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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愛上你》作者:風卷珠簾
文案:
白潤澤總想占據李澄澄的整顆心,但是她的心早就被另一個人塞得滿滿當當。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都市情緣 近水樓臺
搜索關鍵詞:主角:李澄澄 │ 配角:白潤澤,周家凡,柳芳依 │ 其它: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大簾完結文
大簾完結文
大簾完結文
威城。
周末。
商場裏。
人來人往。
端木萌甜面對着一件件價格在四五位數字的五顏六色的衣服仰天長嘆:“老天爺,快把我帶走吧。”
身旁的李澄澄用漂亮的杏核眼斜瞅了她一眼,從豐盈的粉唇中冷冷甩出兩句話:“就你這個敗家娘們,老天爺帶走你,他老人家也得破産。”
端木萌甜不理會好友的打擊,挑了一件綠色的及膝連衣裙穿在身上,在鏡子前左扭扭右看看,撇撇嘴,酸溜溜道:“切,趕明我上淘寶去買。就咱這衣服架子,天生的美人骨,就是麻袋也能穿出裘皮大衣的味道來,哼。”
想象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尤物身披一塊破麻袋片在大街上搔首弄姿顧盼神飛,李澄澄一陣惡寒,趕緊搖搖頭将那個場景趕出大腦。
搔首弄姿了一番,端木萌甜脫下衣服,戀戀不舍地還給導購小姐,嘴裏卻還嘟囔着:“這衣服顏色不太适合我,我再看看別的。”
“這位小姐,這可是今年的流行色,多襯您的皮膚。這個款式也是今年的流行款。看您穿上婀娜多姿,多俊俏,多漂亮,這衣服呀,真像是專門為您訂制的。”導購員手捧大衣,滿臉笑容伶牙俐齒地向她推薦着。
女人最聽不得恭維的話,聽了導購員的一番言語,端木萌甜又開始在買與不買之間猶豫不決,之後又來征求李澄澄的意見。
讓人家忽悠一句就像喝了迷魂湯一樣,李澄澄拿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瞄了她一眼後便不再睬她,擰開手裏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夏天到了,天氣越來越熱了。昨天晚上貪涼,李澄澄開着空調便睡着了。
早晨起來,她才發覺嗓子有些疼,聲音也有些沙啞,更可恨的是端木萌甜對她的這個理由表示深深的懷疑,而且笑得意味深長。
“服務員,我看看你手裏的這件衣服。”就在端木萌甜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旁邊響起一個女人的嗲嗲的聲音。
李澄澄和端木萌甜不由得順着女聲望去,走近的是一個打扮時髦、妝容精致的女人,一張小小的瓜子臉,眉梢含情,鼻梁直挺,薄唇鮮紅,長長地大波浪更顯出女性的妖嬈,不過,似乎她的妝畫得有些濃,李澄澄怎麽看都覺着她像帶着一副面具,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那女人正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導購員手裏的衣服。
“這位女士,您真是好眼光,這款衣服可是限量版,我們威市只此一家,我們商場也只有兩件,昨天剛剛售出一件,這不,現在就只剩下這一件了。”導購員也是見風使舵的人,馬上便撇下眼前這倆人,又朝那個女人熱情地介紹起來。
李澄澄的目光并沒有收回,而是停留在那女人身後的一位男士身上。
平心而論,那位男士真是一位大帥哥,眉清目朗,英俊帥氣,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更顯肩寬腰細、身材颀長。
似乎心有靈犀一般的,那位男士也正瞇着眼看着她。
白潤澤的眼睛随了他媽媽,是好看的丹鳳眼,因為有些低度近視,又不喜歡戴眼鏡,平時總喜歡瞇着,就像一只慵懶的無所事事的貓,但是在真正生氣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可以瞪得圓圓的,讓人不寒而栗。
面對帥哥的注視,李澄澄臉色未變,又把眼神投向那件衣服。
這時,她旁邊的端木萌甜也看到了白潤澤,瞪圓雙眼,一臉詫異,張了張嘴,卻不知要說什麽。
端木萌甜一臉疑惑地看向神情鎮定、似笑非笑的李澄澄,而這人并不理會她滿目的詢問。
“好巧啊。”李澄澄眉目彎彎,巧笑倩兮,朝白潤澤打着招呼,可是沙啞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什麽溫度。
“是啊,真巧。”白潤澤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仍目不轉地看着李澄澄。
他的聲音非常好聽,聽上去很有一種金屬的質感,不了解他的人肯定會被這個聲音所迷惑,會以為這個人是多麽的沉穩成熟,然而最熟悉他的人才知道發出這個聲音的人有時候是多麽地可惡氣人。
“白總,你們認識啊?”旁邊正在看衣服的小鳥依人聽到兩人的對話,擡頭聲音嗲嗲柔柔地問了一句,并用那雙大的不象話的含情目朝白潤澤飛了一個媚眼。
端木萌甜頓時覺得身上一陣麻,她抖了一抖,只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就是傳說中的電眼嗎?真是魅麗無比啊!
