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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的事件在持續發酵,學府景苑也在短時間內成了有名小區,于望舒休息了兩天把覺睡足後就開始加班,于媽時不時跟他講講現在的情況,有不少記者想要采訪甚至有電視臺想出一期專訪,妞妞父母堅決不同意,小孩的心理情況前期比較糟糕,後來逐漸緩和,這和家人事後的态度脫不了幹系。
其實這些消息,他都會從網上知道,但于媽樂意打電話給他,于望舒直到他媽這是心疼妞妞,對別人不好說只能和親兒子說說,他能從親媽語氣裏發現每次的變化,從起初的郁悶傷懷到後面的輕松愉快,可以猜得出小孩現在的情況很好。
大概是妞妞知道賀老師在和兒子通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沒多久就變成了稚嫩的女童聲:“哥哥。”
于望舒歪着頭敲擊鍵盤,聽見她的聲音立馬笑了:“妞妞好。”
“哥哥你什麽時候來看我,我有話想對你說。”
有話對他說?
于望舒又笑了,翻了翻日歷今天只有兩節課,于是說:“晚上去看你,想吃什麽可以幫你帶。”
“爸爸說我現在不能吃零食,哥哥你下次帶吧。”
于望舒說了好,看着時間準時趕到教室,他家小區出的那檔子事是最近老師讨論的例子之一,無論哪個課的老師都會聊兩句,其中聊的最多的莫過于刑法老師,比較難過的是民事老師。因為這事,于望舒在學生堆裏也火了一把,畢竟做了好事,那頭頂光環可不得使勁閃。
就是太閃了,連課都不好逃。
好不容易熬完一節課,他也很配合自己的年紀開始昏昏欲睡,旁邊王維然捅了他一下:“于叔叔。”
“說。”
小學弟的聲音了摻雜了一絲谄媚,他聽見了。
“那個,我放假能不能去徐律師的律師所學習學習。”
于望舒可算是把眼皮睜開了,打了個噴嚏說:“我和他又不是很熟。”
王維然雙手抱胸:“我覺得不是那麽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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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東西。”
小學弟猶豫了一會:“都是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說實話王維然雖然人滑頭了點,但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于望舒覺得他對這行是真愛:“憑本事進吧,他們那好像還沒有收過。”徐璈是律師所的合夥人,想想那些八卦傳聞,以前有收過但沒有留下,都被回絕了,所以進去的要求應該很高吧。
索性小學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頭一轉又掏出手機和女朋友聊天,桌上還攤着于望舒借給他的筆記。
他随口提,但于望舒記着了,想着以後要是時機合适就說一說。腦中不自覺的開始浮現前幾天的吻,他抖了一抖立馬驅散睡意,只是耳廓熱的厲害。
因為徐璈現在是曹家的代理律師,于望舒進醫院前也猶豫會不會見到徐璈,小心的推開門見到的是妞妞在床上玩玩具的情景,他暗自松了一口氣:“妞妞。”
“哥哥你來了。”石膏還沒拆,妞妞伸出手臂招了招,“媽媽去給我買飯了,賀老師說給我做了湯,爸爸說下班了來看我,外婆回去給我拿衣服了。”
說了那麽多唯獨沒有說奶奶,于望舒把買來的水果拼盤打開,用牙簽戳了一個遞過去:“奶奶呢?”
“我不知道,她不喜歡我。”
于望舒看了她一眼,見表情沒有變化才說:“你說有話跟我講?”
妞妞用力點了點頭,從枕頭下掏出一把糖果小心的塞到男人手裏,說:“謝謝哥哥幫我。”
于望舒有些吃驚:“只是……謝謝?”
“嗯,爸爸說當面道謝才有誠意,電話裏說表達不出感情。”
于望舒說:“不用謝。”
“就連徐叔叔也贊同我的行為。”
“叔叔?”表面疑問,其實心裏都笑慘了,徐叔叔?
“我本來是想把公主送給你的,但徐叔叔說只要給你一顆糖就行了,說哥哥你心軟,我覺得一顆糖太少了,這是我偷偷存的,你不要告訴我爸爸媽媽。”末了又加了一句,“賀老師也不要說。”
“……”手裏的糖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了,還有這種鬧心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于望舒揣着一口袋的糖回去,一半都是巧克力,小時候他偷偷吃糖蛀了好幾顆牙,于媽就禁止他吃了,時間一久或者是年紀變大,他也不是很喜歡吃太甜的東西,因為太甜了時常讓他感到不真實。
走之前他問妞妞:“你喜歡徐叔叔嗎?”
