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肆拾

曾紫晴臉色變了變，那個女人就是纏着舒宿的，她将許卿的手臂緊緊地卷在手裏，不肯放開。

許卿多半了解是怎麽回事，摸着她手撫慰介紹：“這是舒宿的姐姐，舒情，這是我朋友也是舒宿的同事，曾紫晴。”

舒宿的同事，是個女的！天大的消息，舒情賊兮兮笑了起來，眼神眯起的樣子像極了老鸨。

舒宿跟紀昀粵手裏拿着奶茶走近，曾紫晴馬上松開手，将碎發撩到耳後：“舒小姐你好。”

許卿擡眸就瞅着紀昀粵走來，他臉色平靜毫無波瀾，許卿微微低眉，似在思索。

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讓舒情敏銳的察覺到，一手一個拉起曾紫晴跟舒宿的手說：“啊，我餓了，你們陪我吃東西吧！走走走。”

紀昀粵将奶茶拿給她，許卿沒接過，眼神淡漠：“我剛才喝過了。”

“沒關系。”他抽起她的手：“跟我去個地方。”

許卿不動，順勢将他扯過來：“振華社區的福利院嗎？”

紀昀粵微愣，許卿微微轉身，她眼神的确不怎麽好，但目光是銳利的：“我去過了，沒興趣去第二次。”

轉身就走，一點都不留戀；紀昀粵心裏暗暗糟糕，真生氣了，他跨了幾步就追上她：“生氣了？我賠罪，你想讓我做什麽都行。”

一點誠意也沒有，許卿本來不是很生氣，現在的确窩火了。

“走開，別煩我。”

紀昀粵最怕許卿不理人，這冷暴力還不如家暴來的更好：“你打我吧，打到你不生氣，或者說你羞辱我，狠狠地侮辱。”

許卿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瞥過去。患得患失，忽冷忽熱的感覺不好受，許卿實在累了：“你讓我休息會兒，咱們分……”

紀昀粵直接打斷：“不行，我不同意！總之就不行，憑什麽提出在一起是我，說分手就是你，就算分，也是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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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閱女無數，但感情上還是一塌糊塗；他只知道不能分。

許卿頗為無語：“我的意思是，分開走，你去福利院，我回家。”

紀昀粵低沉臉色多半是郁悶了，瞬間不想說話；瑪德，剛剛整個愣頭青似的，醜死了。

許卿問：“你很想分手嗎？”

紀昀粵內心快被氣哭：“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想分！總之以後不許說分這個字，我讨厭。”

許卿聲音軟了幾分：“好好好，不說，以後都不說了。”剛說完才反應過來，到底誰哄誰。

談戀愛果然使人變白癡，紀昀粵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白癡到神經質。

紀昀粵拉起她的手說：“好。”轉眼嘴角微翹，眼似半月灣。

走到地鐵口，許卿接了個電話，臉色不太好說了幾句嗯嗯好好之後，說是有事做，讓他自己去福利院。

紀昀粵想問，但感覺她不會說，問了也白費。

“好，你到家給我打電話，我等你。”

去福利院之前，他還買了水果過去，知道唐興肯定會丢下她不管，但見到真容時還是被吓了一跳。

桌角有煙灰的痕跡，還有喝過的水杯與吃過的水果，弄得有點亂，護士忙沒來得及收拾。

看着現場痕跡，就知道唐興來過了。

“他來做什麽？”

唐彩抿嘴，雙眼像失去生命：“讓我交出父母留給我的財産。”養了她這麽久，收點撫養費不算過分，這是唐興的原話。

可笑的是，唐彩本身并不知道她原來還有一筆財産；現在知道了，只覺得父母離異之後留給她的東西，對她的影響一點也不好，父母一點也不好。

紀昀粵坐在床沿放着的椅子，問道：“你答應了？”

唐彩：“沒有。”

紀昀粵皺眉，覺得此時的唐彩沒了生氣：“我會幫你。”

唐彩閉眼：“我知道。”

紀昀粵：“許卿跟你說了什麽？”

唐彩睜開眼，嘴唇動了動：“卿姐姐說的也沒錯，我沒錢打官司很難的，但叔叔告訴我，我其實有錢的。”

許卿的家境跟唐彩完全不一樣，她經歷過絕望，但唐彩還有希望，紀昀粵道：“她跟你說要做什麽？”

唐彩終是笑了笑：“她讓我先高考。”

