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三節上完課,李澄澄回到辦公室
萌萌道歉,趕緊給你表舅道歉啊。”
端木志軍這才放下皮帶,鐵青着臉說:“滾,你倆都給我滾。”
當天晚上,端木萌甜便發起了高燒,燒的直說胡話,村裏的赤腳醫生也束手無策。
第二天,媽媽就坐着小轎車車來到奶奶家,走進奶奶家,她什麽也沒說,黑着臉從炕上抱起端木萌甜就往外走,而爸爸垂着頭跟在後面。
回家之後,端木萌甜陸陸續續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病才好起來。
從此,媽媽再也沒讓端木萌甜到過鄉下奶奶家去,而端木萌甜直到八年後才又一次見到表哥。
對于這件事,端木萌甜鮮有印象,只是記住了那只小老鼠,以及她對毛茸茸的東西的一種莫名的恐懼。
對于這件事,陳與端從來沒對她提起過,他也忘記了自己年少時的殘忍與冷酷,他甚至模糊了她那時的模樣,只記得嫩嫩的像糯米團子一樣雪白的臉蛋,只記得一笑起來兩個深深的酒窩,只記得粉粉的裙子,紅紅的小皮鞋,只記得她就像童話中的小公主一樣出現在他的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婚結四年有些癢
因為周末不能回娘家,李澄澄周六的早晨便打電話給李玉蘭,把公婆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李玉蘭聽了這事,也是一愣,她和親家公親家母家見面的次數也不多,但是從僅有的幾次接觸中,她也能看得出,那對夫妻是女強男弱,親家母對自己的丈夫疏于照顧,才給了親家公偷腥的可能。
李澄澄又順便将那小三罵了一番,說完之後才想起李玉蘭的過往,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李玉蘭倒是不在意,叮囑女兒道:“澄澄啊,這男人出軌,肯定是男人要負責任,但是作為妻子也要反思一下自己,對老公是不是知冷知熱,老公累了,是不是能端上一碗熱湯熱飯,老公心煩,是不是能知情達理,幫老公開解,你和……”
李澄澄知道李玉蘭又要扯到她和白潤澤身上,馬上打斷道:“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現在正在往模範妻子的道路上前進呢,對了,媽,你和老馮怎麽樣了?他還老往咱們家跑嗎?”
聽了這話,李玉蘭的臉竟然一紅,嗔道:“你這丫頭,他就上次來了那麽一回,就讓你們看到了。”
李澄澄當然不信,咧着嘴笑的沒了形象:“媽,在我跟前還不好意思啊,看來這回那老馮頭有門啊。”
李玉蘭啐她一口:“你這孩子,這麽沒大沒小的,你媽這麽大歲數了,還要取笑一下。”
李澄澄忙呼冤枉:“媽,我這是真心實意的,你們都這個歲數了,在一起有個照顧,你開心,我也放心。”
李玉蘭聽了這話,心頭暖暖的,要說貼心還是得自己的這件小棉襖,那邊馮建國雖然沒說什麽,但是李玉蘭也知道他的幾個孩子是不同意老人的這場夕陽戀的,一是覺着快六十歲的人了,再談戀愛讓街坊鄰居笑話,但是更重要的原因還是怕李玉蘭去分他們家的家産吧。
馮建國雖然自己有些積蓄,不用兒女拿贍養費,但是兒女們卻是虎視眈眈盯着父親的退休金呢。想到此,李玉蘭心中不免凄悲,對自己和馮建國的未來沒了什麽期望。
母女倆又聊了幾句,李澄澄這才安心地去給盧豔玲熬上湯。
盧豔玲住了幾天院,觀察了幾天沒有什麽問題,便要打算出院。
在這幾天裏,李澄澄早就和白潤澤商量了,他們怕盧豔玲觸景傷情,想把盧豔玲接到自己家。所以白潤澤去辦出院手續,李澄澄便勸盧豔玲說:“媽媽,出了院你到我們家去吧,這樣我們也能放心……”
盧豔玲坐在病床邊上收拾東西,臉上露出一絲強笑:“澄澄,你倆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李澄澄忽然發現盧豔玲的鬓角上竟然有了幾根白發。
盧豔玲擡頭,正好撞上李澄澄閃爍的眼神。
“澄澄,有什麽事嗎?”盧豔玲扶了扶眼鏡,雖然語氣和藹,但是李澄澄聽了還是有些膽怯。
“沒什麽,媽,”李澄澄只覺得婆婆兩只眼睛像探照燈一樣,照的她心中的雜念無處可逃。
其實,早晨公公白玉森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挺吃驚的,白玉森先問了一下盧豔玲的情況,知道她沒什麽大礙,便放了心。接下來,又囑咐她照顧盧豔玲應該注意的事項,又告訴她把家裏裏裏外外的擦洗一遍,最後又補充一句,不要讓白潤澤和盧豔玲知道。說話的時候,白玉森的語氣中有些落寞。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李澄澄雖然對公公的行為有微詞,但還是希望兩位老人不要鬧到離婚的地步。
“媽,我去看看潤澤。”李澄澄避開盧豔玲的打量的眼神,看了看手機,時間過去半個多鐘頭了,白潤澤還沒有回來,便找了一個借口出來。
她到護士站打聽了一下,便乘着電梯來到一樓的大廳,各個窗口都排着隊,她順着隊伍往前找,并沒有找到白潤澤的人影。到哪裏去了?
