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三節上完課,李澄澄回到辦公室

不是想和我敘舊吧。”

白潤澤嘿嘿一笑:“仙仙,我不光想和你敘舊,我還想請你吃飯呢。”

孫仙仙一聽更樂了:“白潤澤你這樣可真磨叽了,你當年追人家的那股勁都哪去了?”

白潤澤見孫仙仙這麽直截了當,便也不說那些虛頭吧腦的東西了:“仙仙,既然你都知道我要問什麽,我也不賣關子了,依依,柳芳依,她過得好不好?”

孫仙仙剛剛也猜到白潤澤給她打電話應該是有關柳芳依的事情,

她徐徐道:“你沒問她嗎?”

白潤澤苦笑道:“當然問過,她說很好,你還不知道她嗎?有什麽都事情放在心裏悶着。”

想當年兩人愛得如膠似膝,最終卻不能相守一生。孫仙仙雖然不太了解其中的前因後果,但卻知道當年柳芳依是白潤澤心中最痛的傷。她記得白潤澤和柳芳依剛剛分手的時候,潘華奇拉着喝的酩酊大醉的白潤澤去找她,讓她告訴柳芳依的聯系方式。

看着一個大男人痛哭流涕,當時孫仙仙的心裏也難受的厲害,可是卻無能無力,本來緣分的事情不是個人能随心所願的。

“潤澤啊,依依的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前幾年她跟着她老公在外地,今年上半年才回來,她老公你應該知道,就是鼎盛集團的卓非凡……”

卓非凡這個名字,對于白潤澤來說印象太深刻了,當年卓非凡和柳芳依的婚禮在整個威城都轟動了,那排場至今無人能敵。

“後來聽依依說,卓非凡把她父母都辦了移民。依依說她爸爸媽媽喜歡外國的環境,我覺着不可能,叔叔阿姨都不懂外語,叔叔身體又不好,誰願意背井離鄉、離開兒女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我倆有幾次約會的時候,她旁邊都會跟着一個保镖,兇神惡煞的吓都吓死了,那還有心思逛街啊。對了,還有還有,上一次我約依依吃飯,發現她的脖子上、胳膊上都有傷,我問她是怎麽了。她說是自己磕的,你說胳膊上有可能磕到,誰家會把脖子磕傷啊,我猜是被她老公打的,不過她不說我也不敢問……”

字字句句像一根根繡花針一樣□□他的心裏,流不出血,卻是滿滿的痛。

孫仙仙的話證實了白潤澤的想法,柳芳依過得并不好。 “仙仙,我求你一件事,”白潤澤握手機的右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努力壓制住自己憤怒的情緒。

“什麽事?”

“這樣,仙仙,你幫我約依依出來。”

“那你自己怎麽……”

還沒等孫仙仙問完 ,白潤澤便道:“以你對柳芳依的了解,我約她,她會出來嗎?”

孫仙仙沒回答他的問題,答應道:“那好吧 ,我替你約她,什麽時候?”

“就現在。”白潤澤斬釘截鐵地回答。

“現在?好吧。不過我不确定她會不會出來啊。”孫仙仙以前也約過她,但有幾次被柳芳依以沒有時間為理由拒絕了。

“仙仙 ,拜托你了。”白潤澤挂了電話,便焦急地等待孫仙仙的消息,十分鐘之後,電話鈴聲響起。

“怎麽樣,仙仙?她答應了嗎?”

“嗯,答應了,潤澤,你記一下時間和地點吧。”

“謝謝了,仙仙,改天請你吃飯。”

“不客氣,我們都是為了依依好,不過,潤澤,我不希望因為依依影響你和你妻子的感情。”因為有前任和前任的前任死灰複燃的前車之鑒,孫仙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放心,我有分寸的。”

放下電話,白潤澤看看時間,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還不急,于是他從抽屜裏取出一個活頁夾,翻開,仔細地研究起來。

因為周末堵車,又加上偷懶,磨蹭了幾分鐘,李澄澄來到和端木相約的地方的時候,已經晚了十幾分鐘。

端木萌甜趴在廣場周圍的欄杆看鏡子湖,正百無聊賴地數扇子湖的落葉,她一見到李澄澄立馬哀嚎道:“李澄澄,你再不來我就投湖變成冤魂了,知不知道耽誤別人時間就是殺人,殺人哪。”

李澄澄先喘了一的口氣,才不屑地答道:“端木,那你都殺了我無數次,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端木萌甜立馬舉手投降:“好好好,我有罪,那你今天就讓你白殺我一次吧。”

