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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盯着這方小小的印信,又看向崔清越,笑道:“這仁義山莊可謂是未雨綢缪。”
想不到這羊城竟有仁義山莊的據點,連把手莊嚴的平南王府也有仁義山莊的探子,這手未免伸的也太長了。
“你看我做甚,又不是我讓他們放的探子。”崔清越一想就知道追命在忌憚仁義山莊。
她想了想仁義山莊的記錄,解釋了一大段話,她道:“早年間,與江左司徒家易容術齊名的還有平遙陸家‘移骨換形’。後來陸家遭人尋仇,除了在外的嫡長子陸一鳴無一幸免。
幾年後陸一鳴在江湖名聲大噪,只不過這名聲不是什麽好名聲。他為了修習陸家秘傳的‘剝皮換骨’竟擄走了好些個妙齡女子和新生的娃娃,捉去抽血剝皮,一時之間鬧的江湖是不得安寧。
可陸一鳴難查蹤跡,被害的家人聽聞仁義山莊的善名,下了懸賞令。有線人曾經看到他在平南王府附近出沒,仁義山莊懷疑這陸一鳴是替平南王府做事,才在平南王府放了探子。”
“這事我聽過,我聽過!”茍二慌忙接話道,“聽說陸家的‘剝皮換骨’和‘移骨換形’可是一等一的秘術,修習成功的人,可憑這一雙手輕易改變一個人的樣貌和身形。”
“天下還有此等秘術,真是稀奇。”陸小鳳道。
“你們先回去吧,我去仁義山莊的據點把地形圖拿來。”崔清越道。
茍二道:“崔姑娘,我陪你去。”
崔清越看着,眼睛深處閃過一絲笑意,“好。”
陸小鳳和追命擠眉弄眼道:“這春天到了,春心泛濫啊。”
崔清越和茍二走在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打更人的更聲在另一條街響起。
兩人的影子交錯在一起,渾然一體。
兩邊長褲的店鋪皆已打烊,就剩街今天的一家酒店門口亮着盞燈籠,散着昏暗的光芒。
崔清越進店,掌櫃迎上來,“姑娘可是要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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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青,春風醉?我們這的酒都是一等一的好酒。”掌櫃誇道。
崔清越搖頭道:“都不是,我要二十年的女兒紅。”
“那可要不少的銀子,姑娘可有錢?”掌櫃問道。
“我有,二兩。”崔清越回。
掌櫃神情一變,拱手道:“恭迎崔盟主。”
崔清越虛扶起掌櫃,開門見山道:“我需要平南王府的地形圖。”
掌櫃面露為難,“仁義山莊據點只認印信,不認人,若是沒有仁義印信,就是李莊主來了,這資料也給不得。”
崔清越從懷中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印信,玄鐵打造,上書仁義二字,掌櫃那手裏仔細看了一眼交還給崔清越。然後走到酒架前轉動了幾個酒壇。
酒架兩邊分開,露出一個木制的小門,掌櫃拉開門請崔清越進去,看了眼她身邊的茍二,試探問:“不知道這位是?”
“自己人。”崔清越道。
聽到崔清越說他是自己人,茍二的興奮程度加了一個度。
門後是漆黑一條走廊,借着外面微弱的燈光,能看到牆邊上熄滅的小燈。門一打開,裏面小燈齊齊亮了起來,掌櫃領着他們去了裏面暗室。
掌櫃在在櫃子裏翻找了一會,找出一個小牛皮袋子遞給崔清越,“崔盟主,你要的平南王府地圖都在裏面了,還有平南王府裏的資料。”
崔清越點頭道謝,“謝謝了。”
“折煞我了,崔盟主可還需要什麽?”掌櫃文。
“不用了,你忙去吧,我們這就回去。”崔清越道。
掌櫃拱手恭送。
回去路上,茍二看着崔清越手裏的牛皮袋問:“這仁義山莊的印信這麽神奇?掌櫃一開始還态度強硬,看到印信之後立馬就變了。”
崔清越看了他一眼,笑道:“想要?”
茍二連忙擺手羞紅了一張臉,“之前不知道清越是武林盟主,瞎上去救人,已經出了好大醜,我這三腳貓的功夫要這印信做什麽。”
崔清越輕笑一聲,露出小女兒姿态,嗔了一句,“知道你不要,這印信放在兜裏硌的要死,要不是今日順手放進了兜裏,至今都在我床頭放着呢。”
面對嬌俏的崔清越,茍二一時氣話,“這、這……”
“你別吓到了,在山上的時候師傅說,山下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的,你生的好看,不冷着一張臉的話他們都要撲上來的。”崔清越揉揉臉,“可真的憋死我哩。”
“那我也是你師傅口中的臭男人。”茍二道。
崔清越臉上飛上紅霞,扭捏道:“你、你才不是。”說完加快了步伐,一下子就把茍二甩在了後面。
茍二撓着腦袋,臉上帶着偷笑,道:“清越你等等我。”看到崔清越停頓的步子,臉上笑容笑得更大了。
到達客棧的時候崔清越面色如常,把手裏的牛皮袋子丢在了他們坐的桌前,追命匆匆打開翻看,一會後,他疑惑道:“為什麽平南王府的資料中,關于平南王府世子的資料這麽少?”