李澄澄拿出手機剛要撥打他的手機,卻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幹嘛呢?”
李澄澄回頭,迎上白潤澤的笑臉。
李澄澄埋怨道:“白潤澤,你跑哪裏去了?我找了你大半天呢。”
白潤澤手□□褲兜,低頭解釋道:“剛剛遇到一個朋友,聊了幾句。”
李澄澄哦了一聲,往門口張望,随口道:“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白潤澤快速地拉起她的手:“你不認識,走,我們去辦出院手續。”
李澄澄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笑嘻嘻地說道:“原來,你正事還沒辦呢,你這人,媽都着急了,你卻在這裏和老友敘舊,說,是不是老情人啊?”
白潤澤順勢拉着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攬在懷裏,凝視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故意慢慢地深沉地說道:“澄兒,不是給你說了嗎?我的心只給你一個人。”
李澄澄撇撇嘴,四下張望一下,幸好人們都在忙,她一把推開他:“臭德行,你那顆小心髒,不得我憋屈死?”
白潤澤微微瞇了瞇眼睛,惡狠狠地威脅道:“李澄澄,你說我小心眼?”
李澄澄樂得嘴角上翹,哈哈笑道:“白潤澤,你很有自知之明嘛!”說完便跑開了。
白潤澤想要追她,忽然想起這是在醫院裏,還是要保持自己君子風度,便踱着步子去給盧豔玲辦理出院手續。
本來這兩人是要到盧豔玲家住幾天的,不料卻被盧豔玲趕走了。
幾天沒住,家裏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盧豔玲邊收拾邊說說:“你們回去吧,我沒你們想象的那麽脆弱。”
“媽,要不讓潤澤在這裏陪陪您?”李澄澄搭着商量。
盧豔玲卻一口回絕:“澄澄,我知道你們是怕我傷心,放心,我沒事,幾十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這點事打不到我的。”
李澄澄還想再說點什麽,白潤澤卻搶先說:“那就照媽說的辦吧。”
兩人在盧豔玲家吃完午飯,李澄澄又把家裏清掃了一遍便離開了。
李澄澄不明就裏地說:“白潤澤,媽現在肯定很難過,我們應該多陪陪她的。”
白潤澤專心地看着前方的道路,沒有回答。
李澄澄皺皺眉,也不再說話,只倚着座背愣神。
好一會兒,白潤澤才開口道:“傻瓜,自己的媽什麽脾氣我還不知道嗎?她要強,遇到這種事她更難受,但是無論怎樣,她也不會在小輩面前表現自己軟弱的一面。所以,不如讓她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她和爸的關系。”
李澄澄一聽确實是這個理,她嘆了一口氣,盯着車上的挂飾發呆。
忽然,她開口道:“喂,白潤澤,這個香包不是我的嗎?怎麽會在你車上?”