“嗯。”白潤澤稍微轉了一下臉,應了一聲。
這樣一來,李澄澄只看到他的側臉,劍眉飛入雲鬓,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型,沉思的時候喜歡用牙緊緊咬着下唇。
只是今天的他臉色有些白,不知是否是喝了酒。
“對不起,小姐,”李澄澄收回眼神,從小鳥依人的手裏拿過那件衣服,“這件衣服我已經買了。服務員,麻煩您給我裝起來。”
“哎,好,小姐還是您最有眼光。”有了提成的服務員喜滋滋地接過李澄澄的衣服開單子,然後轉過臉,試探着對小鳥依人說:“對不起,這位女士,這件衣服只有一件,要不,您再看看別的品牌?我們這裏都是大品牌,質量有保證,款式最新潮。”
小鳥依人的臉立馬陰沉了下來,不依道:“我剛剛明明聽到她們說不買了,而且我就中意這件。”
接着她轉向白潤澤,臉上立即陰轉晴,露出甜甜一笑:“白總,您說,我穿上這件衣服會不會很漂亮?”
白潤澤瞇着狹長的丹鳳眼,點點頭贊道:“漂亮。”
小鳥依人聽了此話心中甚喜,盛氣淩人地朝李澄澄瞪了一眼,向白潤澤撒嬌道:“白總,可是這唯一的一件被別人搶去了。”
白潤澤看都沒看小鳥依人,慵懶的眼神卻掃了一眼李澄澄:“不過,這件衣服還是适合膚色白皙的女孩子穿。”
沒想到得到這樣的答案,小鳥依人有些尴尬,敷了厚厚的一層粉卻仍顯小麥色的臉上有了一層紅暈,但是只是一閃而過。
她扯了扯好看的紅唇,笑如春花道:“白總,怪不得您穿衣服這麽有品位,原來您對着裝還這麽有研究。要不,您幫我挑一件适合我的衣服吧。”
剛剛聽到白潤澤的話,端木萌甜很不淑女地撲哧一笑,李澄澄也是努力忍住笑容,心說,這還真是白潤澤的說話風格,這女孩也真是心理素質超強,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這麽一番話,也真是難為她了。
李澄澄從手包裏翻來翻去,終于從包包的最裏面的一層裏找出一張信用卡。
這張信用卡從被硬塞到她的包裏起就一直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想到竟在這種場合派上用處。
将信用卡遞給導購員,李澄澄看了小鳥依人一眼,後者的臉上滿是不甘。
刷完卡,李澄澄提着衣服袋子便走,走了幾步,忽然腳下一停,回頭看了看白潤澤,嫣然一笑:“白總,失陪了。”
不等白潤澤有什麽回應,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追随着那個遠去的背影,白潤澤慢慢瞪大眼睛,如湖水般澄澈的眼底滲着點點寒意。
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哪個做妻子的不跳腳?可為什麽這個女人如此淡然?
看上去明明是很純淨通透的一個人,可是她的心思,他卻總是猜不出也捉摸不透。
“李澄澄,你慢點啊,我腳疼。”端木萌甜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扭來扭去,哪能趕得上人高腿長還穿着平底鞋的李澄澄,只得在後面大呼小叫。
李澄澄停下,轉身,同情地看了端木萌甜的腳,搖着頭嘆着氣:“端木萌甜啊端木萌甜,你的腳和你有仇嗎?你幹嘛要這麽折磨自己的腳啊。”
“我如果長一米七五,我也穿平底鞋。”恨恨地說着,端木萌甜就近找了一個長凳坐下來,将兩只白嫩的腳丫從高跟鞋裏解救出來。
“端木小姐,注意素質,這裏可是公共場合。”李澄澄快走幾步,也在她身邊坐下來。
“真不行了,可累死我了。”端木萌甜舒展了一下腳趾頭,搖着頭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瞧你這個淫蕩樣。”李澄澄将手裏的紙包遞給她,“喏,給你。”
“給我?”端木萌甜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李大小姐,你是不是發燒燒胡塗了吧。這件衣服可頂上我不吃不喝兩個月的工資了,穿上這件衣服圍着威城走一圈我都有罪。難道你讓我穿着這漂亮的衣服喝西北風啊?你還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呢,快說,你居心何在?”
