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拾壹
突然出現對自己說,洗個澡;很驚悚有木有。
一陣冷風而來,紀昀粵反應過來道:“先進來再說。”
許卿進去後,紀昀粵大門關上看着她嬌小的背影。
好像看到了一絲脆弱。
大學時,她從來是笑着的;重遇後,有笑有酷,卻沒有從前的影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許卿将外套輕輕放在沙發上,轉身道:“外套洗好了,還給你。”
随後,四周環視着,嘴角勾了勾:“你這裏沒有我想象中的邋遢。似乎很少女人用品。”
說到這個,紀昀粵的心都冷卻了,曾經的畫面揮之不去:“我從不帶女人回來。”
許卿似乎明白了什麽:“看來你是逢場作戲,或者內心極度空虛。卻又不敢觸碰。”
白熾燈散發着刺眼的光芒,紀昀粵的眼眸裏映着她,他低頭一笑,擡眸時已經冷漠:“所以你過來,只是為了還外套順便說這番話,還是想要了解我?”
許卿輕輕回答:“都不是。浴室在哪,既然你給我進來,那就是答應借浴室了。”
紀昀粵無奈笑,這人怎麽突然變得強勢了。
自己卻偏偏狠不下心。
“我房間的。客廳浴室沒清洗過。最好不要用。”紀昀粵指了指方向。
許卿轉身一拐一拐的走去,紀昀粵蹙眉,跟上去,扶住她,握住她手臂的大手,幹燥熱烈,燙的她暖意十足。
許卿垂首:“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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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耳朵紅的太明顯了,紀昀粵有些惡意揶揄:“這會兒才害羞,你剛剛膽子很大。”
快送到浴室門口,許卿拉下拉鏈,淡淡道:“出去,我要脫衣服了。”
紀昀粵轉身準備離去,許卿道:“等等,讓我摸摸你肚子。”
紀昀粵:“?”
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許卿有些洩氣:“算了,你先出去吧,有衣服嗎?”
紀昀粵驚訝的問:“沒帶?”
許卿搖頭。
“我的對你來說,可能太大了。”
許卿淡淡道:“再大我也穿的下,拿來吧,多謝。”
紀昀粵坐在客廳上,浴室裏嘩嘩的流水聲聽得他坐立不安,電話響起,他接聽。
“紀大哥。我,可以去你家裏嗎?”
紀昀粵将手機拿開,看了眼來電顯示——方瑩。
“怎麽了?撞鬼了?”
方瑩的聲音有些扭扭捏捏:“爸爸媽媽去環游旅行了,我一個人在家,我害怕,要不你過來。”
紀昀粵這才沒那麽緊張,輕啜一口紅酒:“我家裏有人,走不開。”
浴室內,許卿任由花灑水淋在頭上,接着濕漉漉的走到鏡子前,雙手捂臉。
壓抑,痛苦,心好累。
她現在急需一個發洩口,紀昀粵剛好出現了。
既然是自己走到她手上,那就別逃了。
許卿緊緊地握住拳頭。
出來時,她穿着紀昀粵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然後褲腳被她卷起,衣服也是,她伸手将領口不斷往後背推過去。
接着穿上自己的棉衣,拉鏈。
正好紀昀粵走進來,手裏握着精致的高腳杯,他正打算開口,許卿直接丢了炸彈過來:“要做嗎?”
紀昀粵就這麽愣在原地,手微微松開,高腳杯滑落,摔在地上,将他整個人的靈魂給弄回來。
“你摔的是右腳,不是右腦。”
許卿雙手插在衣兜裏,慢慢的前進,到了某個點的時候,紀昀粵喊停:“杯子碎了,小心弄傷。”
兩人面前,腳下一樣的棉拖,中間隔着酒杯碎片。
許卿伸出右手,緩緩拉下拉鏈,停在胸口中間,鎖骨泛着白,骨頭凸起明顯。
“要嗎?”
紀昀粵轉身離去:“我将碎片掃走。”
許卿輕笑,拉上拉鏈。擡腳跨過碎片,走到門前。
拉住門柄,剛想開門,卻發現是密碼鎖,她蹙眉,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我反鎖了,沒有密碼出不去。”
許卿語氣沒有剛才的嚴謹,而是帶着無語:“那你開啊。”
紀昀粵垂眸,動也不動,雙手環胸:“你今晚睡在這裏。”
“憑什麽?”