兩人好久沒見,又叽叽喳喳地把對方損了一遍才找了附近的一個餐廳坐了下來。

端木萌甜摸着自己的尖下巴,盯着李澄澄看。

李澄澄拿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端木,你不會看上我了吧?還是被我的美貌給電到了。”

端木萌甜無語地伸手掐了掐臉上的肉:“姐姐,你太自信了,我就是覺着幾天不見,你臉上的肉又多了。”

李澄澄呸了一下:“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我們的先人真是一針見血啊。端木,今天早晨我還稱體重呢,一點沒重,你別想靠這個來打擊我。”

端木很淑女地端起飲料啜了一口:“好好好,我是狠毒的女人,是白雪公主的後媽,我是嫉妒你的美貌。不過,澄澄,說真的,你氣色很不錯,面色紅潤,和你家帥白總生活挺和諧啊。”

李澄澄正托着下巴傻笑,忽然被端木的話噎了一下,她抹抹嘴巴,咽了咽口水:“端木,你這小沒良心的,你看不出我是因為看到你才這麽高興的嗎?”

趁着端木不注意,李澄澄還是用手機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臉,因為公婆的關系,這兩天她和白潤澤是沒有時間鬧別扭,步調一致,總的來說兩人的關系是比較和諧,可是自己就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李澄澄問了問端木萌甜的近況,端木苦笑道:“還是那樣把,不過,蕭厲覺回來了。”

“怎麽,他又開始追你了?”李澄澄對蕭厲覺的印象不錯,憨厚老實的小夥子,關鍵是對端木好,和他在一起,端木至少不會受委屈。

“沒,他好像有女朋友了,挺漂亮的,嗯,”她看看李澄澄的小圓臉,“比我漂亮,不過比你還差點。”雖說她很希望蕭厲覺能夠找到女朋友,但是看到原本緊密無間、青梅竹馬的好哥們對別的女人呵護備至,她的心裏還是有點點失落的,況且那女孩确實要比她漂亮。

李澄澄對朋友的誇獎很受用,但是見不得端木損她自己,瞥瞥嘴道:“漂亮又怎樣?過幾年還不照樣皮老肉松,該長斑長斑,該變胖變胖,再說了,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的話,他也不會在乎你漂亮與否的。”

端木萌甜朝她豎了豎大拇指,點頭道:“澄澄 ,不錯哦,看來白總對老婆□□有方,要不你怎麽有這麽深刻的感悟。”

李澄澄隔空扇了她一個大巴掌,鼓着腮幫子道:“好心當做驢肝肺。”

端木萌甜哈哈地笑:“喲,現在還說不得了,我開玩笑的。”

忽然端木萌甜不說話了,目不轉睛地看着門口的方向。

“怎麽了?鬼附身了?”李澄澄喝了口飲料問。

“李澄澄,這才幾分鐘啊,你家白就殺将過來了,秀恩愛也不要這麽明顯吧,連和閨蜜逛街的時間都不給,啧啧啧,這個甜蜜勁啊,這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孤家寡人活了?”

“你這家夥,又忽悠我,我根本沒和他說我們上哪?他怎麽知道?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李澄澄明明記得白潤澤說上午開會,中午有飯局的。

端木萌甜轉着眼珠猜到:“或許他跟蹤你?”

“他才沒你那麽無聊呢,你看錯認了吧。”

端木急了:“不信你看看啊,哎,他怎麽往那邊去了?”

“好,那我一定用事實拆穿真相。”李澄澄笑着轉臉去看。

正好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朝她倆相反的方向款款走去,那個身影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肩寬,腿長,走路優雅,這不是白潤澤不是?

她慢慢轉過頭,朝端木萌甜嫣然一笑:“好啊,你贏了,今天這頓飯我請了。”

“一言既出啊,我沒騙你吧,不過,好像白總好像另外有約啊。”端木萌甜還往那邊張望。

☆、婚結四年有點癢

“是啊,他和我說約了朋友。”李澄澄解釋道。

“哦,”端木萌甜抻着脖子使勁往白潤澤那邊看,“澄澄 ,哎哎,快看,跨看你家白總約了個大美女唉!

李澄澄迅速地往後掃了一眼,看到白潤澤在一位穿着紫色毛衣的女子面前停下來。

看見白潤澤走到跟前,那女子驚訝地擡起頭來,李澄澄正好看清了那女子的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女子的名字叫柳芳依,她在潘華奇的生日聚會上有過一面之緣。

“哎,澄澄,那女人你認識嗎?”端木萌甜撓撓頭發,好奇地問。

李澄澄忽然感覺此刻的端木萌甜是如此聒噪,她不耐煩地說:“端木,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吃頓飯嗎?”