紀昀粵嘴角微勾，沉默不語。

琴海園，一個走近別墅都要開車的地方，依山而建，建築環山，名副其實的富人區。

許卿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但每次來，心裏都有同樣的感受，心裏滿滿的負面情緒。

正好有個女人走出來，那人身子窈窕風情萬種，許卿認得她，似乎是某個政治家的女兒，出入在這裏不奇怪，但她手上的登記卡在機器上小屏幕顯示是A棟5023的房子。

沒記錯的話是上上任市長的房子吧。

奇怪的交友圈。

宣夫人一通電話，許卿就過來了，目的也知道，應該是關于B市的事情，宣夫人對宣邯看的緊，可惜留住人留不住心也是徒勞。

許卿坐落後，阿姨無視她，一杯茶也沒有，宣夫人遲遲不下來，讓她冷落等待。這是從未有的待遇，她心裏泛起不安的漣漪。

快到晚上七點的時候，宣夫人才緩緩從樓上下來，帶着剛蘇醒的意識。

她語調緩慢的看了眼許卿：“來了？都這麽晚了，在家吃個飯吧。”

許卿來了這麽多次，還是第一次受到宣夫人的一起吃晚飯的邀請。

“宣夫人不用了，你有什麽事找我？”

宣夫人态度冷冷的，走到餐桌前：“吃頓飯再走。”

從B市下來後，胃口不怎麽好，昨晚喝了很多牛奶，今天喝了一杯巨無霸奶茶現在有點反胃。

還有點想吐。

宣邯也跟着下樓了，看到許卿有一秒訝然，懶洋洋道：“不用太拘謹。上菜吧。”

許卿看着面前的魚肉，還有海鮮，有些無法下筷。

宣邯蹙眉：“吃吧。”一直覺得許卿太瘦，現在看來，原來是不吃東西惹的禍，新興女性的減肥方式，讓他無法茍同。

魚肉聞着還算清香，許卿忍着不斷泛酸的嘴，咬了一口，胃裏忽然反噬喉嚨有什麽東西湧出來，迅速抽起桌面的紙巾吐了出來。

她的動作成功讓兩人放下筷子，宣夫人想起那些照片的事情就一陣惡寒，甚至想撕了許卿：“怎麽回事，不合你胃口？”

宣家請來做飯的是名廚，配得上五星級大酒店的師傅，味道十分好，但許卿今天狀态不好。

“不是，有點反胃。”

宣邯開口：“可能是太累了。”B市那段時間一直奔波，他今天好好放松睡了一覺，到現在也覺得身子懶洋洋的不想動。許卿還是個女人，自然要比他累多了。

宣夫人忽然冷嘲熱諷：“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下屬了。”

宣邯沒說話，只覺得郭曉琳又開始發瘟了。

這時候阿姨又端上來一盆雞，是醬油雞，許卿聞着那股味不顧禮儀的沖到洗手間幹嘔了一陣子。

什麽都沒吐出來。

但喉嚨火辣辣的疼，許卿皺眉，這回鐵定栽了。

回到座位上時，宣夫人已經沒心情吃飯了，看着許卿虛弱的樣子，便問：“聞到油膩東西就想吐，你是懷孕了嗎？”

剛坐下的許卿如坐針氈，掐指一算，她這個月姨媽好像一直沒來，我擦，吓人。

但是沒道理，上個月沒跟紀昀粵那啥……

在B市那段時間，她什麽都沒碰，好像就不小心跟宣邯同床了，但她很确定什麽事都沒發生。

宣邯目光深幽的看向她：“你跟……”

許卿出口打斷：“沒有，宣總多慮了。”接着她起身，面如平靜下是風浪翻湧：“不好意思，宣總宣夫人我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去了。”

宣邯看着她的背影，怎麽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許卿走在路上，冷風一吹，腦袋清醒過來自嘲一笑，又不是拍電視劇怎麽會那麽狗血，肯定不會湊巧的。

但心亂是肯定的。

許卿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才發現走在了吳醫師的藥店，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還真是奇妙。

她推門走進去，白熾燈太過刺眼，她眯着眼走到櫃臺上。

吳醫師認出她是紀昀粵的女朋友：“怎麽了？生病了，要不要跟小粵說一聲？”

許卿擡手阻止：“不用了，我……”如果不去醫院，驗孕棒是個不錯的方法，但她開不了口。

吳醫師看得出來許卿有點不舒服，臉色蒼白的，她從一邊拿出幾個小番茄出來：“沒吃飯吧，吃點水果。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許卿點頭：“有點反胃。”說着說着，就拿了個小番茄塞入嘴裏，酸酸甜甜的溢入喉中，瞬間舒爽。

反胃啊，吳醫師問：“有發熱嗎？”

許卿搖頭，又是一口小番茄。

吳醫師看着，不覺得她沒胃口吃飯啊。

“你？”

吃了人家這麽多小番茄，許卿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不買點東西回去說不過去：“那個，我要一盒驗孕棒。”

吳醫師瞬間笑顏逐開：“真是，害羞什麽，給你，會用吧？”