“喜歡,叔叔好看,人又好。”
結果想說點壞話的機會都沒有,這份小怨氣原本不成氣候,反正徐璈的歡迎度一向是非常高。
沒有交集的日子裏,于望舒有點想念老大它們,想念它們窩在自己懷裏的感覺,所以本着既然喜歡就買的想法,他也有去貓舍咨詢但大多是後院貓沒有保障,有的是私自配種也不知道以後的身體狀況會如何,去找國外正規貓舍需要時間,而布偶需要和人長時間的親近,種種因素加在一起于是乎暫時放棄了。
徐璈也沒有騷擾他,或許說徐璈的出現總是那麽巧合讓他找不到出口的機會。
小份怨氣逐漸消失,直到到了張家界才再次迸發。
杜大磊是跟着他公司的車,而程昱和阿鬥則是自己先去,到了那一起會和,于望舒數了數人以為她當初說錯了:”我還多定了幾間房呢。”
杜大磊人美身材好,公司裏都是多年單身狗,她的出現簡直讓一群騷男人的荷爾蒙加倍發散,他看了看不斷獻殷勤的同事忍不住捂臉,“早知道就讓你和程昱一起了。”
“唉我沒想到你這麽貼心,還幫我們定了房間啊。”
這事哪能在外說,他在公司關系挺好,趕緊拉了拉她:“小聲點,我定了好幾間呢,你人又數錯了正好退一間。”
杜大磊忙着和人家聊天哪裏還管的了他的嘀咕,說了一句:“人不是正好嘛。”腦子裏走了個場,扭頭又和其他女人讨論化妝品和衣服了。
“女人啊……”
後面一哥們忍不住了:“你還說你沒女朋友。”
于望舒苦不堪言:“我們是好閨蜜,真的特別純潔。”
“那我能追她嗎?”
這個問題比較難回答,于望舒摸摸鼻子覺得不太可能,前排的股東出聲了:“這不是春游,明明是夏游,看看你們激動成什麽樣了。”
他前面做的是股東之一李磊,平時很少露面但在公司有什麽事的時候總是第一個趕到,因為業務上的原因和他走的也挺友好,于望舒嘿一聲:“單身狗要發情了。”
李東回複:“怪誰?”
這就很委屈了,杜大磊沒穿裙子而是穿的運動服,頭發紮起來反而顯得人清爽有朝氣,那36D的胸一裹反而看着更胸湧澎湃了。
老天這麽眷顧杜大磊,他能怎麽辦,他也很絕望啊。
哪知到達目的地之後才是真的絕望,好不容易到了酒店,于望舒伸個懶腰剛打算計劃吃什麽,結果轉身看到三個人。
應該是看見兩個,可惜旁邊多了個182的大高個——徐璈。
“草!你怎麽在這!”
阿鬥年紀不大,未化妝的臉還有些稚嫩,擺脫豔麗就是可愛類型的小弟弟。程昱今年已經30歲,事業有成加上閱歷豐富,穿着風衣站在那自有一番氣定神閑的帥氣。
公司裏的女員工平時沒少看韓劇,私下裏歐巴歐巴沒少叫,程昱和阿鬥簡直就是她們心中的小男神,當即就吃驚問:“經理,這是你的朋友!”
如果知道他們會這麽受歡迎,如果可以,他希望撕爛自己的嘴,當初為什麽要答應他們加入?
“沒意思沒意思……”于望舒捂頭呢喃,蘇琴在他旁邊努努嘴,“徐律師你也認識。”
徐璈嘴角噙着笑,走過來和公司的領導先握了握手:“我是于望舒的同學。”感覺到于望舒的呆滞,他放下手,“望舒說你們來透明橋,想到我還沒來過,冒昧之餘跟過來湊數。”
李東笑的一團和氣,拍拍于望舒的肩膀:“沒事,大家一起玩是緣分。”
于望舒眺望遠方指望着消消氣,李東安排衆人進酒店的話再一次讓他感到崩潰,規定可以帶一個家屬那是定的标間,領導幹部們都是一個人,連帶着他自己都是定的大床房,包括程昱他們也是。
之前在車上以為少了一個人,他想着別浪費這個錢就打了電話給前臺退房,現在證明人數正好,徐璈往哪睡?
“那個,你們這還有沒有多餘的房間?”