端木萌甜笑得像只奸滑的小狐貍,掂着指尖指着李澄澄的鼻尖道:“澄澄,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李澄澄提高了語調,“那是白潤澤的同學,我曾經見過的。”

端木萌甜點點頭:“老同學啊,只要不是前女友就好。”

李澄澄不自然地笑笑:“怎麽會是她前女友呢?她是白潤澤朋友的前女友,我還在聚會上見過一回呢。”

李澄澄又不由自主地撒了第二個謊,可等話一出口,她才注意到,不禁懊惱。

端木萌甜歪着腦袋觀察李澄澄的表情,一拍桌子:“瞧你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心裏不舒服就過去打個招呼,要不,我幫你過去偷聽一下他倆說什麽?”

李澄澄白了她一眼,無語: “端木,你真是我的好閨蜜啊。”

端木萌甜很鄭重地理了理額上的碎發:“必須滴,中國好閨蜜說的就是在下。”

李澄澄弓了弓身子,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好閨蜜,我覺着你發燒了。趕緊吃飯,吃完趕緊逛街。”

“好好好,我才懶得管你兩夫妻的破事。”端木萌甜趕緊低頭吃飯,吃了一口,又接着唠叨,“管家婆,你在家不是對白潤澤也這麽兇吧!”

李澄澄瞪她一眼站起身來:“我吃完了,說在後面誰去結賬。”

“啊,澄澄,你不要這麽兇殘嘛!我這個月的工資快光了。”

李澄澄逛街的時候明顯的不在狀态。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些堵,腦子有些亂。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和端木萌甜撒謊,為什麽替白潤澤來解釋,這事要是擱在以前,她會付之一笑,開玩笑地說,說不定那女人是白潤澤的小三呢,怎麽,比一比,是我更勝一籌,還是她稍遜一籌?或許,還會像以前那樣走上去打個招呼,說一句“嗨,白總,好巧!”

她這種心不在焉地狀态,就連端木萌甜都看不過去了。

“澄澄,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幹嗎?看看他說實話不?端木萌甜幫她出主意。

李澄澄還沉浸在自己的問題中,根本沒聽清端木萌甜在說什麽,聽到叫她,擡起頭眼中一片茫然:“啊,端木,你剛剛說什麽?”

端木萌甜見她這樣失魂落魄,便不忍心再說,就安慰道:“你放心,白潤澤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你看,你剛剛結婚的那一陣,就是在酒吧裏的那一次,不管我怎麽調戲,他不是也沒有上鈎嗎?要是你心裏還有疙瘩,你就旁敲側擊地問問他,要不,我幫你找個私家偵探跟蹤他?”

這家夥的想法也太奇特了,但是李澄澄還是感到心裏很溫暖,對自己這樣好的朋友一生遇到一個足矣。

李澄澄拍拍她的肩膀:“端木,謝謝你,我真的不在意剛才的事情,就是這幾天照顧我婆婆有些累。”

端木萌甜一攤手:“沒事就好。”

白潤澤回來的時候,李澄澄正在廚房裏做飯。

“老婆,我回來了,今天做什麽?這麽香?。”白潤澤今天穿的是一套灰白色的西服,裏面搭配着一條淺藍色的領帶,頭發也剪短了,整個人顯得很優雅而清爽。

李澄澄剛要回頭,卻被他

從後面緊緊抱住。

李澄澄掙紮了一下:“這裏有油煙,出去換換衣服,飯馬上就好,我做了你喜歡的豆腐海蛎湯。”

白潤澤親了親她的頭發:“我現在最愛聞的就是你身上的油煙味,很溫暖,家的味道。”

李澄澄快被白潤澤酸的翻白眼,忙把他推出去:“快出去,待會幫我把碗筷擺好了。”

白潤澤出去換上家居服,将米飯盛出來,李澄澄把最後一個菜端上桌。

白潤澤給她拉開椅子:“老婆,辛苦了。”

李澄澄看他一眼:“你也很辛苦啊。”

白潤澤聽她的語氣怪怪的,但是也沒有放在心上。

李澄澄沒有再說話,只是悶頭吃飯.

