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叁拾玖(修)

舒情打開菜單:“來一杯意大利紅茶,小卿卿你要什麽?”

許卿望着窗外,淡淡的回了一句:“礦泉水謝謝。”

舒情合上菜單遞給空姐,許卿:“意大利紅茶比較淡口,那裏不是産紅茶的地方,你喜歡喝?”

舒情點頭:“我喜歡淡淡的東西,不論是人還是物。”她文藝沒幾秒,又馬上抱着許卿在她身上蹭蹭:“我就喜歡你這種冷淡的性子。”

許卿黑線:“林總氣質也很淡,你也喜歡?”

舒情手臂僵住:“他呀,不适合我。我以前倒是喜歡,只不過他喜歡重口味的東西。”跟他外表一點也不像。

這就觸及到許卿的知識盲區了:“你們不是表姐弟嗎?”

舒情打了哈欠:“沒有血緣的,林家跟舒家是幾代世交,跟親戚沒差,所以才認了表。”

今天早來到機場,許卿才确定宣邯定的今天回去是因為簡言,定了頭等艙的位置,許卿跟簡言換了。

許卿微微笑着,在思考,如果郭曉琳真的被踢下去,那尚田的天估計真要變了。

琴海園富人區南邊的一件偌大的別墅裏,紀昀粵走進去,裏面的歐式家具一絲未變,家仆打掃得幹幹淨淨。

牆面透着春日未散去的冰冷氣息,屋內再暖,紀昀粵的心也如冬月寒冰無法融化。

餐桌為長方形,一頭一尾坐着人,紀昀粵看着眼前可口的牛排,絲毫沒有胃口甚至覺得他父親下了□□。

“你什麽意思?”紀昀粵冷冷的問出聲。

切好的牛肉躺在餐盤上,紀蒼隐夾起一塊放入嘴裏,入口即化,是上好的紅肉:“我再婚你不喜歡?”

紀昀粵:“我不在乎,但你沒必要讓你的女人來我公司搗亂,我再問一句,你什麽意思?”舒宿的消息讓他徹夜未眠,連手機都忘記充電,回到去後,公司的業務都被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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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找上門來,開口閉口說是紀昀粵的繼母,舒宿沒法擅自決定只好發個微信消息跟他說。

紀蒼隐冷漠透着無情的聲音:“你那間小公司有什麽出息,我打聽過了,宣邯對你下手了,憑你自己能擋住多少?回美國,你就是最大的董事,沒人阻攔你。”

這番話隐隐透露着什麽,可笑至極,紀昀粵:“段子垣又做了什麽惹你不高興了?”

段子垣是父親帶回來的養子,在紀蒼隐寄下成長,他對這個莫名的養子沒有半點好感。

紀昀粵亦然,對于爺爺撿回來的,好感無,只覺得此人太多陰險狡詐,而且如今他趁着紀蒼隐失勢,紀昀粵不想回去打理的心思,将美國MC集團握在手中。

紀蒼隐說的沒錯,只要紀昀粵回去,手中的股份足以将段子垣壓下去。

當初爺爺病逝,紀蒼隐堕落,紀昀粵還在讀書,根本不知情;了解之後,段子垣打理MC已經風生水起,還向他們保證過幾年會将公司還給紀昀粵。

“你不想要的股份,父親全給你了,你必須上,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上。”紀蒼隐道。

紀昀粵忽然嘲弄一番:“我還真是創業失敗就要回家繼承百億身家的人。”

紀蒼隐将紅肉全部吞入肚中,放下刀叉便道:“找個時間去見見葉家小姐。”

“嗯?”話題跳的太快,紀昀粵也跟不上了:“死老頭你什麽意思?”

“葉氏跟MC合作,段子垣看上了葉家小姐,如果他娶了,後果不堪設想,你才是MC的大少爺,你最好……”

紀昀粵打斷他的話:“那就讓他娶。既然他這麽想娶老婆,何必破壞姻緣,我可沒有你這麽缺德。”

紀蒼隐火氣上來,一拍桌子,怒聲:“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宣邯身邊那個女的有一腿,她有什麽資格!”