“口是心非,”李澄澄擡手打開她的手:“端木小姐,你能想象出我穿上這件衣服的模樣嗎?”
端木萌甜猛搖頭,無法想象,真的是無法想象。
她倆從高中起就是閨蜜,雖然上大學的時候不是在一個學校,但是都在威城,離得也非常近,她有事沒事也一直賴在李澄澄的宿舍,成為她們宿舍的編外舍員。
現在工作了,平日裏沒有見面的機會,但是每天煲電話粥是必修課,周末是一定要聚一聚的。
在端木萌甜的記憶中,李澄澄就是一年四季的牛仔褲,帆布鞋,一副中性打扮,工作之後就是工作套裝。這種風姿妖嬈的衣服還真沒見她穿過。
“這可是小一萬多塊錢呢。”端木萌甜撓撓頭,掐着自己塗滿指甲油的漂亮手指計算着價錢,“澄澄,你,你真舍得給我啊?就是你真舍得給我,我怎麽好意思伸手來拿呢。”
“你這傻妞,咱倆還分誰和誰?你穿着合身的衣服我怎麽能穿得下去?”李澄澄伸了伸長腿,大大的眼睛往樓上瞄了瞄,“要不?你現在回去把這衣服給那個小鳥依人?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和端木萌甜這種骨感美女不同,李澄澄小時候就是胖乎乎圓嘟嘟的,即使現在長大了,身上也是肉肉的,好在她身材高挑,看上去并不顯胖。
這一點讓身高只有一米六、剛剛一百斤還天天嚷嚷着減肥的端木萌甜心中是各種羨慕嫉妒還有恨。
“也對,”端木萌甜一把抓過,寶貝似的把紙包擁在懷裏,“反正花的是白總的錢,不花白不花,不能便宜那個小妖精。澄澄,刷卡的感覺爽吧。白總,白總,您對衣服還真是有研究。那您幫我挑一件适合我的衣服吧。”
她捏着鼻子學着小鳥依人嬌滴滴的樣子模仿的惟妙惟肖,惹得李澄澄笑得前仰後合。
等她笑完了,卻看到端木萌甜竟然在一本正經地盯着她看。
李澄澄斂了笑容,擡手摸了一把臉頰:“端木,看什麽呢,怎麽,我臉上有錢啊。”
“哎,澄澄,”端木萌甜一把揪住李澄澄的衣袖,“剛剛,你怎麽一點都不生氣?”
看好朋友李澄澄笑得沒心沒肺,端木萌甜試着将自己滿心的疑惑說出來,一個已婚的男人怎麽能夠陪別的女人一起逛街購物呢?更奇怪的是,他的妻子竟然不怒反笑?
“生什麽氣?”李澄澄不以為意地笑笑,拍拍端木萌甜的腦袋,“端木同學,哪個男人在外面不逢場作戲?如果為這點事情生氣,我還不成氣球了?”
“你們兩個不是出什麽問題了吧?”端木萌甜眨眨眼,都說商人重利輕離別,但是以她對白潤澤的了解,他應該不是這樣的男人,至少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地把事情擺在臺面上吧?光天白日之下,領着二奶在威城的公共場合招搖天下?
“能有什麽問題呢?”李澄澄摀住嘴,輕咳了一聲,“端木,別瞎想了,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麽問題的話,你肯定就是我的第一個傾訴對象。”
“澄澄,”端木萌甜皺了皺眉頭,嘆氣道,“真是搞不懂,怎麽世界上還有你們這樣的夫妻?”