“不對,老婆,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發生什麽事情了?”白潤澤放下筷子,一臉疑問。

“怎麽不對了?難不成我會下毒害你?”李澄澄喝了一口湯,不緊不慢地說。

聽到她這麽說,白潤澤可就不同意了:“澄澄,你看我哪裏長得像武大郎了,我明明比武二郎還帥。”

李澄澄毫無形象地把一口湯噴出來。

白潤澤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接着細細分析:“今天星期天,不該你做飯的,以前星期天你是絕不肯進廚房的,這是其一,其二,以前在飯桌上,你不擠兌我,就吃不下飯,可是今天你很安靜。”

李澄澄一本正經地回到:“第一,我今天逛了一下午街,肚子很餓,所以回來就做飯了;第二,因為我肚子很餓,所以先要填飽肚子,這樣才能有力氣擠兌你,回答完畢。”說完她又站起身來盛了一碗飯。

白潤澤瞪着大眼,吃驚的看她:“澄澄,你這是第三碗米飯了,你不減肥了嗎?”

李澄澄指了指自己的臉:“白潤澤,你嫌棄我胖嗎?”

白潤澤搖搖頭。

李澄澄又扒了一口飯:“那不就得了。”

白潤澤暗笑,心說,這不正中自己下懷嗎?

其實,李澄澄很想劈頭蓋臉地想問,他中午不是有飯局嗎?為什麽和柳芳依出現在餐廳裏?或者,也可以委婉地說:“白潤澤,我中午吃飯的時候,好像看到你了。”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下。

吃完飯後,李澄澄又看開始看韓劇,而白潤澤則來到書房裏,看了一會書,又覺得心煩意躁。一是因為父母之間的事,二是因為柳芳依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白潤澤順便去了一趟盧豔玲家,盧豔玲看起來氣色不錯,只是白潤澤提到白玉森的時候,盧豔玲臉色不悅。

吓得白潤澤趕緊打住。

盧豔玲對白潤澤說:“我和你爸之間,還是我對不起他,過了三十年,也委屈了他三十年,他不說,但是我也知道。這樣也好,讓他找一個真心對他好的女人,怎麽也比和我一起再往後熬二三十年好啊。”

在白潤澤眼裏媽媽是嚴母,雖然母子倆感情很好,但是從他記事起,有什麽心事從來沒有和盧豔玲傾訴過,更不用說和母親一起讨論父母之間的感情問題。

白潤澤安慰道:“媽,你還是應該和爸爸敞開心扉談一談,我感覺爸爸還是很愛你的,你住院的時候,爸爸很着急,可是又怕惹你上火,不敢去醫院看你,只好叮囑我好好照顧你。媽,這幾天,爸爸看上去老了很多。”

盧豔玲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嘆氣:“好了,別說我們這些糟心的事情了,只要你和澄澄能過好日子,我就放心了,澄澄那孩子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心地不錯。兩個人過日子,要多為對方想想,互相體諒,互相理解。你呀,心軟,重情,付出的多,對以前那個柳芳依是,對澄澄也是,可是這樣的人也最容易受到傷害……”

其實,白潤澤并不覺得自己付出的多,本來感情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如果真的愛一個人,誰會在乎多付出一些嗎?他覺着自己和李澄澄的關系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他能看得出,自從兩人在海邊回來之後,關系融洽了很多,李澄澄對他的關系他能感受得到。

誰都會有過去,誰都會秘密,正如他自己,曾經的種種雖已過去,但是誰也不能抹去當事人的記憶。只要往事不幹擾現在的生活,他不會去介懷,他現在可以坦然地面對柳芳依,他相信李澄澄給過去找一個正确的位置。

柳芳依?不知道她此時怎樣。中午的時候,他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呆在那裏。

她眼上淤青幾乎消散,不仔細看不會看到眼睛周圍淡淡的一圈青色,他問她的現狀,她期期艾艾。

當他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股腦說出來的時候,柳芳依詫異地看着他,卻沉默不語。

白潤澤問她,以後怎麽打算。柳芳依搖頭,其實她也不知道以後怎麽辦,她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死水無瀾,行屍走肉,她活着的唯一原因是不想讓父母更難過。

如果當時知道柳芳依現在過得是這種生活,他當時死也不會放開她的手。

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白潤澤氣惱地看着資料裏卓非凡那張痞痞的笑臉,重重的一拳砸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婚結四年有點癢

李澄澄所教的班級中有個叫連靜靜的女生關系和她特別好,這日課間操,李澄澄正在辦公室裏備課,連靜靜哭哭啼啼地找她。

李澄澄見她哭得兩眼通紅,吓了一大跳。

待連靜靜哭完了,李澄澄便柔聲問:“靜靜,怎麽回事,眼睛都哭成桃子了。”

連靜靜又抹了一把臉,眼淚汪汪地說:“澄澄老師,他腳踏腳踏兩只船。”

連靜靜便把她男朋友的劣跡一一說給李澄澄聽,原來,連靜靜的男朋友追上她之後,又去追另外一個女生,後來連靜靜發現了,跑去質問那男生。那男生非但不認錯,還對連靜靜态度惡劣。

說完後,連靜靜噙着淚問李澄澄:“澄澄老師,我是不是該和他分手啊?”

