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于望舒覺得那個外國佬都打不過徐璈,肌肉真的是很弱雞。

“來來來教練,我這小肚子就靠你了。”

教練沖着徐璈豎起大拇指:“技術不錯。”随後轉頭對于望舒說,“看看,有時練肌肉不頂用。”

于望舒腦袋脹痛,真的不怕自家健身房沒生意麽,不過說的也是,練肌肉得每天堅持才能保持,不然肌肉松弛也是一件很怕的事情,很明顯,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跑健身房。

徐璈在旁邊看着于望舒滿身大汗,沒好意思去打擊他,轉身去旁邊接了個電話。

于望舒聽見他說些碧波園,耳朵豎了起來,等他挂了電話問:“我聽到什麽碧波園。”

徐璈遞給他毛巾擦汗:“程昱這幾天回來了。”

“哦這麽快,是趕回來參加大磊的婚禮啊。”于望舒也就随口一說,接收到的是徐璈不明所以然的目光,現在輪到他不明所以了,猛灌了幾口水,“怎麽了?”

“碧波園是程昱的,xx人民醫院要挪地方你知道不知道。”

于望舒先是吃驚了一會,站起來說:“聽說過這個傳聞,是真的?”

“是真的,醫院在市中心位置不夠大,所以就挪到了城北那,地方夠大。”

于望舒念了幾聲,狐疑道:“怎麽,碧波園建在那了?”直接調動那的房價啊。

“嗯對,那邊新建的小區不少,有一半已經拆遷了。”

于望舒對拆遷和挪窩倒不是很在意,吃驚的是碧波園居然是程昱的産業,碧波園是數一數二的小區目前在各一線大城市都有立足之地,在京都的市中心就有,房價跟着房子的質量走,別墅區動辄幾千萬,你說它貴嗎?

不,人家買的就是個放心,所以花着也高興。

這次在人民醫院附近踩的是小區住宅,直接秒殺了周遭其他開方商,于望舒問:“雖然醫院挪到那,周圍的房子都漲價了,但是碧波園的房價……”不說在京都了,在其他城市也不是普通家庭能消耗,它本身走的就是高級路線。

徐璈當然聽懂了:“所以程昱沒用碧波園這三個字,這次改了一個名字換了另一套方案,這次回來一是看看他們辦的怎麽樣,二來就是參加杜大磊的婚禮,三,我沒記錯的話,程昱和鄭政就是8月份認識的。”

于望舒垂着頭:“程昱還真是個情種,今年大磊也奔三那四舍五入都快10年了。”

“既然不懂的話就別想了。”徐璈拉着他就要走。

于望舒說:“我還差20分鐘。”

徐璈把手放在他肚子上捏了捏,淡淡道:“減下去就行了。”幾乎是把人拖着離開,在換衣間關上門,于望舒的手還沒摸上自己衣櫃就被一股外力壓在門後,頭頂投下一陣陰影,嘴唇就被堵住了,帶着狠勁的咬能感到一絲血腥味,熱情摻雜殘忍的法式舌吻吻到舌尖都在發麻,于望舒閉着眼,腰那也被人捏了,“嘶——”剛出聲又被堵了回去,他覺得這人有毛病,滿臉通紅的去推他還得壓低聲音別讓外面的人聽見,但他忘了以往的那些經歷。

兩人幹柴烈火在換衣間一下子就燒起來了,偏偏于望舒還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難道是徐璈突然發春?

男人把懷裏人吻到只能哼哧哼哧喘氣才放開,下半身貼在一起有些東西不言而喻,過了好一會,在熱的能熏死人的環境裏,徐璈懲罰似的咬上于望舒的嘴,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顏狗。”

于望舒蹭了蹭他,表示真的很難受,臉和脖子紅成一個色兒,他說:“他沒你好看。”

“求我就幫你。”

“操……”

二十分鐘後,于望舒灰溜溜的從換衣間出來,徐璈面不改色的跟在後面襯得他像是被抓的犯人,本來幾分鐘就能搞定的事硬生生拖長好幾倍,徐璈是故意的。

“你真不怕別人發現啊,有病。”

男人還是擺着無所謂:“你太杞人憂天了。”說着用手撚了撚對方通紅的嘴唇。

于望舒眨眨眼想到這只手剛剛做了什麽,立馬呸呸呸。

在車上他和于媽視頻通話,親麻的舌頭吐字不清,嘴唇也像是破了皮幹疼,于媽單獨發了條短信,內容是:真不害臊!