白潤澤和李澄澄這兩個人站在一起,俊男靓女,看上去極其登對,但今天兩人的表現還真是讓她覺得怪怪的。
大概是想也想不明白,看着手裏的衣服,端木萌甜忽而轉笑:“哎呦,不想了,不想了,哈哈,今天本小姐還真是收獲頗豐,我還得要去感謝那只狐貍精啊。”
“端木萌甜,你不當演員真是演藝圈的特大損失。”李澄澄捕捉到她豐富多變的表情,揶揄道,“別浪費腦細胞了,就你那瓜子殼大小的腦容量想破頭也想不出來。走,吃飯去。”
“切。也不知道當年是誰躲在被窩裏哭鼻子呢。”端木萌甜翻一個白眼,“等等,我得買雙平底鞋。真遭罪。”
出了商場,一股熱氣裹挾着難聞的汽油味鋪面而來。
威城的春天很短,就在人們剛剛沉浸在春暖花開的明媚的時候,夏天就來勢洶洶的逼近,下午三點鐘的光景,太陽還是熾熱的。
走出商場,望着頭頂上那熾熱的一團,端木萌甜便一通埋怨天氣太熱,要把自己曬成非洲人了。
兩人都忘了打遮陽傘,李澄澄瞇着眼看了看頭頂上的大太陽,建議道:“木頭,要不我們先去咖啡店涼快一下,順便去喝杯咖啡?”
端木萌甜拿起紙袋擋着火熱的太陽,點頭贊同道:“好好好,澄澄,我們可要說好了。今天一定讓我請客,不讓我請,我和你急。”
李澄澄知道好友是受了東西過意不去,呵呵地笑着:“好啊,有人請客,我一定要使勁喝。”
兩人說說鬧鬧進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咖啡店。
店裏的人并不多,兩人找了一個在角落裏靠窗的桌前坐了下來,點了兩杯咖啡,慢條斯理地邊聊邊喝。
李澄澄并不太喜歡喝咖啡,她從小喝慣了李玉蘭自制的花茶,放上菊花或金銀花,在加上一點山楂,最後稍微放點冰糖,既消火,還減肥,比這個喝了睡不着覺的咖啡好了多了。
而且她喝咖啡喝不了那種苦的,必須要放好多糖,但是,端木萌甜正好和她相反,喝的時候從來不加糖。
李澄澄感到奇怪,那一次好奇也沒有加糖,只喝了半口便吐了出來。
她當時就嘀咕:“端木,你怎麽喝得下去這種苦東西。”
端木笑了笑,端起杯子品了一口:“澄澄,如果你的心比這咖啡還苦,你就會喝得下去了。”
到現在她還記得端木臉上淡然卻落寞的表情,還記得她話語中的蕭索與苦澀。
“怎麽不說話了?”端木萌甜喝了一口咖啡,詢問道。
這苦咖啡味道确實很苦,但是再苦怎能抵得上心底的苦楚?
“沒什麽?”李澄澄回過神來,“對了,木頭,你對我們學校孫老師印象怎麽樣啊?他可是追着我問了好幾遍了啊。”
上個周,端木萌甜到學校找李澄澄,正好被李澄澄學校一個數學老師孫老師看到,便向李澄澄打聽端木萌甜的情況。
知道端木萌甜不願意相親,李澄澄就帶了孫老師約了端木萌甜,等三人落座,李澄澄便說有事走了。
端木萌甜當然不傻,知道這是好友給自己介紹對象,雖然心裏不樂意,但也不願辜負好友的心意,堅持把那一段飯吃完,卻沒給孫老師下文。
“孫老師人挺好的,可是不适合我。”端木萌甜蹙眉,窗外車水馬龍,人海茫茫,可是你愛的只是那一人,別人再好卻也不是他。
“端木,那個人也未必适合你。”李澄澄也将目光投向窗外,老天爺不會照顧到每一個人的感受,你愛的那個人未必和你在一起,而兩個非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也能相安無事,攜手到老。
“澄澄,那你就告訴那個孫老師,他人很好,只是你不知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端木萌甜強笑,只要想到那個人她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走一般。
“端木,感情的事情,我知道不能強求。但是,作為好朋友,我希望你快樂,我希望看到你發自內心的笑容。”
端木萌甜托着下巴默默地看了她半晌,才開口:“澄澄,謝謝你。”
喝完咖啡,兩人又出去看了一場電影,等吃完晚飯,李澄澄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家裏并沒有開燈,客廳裏漆黑一片,看來白潤澤還沒有回來。
雖說中午出門的時候才洗的澡,但是在外面逛了一個下午,晚飯吃的又是麻辣居多,身上早就出了汗,衣服粘在身上黏黏糊糊的,讓李澄澄感到極不舒服。
她換上拖鞋來到浴室,打開熱水器,水溫調到三十攝氏度。
溫溫的水珠争先恐後地往下落,打在身上清清涼涼,沖掉一身的汗味,也沖掉逛街的疲憊。
