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拾貳
紀昀粵剛想反駁，但對上許卿的雙眼，他投降：“好，因為我。”此時，他還不知道，這些事真的都是因為他。
“你不用陪我去，你去上班，今天應該是上市的第一天。”這事是曾紫晴跟她說，她自己也特別的激動。
紀昀粵穿好外套：“我陪你去。”
許卿的聲音很淡：“不用，我現在不需要人陪。”
這個問題，很可笑的紀昀粵執着的想要個答案，他整理衣領，走到她面前，蹲下，帶着幾分探究：“我跟你現在是什麽關系？”
“朋友關系。”許卿回答的理所當然。
聽在紀昀粵耳中卻可笑無比，虧她也說得出口：“朋友會上床嗎？我怎麽覺得更像是炮/友呢。”
這模樣很像在自嘲，許卿輕笑，搖搖頭：“不是，友誼至上戀人未達的暧昧關系。”
紀昀粵蹙眉，似乎有些事情已經脫離軌道，他握住她的手，五指交叉，她不反抗；如果她反抗，他還能說服自己，這種女人，算了吧。
“你跟從前真的很不一樣。我開始不懂了。”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
他的手幹燥溫暖，甚至很燙，能給予她足夠的溫暖，這快過年了，拜訪親戚的時候肯定有人催，如果帶着紀昀粵回去，一定是驚豔四座。
“看來你以前認識我，不過不重要了；紀昀粵我有事瞞着你，同樣你也有事瞞着我，既然大家彼此無法坦誠，我們暫時先這樣吧。”紀昀粵撞入她清明的眼神中，在裏面，他看到了自己，不複從前。
“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許卿在腳可以穩定走路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上班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重新見到萬秘書的時候，她臉上的自信增添光彩，看的許卿眉毛一挑，感覺自己的秘書長的位置要被挑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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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秘書，市場調查部那邊的交接我可能忙不過來，你可以幫忙去……”萬秘書眼睛卸去膽怯，雖然有些腼腆，但比從前好了許多。
許卿笑笑，直接詢問：“你要忙什麽？”
萬秘書低頭，不敢直視許卿雙眼，目光落在地面上，看着很駝背；不過有心人遠處看來，就很像許卿在訓斥萬秘書一般。
“宣總讓我去通知銷售部的人開會。”年底了，要總結。
許卿眼神暗了暗，道：“那你去吧。”
“謝謝許秘書。”
幾分鐘後，市場調查部那邊送來一份文件，許卿先打開來看，發現內容不是關于尚田旗下業務的市場調查，而是關于一款手游的市場數據，叫《灰色死亡》。
她自己翻了幾眼，合上；最終交了上去。
走出去，打算敲宣邯辦公室的門，才發現萬秘書伫立在那裏，站的筆直，嘴角上揚标準的弧度。
許卿站在她面前，淡然一笑：“市場調查部的文件要交給宣總查閱。”
萬秘書馬上弓腰，不好意思道：“許秘書，你交給我就行了，宣總在開視頻會議，就連銷售部的會議都推遲了。”
許卿不在意，将文件交到他手上：“那麻煩萬秘書了。”
許卿走了幾步路，沒有馬上回去，而是拐彎上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遇見一臉尴尬的萬秘書：“許秘書，宣總叫你進去。”
許卿綻放完美笑顏：“多謝。”
《灰色死亡》這款手游上市之後，備受年輕人的歡喜，第一天，活躍用戶就已經達到九十萬，快突破一百萬的預兆，這對于毫無群衆基礎的手游來說，是個不錯的成績。
宣邯的目光落在承辦方的時候，他覺得很熟悉。
就在這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宣邯道：“進來。”擡眸看見許卿的時候，他将文件合上：“這份文件，看過沒有？”
許卿：“看過。”
宣邯雙手交握在桌前，一派從容：“有什麽想說的？”
許卿是該怎麽回答就怎麽回答：“沒有什麽想說的。”
“科一技術有限公司，記得嗎？”
“記得。”
宣邯淡笑，用了萬秘書幾天，還是許卿對他的胃口：“我需要一份昀宿科技公司的詳細資料。”
市場調查部的文件又重新回到許卿手裏，只是這次，卻猶如燙手山芋般不想幫宣邯處理這次的事情。
許卿回去的時候，發現萬秘書在自己的位置上，她蹙眉，神情嚴肅問道：“你在我位置上做什麽？”
萬秘書如小鹿驚吓般，縮了縮肩膀：“許秘書你桌面上的電話響起，我就是幫忙接一下的。”
許卿從容不迫的走到自己I的位置上坐下，腰挺直，冷冷淡淡：“誰的來電？”
“城商銀行的傅經理。”說起這個，萬秘書心頭湧起挫敗感，那些個大人物只知道許卿，根本就不知道她。那個傅經理上次見過，明明許卿都因病休假了，傅經理留下的是她辦公桌的號碼，電話卻還是打在了許卿那裏。
許卿有些吃驚，問道：“她之前來過？”
萬秘書點頭。
許卿：“那你知道她過來是為了什麽？”
萬秘書搖頭。
許卿蹙眉，有些質疑她的能力：“你是宣總的秘書，理應輔佐他處理事情，你不知道？難道客戶來的時候，你都不登記不記錄嗎？還是說這些我沒教過你？”
這話像是在訓人，萬秘書感到有些憤怒，覺得許卿在羞辱她；難道她不知道宣總除了許卿外根本不讓其他人在旁邊待命嗎！
“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
許卿低頭看了看精致的座機，座機上的花紋很複古，就這款是英國直運，低調奢華。
她有些頭疼，并不想接觸這位傅經理。
“這樣吧，尚田的實習期你過了一半，年後當做考核，傅經理的資料我輸給你，你來跟進。”
萬秘書猛地一擡頭，眼裏是不可置信：“許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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