白潤澤看了一眼香包,又看了一眼李澄澄,淡淡地說:“李澄澄你不會今天才發現這個香包在我車上吧,我可挂了有半年了。”
這個挂飾是李澄澄曾經塞在抽屜裏的一個栀子花香包,有一次被白潤澤看到,他便要了過去,原來是挂在這裏的。
李澄澄辯解道:“哪有?我早就看到了,只是忘了問。”
“是嗎?”白潤澤反問,語氣卻很平淡。
“當然了,你不相信我?”李澄澄的心雖然很虛,但嘴上倒是很硬。
“相信,當然相信,即使你欺騙我的話,我也情願把它當成真的。”白潤澤說的雲淡風輕,卻是一本正經。
李澄澄揚起頭看他,有些惱:“白潤澤,你,你就會倒打一耙,我幾時騙過你?”
白潤澤搖頭:“你看,又急了,我是說如果,如果而已,不過,澄澄,看你着急的樣子,我倒可以看做是你在乎我的表現!”
李澄澄杏眼一瞪:“白潤澤,你少臭美啊!”
白潤澤把臉湊過來,不懷好意地笑道:“我知道我很美,但是臭不臭我還不知道,你聞聞?”
李澄澄拍拍他的臉,叮囑道:“好好開車。”
白潤澤帶着委屈,捏着聲音道:“你聞到了吧,你老公我一點兒都不臭。”
李澄澄怕他再當馬路殺手,連連點頭:“嗯,你香,我臭好不?”
兩人說說鬧鬧,最後話題又回到盧豔玲和白玉森身上,李澄澄一臉神傷地問:“白潤澤,你不是和爸談過了嗎?爸什麽态度?他倆不會真離了吧。”
白潤澤安慰道:“爸這邊應該沒什麽問題,那個女的只不過是要錢罷了,這個好打發,只是媽這邊具體怎樣我還不知道。”
李澄澄摸摸下巴憂郁地說:“哎,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說爸那麽聰明的人,怎麽也幹出這麽胡塗的事,還是那句話,相信男人的話,母豬也能爬樹。你說……”
白潤澤見她又開始天馬行空,馬上截住她的話頭:“哎,老婆,我發誓,我的話百分之百的可信,我可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那些事。”
李澄澄白他兩眼:“我都不屑說你,不是你陪着那什麽買衣服?還喜歡什麽皮膚白的?那你該找個女洋鬼子。”
作者有話要說: 恢複日更啊。
☆、婚結思念有些癢
白潤澤見被揭老底,趕緊為自己伸冤:“老婆,我不是都和你解釋了嗎?那根本和我沒關系,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可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好男人,白家老字號,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他眼睛在李澄澄的胸前瞄了瞄,色色地道:“怎麽,老板娘,不相信我嗎?你那店裏還有我蓋的印章呢。”
見他不着調,李澄澄紅了臉,笑罵道:“去,沒有正經的時候,好好開車。”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晚上8點鐘的光景。
李澄澄正在去陽臺上收拾衣服,回到客廳的時候,白潤澤在給盧豔玲打電話。
李澄澄想婆婆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但是這樣的事情,放誰身上也會感到膈應的吧,就好比自己才吃過的雪糕,被別人拿去咬一口。有的人就扔掉了,可是也有人用水沖一沖再接着吃,或許味道還是那個味道,但是難保心裏不會覺得別扭。
白潤澤挂了電話,見她對着沙發上剛剛疊起來的一摞衣服發呆。
“怎麽了,澄澄?想什麽呢?”白潤澤貼着她坐下來,吻吻她的額頭。
“沒什麽?就是有些累。”李澄澄捂着嘴打了一個呵欠。
白潤澤掰開她的手,銜着她的唇。
“唔……唔……”白潤澤用力地吸吮,李澄澄根本沒法推開他。
不知道是不是經常運動的結果,反正白潤澤的肺活量特大,接吻的時候,李澄澄常常會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就在李澄澄渾身發軟、呼吸困難的時候,白潤澤松開了嘴。
李澄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但是嘴唇還是痛。,她摸着嘴唇埋怨道:“白潤澤,你屬狗的啊,疼死了。”
白潤澤脫掉衣服,笑瞇瞇道:“澄兒,還累不累啊,你這體力可越來越不行了,待會咱倆一起鍛煉一下?”
李澄澄拿着抱枕朝他扔去:“去,你這不孝子,你爸爸媽媽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想那種事?”