陸小鳳拿着地形分布圖道:“府上一探就知道了。”
追命唉聲嘆氣道:“我一個好好的捕快,竟然要去跟你們一起幹違法的事情,唉,這世道。”
陸小鳳趕忙催促道:“別嘆氣了,還不快換衣服。”
幾個人換好衣服後,除了功夫不高留守的茍二外都去了平南王府。
花滿樓和他們一起趴在屋頂上的隐蔽處,耳朵一動,低聲道:“人走了。”
一行人蹑手蹑腳的來到一個屋子前,陸小鳳手裏拿着地形圖道:“就是這裏了。”
追命看着門前的鎖道:“鎖住了。”
陸小鳳扯下一根頭發絲,面巾下的笑容猥瑣,“也不知和司空學的技術荒廢了沒有。”
追命捂臉,眼不見心不煩,沒看見他就不知道。
咔噠一聲,鎖便被陸小鳳打開了,他得意道:“看來技術還在。”
幾個人閃身進了庫房。
陸小鳳一進門就發出了驚嘆:“我的乖乖,這平南王府可真有錢,難怪盜匪都盯上了。”
庫房裏碼着整整齊齊的箱子,随手掀開一個就是耀目的整箱黃金,玻璃櫃臺上擺滿着各種雕的精制的玉佛,山水擺件,一看成色,這些玉石都是上等貨。
還有堆在角落裏的一堆金銀珠寶。
連追命都瞪大了眼睛,“好個平南王府,年年上朝廷哭窮,說領地收成不好,請求皇上減免賦稅,為了救濟民衆,就連平南王府都入不敷出了,全是扯謊。”
追命轉了一圈,道:“這裏并不像丢了東西的樣子,架子上擺列整齊,連陳年厚灰還在,箱子上面也都是厚厚的一層灰。”
陸小鳳觀察了一下,拿着手裏的地形圖做對比,“這地方應該有密室。”
等他說完,石門移動的聲音響起,崔清越拍拍手上的灰,看着前面移開石門的密室道:“進去看看。”
暗道裏一片漆黑,這對于花滿樓反而是主場。
陸小鳳從懷裏掏出一個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找到了石壁上的燈,點亮了起來,一瞬間整個密室亮了起來。
崔清越三人看着面前的龍椅沉默了數久,久到花滿樓開口問:“你們看到了什麽這麽震驚。”
“一張椅子。”陸小鳳道。
“什麽椅子?”花滿樓不解。
“一把黃金打造的椅子。”追命回。
花滿樓,“哦。”了一聲,作為江南花家的小兒子,一張黃金做的椅子的确不能讓他驚訝。
陸小鳳問:“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沒見過世面,遇到黃金打造的椅子都能驚訝這麽久?”
花滿樓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點了頭,“這可是陸小鳳你自己說的。”
“那是你不知道,這是黃金打造的怎樣的椅子。”陸小鳳伸手摸了一下椅子的把手。
崔清越冷哼一聲,受不了陸小鳳的廢話道:“逗我七叔很好玩?”
陸小鳳連忙讨饒,臉上帶着谄媚的笑,“我怎麽敢逗崔盟主的七叔。”
花滿樓對于好友的惡趣味也是很了解的,他徑直問崔清越,“究竟是怎樣一把椅子。”
“龍椅。”
聽到這兩個字花滿樓看不見的眼睛微微瞪大,道:“難怪你們這麽震驚。”
陸小鳳目瞪口呆的看着追命坐到了龍椅上,解下了腰間的一葫酒喝了起來,“你不是朝堂中人,怎麽對這龍椅一點也不敬畏?”
追命頭也沒擡,“又不是真的,敬個屁。”追命仰頭灌了一口酒,贊道:“別說,這龍椅上喝酒別有一番滋味。”
陸小鳳被這酒香勾的饞蟲都起來了,“追命三爺,可還有酒?”
追命撇了他一眼,把葫裏最後一口酒喝光,對着地上一倒,兩手一抻,“沒了。”
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陸小鳳搖頭道。
崔清越看着手裏的紙張道:“這不是自己家,做賊要有做賊的樣。”
崔清越把手裏的紙遞給陸小鳳,陸小鳳接過一張一張的看。
這一沓紙全是一個少年從總角到弱冠的畫像。
“這是誰?平南王世子?”陸小鳳問。
“不是,這個人前些天我剛見過。”崔清越看向追命,“這個人,你也見過。”
“什麽人?”追命反問一句,伸手接過了紙張,“皇上?”
“為什麽這平南王府有皇上的畫像,還是各個年齡段的畫像。”陸小鳳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
“不止,這裏還有皇上的愛好,癖好和平常異于常人的行為。”連愛吃什麽菜都有。
想到出現在平南王府附近的陸一鳴,以及平南王府密室裏出現的龍椅,皇帝畫像和生活習慣。
崔清越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突然有一瞬間很心疼趙言,真不知道那個天天需要起早上朝,貪黑批奏折的位置為什麽那麽多人想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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