人說今日午時,府裏的夫人會在亭中宴請好友,我們一定要蹭到午時,你再走,到時候你路過八角亭子就想方設法讓那位夫人知道你是南平王的人,她自會幫你的。”
“府裏的夫人,那不就是熊可道的妻子?”玉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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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山點頭,“除了她還有誰。”
玉奴忽然想起書中還對這位夫人提了幾句,說她不是熊可道的原配,也不是熊熊的生母,而是熊熊的生母——熊文錦死後,熊可道娶得一門繼室,而且這位繼室名叫熊文秀,正是熊文錦的親生妹妹。
後來書中又寫到經過南北兩方對九衡山的夾擊一戰,熊家雖然守住了九衡山,但損失慘重,熊可道很快就病逝了,熊熊沒人看管,越發暴力,甚至将熊文秀做成人彘放在一個花瓶裏,擺在房中每日觀看……
花瓶……每日觀看……玉奴猛的想起熊熊房中的大花瓶,難道熊熊現在就準備好了放在房中就是為熊文秀準備的?
好變态!玉奴渾身發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行,張遠山,你得确準了,那位夫人真的會在亭中?而且那位夫人真的能救我?也許熊熊根本就不聽她的。”
相比玉奴的驚慌錯亂,張遠山倒是非常淡定,他好像篤定了此事,信心百倍地對玉奴說:“你放心,她必會救你,這位夫人的生母與南平的生母是親姐妹,她少時與南平王十分要好的,熊熊要對南平王的人動手,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她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玉奴又想起花瓶上柔柔弱弱的白衣女子,會是她嗎?如果是她,這種小百花如何與心狠手辣的熊熊鬥?
玉奴根本不放心将身家性命賭在此人身上,但除此之外,又旁無它法,只能一試,玉奴現在真的是灰心喪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時間還早,離正午還有段大約兩個小時,之前送玉奴來的兩個侍衛都去門房喝茶了,所以玉奴與張遠山也敢暢所欲言,玉奴又問張遠山:“大胡子怎樣了?你可有他的消息?”
“大胡子在那日混戰中後背中了一箭,現在蒼狼寨修養,并無大礙。”張遠山答道。
玉奴放心了些,沒事就好,冷不丁又問道:“在蒼狼寨的時候,你到底跟大胡子說了什麽?他怎麽肯認你做寨主的?”
那天熊熊對玉奴說了關于大胡子的那番話以後,玉奴不是不驚訝,是當時應付熊熊最要緊,也沒工夫驚訝,現在見到張遠山,正好問問他。
張遠山淬不及防,一下子被問住了,低頭沉吟片刻才說:“也沒說什麽,就是問了一些你們以前的事。”
“哦?什麽事?”玉奴狐疑地看着他。
張遠山眼珠轉了一下,拿起地上的一根稻草在手裏轉來轉去,“就問了問你喜歡吃什麽,和其他一些雜事。”
“張遠山!”玉奴暴喝一聲,“少跟我打哈哈,說!你到底對大胡子說了什麽?他為什麽要選你當寨主?”
張遠山知道今天躲過了,以後也未必能躲過,況且他與玉奴的日子長着呢,不能因為這點小事生分,要是讓玉奴自己從大胡子嘴裏問出了原因,他豈不是更丢人?
兩相權衡下來,張遠山便說了:“其實我也沒說什麽,就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見玉奴又要打他,連忙又補了一句,“我當時也只看出他對你好,根本沒想到大胡子就因為這一句話而選我當寨主。”
玉奴手停在半空,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當時的情況,張遠山都看出了大胡子對她好,但她自己卻對大胡子處處提防,要是當初她首先選擇相信大胡子,那麽,抱着大胡子那根粗壯的大腿,現在是不是已經自由了?也不會生出現在這些事來?
也不對,熊熊說,在蒼狼寨的時候他就像搶她來當寵物,要是沒有張遠山,她可能早就被搶來了,大胡子肯定會來救她,但大胡子沒有男主光環和金礦傍身,也許還沒上山就被殺死了。
這樣一想,玉奴也舒心了許多,至少沒有害到大胡子,好像冥冥之中,一切都有了安排。
“只是,大胡子又不蠢,他怎麽會相信你說的話,難道他看不出來我一直都想避開你嗎?”玉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張遠山。
張遠山說:“大胡子看到你連續兩天與我同床共枕,還用想別的嗎?”
玉奴恍然大悟,對呀!自己那時的權宜之計恰恰被大胡子誤會成了與張遠山相好,實在是造化弄人。況且就算大胡子後來看出了異樣又如何?孤男寡女已經睡在一起了,大胡子總會為她的清白考慮吧,雖然她早沒了清白……
正想着,之前送玉奴來的那兩個侍衛朝這邊走來。
現在時間還早,回去肯定碰不到熊文秀,得再拖延個把小時,玉奴連忙擺正姿态,揪着張遠山的耳朵說:“你怎麽這麽死心眼,啊,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能帶來死不能帶走,你死命守着那金礦幹什麽?啊,再說,你總得有命花不是,現在命都快沒了你眼裏還只想着金子嗎?快說!金礦到底在哪裏?”
張遠山“哎呦哎呦”直叫喚,就是一句話不說。
兩個侍衛看了都着急,玉奴又是一通苦口婆心的勸誡,又是說了許多變态熊熊的恐怖威脅,奈何張遠山像根木頭似的,一個字也不肯說,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玉奴無奈,只得向兩個護衛說好話,“兩位小哥再給我點時間,午時之前若還勸不動他,我再跟兩位小哥回去。”
他二人也是領命來的,當然不想因為他們給的時間不充足而壞了少主的差事,裝模作樣地叮囑玉奴“快點!”就又到門房喝茶去了。
玉奴松了口氣,又想到馬上就要正午了,自己對那熊文秀還是一知半解,便問張遠山:“關于那位夫人,你知道多少?全告訴我。”
一提到這陳文秀,張遠山也面色肅然,“若說她的家事,我還知道些,若說她的本事,我也不甚了解,但江湖上稱她為鬼手蠱醫,說的就是她一手用蠱蟲治病的本事。”
“哦?只聽說過用蠱蟲害人,沒想到蠱蟲還能救人?這位夫人也是個妙人。”
張遠山不置可否,又給玉奴講了熊文秀的出身,除了玉奴知道的一些外,張遠山越講玉奴越覺得不可思議,原來熊文錦和熊文秀跟熊可道是堂兄妹,熊可道的父親是熊文錦父親的同父異母的大哥。
這樣算下來,他們的親屬關系還沒超過兩代,怪不得生下熊熊這個變異的怪物。
張遠山還說,熊文秀為了養育熊熊,用蠱蟲自絕生育,不肯再為熊可道生孩子。
玉奴聽了更是頭大,熊文秀對熊熊這麽好,熊熊為什麽還要殺她,難道真是因為心理變态?
作者有話要說:張小哥:大家的呼聲我都聽到了,嘿嘿,我也愛你們!麽麽麽麽麽麽麽麽噠!!!
問:張小哥,聽說你上次被打入冷宮是因為你總欺負阿奴,是嗎?
張小哥:怎麽可能……。
問:那張小哥,你以後還敢欺負阿奴嗎?
張小哥:……
問:聽說,你要是再敢欺負她就打入冷宮十天。
張小哥:……明明遭欺負的是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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