白潤澤一把撈起抱枕,放在手裏摩挲着:“澄澄,話可不是這麽說,對于我爸媽來說,不管自己的生活過的多麽地糟糕,他們現在最願意看到的事就是他們的兒子過得幸福,你說是不是?他們現在最盼望最高興的事情就是他們家的小孫子能夠快快降生,這個小東西就是一個小太陽,會把他們生活中的陰霾統統趕走。”
李澄澄拿起衣服站起來,眼裏投射出鄙夷的光:“白潤澤,你成天就想着那麽點事,你的下屬造嗎?你是不是每天都對着他們yy啊?”
白潤澤正在脫長褲,聽了這話,停下了:“澄澄,你這樣可就沒勁了,你明明知道我只yy你,她們在我眼裏都是透明的。”
李澄澄邁着輕快的步子走進卧室,把衣服放進衣櫃裏:“好啊,今晚,你就對着我yy吧。”
白潤澤尾随着她進了卧室,待她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将她抱住:“我覺着對你這種美女,光yy還不夠,這樣你的體質可增強不了。”
他的胡茬擦過李澄澄的脖子,很不舒服,而且他的手放在她的癢癢肉上,李澄澄笑着央求道:“好了,好了,我還沒洗澡呢,髒死了。”
白潤澤故意用下巴摩擦着她細膩的修長的脖頸:“我不怕,我也沒洗,要髒咱倆一起髒。”
“乖,別鬧,”李澄澄回身躲進他的懷抱,“我今天早晨才換的被套床單呢。”
兩人是分開洗的,白潤澤簡單的沖了一下,便跑上床等着李澄澄。
過了好一會兒,李澄澄才慢吞吞地走進來。
“怎麽這麽慢?你再不來,我就要睡着了。”卧室裏只開了床頭燈,昏暗的光線下,李澄澄越發得妩媚。
她柔柔地道:“老公,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白潤澤坐起身來,眼睛裏滿溢地是寵溺,他扯着他的睡衣:“随你。”
李澄澄含笑摸着他硬硬的頭發茬:“先說好消息吧,我家來親戚了。”
白潤澤握住她的手,親了一親:“哦,剛剛媽打電話了嗎?是哪個親戚,我見過嗎?等明天我抽時間陪你過去。來說說壞消息是什麽?”
李澄澄忍住笑躺在他身邊蹬着腿笑:“哈哈哈,你這傻蛋,壞消息就是來的親戚是大姨媽啊。”
白潤澤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一跨腿,壓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撓她的癢癢肉,咬着牙道:“李澄澄,又耍我啊,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李澄澄被撓的上氣不接下氣,趕忙求饒:“白……潤……潤澤,我不敢了,別撓了。”
白潤澤俯首含住她的唇,輕輕親吻着。
“別,別這樣。”李澄澄被他的吻氣喘噓噓。
白潤澤又轉戰含住她的耳垂,熱熱的氣息讓李澄澄無招架之力。
“寶貝,這樣行嗎?”白潤澤的臉貼着她的,低沉的聲音讓人迷醉。
“白潤澤,我今天太累了,想睡覺了。”李澄澄感覺自己的臉又發燒了,她今天在盧豔玲家收拾了一下午,知道她愛幹淨,把家裏該洗的,該擦的,認認真真地清理了一遍,現在腰酸背疼。
白潤澤呵呵地笑着:“叫聲好聽的,我就饒了你。”
“潤澤?潤澤……”
白潤澤皺皺眉。
“老公……”
白潤澤還搖搖頭。
“寶貝……”李澄澄試探着叫了一聲。
白潤澤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雙目含情。
“寶貝……”李澄澄咽了咽口水,又叫了一聲,這麽肉麻的稱呼她平時很少叫。
為什麽這簡單的兩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都是赤果果的勾引,白潤澤啊地大叫一聲,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轉過臉去背對着她。
“怎麽了?”那麽一個龐然大物從身上下來,李澄澄呼吸輕松了好多,起身看他。
白潤澤焦躁地揪揪頭發:“李澄澄,以後不想的話你就別惹我啊。”
李澄澄撐着胳膊肘,慢慢地說道:“是你讓我叫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要遷怒于人。”
白潤澤沒有回應。
李澄澄伸直了長腿,故意拉長腔調:“躺在床上好舒服。”
白潤澤還是背對着她一動不動,也不回話。
李澄澄拍拍他的肩膀:“肌肉男,真生氣了?你不會這麽小氣吧,白天還說你的心裏只有我,可現在卻根本不理我。”
白潤澤忽的轉過身,明亮的眸子裏只有那個人的影子,他親親地說:“澄澄,我愛你。”
李澄澄拿手遮住他的眼,輕輕又認真道:“白潤澤,沒人告訴過你你的眼睛會勾人嗎?”