許卿紅着臉：“上面有說明書應該會吧。”等等，說的她好像真懷孕了一樣。

回到家，跟老媽子說吃過飯，就去洗澡了，順便……

洗完澡後，許卿在浴室裏等待試紙反應，她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千萬千萬別中招，而且上個月真沒有做過啊。

松開手，許卿低頭一看手中的兩條杠，世界末日的感覺也不過與此了……她能冷靜對付高利貸，能處理很多問題，但對于這樣的問題，她真的毫無辦法……

會不會不準呢。

許卿再試了一條，還是兩條杠的。

但是上個月她真的沒做過啊，難道她自給自足……她平時調戲紀昀粵多了，說着說着不會真的自産jing子了。

許卿啊許卿，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不對啊，她上個月月初還來了大姨媽，這個月月初沒來，推遲了快五天。

越想越容易亂想。

許卿将驗孕棒收好後，就躺回床上了，還沒安靜一會兒，手機又開始響個不停。

來電顯示，宣邯。

下班時間她不怕他：“喂，宣總，什麽事？”

宣邯回到書房後，越想越不安，所以就打了電話：“你跟紀昀粵怎麽回事？懷孕了？”

許卿沉默，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還在想如何圓，難不成紀昀粵這麽厲害，能跳過她的姨媽直接讓她受精懷孕。

宣邯緊皺眉頭的問：“那天晚上，你沒對我做什麽？”

許卿一愣，這話是不是反了。

月黑風高的那一天夜晚，宣邯腦子比許卿還漿糊，自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麽發生了什麽。

不過那會兒，他的确做夢了，夢見自己抱着根臘腸睡覺，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臘腸，冷冰冰還硌得慌。

許卿理直氣壯：“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

宣邯點頭，估計她也不會拿自己的名聲說謊：“那是紀昀粵的？”他莫名興奮，這樣的話手裏就握着兩張底牌。

許卿保持沉默，她不敢保證……

電話另一方的不語，讓宣邯蹙眉，他想到另外一個可能，許卿外面還有第三個男人。

那她就沒什麽價值意義了。

“誰的？”

老久許卿才擠出兩字：“我的。”

宣邯：“……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許卿有點心虛：“憑什麽告訴你，現在是下班時間，我的私事，宣總不用多管閑事。”

宣邯哦了一聲：“你說得對，那我自己去查。”他非要揪出來是誰幹的。

許卿不帶怕的：“查到了麻煩給我一份謝謝。”

宣邯真的是被打敗了：“……”

宣邯讓許卿在家休息，沒有結果前不許上班，如果結果不是紀昀粵的，更好，直接讓許卿辭職了，她很好，但沒有利用價值就不需要留下。

而且許卿在家裏過的也不太好，自從知道兩條杠後，感覺自己肚子裏有生命，平時挺喜歡趴着玩手機，現在連側身都不敢了，每天睡得腰酸背痛。

許卿已經很久沒來酒吧，傅池倒是挺想念有個人在身邊說說話的，只要不是紀昀粵就好，從B市回來後，紀昀粵給了傅池一筆錢讓他走。

他就心态崩了。

還以為是撩許卿出了事，結果紀昀粵淡淡說，是因為自己的姐姐傅糖。

道不同不相為謀，紀昀粵不喜歡留着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

傅池錢沒收，不肯走，繼續留着，紀昀粵也不管了。不過工資照發，就是冷漠的不理人。

讓傅池心裏簡直憋得慌，特想許卿回來。

傅池沒敢問，不過韓泗問出聲：“紀大哥，許卿好一段時間沒見面了，辭職不來了？”

紀昀粵淡淡的說：“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韓泗撇嘴，什麽鬼。

他知道許卿不舒服，打算今天早點下班過去探望。

紀昀粵臨走前拍了拍韓泗的肩膀，語重心長：“好好看着酒吧，不然你就慘了。”

韓泗愣愣的點頭，看酒吧這活一直都是傅池在幹啊，他撓撓頭走到吧臺面前我，問：“你又去撩許卿惹他不高興了。”

傅池瞥了他一眼：“小孩的事，大人別管！”

傅池在他們之間年齡最小，資歷最深。

路上過去，紀昀粵打算去一趟吳醫師那裏，順便給許卿買藥。

“女朋友不舒服，來買藥。”

吳醫師笑了笑，都是春風滿面的笑容，看的紀昀粵以為東主有喜了：“她……好像肚子不舒服。”

吳醫師摸了摸下颚：“可能去醫院比較好，這種事可大可小，來我們這種小藥店，也不敢亂開藥給你。”