丢人丢到親媽面前,于望舒腦子都變得不太清晰。

對于鍛煉這件事,杜大磊笑着說不可能,但看到于望舒真把肚子瘦下去後立馬給了大拇指,恰逢開學季,他暑假忙着健身居然還白了一點,王維然這小子暑假旅游曬黑幾度,一口白牙比鑽石還閃,開學那天勾着于望舒脖子:“叔叔,我怎麽感覺你過完暑假變年輕了。”

技術宅推了推眼睛,目光如炬:“受到了愛情的滋潤,你說能不年輕麽。”

“你們還真是……”于望舒讓他們離自己遠一點,摸着臉懷疑說,“可能是一白遮三醜,健身提高氣質。”當然了,被誇年輕他很高興,這人一上了歲數就怕別人說老,就像女人過了26歲就怕別人指着自己眼睛,即使不說話都覺得是在提醒自己有眼角紋。

“大三了,大家好好努力啊。”

“大三了,開始愁出路了。”王維然突然感嘆,“于叔你都是工作黨了。”

于望舒聽着那聲叔叔就燥的慌,“工作黨怎麽了,現在還不是和你們一起在上課。”

“喬心怡。”

“喬心怡。”

于望舒從三人互怼的場面中擡起頭,看到隔壁班班長舉手:“老師,喬心怡轉校了。”

全班嘩然。

喬心怡,于望舒覺得耳熟,想了半天不就是拿水的女生麽,粉紅宿舍裏的一員。

“于叔,你暑假不會沒看班級群吧?”

于望舒心裏納悶,點頭說:“沒看啊,又沒什麽大事,怎麽了?”

“靠你真是錯過了大戲。”王維然咬着筆帽立馬端着說書先生的範給他科普。

于望舒知道真相吓得差點給跪下。

“喬心怡暑假申請留校,手續全的确是沒什麽大事,但大家誰也沒想到長得那麽好看一個姑娘居然喜歡sadomasochism。”

于望舒把筆扔了過去:“裝什麽逼。”

“成成成不裝了,她喜歡SM,暑假和一個老頭玩的也算是包養吧,本來是養在老頭的一套房子裏結果被他孫女逮住了,孫女告訴女兒然後這事就鬧到老太太那了,一大把年紀還玩得這麽新潮,于叔你說這事6不6。”

“挺牛逼的。”

“被發現的時候,她被鎖在鐵籠子裏,手腳捆得嚴實掙脫不開,該塞的地方塞住,該綁的絕對不少。”

于望舒好奇:“你們知道的這麽清楚,是在現場?”

“沒啊,當時老頭的老婆、女兒、孫女去的時候拍照了,然後她在粉紅宿舍不招人喜歡,這事就傳出來了,照片流出來就成了實錘,所以她這學期就不來了。聽說老頭護着她繼續被包,家裏人沒辦法的。”

于望舒想不通好好的人怎麽會去喜歡SM,太陽穴跳着,他說:“看你形容的這麽詳細,全校皆知?”