紀昀粵起身,長腿站直,椅子往後拖拉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難道你有資格?沒什麽事我先走了,還有,別再煩我。不然我真考慮将MC賣掉。”

紀蒼隐也站起來,随手拿起旁邊的高腳杯朝着紀昀粵的方向扔過去。

紀昀粵微微偏頭,高腳杯打在了牆上,碎地上。他眸色一暗,旋身反踢桌沿,将桌子生硬的推到了紀蒼隐的腿上,他倒在椅子上。

“我不想天打雷劈,別逼我弑父。”剛說完這句話,紀昀粵熱血沸騰,或許這個想法隐藏了很久,現在說出來只是把心底話吐露了。

昀宿公司重新整頓了,先處理投訴問題。

“那些細沙說是太多粗石,買家不收貨。”

紀昀粵一愣:“你當初沒驗貨嗎?”

舒宿:“他們故意的,細沙一點粗砂一點,就這麽混着,一開始還看不見,現在粗砂倒是越來越多,合同都簽了,包了材料,你沒辦法。”

現在都是看合同辦事的。

紀昀粵:“讓買家自己看着辦,我們只是負責設計的,驗貨的時候買家在不在?”

舒宿猛地點頭。

紀昀粵放心了:“他們看過也沒問題,就不關我們的事,先把網游搞定了,接下來更新服務器。”

行李箱還丢在公司的角落裏,紀昀粵皮膚本來就白,眼下的烏青已經很明顯,雙眼也布滿了紅血絲,從機場過來就沒休息過。

舒宿用不忍直視的眼神看着他:“你要不要先休息?”

紀昀粵從電腦裏擡眸,搖搖頭:“事情沒解決,睡覺也只會做噩夢。”

三小時的飛機,坐的許卿腰酸背痛,突然發現頭等艙的好處。

舒情跟簡言先行離開,宣邯對許卿說:“先回去休息。”

許卿點頭,拖着行李箱轉身就離開,宣邯站在原地看着她纖細的背影,開口:“需要送一程嗎?”

許卿回眸:“不用了,多謝宣總。”

走了兩步後,面前的景象忽然一片暈眩,許卿定了定神,眨眨眼,最近累出幻覺了。

好想請假調休……作為一個深谙社會道理的社畜,還是算了。

在B市的時候,許卿最擔心家裏的情況,不過現在看來還好,宣邯的計劃被打破她三月份就回來了,只是出差了一個月,如隔三年。

當天晚上喝牛奶吃烤肉,一陣舒爽,許卿才想起正事:“報名了嗎?”

許母正收拾殘羹:“報了,中興幼兒園,一個學期七千多,每個月要五百的夥食費。”

許卿點點頭,現在讀幼兒園就是這麽貴的:“沒事。這不是有我在嗎。”中興幼兒園,離紀昀粵的住處倒是很近。

許卿又開了一瓶牛奶,被爽到了,酸奶就是棒~~太幸福了。

“你怎麽不跟你男朋友回來呢?”

許母的話成功讓她噴了:“什麽男朋友?”

自從父親卷款逃走後,許母已經很久未綻放笑容了,就算是對着他們姐弟也是微微笑,此時此刻她發自內心的笑了,許卿盯了很久,她等這一天也算久了。

“別瞞着了,小粵什麽都告訴我,你跟他談戀愛怎麽不跟我說呢。”

許卿有些尴尬,手中的牛奶突然不香了:“他沒跟我說。”

許母握着她的手,經常做家務的手長了繭,摸在她細膩的手背上有些癢癢:“你去B市的時間,是他經常來家裏的,見多了,自然聊了幾句,他說漏嘴的,你別怪他。”

她看起來哪裏這麽小氣的:“沒有。”