紀昀粵深邃的五官挂着淺淺笑意,一雙桃花眼更是把人的魂都勾走了,他的确有勾人的本事。
勾的都是爛桃花,還來者不拒。
“我沒說不做。”話音剛落,兩人越靠越近,紀昀粵低頭,鼻尖對着鼻尖,許卿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他忽然伸手一個橫抱,許卿小臉一白,雙手下意識挂住他的脖子;旋即羞惱,瞪着他。
抿緊唇,接着道:“不要吓我。”
紀昀粵抱着她的身子,小小的,還颠了颠:“身無半兩肉。”
許卿輕輕笑着,笑容可掬:“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紀昀粵一邊問一邊往卧室的方向走去,還記着腳下的酒杯碎片,跨過。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
兩人對視少頃,接着紀昀粵把她直接扔到床上,一點也不溫柔。許卿腦袋暈沉一會兒,接着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站起來,體驗了一把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感覺。
站在床上的她,高出紀昀粵一個頭。
然後緩緩拉下拉鏈,将外套脫下;裏面那件早被弄得皺巴巴的,領口挺括大開。
紀昀粵看見後,不由的笑出聲,真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許卿故意板着臉,表示自己不大高興。
紀昀粵擡眸看着她,卧室的燈早被關上,暗幽的環境裏,只有對方的眼睛映着月輝,折射光芒。
許卿低頭,在他唇邊親點。
一個字,爽。
她索性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不斷索吻;紀昀粵最受不了的就是許卿的撩撥,咬着她的唇,不斷攻掠城池。兩人呼吸交纏,鼻息間都是對方的味道。
許卿有感覺發出點哼哼唧唧的聲音,瞬間将紀昀粵拉回現實。
他停下,僵住。
許卿不解,臉色嬌紅,問:“怎麽了?”她雙腿挂在他腰間,身子貼合,沒有一絲細縫。
紀昀粵握住她腰間的手狠狠的緊握,他在她耳邊呢喃:“為什麽?我需要一個理由。”
不想要露水情緣,不要一時的男歡女愛,要的是理由,為什麽?
兩人額頭抵着額頭,許卿的淡唇被咬的紅腫:“我需要人陪。你現在想暫停可以,但我需要人陪,不是你也會是其他人。”
紀昀粵墨眸閃過錯愕,他忽的笑了,發狠的咬着她白皙的脖頸,呢喃:“你除了我,誰也不能找。”
他咬的用力,猶如吸血鬼般;許卿哼唧一聲,接受他的攻勢。
只不過位置調換了,明明她才是發洩的那個。
“好疼……”
紀昀粵嘴唇張開微微喘息着,很無奈:“我什麽都還沒做。”
許卿瞪了他一眼,略微嬌嗔:“我說的是右腳。”
剛剛他一直避免了:“我沒壓倒。”
許卿冷汗都留下了,看起來真的很難受:“但我疼。”
紀昀粵起身,涼意襲來;許卿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離開,緊緊地抓着:“繼續。”
紀昀粵:“你腳……”
許卿閉着眼,情緒不太穩定:“繼續!”
許卿做夢了,她夢到自己變成虎皮卷了,但是這個虎皮卷好像剛從冰箱裏拿出來一樣,有點冷,她看到另一邊還有長長的虎皮在那裏攤着,然後她卷啊卷。
卷到一半被人拉回去了,許卿發了狠的卷,發了狠的滾。
紀昀粵很無奈的看着天花板,他扯着許卿身上的棉被,祈求她能施舍一點給自己蓋上。
紀昀粵伸手拿起床頭櫃的腕表一看,五點了。
他起身,打算看看許卿的腳怎麽樣了,昨晚也不知道是哪裏疼了,就是一直喊疼……
他挪到床尾,發現許卿把腳下多餘的棉被一把塞到腳下了,一條縫都沒留下。
紀昀粵:“……”
今早上班的時候,睡過頭,遲到了,結果到了公司才發現,大老板不在。
曾紫晴安心的坐下,上班。
因為簽了第一份合同,紀昀粵安排了點測試工作給她,搞得她都不能準時下班。
因為沒吃早餐,胃部隐隐抽痛。
她臉色些許蒼白,舒宿經過倒水的時候發現曾紫晴臉色不太對,便走過去關心一下:“沒吃早餐?”
曾紫晴不太舒服,唇色都白了:“沒有。”
舒宿喝口熱水,然後返回自己的位置上,接着從抽屜裏拿出一排膠囊,遞過去:“之前紀大哥用的,我也用過,很有效,你試試。”
曾紫晴愣了愣:“謝謝。”
舒宿抿口茶,點點頭,對于曾紫晴的客氣有些不習慣:“我還是覺得你打我的時候,最正常。”
曾紫晴臉色一黑:“你是抖/M嗎?”
“噗……”舒宿瞪大眼睛,将水杯重重的放在她桌面上,濺出了水花:“你才是抖/M!”
說完就走,潇灑。
走了兩步回頭,依舊是瞪着她,拿走了水杯,又潇灑離場。
曾紫晴對着他背影翻了個白眼。
“嘶——”許卿整個人都躺在床上,手裏抓着枕頭,倒吸一口冷氣。
紀昀粵蹲在床下,握着她的腳,只是輕輕按了按,就疼成這樣。
“去醫院。”
許卿起身,穿好外套,頭發淩亂:“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
誰知道紀昀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的她心虛。
“也不知道是誰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知道是誰身子不利索,也不知道是誰弄傷了腳。”
許卿蹙眉,哂笑:“這都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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