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章

說完,玉奴不理張員外指着她顫抖的手,轉身往外走去,心想:張員外本來就對她心存不滿,小心讨好他也沒用,不如坦坦蕩蕩的。

一只腳剛邁出門口,又聽見張員外在後面氣急敗壞地喊道:“不許你再來看遠山!”

玉奴頓住腳步,回頭對張員外陰測測地咧嘴一笑,道:“我等張遠山去看我!”

張員外一時氣結,竟說不出話來,等玉奴出來門才聽見他追到門口大罵:“狐貍精!不知羞恥!我是不會讓遠山去看你的!”

玉奴暗自咂舌,這張員外如同市斤潑婦一般,是怎麽走到王爺那一步的?

次日,天還未亮,玉奴便早早起床,到熊文秀房間外守着。

熊文秀的生活作息很有規律,玉奴只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熊文秀便收拾妥當,後面跟着兩個侍婢,出來了。看見門口站着的玉奴,熊文秀微微錯愕一下,就笑着走到玉奴身邊。

玉奴俯身道:“師父,晨安。”

熊文秀地一擺手,似是不耐煩,“收起你的那一套,随我走吧。”

玉奴抿嘴笑了起來,真是不接觸,就永遠不知道一個人的性格,初見熊文秀時,她還讓自己跪了半天,看似是個極愛立規矩的人,如今收了自己為徒,卻一點規矩都不許有了。

熊文秀帶玉奴走到院牆東北角的位置,那裏簡易地打了個棚子,棚子下面放着幾口大缸,走進一看,缸裏養着小睡蓮,如今是深秋時節,眼看就要入冬了,缸裏的睡蓮卻開的正豔,鮮紅如血的花瓣呈半透明狀,花瓣裏的紋理清晰可見。

玉奴盯着那些花瓣,隐隐覺得有些眼花,揉揉眼睛再走近一看,花瓣裏的紋理正不斷變化,好像細若絲線的蟲子在裏面游走。

“這花瓣裏面是……”玉奴不禁向熊文秀問道。

熊文秀點頭道:“你的眼力不錯,這裏面就是血蟲,養血蠱就是由它而來。”

玉奴不可思議地看着花瓣裏那些細小的蟲子,她之前見的養血蠱可是跟小孩子的手指一般粗細大小,這麽細小的血蟲要養成養血蠱得用多長時間啊?

熊文秀用一把大鐵勺子在水底撈了幾下,撈出一勺子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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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侍婢立刻很有眼色地呈上瓷盆。

熊文秀将勺子裏的水倒入純白的瓷盆中,玉奴差點沒将早飯都吐出來,之前那水在烏黑的鐵勺子裏看不出什麽,一倒入瓷盆中才看清,原來那水中密密麻麻全是細小的紅色血蟲。有的還一團一團糾纏在一起,像打了結似的難分難舍。

熊文秀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将瓷瓶的塞子打開,往瓷盆裏倒入一些鮮紅的液體,玉奴聞到一股血腥味,那瓷瓶裏裝的是血液。

那些血蟲一碰到血液,立刻争相奪食,血液滴入水中,還沒等散開就被搶食一空。

玉奴驚訝不已,本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後來的沒吃到血液的血蟲竟然一起吸食吃到血液的血蟲,很快,許多先吃的血液的血蟲連渣子都不剩了。

熊文秀告訴玉奴,“這一盆血蟲最後只會剩一只,但你五年之內不能讓它們只剩一只,等五年以後,剩下的血蟲裏粗細超過兩毫的才能稱得上是血蠱。”

玉奴眼神空洞,目視前方,五年才能成血蠱,十年才能成養血蠱,她能等到那一天嗎?

熊文秀似乎看出了玉奴的心思,又說:“路漫漫其修遠兮,你既然已經師承我門下,定要耐得住乏味,專心制蠱,尊師重教,切莫像熊熊那樣,專走些邪門歪道,将血蟲練成‘腳生根’去害人。”

玉奴立刻低頭俯身,“自然,徒兒謹遵師父教誨,必将蠱蟲用在救人的地方。”剛說完,玉奴便覺得哪裏不對,這熊文秀好像是在故意告訴她,血蟲可以煉制‘腳生根’……

熊文秀沒有說話,又走到牆角一口蓋着蓋子的大缸旁。

玉奴也跟了過去,熊文秀掀開蓋子,玉奴只往裏看了一眼,立時就跑出棚子嘔吐起來。

那裏面竟然是許多散了架子的骨頭,最顯眼的是三個人頭骨,所以那些都是人骨。骨頭一暴漏在光線中,上面便凸起好多與骨頭一樣灰白顏色的蟲子,它們鑽來鑽去,像怕見光似的,迅速隐藏到骨頭裏面,眨眼間,骨頭上便密密麻麻全是坑洞。