跟許母聊了會心事,許卿就回房了,坐在書桌前發現擺放一列多肉的架子上,少了一盆。

過年的時候,紀昀粵求着送給他了

許卿拿起手機,點開他的微信頭像,朋友圈設置僅半年可見,他朋友圈是空的,啥也沒有。

等着等着,許卿趴在桌子上睡過去;良久手機震動,桌子都在震,許卿一下子醒來,打開微信,發現是曾紫晴的消息。

曾紫晴:聽說你回來了,我上個月太忙了。我這次找你,想問件事。你說,如果有個人天天給你買早餐,是什麽意思?

許卿回:男的女的?

曾紫晴:男的。

許卿:那應該是喜歡吧。

曾紫晴內心不太确定,又問:但是感覺他也沒多濃烈的感情。

許卿:那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曾紫晴:天天擔心你胃病,還會幫你解決難題,甚至都開始接送上下班了!

許卿:那不是喜歡了,是愛【表情包】

曾紫晴卒。

許卿還在糾結要不要問紫晴,關于紀昀粵的情況,但是後來一想,她是不是陷得太深了……

不行,她要做好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好的準備。

她怎麽就忘了,紀昀粵之前可是花心的不行,成天有女人圍着轉的花心男!

許卿卒。

宣邯給她還有自己放了一天假,許卿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聽到鈴聲,她接起,聲音還帶着起床的顆粒聲:“喂?”

“你好,是許小姐嗎?我這邊是振華社區的社工李小姐,請問你是唐彩的家屬嗎?”

許卿一下子蹦起床,腦袋瞬間清醒,瞌睡都跑沒了:“唐彩在你們那裏?她傷勢怎麽樣了。”

李小姐抓着座機道:“是這樣,唐彩住院的時候,只留下了紀昀粵先生還有許小姐你的電話,紀先生的電話無法撥通,所以只好找你了,唐彩的傷勢頗為嚴重,之前有粉碎性骨折,一個月的時間醒了,只不過情緒不太穩定,如果你有時間可以過來看看。”

粉碎性骨折?

許卿很想拒絕的,但她應了下來:“好,我去看看。”

振華社區是專門幫助婦孺兒童的慈善機構,一旦發現家屬有家暴行為,只要向法庭申訴,那麽這人将暫時喪失撫養權,如果沒有其他家屬就交由機構領養。

許卿今天換了一身灰色的套裝,背了小包包,脫下高跟鞋換上小白鞋瞬間覺得舒服多了。

李小姐帶路來到了唐彩的病房:“請問你是唐彩的家屬嗎?”

許卿冷淡道:“不是,我只是個路人。”

李小姐:“額。”

唐彩見到許卿後,神情似乎很激動,但她雙手雙腳都有傷,動彈不得;李小姐上前安慰:“唐彩不要動,醫生說你不能情緒激動的。”

唐彩抽泣的道:“卿姐姐,你不要罵我。”

這話一出,李小姐的目光忽然很犀利的看着許卿,許卿嘴角一抽:“我不罵你。”

唐彩對李小姐說:“護士姐姐,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想跟卿姐姐說說話。”

李小姐認定許卿就是把唐彩打成這樣的人,有些不情願:“可是……”

唐彩:“卿姐姐不是我家屬,也不是她打我的。護士姐姐你放心吧。”

李護士掖了掖棉被一角,就離開了。

唐彩的唇很幹涸,還有死皮,估計是住院期間都沒人照顧她;許卿放下包坐下為她倒了杯水:“有什麽事?”