白潤澤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放低聲音:“那我勾到你了嗎?”他的聲音帶着不可抗拒的蠱惑性。
李澄澄沒說話,但是她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或者說偶爾他真的勾到她了。李澄澄開始有些許恐慌,但是轉念一想,如果現在她喜歡的某個韓國長腿歐巴朝她放電,她也會被電到吧,這樣安慰着自己,她竟也慢慢地也就習慣了這種吸引。
“白潤澤,你也會勾其他人吧。”
李澄澄閉上眼,索性不去看他那雙眸子。
“澄澄,”白潤澤摸索着她的頭發,“我不在乎別人是否會被勾到,因為那些都不是我的勢力範圍,我在乎的只是你,我希望你不是絕緣體。”
李澄澄想說我不是,卻終未開口。
兩人就這麽面貼面地躺着,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好長時間之後,李澄澄才輕輕開口:“白潤澤,睡着了嗎?”
白潤澤有些氣道:“你試試,這樣會不會睡着。”
“那我幫幫你吧。”李澄澄怎麽會察覺不到他身上還未平息的那把火?
“怎麽幫?”白潤澤吻吻她的唇,“用這裏嗎?”
李澄澄頓時羞得臉發熱,把臉埋進枕頭裏:“白潤澤,你還能再流氓一些嗎?”
白潤澤哈哈大笑,刮刮她的鼻子:“寶貝,你真可愛,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你累了一天了,快休息吧。”
兩人又調笑了幾句,李澄澄有了困意,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身邊有動靜,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在爬似的。
“怎麽了?”她伸手去摸身邊的白潤澤。
卻不想摸到了……她一下子被吓醒,拉開床頭燈,見白潤澤在一手在努力自我耕耘,另一只手還未來得及從她身上撤走。
白潤澤也被吓了一跳,他已經很小心了,卻被她撞了個正着,不免尴尬。
他用被子蓋上,磕巴說道:“澄澄,這家夥……今晚太興奮了,我沖了涼水澡還是這樣……”
說着他抱起被子:“你睡吧,我到隔壁。”
李澄澄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想笑又覺着不合時宜,想安慰幾句又找不出合适的話。
見他要走,李澄澄一把抓住他被子:“白潤澤,你當我是空氣了。”
事實證明,空氣很重要。
在白潤澤釋放的那一刻,李澄澄不會覺着有多不舒服有多髒,相反心中竟是小小的欣喜。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回來了,前些日子沒時間寫,現在可以恢複日更了
☆、婚結四年有點癢
身體上的滿足感早已退去,但是心裏的幸福感卻久久萦繞。白潤澤倚着床頭,愛憐地看着酣眠中的人。
她是在意他的,剛剛的那一刻,他注意到她嘴角的笑,不是完成任務、如釋重負的強笑,而是發自肺腑、由衷快樂的歡笑。
白潤澤不是一個貪婪的人,就像他說的,他的心只有那麽方寸大的地方,只能盛放一個人的位置,盡管外面有太多的誘惑,也不乏有漂亮的優秀的女子投懷,但是不管是懷裏的,還是心中的,那個人只能是李澄澄,他的妻子。他們的關系從不負責開始,但是卻注定要以愛為終。
白潤澤之所以有如此多的感慨,皆源于今天白天時他在醫院裏碰到的那個老朋友。
白天他給母親辦手續,剛到大廳,卻看到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從他面前閃過。
紫色的風衣,微卷的長發,清香的味味,那一剎那,白潤澤有一陣恍惚,沒有別的什麽原因,只是這一切太熟悉了,曾經的日子裏,所有這些都與他朝夕相處。
忽然前面的女子被旁邊的人撞了一下,她似乎被撞疼了,捂着肩膀站在那裏,他正好看到那人的臉,真的是她,雖然帶着大大的墨鏡,但是白潤澤知道那一定是她。
“依依。”白潤澤打着招呼走上前去。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竟然沒有反應,徑直往大廳外走去。
白潤澤愣了一下,難道是自己認錯人了?不可能啊,他不是那種粗枝大葉的男人,對于生活中的細節,特別是關系到自己所愛的人的點滴的小事他都看在眼裏,放在心上,剛剛那女子耳朵上的耳墜也是柳芳依平日裏最喜歡的柳葉樣式。
難道是她沒聽到,白潤澤又趕了幾步,大聲叫着她的名字,沒想到那女子跑得更快了。
白潤澤更加确定那女子就是柳芳依,自從那日在她表哥家聚會之後,他們兩個再也沒有見面。他不知道她為什麽躲她,
柳芳依穿了一雙高跟鞋,再加上步子沒有白潤澤的大,沒走幾步便被追上。
白潤澤拍了拍她的肩膀:“依依,怎麽走這麽快,沒聽到我叫你啊?”