玉奴頭皮發麻,眼前全是那些灰白的蟲子,一節一節的,鑽來鑽去,好像鑽進她的衣服裏了……

熊文秀鄙視地看了玉奴一眼,說:“既然你不舒服,今天就到這裏吧。”

玉奴連忙用袖子擦幹嘴角的穢物,“徒兒無事,徒兒只是昨晚受了風寒,腸胃有些不适。”

熊文秀訝異,“受了風寒,會累到腸胃?”

玉奴臉上一紅,剛才一着急就說串了話,又補救道:“頭有些痛,腸胃也跟着難受。”

熊文秀沒有理她,繼續講道:“剛才你看到的就是骨蟲,骨蟲只需用骨頭養着,養個十年,自然成蠱,再養十年,才可入藥。”

玉奴心想:十年的老蟲子,成精都有可能,更何況是成蠱。

熊文秀又給玉奴講了其它的一些蠱蟲,是短時間就能養好的,有回魂蠱,安神蠱,皮蠱,噬腐蠱……

熊文秀講的很詳細,大多棚子裏都有樣品,有些沒有的,熊文秀也描述的十分生動,那些蟲子便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玉奴腦海中,鑽來鑽去……

玉奴強忍着不适,一一記下它們的制法和作用,單記下一種倒是不難,但是這許多一股腦都灌進大腦裏卻是有些為難。

熊文秀覺得差不多了,就沒再講,眼看着也要到正午了,熊文秀邀玉奴一起到她房中用膳。

玉奴當然不會拒絕,路上玉奴又向熊文秀問起,“師父,香蟬蠱有何用處?”

熊文秀說:“香蟬蠱又叫追蹤蠱,将香蟬蠱中入人腋下,就算那人身在千裏,也能根據氣味找到那人。”

“哦?”玉奴若有所思。

“怎麽?你之前見過香蟬蠱?”熊文秀狐疑地看着玉奴。

玉奴連忙否認,“沒有,只是覺得氣味很香,覺得好奇,便向師父請教。”玉奴當然不會告訴熊文秀,熊熊房間裏的大瓷瓶裏養的就是香蟬蠱,這不是給他們拉仇恨嗎?

雖然玉奴也不明白熊熊把香蟬蠱養在大瓷瓶裏的目的,按理說,熊熊是要把熊文秀做成人彘裝在裏面,這樣熊文秀肯定是哪裏都去不了了,那瓷瓶裏放追蹤蠱根本沒任何意義啊?!

可能是暫時養着吧!玉奴思來想去,得出這個決定。

兩人來到熊文秀房中,只見熊可道坐在桌旁看一本書,旁邊一個侍婢在幫他看茶,像是已經等了許久的樣子。

熊文秀面色柔和起來,走上去扶着他的肩膀說:“你身體不好,還出來幹什麽?”

熊可道握住熊文秀的手是,雙目含情地看着她:“許久不見你,便來看你。”

熊文秀羞怯低頭,“我這才剛下山兩天。”

熊可道黯然失神,“只才兩天,我怎麽感覺像過了一個月那麽久?”

熊文秀斜眼瞄了玉奴一眼,見玉奴故意往窗外看,更加尴尬,拳頭輕錘在熊可道肩上,“休得花言巧語!”

熊可道“哈哈”剛笑兩聲,又劇烈地咳了起來,熊文秀輕拍熊可道後背,立刻吩咐侍婢:“上枇杷甘露來。”

熊可道按住她的雙手,掀開杯蓋讓熊文秀看,“你看這杯子裏是什麽?”

熊文秀問到香甜的枇杷果香,這才知道杯子裏盛的就是枇杷甘露。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你侬我侬,好像全然忘了玉奴,玉奴站都不知怎麽站好,就輕咳兩聲,打斷他們說:“師父,城主,徒兒還有功課要做,這就先退下了。”

熊可道一聽玉奴要走,立刻起身說:“只顧着和文秀說話,是我失了禮儀,玉奴,其實今日我來這裏,也是想見見你,不如你就跟我和文秀一起用了午膳再走吧。”

玉奴有些驚訝,熊可道找她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張小哥:啊啊啊啊啊!今天又沒有小爺的戲份!

阿奴:演戲狂魔!

張小哥:其實我只想跟我們家阿奴做點羞羞的事。

阿奴:……滾開!