“我可沒亂說,就是今天告訴了你而已。”

于望舒擡頭看了看周圍,做了個扯拉鏈的動作,并沒有打算把拿水的事說出來,人各有志,自求多福。

開學前幾天被喬心怡的消息刷屏,程昱回國和杜大磊的婚禮加在一起,他也沒有閑工夫去理會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程昱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鄭政掃墓,于望舒還記得杜大磊給的小照片,鄭政笑得十分腼腆正是最純粹的年紀,杜大磊要結婚不會不通知她這個摯友,墓碑前放了一盒外觀精致的綠豆糕,還有一束有些凋零的玫瑰,照片的人依舊是笑得最純粹的年紀,外面的人卻不是了。

這天下着小雨,陰沉沉的天色和卷着濕熱的風,讓人感到渾身不适。

“他每次都來的比我早,難為他還記得鄭政喜歡的東西。”

“有時我也在想,要是當初我建議鄭政考慮程昱,是不是就不會在一起了,那時年紀才多大就想着這個,心智都尚且不成熟何來的堅強去面對,鄭政只要再堅持一天就可以了,但就錯在了這一天。”

于望舒看着毛毛小雨,笑了一下:“老師總是喜歡根據結果推論原因。”

“我媽媽想要我去做高中老師,我不想去,我說高中的日子太苦了怕提前熬成黃臉婆,其實最不想見着的就是這個年紀最喪心病狂的學生,但無論在哪都有令人匪夷所思的人,是我沒看清這個社會。”

不等于望舒回話,杜大磊蹲下身摸了摸玫瑰,語氣像是情人間的呢喃:“鄭政,你知道不知道,那個賤人毀容了,身敗名裂,她沒有因為當年的錯而感到抱歉,我也沒法爽快的捅死她。”

于望舒默默的站在旁邊,那個女人被潑了硫酸,在晚上又是在攝像頭死角,沒人知道是誰潑的,或許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沒去戳破,他于望舒也沒那麽大的好奇心非要深究其結果。

因為在這個社會上,做好人都不一定能得到好報。

出了墓園,杜大磊又回到之前豪氣的女人形象,捅了于望舒一肚子說:“行啊,真把身材練出來了。”

說到這點,于望舒內心頗為驕傲,自豪的小尾巴豎起不用再誇了。

“為了你的婚禮,我時刻準備着。”

為了婚禮,李磊在京都全款付了套複式帶閣樓房子,這種豪爽讓于望舒看着也想花錢,所以他第二天去買了車,小康水準,買回來的當晚就有點肉疼覺得可以給老大它們買很多玩具和吃的。

徐璈坐在床上看書,聞言憋笑:“那我就先替老大它們謝謝你了。”

于望舒把頭埋懷裏的老大身上蹭蹭:“不謝不謝都是一家人。”可惜他剛從跑步機上下來一身臭汗,老大和他主子一樣有點潔癖,死活不讓親,小聲吐槽一句,結果就聽身後說。

“它不讓你親,你就來親親我,反正我不嫌棄你臭。”

于望舒把貓放地上轉身,男人穿着睡衣氣質雍容,手拂過書頁,透着光自帶一股寧靜的氣息,如果胸無點墨,就算穿上再昂貴的衣服都毫無氣質可言,什麽叫氣質出衆,他覺得徐璈就是一個正面例子,雖然有時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但看着卻是特別撩人,結合他做的,就像是斯文敗類。

男人眉梢上揚摻着笑意,偏偏臉色如常仿佛身處課堂,還是一副端莊認真的臉,于望舒擡了下眼皮還真走過去了,濕漉漉的手臂往徐璈身上蹭蹭大有得逞的爽快:“惡心死你。”

徐璈說:“你翅膀硬了想飛。”

“我想上天和太陽肩并肩,我也是要當伴郎的人了。”

“于望舒,因為你後天要做伴郎所以我想着就先放過你,好學生都應該懂老師的意思。”

于望舒心神領會:“但我是三好學生。”

徐璈放下書:“意思是你想幹一仗?”

房間裏安靜的只聽見老大打滾的聲音,于望舒眼睛看着床上合上的書,微不可聞的點點頭:“你想不想,你要是不想的我不強迫你。”

等了大概一分鐘,徐璈揚起下巴下命令:“先去洗澡。”

于望舒立馬開始同手同腳的走向浴室,不知道腦子裏是哪根筋斷了居然主動……嗯哼……

床上的男人看着于他離開的背影,目光停在滑落汗水的脖頸,眼底閃過一絲深沉,他抱起老大和老三放在外面的貓窩,關上門,接着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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