這話聽得紀昀粵一懵一懵的，雖然他不太懂醫，但是……“那個，消化不良也要去醫院嗎？”許卿只跟自己說，胃不太舒服，而且還有點消化不良。

吳醫師疑惑：“不是懷孕了嗎？”

紀昀粵聲音突的拔高：“懷孕？！”

許卿今天在床上躺了一天，電腦開着一直等宣邯的郵箱，遲遲不來。好讓她知道到底是誰的種，然後快刀斬亂馬，趁肚子裏的還沒成型，就放了他。

她實在想不起來，她除了紀昀粵還給誰碰過了。

紀昀粵風塵仆仆的趕來，手裏啥也沒有，本來還想着買完藥再買點東西過來，都沒有了。

許母微笑：“姐姐在床上躺着呢，你要進去看看嗎？”自從知道是許卿的男朋友，越看越順眼。

紀昀粵低頭詢問：“她怎麽樣？”

許母搖搖頭：“沒什麽胃口，又不肯去醫院，應該是腸胃炎吧，她腸胃炎年年都有，不去醫院也行，等她退了燒再吃藥就沒事了。”

紀昀粵半真半假的點點頭，對這話保持懷疑态度。

許卿用棉被把躺平自己的蓋上，腿彎的話怕擠着肚子，側身又怕裏面移動，想來想去正面躺是不錯的選擇。

紀昀粵輕手輕腳的關上門，看着把自己全身蓋上的許卿，将棉被的一角拉下來，許卿的圓碌碌的眼珠子剛好對上紀昀粵深沉的眼。

“你來了，腰好疼。”

許卿扶着腰起身，等坐穩後，看着紀昀粵的眼睛一直往自己的肚子上瞟，暗道不好。

“買藥了嗎？”

紀粵沒有回答，而是問：“你沒有事瞞着我？”

許卿挑眉：“我能有什麽事瞞着你。”

她表情坦然，沒有絲毫的心虛，紀昀粵輕咳：“吳醫師跟我說，你懷孕了。”

這事暫時就三人知道，許卿還不敢确定是不是懷孕，但又不想去醫院；等宣邯的郵件之後，再做打算。

電腦忽然發出一聲叮咚，許卿起身穿拖鞋過去：“你先回去吧，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

紀昀粵覺得她有事瞞着，其實許卿很多事情他知道，但不戳破是因為她從未坦白過，既然如此他等。

但是秘密積累太多，像一顆球一樣，越滾越多，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就受不了。

“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許卿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心慌；萬一不是紀昀粵的，她怎麽辦。他會不會選擇不要她。

落得如此田地，是她活該；但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自己承受。

“好像是……懷孕了。”說完後，許卿才敢瞄紀昀粵的臉色。

沒什麽表情，甚至在高興；許卿心一沉，這下子跳進黃河的洗不清，難不成真的跳過她姨媽，直接讓她受精了。

紀昀粵問：“阿姨知不知道？不對，我記得你不舒服，要不要醫院，可大可小，我看電視劇上好像每個月都要去産檢吧，我不太懂，我去……我去問醫生。”說着說着就起身往外走了。

許卿見狀，從椅子上起來，攔住他：“還沒确定呢，不用這麽急……”

紀昀粵一愣，轉身問她：“什麽意思？”

許卿冷汗狂飙：“我的意思是，還沒去醫院檢查過，打算過幾天去，這幾天我請假了。所以你不用着急。”她本來想說宣邯批了她的假，最後還是換個說辭。

紀昀粵：“好，我陪你去。”懷孕不是小事，他必須留在身邊陪着她。

只不過稍微有些遺憾，他不太喜歡先上車再買車票的行為，明明都做好措施的，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許卿點點頭：“那你今天先回去，我早點休息，別跟我媽說！”

兩人膩歪了一陣，終于送走了紀昀粵，她呼出一口氣，馬上走到電腦面前打開宣邯的文件，還看到了宣邯的留言。

什麽都查不到，你給自己留種了？

許卿扶額，這什麽屁話；她仔細浏覽了內容，發現除了跟宣邯不小心同床那會兒，她就沒碰過其他男的……

難道她夢游了。

許卿能想到，宣邯也能想到；兩人不禁懷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個可怕又懷疑的念頭在宣邯心裏滋長，許卿肚子裏的該不會是自己的吧……但很快就甩開了，做沒做他自己知道。

但是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

在許卿休假期間，葉黎貞多次來訪，都是萬雅在接待，她之前回了一趟美國，得知父親的請求，讓她跟紀家聯姻的時候，她很高興。

也很慶幸自己早日回頭，原來紀家背後還有這麽大的勢力，葉黎貞非常高興自己能早登彼岸。

所以父親跟尚田的投資合作也要加快進展，葉黎貞主動讓父親将這件事交給她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