☆、最後的【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了,不磨蹭了,放上來。

【一定要放在最後看哦!】否則看不懂的!!事出有因,只能放在這裏,嘿嘿,大家将就着看哈。

嘿嘿,再推一遍我的新坑,《(西幻)主人每天都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求好心人給個收藏!!!

此刻,我想表達一下我略微激動的心情,這是我第二篇完結長篇,第一篇仙俠撲了,這篇……也算是撲了,但好歹混了個完結V,給了我莫大的信心!!!

從此,這條路我會一往無前!!!謝謝親們對我一直以來的鼓勵和支持!!!愛你們!!!!!

某日,大家無聊地坐在蘑菇樹下乘涼,歪子歪在一頭狼身上,那狼是公狼,極不情願地“嗷嗚”一聲。

歪子幫它理理毛,百無聊賴道:“玉奴,還有什麽好玩的?你點子最多,快來想一個。”

玉奴心想:那是,我可是曾經生活在積累了中華上下五千年的各種游戲的時代,人們的創造力永遠無窮無盡。“不如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哦?這是個什麽游戲?怎麽個玩法?用打怪升級鬥暴死嗎?”歪子疑惑地問道,大胡子也抱着小胡子過來湊熱鬧,大眼小眼瞪得滴溜圓。

“額……這倒不用,只是說說話,活動活動腿腳的游戲。”玉奴解釋道。

“哎!那有什麽意思啊!”歪子繼續頂着一頭狼毛躺回狼身上,六月裏,正是狼褪毛的好時候。

“去去去,”大胡子擋在歪子面前道,“妹妹別理他,快說給我聽。”

自從小胡子出生以後,大胡子就越來越像小孩了。

玉奴忽然想到這個游戲也是非常想試試的,便與大胡子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嗯……就拿這個匕首做道具吧!”玉奴拉大胡子做到旁邊的小木桌上,張遠山悄悄跟上,不動聲色坐在旁邊,玉奴瞪了他一眼,将匕首放在桌上轉了一圈,匕首的尖端正好指着大胡子,“看,現在匕首指着你,我就要問你一個問題,‘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你要是選擇真心話就要再回答我的一個問題,你要是選擇大冒險就要按我說的做一件事。”

旁邊的矮腳七滿臉興奮地圍過來,問道:“什麽事都行?”

不知是不是玉奴多心了,她看矮腳七臉色泛着紅暈,雙目含着春水,怎麽看怎麽像思春,玉奴掃了其他一衆男子,他們對這矮腳七好像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玉奴覺得不能讓她心思單純的小夥伴們被矮腳七這樣龌龊的肥豬仔染指,便說:“不能提損傷他人錢財或者身體的事,也不能要求非常難的事或者無法辦到的事,只能以娛樂為目的,要求他人做一些好玩的舉動。”

矮腳七有些失望地“噢”,了一聲,也不知他是對別人的錢財感興趣,還是身體感興趣,玉奴覺得應該是後者居多,矮腳七這人很危險啊!

張遠山舉手道:“我也要玩。”說着,像玉奴抛了個媚眼。

玉奴:……都當爹了還這麽沒羞沒臊的。

大胡子瞅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麽,他就是跟這小白臉不對付,要他說,男人應該像銅牆鐵壁一般才叫男人,張遠山這算哪門子男人!還成天腦子裏一包壞水,也不知玉奴怎麽看上的,“小胡子,咱們也玩好不好?”

小胡子已經兩歲半了,小腦袋很是聰明,糯糯地說了一聲“好!”

大胡子眉梢都是笑的,将他抱在懷裏舉了舉,又在他臉上親了親。

小胡子被他的胡子蹭的臉上癢,拿小手去撓。

張遠山不想讓他這大舅哥親他兒子,伸手對小胡子道:“小胡子,過來讓爹爹抱抱。”

大胡子嘿嘿笑着,等着看張遠山吃癟。

其他人也等着看張遠山吃癟。

整個綠洲上下都等着看張遠山吃癟,有誰不知道,在小胡子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張遠山一抱他他就哀嚎不止,懂事後也從不讓張遠山抱抱。

玉奴無奈扶額,這父子倆不知是哪輩子結的怨,大孩小孩互相不喜歡,可讓她這當娘的操碎了心。

小胡子一根手指放到嘴裏,烏黑的小眼珠轉了一下,向張遠山伸手道:“爹爹抱抱!”

衆人瞬間石化!

整個綠洲瞬間石化!