洗完澡後,李澄澄才記起自己的睡衣早晨洗了曬在陽臺上,便随手套了白潤澤一件白色的大體恤,裸着兩條光潔潤滑的長腿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她先從茶幾的抽屜裏拿出小藥箱,翻了翻,找出感冒藥和消炎藥,轉着圈找到包裝上面的生産日期,一看還沒過期。
拿着藥,她又到廚房裏倒了一杯溫水。
她閉着眼把藥吞了,又仰着脖子喝了幾口水,小時候,她就嫌藥苦,不願意吃藥,媽媽李玉蘭就在藥裏放上白糖,苦苦的味道之中總會有絲絲的甜意。
李澄澄從零食筒裏找出一塊糖塞進嘴裏,又回到客廳裏坐進沙發裏。
她打開電視看了一眼,屏幕上癡男怨女們在演繹着離合悲歡的愛情故事,本來她很是喜歡看這些肥皂劇,只是逛街有些累,再加上吃了藥之後有些困,看了一會兒,她便覺得沒有什麽興致。
關上電視,李澄澄拿着剛買的一本書走進卧室,摸索着找到開關,“啪”的一聲将燈打開。
屋內華光一片,床上狼藉一片。
夏涼被裏蜷縮着的那個人擡了擡頭,似乎很不适應突然亮起的刺目的燈光,連忙伸出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白潤澤擡起頭半睜着一只眼,從指縫裏瞅了她幾秒鐘,然後慢慢地閉上,将頭擱在枕頭上,聲音比平時多了些低柔,還有些含混:“我還以為你不回來。”
“不回來我能到哪裏去?我又不是狡兔,哪來三窟?”李澄澄來到梳妝臺前,拿起一個小瓶,擰開蓋子往手上倒了幾滴,均勻地抹在臉上,又輕輕地拍打着。
可是半晌,床上的那個人沒有響應,李澄澄回頭看了看,白潤澤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又進入了夢鄉。
李澄澄站起身來把他扔在床上的衣服放進浴室的洗衣機裏,回來之後又将床上的枕頭,床單整理好,最後從衣櫥裏拿了一床夏涼被輕聲輕腳地上了床。
“怎麽把頭發剪了?”她剛坐下,白潤澤一伸手将長長的胳膊搭在她的大腿上,手指隔着薄薄的衣衫撫上她的臀,輕輕撫摸。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的距離靠近了,李澄澄聞到他一身酒氣,果然是喝酒了,而且是喝大了。
別人喝醉了是臉變紅,而白潤澤喝多了則是變白,喝得越多,臉色越白,蒼白,甚至慘白。這還真和他的姓氏相符合。別人都說喝酒臉白的人能喝,但是白潤澤的酒量着實一般。
“不怎麽,天熱了,短發涼快一些。”李澄澄捋了捋頭發,有小水珠随着她的動作蹦出來。
白潤澤只是瞇着眼看着她,卻不說話。
李澄澄想了想,自己的回答的并沒有什麽毛病啊。
白天,在商場裏,白潤澤第一眼看她,竟然沒有認出來,這也難怪,昨天晚上,兩人在床上纏綿的時候,她還是飄飄長發,夜色中,當他在她身上的縱橫馳騁時候,摸着她的如綢緞般順滑的黑發,他還在她的耳邊喃喃輕語,喜歡她留長發的樣子。結果,一天不到的時間,她就變成了一個假小子。不過,剪了短發的她顯得年輕了幾歲,像一個高中生,少了一份妩媚,卻多了一份英氣。
“你買的衣服呢?穿着好看嗎?”他閉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我穿不合适,就把它給端木了。”她翻開書,随意答道。
“你不問問我嗎?”他将頭放在她軟軟的小腹上,像一個正在撒嬌的無害的孩子。
“什麽?哦,你有意見嗎?”李澄澄翻了一頁書,問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他側了側頭,呼出的熱氣股股吹在她的小腹上,她的身體一僵,下身傳來一種熟悉的異樣感。
“你喝酒了?我給你泡杯蜂蜜水。”說完将書合上,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就要下床。
“不要,不要走。”白潤澤的唇慢慢地往下移,找到那個三角區,他的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別鬧。”李澄澄用手輕輕推了推他的頭,他的頭發黑黑亮亮、發茬硬硬的,和他孩子氣的性格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別動,讓我靠一會兒。”白潤澤閉着眼轉了轉頭,讓姿勢更舒服一些,開口道,“今天中午有個飯局,那個女人是潘華奇的朋友,吃飯的時候,她的衣服撒上酒弄髒了,潘華奇走不開,就讓我陪她逛逛。”在她推門之前,他還發誓,她如果不問,他就一定不說,可是不知為什麽自己卻這麽沉不住氣。
看身旁的人沒有回應,白潤澤一個翻身趴在她的身上,“怎麽不說話?生氣了嗎?”