前臺小姐一臉溫柔:“抱歉先生,目前已經沒有多餘的空房間了。”
他不信:“這麽大的酒店都沒有了?”
“抱歉先生,最近前來旅游的團隊有很多,20分鐘前已有一海外團将所有的房間預訂,目前還沒有接到取消預約的電話。”
“……我之前不是退了一間。”
“是的,對方缺一間,您的那一間正好補上了。”
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的房卡,于望舒想了想,問程昱:“房間少了一間……”話沒說完,阿鬥就從旁邊竄出來,瞪着大眼睛說,“我睡覺打呼、說夢話、磨牙還放屁,程哥不和我睡。”
“……我趕緊去看看其他房間。”
阿鬥看他要走,提議:“你和徐璈一間不就好了,反正都不是肥胖的人,擠一擠就好了。”
杜大磊鼓起腮幫子開始晃腦袋,徐璈倒是在一邊特別淡定,只在阿鬥說完後拉起行李箱,淡淡道:“既然這樣,我出去找其他的。”
于望舒心裏糾結,捏着房卡站了好一會,直到有道嘆氣聲在身後響起。
“你和我睡。”
假如一開始就沒定還好說一點,定了然後說退了,他老臉一紅真不好意思硬氣。
徐璈回頭看着他,眉頭蹙起:“真的。”
“真,比珍珠還真。”說的莫名心虛……
杜大磊默默的回了房間,阿鬥跟着程昱時還吹了一聲口哨,于望舒看到程昱拉了阿鬥一下,換來的是他的嬉皮笑臉,也許是他們太熟悉,再多的小動作都仿佛有了默契。
程昱拿着房卡在手裏打轉,身後跟着小尾巴,他問:“你今天話有點多。”
“多嗎?”阿鬥笑了笑,頭像往常一樣蹭了蹭男人肩膀,“總不能讓徐璈去外面吧,現在天黑了肯定不好找,再說了你和他住在一起,我不放心。”
門被開出一條小縫,程昱問他:“不放心什麽?”
阿鬥撇撇嘴,其實他也分不清到底誰在上位,畢竟兩個都是上面的那個,可有句話不是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麽。
他推開房門溜了進去,把自己摔進柔軟的被子裏‘劃船’,“我今天要在這裏睡。”
程昱抵着門輕笑,魔術師的手比一般人白皙柔軟,放在門把手上透着光就宛若會發光的瓷器,床上的青年一下子就看呆了。
“打呼磨牙放屁說夢話,去你房間自己睡。”
幾分鐘之後,阿鬥垂頭喪氣的從男人房間挪出來,感到有人在看自己,回頭頓時吓得往後退了兩步,徐璈像是剛打開門,站在門口身材清瘦卻不失力量感,不經意的一瞥無情又冷漠,看到青年後點了點頭,阿鬥受驚後把嘴撅了起來:“哼。”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高,神氣的不得了。
你還得謝謝我。
于望舒能松口,少不了阿鬥的摻和,徐璈關上門,于望舒正站在床邊研究床的大小,手托着下巴作思考狀自言自語。
“你睡這邊,我睡那邊。”
“于望舒你多大了。”徐璈的目光從床上的被子挪到于望舒的身上,“三八線?”
于望舒扯扯衣服不以為然:“我習慣一個人睡了。”
徐璈立馬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那就這麽睡吧,只要你覺得不擠。”
大床房還沒标間裏的兩個床拼起來大,兩個成年人睡,中間再放‘三八線’,睡着比單人床還憋屈。
徐璈規規矩矩的洗漱完畢,中途還和于望舒聊了會最近接的案子。
于望舒心如鼓擂,都是慌的,他現在情願和杜大磊睡都不想和徐璈睡,但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雙手合十躺床上默數羊,他從沒覺得自己這麽困過。
徐璈在于望舒睡着之前看了時間,注意到他的眉頭逐漸舒展,嘴邊的笑更深了。
這床上的席夢思非常軟,只要一躺下就會出現凹進去的範圍,他不是有意冒犯實屬無心,比如于望舒現在越過了‘三八線’緊緊靠着自己,為了讓他舒服點然後伸手摟一把,感覺還是幫忙了。
于望舒覺得自己睡在一個大火爐裏,偏偏又累又困睜不開眼,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還是會動的。
一夜無夢,醒來時眼前漆黑。
迷糊間動了動,頭頂傳來一聲略帶沙啞的嗓音:“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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