“哎!我的乖兒子!”張遠山樂呵呵地将小胡子接了過來。

“小胡子是不是發燒了,我來摸摸。”歪子從地上爬起來要試小胡子的額頭,他指甲縫裏還卡着狼毛,小胡子縮到張遠山懷裏不給他摸。

張遠山在歪子屁股上踹了一腳道:“你大爺!你才發燒了呢!”

歪子跳的不及時,結結實實挨了一腳,踩到了在旁邊等結果的矮腳七,矮腳七腳掌厚實,不是很疼,在張遠山旁邊找了個外置坐下,擔憂地問道:“不會是中邪了吧?要不我湊合着給小胡子跳段大神?”

張遠山把小胡子放到桌上,攥的手指節嘎嘎響,“媽了個X,我今天讓你矮腳七變成矮腳六。”

矮腳七落荒逃命,張遠山硬是追上去捅了他幾拳,打得他渾身肉顫。

玉奴在坐在那裏大喊:“唉,你們快回來,人多了才好玩!”

張遠山這才饒了矮腳七,往回走,矮腳七隔着三步遠跟在後面,唉,美人成天想着跟他打鬧,可累死他了。

玉奴拿着匕首把玩,問他們:“到底玩還是不玩?”

大家都各懷心思,眼神賊亮,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玩呗,玩兩局也行,要不待着什麽意思啊。”

誰沒點龌龊的小心思,這可是給他們刺探別人隐私的好機會,玉奴也不戳破他們表面的虛僞,讓他們在桌邊做好,道:“那,我們開始了?”

大家抿着嘴,點頭同意。

玉奴賊賊一笑,故意大力将匕首轉得呼呼作響,半天都停不下來,大家夥一個個眼睛緊緊盯着匕首,好像怕它飛了似的。

玉奴好想給他們拍一張照。

終于,匕首速度變慢了,尖端慢慢悠悠地指向了張遠山。

玉奴故作嚴肅,問道:“張遠山,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張遠山成天油嘴滑舌,一派胡言,早忘了真心話怎麽說,便神氣道:“大冒險!”

玉奴向他豎起大拇指道:“好,勇氣可嘉!那這第一題就我來出吧,也算做個示範,大家就往這個方向努力!”

大家都沒意見。

玉奴沉吟一下道:“那就讓你香肩半裸,問矮腳七:‘奴家美不美?’怎樣?”

“好!”矮腳七興奮地一拍桌子跳了起來,吓跑了旁邊的兩只狼。

其他人:噗……

“嘎嘣嘎嘣”張遠山又攥拳要去打他。

玉奴阻止道:“游戲期間,不得宣洩私人恩怨!”

張遠山最聽話了,坐回去拉着玉奴的袖子道:“娘子,我換成真心話行不行?”

玉奴公正的說:“一般情況下是不得變卦的,但你是第一次玩,就讓你一次,可你要回答兩個問題才行。”

張遠山忙不疊答應,回答幾個問題都行啊!只要別讓他香肩半裸,還那什麽跟矮腳七扯上關系……

矮腳七一陣失望,雙眼頓失光彩。

玉奴問其他人:“你們有什麽想問的問題嗎?”

其他人搖頭,大胡子道:“你先問,給我們做個示範。”

玉奴立刻爽快答應,正好她還真有幾個問題要問,但問之前必須要說一段話:“咳咳,這個真心話,顧名思義,就是真到心坎裏去的話,誰要是敢說假話,那就詛咒他生的孩子沒□。”

大家一陣冷汗,這詛咒忒毒!

張遠山竊喜,已經生完了,該有的都有……

“要是已經生下來的,就詛咒他兒子的小鳥鳥被雷劈掉!”玉奴狀做無意掃了張遠山一眼補充道。

小胡子抖了一下,娘親說誰的小鳥鳥被雷劈掉?低頭檢查一下,小鳥鳥好好的,原來藏在褲裆裏也有被雷劈掉的危險,一定要保護好。

張遠山仇恨地看着玉奴,我兒子不就是你兒子嗎?!!好歹毒的心,不過他張家一脈單傳,實在經不起雷劈,上個月他爹還來看小胡子,愛小胡子愛得恨不得接回去養着,如果小胡子沒了小鳥鳥,他爹肯定跟他拼了,最關鍵的是他還得再生一個……再生一個?那簡直是一場噩夢!!

張遠山搖頭揮去腦中的噩夢,大義凜然道:“我肯定說真話,娘子你問吧!”

玉奴滿意點頭,要得就是這個效果,“張遠山,第一個問題,如果楚懷柔沒死,我讓你幫我殺她你殺還是不殺?”