李澄澄半倚靠着床背,姿勢有些難受,便用手推他:“起來,我要看一會兒書。”
無奈白潤澤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聽了她的話,更是變本加厲,将頭伏在她高聳渾圓的胸脯上。
白潤澤從她手中抽出書,快速地掃了一眼書皮,接着是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将書扔到地板上,呵呵笑道笑道:“你老公我就是那本最有內涵的書,你不想看嗎?”
早就見識過他喝完酒之後這樣無賴地模樣,李澄澄切了一聲,不再理他。
“說,生氣嗎?”白潤澤擡起頭,眼底似乎含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嘟着薄薄的唇,似在撒着嬌,與白天在人前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男人這麽有女人緣,說明我男人優秀,說明我很有眼光,我不是應該高興還來不及?”李澄澄的眼角微微上挑,長長密密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忽閃忽閃的,豐滿的雙唇櫻桃般紅豔欲滴,半幹的頭發有一縷微翹着,俏皮的樣子惹人憐愛。
“你這臭丫頭,讓你嘴硬,讓你嘴硬。”白潤澤用手托住她的頭,低頭咬上她那瓣軟綿綿紅嫩嫩的唇。
“啊——白潤澤,輕點!”嘴唇一陣痛,李澄澄含含糊糊地叫道。
他雙手捧住白潤澤的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的臉有些燙。
“生氣嗎?”白潤澤锲而不舍,仍執着于她的答案。
“生氣,生氣。”李澄澄身上一涼,
“現在生氣了?晚了,我也生氣了,我要狠狠地懲罰你。”白潤澤滿意地舔了舔嘴唇,慘白的臉色有了紅暈,那雙蒙上了水膜的眼睛也明淨起來,眼底的墨色也越來越濃重,指節分明、漂亮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細膩無瑕的臉龐,最後停駐在她的紅唇上,驀地低頭含住。
“關……關……燈。”李澄澄做着無力的掙紮。
李澄澄上床必須關燈,但是進入狀态之後絕對是放得開的人。
她情動時的不自禁,總是讓白潤澤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潘華奇曾說過,李澄澄是典型的悶騷女人,看着清純平和,對什麽都很淡然,但是她的骨子裏卻是火熱的、瘋狂的、甚至是妖媚的。
別看潘華奇這人看上去不靠譜,但是看女人的眼光還真是準。
他白潤澤的女人還不比潘華奇了解嗎?不止如此,李澄澄還是人前淑女一個,通情達理,人後大大咧咧,別扭無比。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和他鬥嘴,她其實就是一只處處想刺他的小刺猬。
黑暗中的兩個人卻不知窗外的月亮正偷偷地探進頭來将這旖旎的一幕盡收眼底。
在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時候,李澄澄無比後悔,應該睡在客房的。她給他收拾衣服之後就不應該再回來的,喝了酒之後的白潤澤就是野狼一頭,她李澄澄是掉進狼窩裏了。
……
明晃晃的陽光已經穿過玻璃窗撫摸着她的臉頰,暖暖的,懶懶的。
李澄澄感覺自己像是沒有了骨頭,全身酸軟無力,連手指頭腳趾頭都懶得動彈。
白潤澤每次喝醉了酒,就如吃了□□一般,變着姿勢、變着法子地折騰她,昨天晚上他特別猛,她似乎變成了一個橡皮人,任他揉搓,毫無反抗之力。
感受着他在她身上起伏耕耘,聆聽着耳邊不絕的粗喘,緊閉雙眼的李澄澄忽然腦海中出現了兩個字——禽獸,想着想着,她竟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當然她也為她豐富的想象力付出了慘重的的代價,就是這個“禽獸”不知要了她多少次,還是意猶未盡,最後她只得連聲求饒才被放過。
她懶懶地睜開眼,卻發現一雙幽黑清明的眼睛正聚精會神地端量着她,把她吓了一跳,伸手往上一拽被子,蒙住頭,背對着他甕聲甕氣地說:“白潤澤,你幹什麽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嗎?”