柳芳依回頭看着白潤澤,寬大的墨鏡掩飾了她的表情,嘴角動了動:“是你啊,我剛剛沒聽到。”
白潤澤哦了一聲,他知道柳芳依不會撒謊,撒謊的時候她總喜歡盯着自己的腳尖,還會不自覺地用牙齒咬舌唇肉。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柳芳依不想多作停留轉身要走
白潤澤往前跨了一步,嘴裏說道:“依依,我還有事問你。”
“什麽事?”柳芳依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白潤澤的距離。
“大白天的戴什麽墨鏡?”白潤澤問。
柳芳依用手扶住墨鏡腿,支吾道:“今天的太陽很刺眼。”
白潤澤一聽這話倒笑了,他微微仰頭看天,天空中隐隐地飄着團團的烏雲,太陽正沒精打采地躲在雲彩後面。
柳芳依有些難為情,又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是我的眼睛發炎,不能見刺眼的光線。”
白潤澤走進一步,關切地問到:“沒什麽大礙吧。”
柳芳依搖搖頭:“沒什麽關系,醫生說吃幾天藥就好了。”
白潤澤點點頭,接着往旁邊一指,對她說道:“依依,你看那邊是什麽?”
柳芳依順着她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什麽也沒有。她正奇怪,沒成想那副遮了大半邊臉的墨鏡被白潤澤摘了下來。
柳芳依慌了,下意識地用手遮擋眼睛。
白潤澤也被吓了一跳,她的左眼腫起,周圍一片淤青,很是駭人,眼底也布滿血絲。剛剛因為用墨鏡遮着,他只看到一點點青色,沒想到情況這麽嚴重?
白潤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卻發現手腕上也是青紫一片,與周圍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十分駭人:“這是怎麽回事?”
他的手捏疼了柳芳依,她忍痛皺眉。
白潤澤忽然想到什麽,他擰着眉頭緩緩地問:“他打你?”
柳芳依抽出手來,搖頭解釋:“是我不小心摔的。”
白潤澤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你應該說撞的,而且是撞到桌子角上了吧。”
言語間盡是揶揄的味道,柳芳依沒有再說話,低着頭裝作從包裏尋東西的模樣,但是眼睛裏卻蓄滿了淚水,任憑眼淚晶瑩的打着轉卻努力不掉下來,
白潤澤見她流淚,拽過她的包從裏面拿出紙巾遞給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語氣輕柔了些:“那麽多年了,還愛哭,不想要眼睛了。”
一聽這話,柳芳依的眼淚決堤了,多年前,她愛哭,可是有人會替她輕輕吻去,可是現在,她用紙巾胡亂地擦了一把淚水,聲音顫抖地說:“我真的還有事,要走了。”
白潤澤沒有再追她,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看她倉皇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白天忙忙碌碌,沒有時間想這事,現在在這深夜裏,這些思緒又不自覺地跑進他的大腦裏。
白潤澤愛過柳芳依,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的愛,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綁在身邊的愛。
白潤澤恨過柳芳依,但是他從來沒希望她過得不好,從來沒希望她遭受這樣的對待。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舍不得她受委屈,即便是被她的沉默氣急了也不會朝她大發雷霆,最多說幾句語氣稍中的話,更不必說和她動拳頭。可是現在,白潤澤只覺得自己的心被那只拳頭狠狠地擊中,有痛說不出。
李澄澄翻了一個身,混混沌沌之間地睜開眼,見他還抱着後腦勺靠在床背上,伸手搭在他的他的身上:“老公,快睡吧。”
“老婆,咱倆說會話吧。”白潤澤開口吧,卻發現李澄澄早就沒了動靜,不過別說,他還真有些困了,他躺下來,小聲說道:“老婆,我陪你睡覺了。”