張遠山猶豫了一下道:“我不殺女人……額,我會讓矮腳七去暗殺她。”

矮腳七被點名,心中開花:唉,寨主就是離不開他。

對于這個回答,玉奴還是比較滿意,又接着問道:“如果楚懷柔殺了我,你也不殺她為我報仇?”

張遠山神情嚴肅起來,考慮了半響才說:“我不會殺她,但會讓她痛不欲生的活着。”

“怎麽個痛不欲生法?”

張遠山嘿嘿一笑:“娘子,這好像是第三個問題了吧?”

玉奴瞥了張遠山一眼,悻悻閉嘴。

第二次開轉,大胡子說他來轉,他轉的沒那麽狠,匕首指向了歪子。

大家都有樣學樣,問他:“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歪子不敢選大冒險,道:“真心話。”

大胡子又自告奮勇道:“我來問。”

大家都同意,大胡子便問道:“當年我身受重傷,別人都棄我而去,為何你還一直不走?”那時他還帶着一個嬰兒,連溫飽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他一直想問,又覺得兩個大男人之間問來問去未免矯情,現在正好逮着游戲的機會,咳咳,這不是問問題,這是游戲。

歪子歪着頭想了半天,期間打了幾個哈欠,最後反問道:“往哪走?”

“碰”,大胡子倒在地上。

好吧!被他打敗了,這都要怪他自己,也不想想歪子就是一個一歪下就不想起來的懶貨,哪裏有什麽原因诶!

接下來是歪子轉,他轉的也不很用力,結果又對準了他自己。

歪子無所謂地說:“還選真心話吧。”

這回玉奴問他:“你說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我好做主給你找一個。”

歪子想了一下,反問道:“為什麽要喜歡女人?”

好吧!玉奴被他打敗了,他跟一頭狼在一塊就能過的很好,她的操心明顯是多餘的。

小胡子也想轉,大家就縱他去轉,轉了幾回都轉到了地上,大胡子不厭其煩幫他撿起來,終于轉成一回,指向大胡子。

“好小子!”大胡子嘿嘿笑着說:“我選真心話。”

大家思索了一下,有的是有問題不敢問,有的則是對他毫無興趣,例如:張遠山。

玉奴道:“我來問。”

大家都同意,玉奴問道:“大哥,我們是怎麽認識的?”

張遠山抱着小胡子的手一頓,大胡子撓撓頭說:“額……當時吧,你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我收留了你。”

這絕對是實話,誰敢說他說謊了?!

玉奴感動得差點落淚,抱住大胡子道:“大哥,你永遠是我的好大哥!”

大胡子拍拍她的後背,眼中含有淚光,也深陷在那段艱難的日子裏。

張遠山心情不爽,按住匕首道:“這回我來轉!”他轉得也不重,最後指向了矮腳七。

矮腳七熱淚盈眶,啥也不說了,緣分吶!“我我我我選大冒險!”他最變态他怕誰!

玉奴問大家有什麽提議,大多是這樣的聲音,“種樹五百顆”,“搬磚三千塊”,“刷恭桶一千只”……

玉奴打住他們道:“這得猴年馬月,不如這樣,就讓他親那頭狼親一盞茶的時間,怎樣?”

大家同時豎起大拇指:“妙!”誰說矮腳七最變态?這明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衆狼哀嗚一聲全部逃走……

空餘矮腳七和他的肥肉在風中飄零。

越玩起來,大家便越放得開,這一玩就從下午玩到天黑。

小胡子餓了,吵着要吃飯飯。大家才各自回家吃飯歇息。

飯後,張遠山将玉奴抱進房中,不由分說地用錦帛把她的手綁在床頭,“娘子,這是對你今天的懲罰!”

玉奴掙紮大叫:“張遠山,畜生!流氓!不要綁我!”

張遠山嘿嘿一笑,“叫的真親熱,再叫大聲點!”又把她的腳也綁在床尾,“這是對你直呼夫君大名的懲罰。”

玉奴立刻大喊:“小胡子,快來救娘親!”

……許久,都不見小胡子來。

玉奴有些擔心,平時一有動靜小胡子就會跑過來的,“嗯……張,啊……相公,小胡子他……嗯、是不是出事了……嗚……輕點…疼…我們、去看看……”

“放心,娘子,兒子很好!”張遠山終于如願以償,勤懇地在他的地盤上采摘耕耘起來,身心俱是舒爽卻又永遠無法滿足。

此時,小胡子正在他的小屋裏玩着爺爺給他帶來的小木馬和小陀螺,剛才他好像聽見娘親喊他,可他才不會去多管閑事呢,他爹說了,只要他乖乖爹爹的聽話,少纏着娘親,就帶他去綠洲外面打怪升級鬥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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