白潤澤卻嘴角一彎,掀掉被子,欠揍地回答道:“我沒看到大美女睡覺還會流口水。”
李澄澄轉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珠,然後悠悠地閉上眼睛:“你是不是沒看到美女眼角也有眼屎啊?”
“李美女,你就不能再惡心一些?”白潤澤想幸好潘華奇沒悄悄地在他家安上一個針孔攝像頭,将這一幕錄下來,否則的的話,他真的是沒臉在兄弟們面前混了。
“我餓了。”白潤澤側過身子,一擡腿壓在她的身上,順手将她摟住。
“今天星期天,不是我負責。”李澄澄的嗓子疼似乎加重,聲音愈加沙啞。
白潤澤的公司進入正軌,他沒有那麽忙之後,兩人立了家庭合約,上面的規定是,每周單日李澄澄做家務,雙日白潤澤負責,周日早飯不吃,接下來的午飯晚飯出去或到雙方的父母家解決。當然白潤澤出差或者有應酬的時候,李澄澄便自由安排。
“昨晚我都交公糧了,身體很虛。”白潤澤瞇着狹長的丹鳳眼,一臉無辜。
“白潤澤,你還敢說?”李澄澄握起粉拳捶在他□□在外的小麥色的胸膛上,昨晚她的纖腰都快被折斷了。
“謀殺親夫了!”白潤澤趁機握上她豐盈的高峰,加重力道揉捏着,“你不給我做飯,我就吃它了。”
“白潤澤,你真是衣冠禽獸。”李澄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無奈的坐起身來,從被窩裏找出他那件早已經揉成一團的皺皺巴巴的白T恤,正待低頭穿上,卻發現胸脯上面變成一片豐收的草莓地。
“我想先吃這一口,然後再吃飯。”白潤澤嘻嘻笑着,露出兩排白牙,狼,完全是白森森的狼牙嘛。
李澄澄早就見識過他死纏爛打的功夫,不肯退讓一分:“白潤澤,二選一,只能選一個。”她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強調着一個。
白潤澤正在眨巴着眼做沉思狀,卻聽到了肚子裏咕嚕嚕的聲音,昨天中午晚上連着兩個飯局,酒沒少喝,飯沒吃幾口,再加上昨晚太消耗體力,他只好拍了拍肚皮,不無遺憾地說:“那我還是先吃飯吧。”
看着李澄澄像一只驕傲的小母雞一般下了床,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卧室,只給他留下一個高而豐腴的美麗背影,他又閉上眼,薄唇輕啓,吐出幾個字:“吃完早飯後,我再吃那一口。”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好冷啊,冷到南極了嗎?親愛的菇涼們,收藏額吧,讓額知道額不是一個人……一個人……個人……人……
忽然,浴室裏傳來一聲尖叫,“白潤澤,你這禽獸,讓我怎麽見人啊!”
呵呵,這臭丫頭,誰讓你做事心不在焉,白潤澤翻了個身,嗅着枕頭上只屬于那個人的清香的味道,想象着她炸毛的小樣,不覺心情大爽。
昨晚,為了報複她的不專心,他故意在她的細膩如瓷的漂亮脖子上種了幾個紅紅的草莓果。
李澄澄在廚房裏乒乒乓乓地忙活完了十幾分鐘,等她收拾妥當的時候,白潤澤還賴在床上不起來。
“吃飯了。”李澄澄将碗筷碟盤一一擺在飯桌上,看着他踢踢踏踏地走進洗手間。
白潤澤穿了一件緊身的黑色背心,一條肥大的運動短褲,說實話,白潤澤的身材很棒,一米八六的的個子修長挺拔,健碩有力,那八塊腹肌可是貨真價實的。
“小澄澄,這白的是蛋清,黃的是蛋黃,這黑黑的是什麽?”白潤澤用筷子指着煎糊了的荷包蛋問。
不知什麽時候起,他給她起了一個外號叫“小澄澄”,一開始她還反對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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