盧豔玲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但是每天李澄澄放了學和白潤澤一起到婆婆家去。盧豔玲真的是一個勤快人,李澄澄去了也插不上什麽手,但是,她覺着這樣去陪陪婆婆坐一坐也是做晚輩該盡的孝道。
只是盧豔玲和白玉森的關系似乎還沒有什麽好轉的跡象。
李澄澄有些着急,那日兩人上床前,她對白潤澤說:“你說,爸媽是不沒有和好的可能了。”
白潤澤點點頭:“嗯,也許。”
李澄澄啊地站起來:“那你怎麽也不勸勸他們啊。”
白潤澤無奈地笑:“我該說的都說了,媽媽這邊不松口,只說爸爸什麽時候去辦離婚手續告訴她一聲,爸呢,就拖着不辦,我只能在中間和稀泥,照我看,這老兩口一輩子不對付,離了也省心。”
“白潤澤,你也太沒有良心了吧。”李澄澄氣呼呼地說,“你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有這種想法。”
白潤澤見她動了氣,過來安慰道:“還生氣了?我就是随便說說嘛,我當然不希望爸爸媽媽離婚。兩人在一起,好歹身邊有一個能說話的人。只是要想讓他們之間這麽多年的隔閡完全消除,一時半會也是不現實的,慢慢來吧。”
“可是,我受不了媽媽逼着我生孩子。”這個事真是讓李澄澄撓頭,因為這幾天盧豔玲不知怎麽,對做小孩子的衣服有了興趣,每天拿着畫着密密麻麻的做衣服的圖紙研究。
李澄澄一開始不知道,還饒有興趣地問東問西,盧豔玲邊拿着剪子剪布料,邊語重心長地說:“澄澄,你和潤澤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是不是潤澤不想要,你和我說,去罵他。”李澄澄想,怎麽婆婆病了一場之後性情大變,原來的高大上的形象在她心中轟然倒塌,再一想,也怪不得婆婆,本來就是更年期的人,再加上婚姻出了問題,必然更加寂寞。解決問題,只有兩種方法,要不李澄澄生孩子,要不讓老兩口和好,相比之下,還是後者簡便快捷。
白潤澤一聽這話,才明白李澄澄的真正意圖,說道:“那老婆,我們就生個孩子吧。”
李澄澄大眼一瞪:“我還沒準備好啊。”
白潤澤把緊身背心脫下來往上一抛,露出結實的腹肌,他潇灑地吹了一個口哨,瞇着俊眼勾着手指道:“妞,我可準備了好多年了,箭在弦上,不發難受啊。”
李澄澄被白潤澤雷到了,确切地說是被迷住了。就像端木萌甜說的那樣,這個男人還真是很有魅力的。
“怎麽,被我迷住了?”白潤澤笑着走上前抱住她。
李澄澄雙手抱胸,推開他:“白潤澤,我,我不要……”
白潤澤拉開她的手,吻着她的頭頂:“老婆,不要也可以,那我們像那天晚上一樣好不好?”
李澄澄一聽,趕緊要逃,那晚……
不過,李澄澄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撲到在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簾在這,你在哪?
是的,是我,臉大如盆的簾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是大簾顧影自憐,自言自語時間:
我的目标是,高考完後,完結舊文,然後開——新——文——文——
“仙仙,是我,白潤澤。”接通電話 ,他開門見山。
孫仙仙沒想到白潤澤會給她打電話 ,雖然兩人都和潘華奇關系不錯,孫仙仙和柳芳依也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白潤澤和柳芳依分手後他們便很少有聯系。
“是白馬王子啊。”孫仙仙調侃着 ,白馬王子是高中的時候女生們給白潤澤起的綽號。
白潤澤笑道:“仙仙,損人可不帶這樣損的。”
孫仙仙哈哈笑道:“王子,你什麽時候這麽不自信了,上學的時候你可是很享受這個稱呼.對了,上一次,就是華奇的生日那天,看你媳婦不錯嘛,和你很般配啊。”
白潤澤心說那當然,那是我媳婦嘛,可嘴上卻謙虛道:“還行,一般般吧。”
兩人又扯了幾句以前上學的事,孫仙仙話頭一轉:“老同學,你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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