“卿姐姐,我不想回家了,我不想回我叔叔那裏。”

許卿蹙眉觀察唐彩的傷勢,确實嚴重,離近了還能聞到一股藥味:“六月初高考,現在是三月份,你不打算考試了?”知識改變命運真是沒說錯。

許卿覺得自己很慘了,但見到唐彩才知道不是最慘的,至少她還有個拼命的高考,還有大學快樂的兩年。

從大三開始,她就勤工儉學了,一直到畢業一直到現在。

唐彩默默的流淌眼淚,經過眼角,流進枕頭,潤了一片:“我好像沒得選擇了。”

許卿嘆氣:“有,快點好起來,參加高考,遠離你讨厭的地方。”

待了快半小時,室內靜谧,唐彩閉着眼似乎睡着了,許卿起身準備離開,忽然聽見唐彩的聲音:“卿姐姐,我想打官司。”

許卿涼薄一笑:“那,你有錢嗎?”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打官司不管輸還是贏,錢是一定要丢的。

唐彩再次阖上眼,嘴唇抿成一條線,在顫抖在可悲。

許卿離開的時候靜悄悄的,她想,對于一個十六歲的女孩,确實過于殘忍了。

悲傷未曾散去,曾紫晴就來電話:“卿卿,舒宿交女朋友了!”

許卿:“……關我們什麽事?”

這話問的讓她無言以對:“紀粵說過,禁止辦公室戀情。”

許卿嘁了一聲:“鬼信。”

曾紫晴使用撒嬌大法:“你今天不是休息嘛,陪我看看,我請你吃……壽司火鍋波霸奶茶任點!”

美食當前,不去享受對不起自己,許卿:“好,在哪?”

“彙君城。”

坐地鐵過去十分鐘,一見面,曾紫晴就往許卿手裏塞了一個口罩:“帶上,免得認出我們。”

許卿:“我們又不是做賊。”

曾紫晴:“外面空氣不好,帶上沒壞處,乖乖乖。”

舒宿跟另外一個女的正在奶茶店裏喝東西,兩人靠邊坐着,玻璃落地窗,就算不進去,曾紫晴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選了對面的奶茶店也是靠窗坐下,玻璃隔着玻璃。

“卿卿,你能看見嗎?”

許卿今天出門沒戴眼鏡,搖搖頭:“我沒戴眼鏡。”

沒戴眼鏡的許卿,那就是瞎子,曾紫晴特嫌棄:“要你有何用!”

許卿才不管,她來是為了吃的,美滋滋的點了杯波霸奶茶:“你要喝什麽?”

曾紫晴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随便。”

“兩杯波霸奶茶。”

剛下單,就聽見曾紫晴忽然嚎了一聲,不是那種慘兮兮的,而是看戲的嚎聲:“我天啊,紀粵也來了,這是什麽場。”

許卿聽見紀昀粵的名字,馬上将頭湊到玻璃上,磕了一下:“哪裏哪裏,我看不見?”

曾紫晴摁着許卿的頭往右邊挪了一下:“就這個方向,那個深色毛色的,看見沒。”

許卿嘴角抽抽,原諒她只看到一丁點藏藍色的東西。

昨天回來的,但是紀昀粵一個電話也沒有,實在是太令人傷心了;許卿沒心情了。

“不看了。”

曾紫晴也沒興趣了,紀粵都來了,那就不是約會。

“走,我看公衆號說今天彙君城有個密室逃脫的活動,有獎品,要來試試嗎?”

許卿昨晚也看到了:“不要,有直播的,我們的糗樣直播到大屏幕上,我可不想上鏡。還有,你沒看要求嗎?兩人一組,必須是情侶。”獎品是兩臺蘋果平板,雖然沒啥情侶意義,但是很有實際意義。

曾紫晴實在悶的發慌,那幾天一直在工作,難得休息一天,自然要好好玩放飛自我:“又沒說,不能女跟女的。來嘛。贏了平板,可以送你弟弟玩。”

許卿被洗腦成功了。

然後成功被曾紫晴帶去報名了。

去到才發現,人不多,曾紫晴可樂了,這樣的話,贏的幾率也大。許卿抿唇微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放松了。

工作人員看到兩個女人,便有些尴尬:“那個,我們這裏是兩人一組情侶活動。”

曾紫晴嘟嘟嘴的挽起許卿手臂:“難道我們就不像情侶嗎?”來之前她們已經脫下口罩了。

工作人員眨眨眼,似乎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曾紫晴便在許卿臉上親了一口,許卿摸了曾紫晴的小手道:“寶貝對我真好。”

曾紫晴心裏笑開了花,餘光一瞥看見對面站了三個人,沒錯,就是舒宿還有一個女的,還有紀粵。

我勒個去,大場面,紀昀粵會不會把自己當做情敵。

感覺到身邊人愣住了,許卿拽拽她:“怎麽了?拿號碼牌啊。”

曾紫晴剛想說紀粵來了,就看見紀昀粵伸了食指放在唇中間,做了噤聲的動作。

許卿皺眉,懷疑曾紫晴的态度,便四周看看,只見到幾群人在前方,迷迷糊糊的,連臉都看不清。

紀昀粵看着她眯眼的樣子,就知道怎麽回事,他知道的安全距離,五米之外,她一定看不見自己。

這段時間不是不找她,而是暫時不能找,紀蒼隐太複雜了,他想讓自己跟葉氏聯姻,那麽他喜歡的那個人,估計也要出手對付。

最好再等等,等段子垣自投羅網;他是想好了對策,但不太敢面對許卿,冷落了這麽多天,只要她說一個分字,還不如死了算。

密室逃脫校園逃亡,這一聽就很弱智的名字,而且這個俱樂部第一天新開張,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宣傳,獎品實在誘人,老板下重本了。

他們新開張包了廣場的大屏幕,分成幾個小格子,其中右上角很明顯兩個女的畫面吸引了不少人觀看。

道具只有一個手電筒什麽都沒有了。

許卿覺得這迷你手電筒拿在手裏一點分量都沒有,甚至還不夠照射一個點,她本來就眼睛不好,在夜視下真成了瞎子。

她放棄了,全程抱着敷衍的态度,反正是出來放松心情的。

舒情眼睛發亮:“那不是小卿卿麽,沒想到也有範糊一面,真是太可愛了。”

紀昀粵眉毛一抖,他可沒忘記剛才曾紫晴在許卿臉上親了一口的事,他心裏自我安慰,假想情敵而已。

舒宿倒是很無奈:“姐,你正常點。”

舒情臉色一變,在他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我哪裏不正常?!”

舒宿在空曠的地方跑了好幾米外,做投降狀:“別打了,都被你打扁了。”這個大姐,從小到大只要他不聽話就打,吃飯不快點就吼。舒宿簡直怕了,她對哥哥咋就這麽好,對他,好像不是親姐弟。

舒宿深谙這個道理,他估計是撿來的。

俱樂部的工作人員臉色越來越難看,裏面設置了不同的關卡都需要密碼或者解鎖黑板上的題目,然後解鎖一些信息。

那些信息會放在講臺的盒子,或者挂在畫上,其實位置很明顯,但打不開的,必須要正确解鎖。

許卿根本沒放心思,曾紫晴看出秘密在盒子裏,或者在畫上,說了一句:“這玩意怎麽弄開,我不會解開。”

“這激光筆好像沒什麽卵用。我覺得還不如直接拆開來的方便。”

就這麽一句話,許卿二話不說就全部暴力拆開,拆開來一張紙:“我是小豬佩奇麽麽噠?”人家用一小時解困,她們用了十分鐘解開。

曾紫晴指了指牆上的小喇叭:“是不是要對着這裏喊。”

許卿:“……”好傻逼啊。

速度第一,質量第二;由于破壞道具所以她們被取消資格了,也不用賠償,就是沒有獎品了。

許卿撩撩頭發,剛才暴力的行為使她當場發洩,爽爆了:“獎品而已,我不care。”

話剛落地,她忽然被人熊抱,味道異常熟悉,許卿扭頭發現是舒情,微微一笑道:“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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