李澄澄聽了哭笑不得,暫不說這十五六歲的女孩該不該談戀愛,這樣是不是耽誤學習,單是她對愛情的态度便讓李澄澄對她擔心,更何況她的成績确實退不了不少。

連靜靜原來在班上排十名左右,最近成績一落千丈,上次考試考了三十多名,原來是這個戀愛搗得鬼。

李澄澄又從安慰了一番,女孩心裏才好受一些,皺着眉頭走開了。

看着連靜靜離去的背影,李澄澄的心卻無法平靜,因為她想到了白潤澤和柳芳依。她不知道在白潤澤的心中,她和柳芳依的份量會有多重。

他和柳芳依曾經相愛過,即便在新婚當夜,白潤澤還喊着她的名字。而自己和白潤澤生活了将近五年,沒有愛情至少還有親情吧。

想了之後,李澄澄又笑自己矯情,當時他喊依依名字的時候都沒有傷心,只感嘆白潤澤的多情,現在怎麽又要在意他們的感情。如果他們真的還有當年的那份心思,李澄澄想自己真的可以為愛情讓位。

當天下午放學的時候白潤澤來接她的時候,她甚至還輕松地對他說:“白潤澤,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人一定要告訴我啊,我一定退避三舍,而且還會送上我最真摯的祝福。”

白潤澤正在專心開車,當然不會把她的話當成真,只撇撇嘴:“李澄澄,謝謝你替我考慮的這麽周到,我一定不辜負你的這片真心。”

李澄澄呵呵地聽着,但是心裏卻覺得莫名的失落,其實,她更想聽他說的是:李澄澄,我才不會讓你去禍害別人呢。

她轉頭裝作看車窗外的風景,原來沒有感情基礎的兩個人,生生地被綁在一起,也不會有水□□融的感覺,更不會心有靈犀,就如自己的公公婆婆。

這天晚上也是朋友的聚會,因為堵車,白潤澤和李澄澄又晚了幾分鐘,又被人當衆調笑了一番。

李澄澄只覺得諷刺,表面恩愛夫妻,夫唱婦随,實際上貌合神離,各懷異心。所以,她沒有太說話,吃的也不多。

白潤澤見她興致不高,便趴在她耳朵上悄聲說:“老婆,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不太舒服。”李澄澄小聲問。

白潤澤瞇着眼看她,建議到:“老婆,要不咱倆走吧。”

“上哪兒?”

白潤澤往上指了指:“樓上,我讓你舒服舒服。”

李澄澄的臉一紅,等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白潤澤出去接一個電話,可是這一屋子人左等右等,好長時間也不見他回來,打他手機也沒人接。

潘華奇和李澄澄玩笑開慣了,信口道:“澄澄嫂子,老白不會被美女拐走了吧。”

李澄澄笑道:“那樣更好,我就可以省心了。”

潘華奇接口道:“別啊,澄澄嫂子,老白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男人,那可是真疼媳婦啊,對媳婦那真是言聽計從,媳婦讓往東他不敢往西,想當年,他和柳……”忽然他意識到什麽,聲音戛然而止。

李澄澄朝她他笑笑,心裏卻酸酸的不是滋味,自己猜測是一回事,從別人口中聽到又是一回事,如果将來從當事人口中說出來?……

潘華奇也知道自己差點犯低級錯誤,忙打圓場:“澄澄嫂子,我是說,想當年,老白在外打拼,還牽挂你呢……”說着,又覺着不對勁,誰家老公不想着自己老婆啊,難道還要去牽挂別人的老婆?真是越解釋越亂。

李澄澄也不為難他,抿嘴笑:“我知道。”

潘華奇揩揩額上的汗珠:“我就知道澄澄嫂子善解人意,一定會了解老白的心的。”

兩人正說着,酒店經理敲門快步走進來,結結巴巴說道,:“潘、潘、醫生,您快出去看一下吧,白總和卓總在外面打起來了,保安拉也拉不開啊。”

啊?潘華奇一愣,白潤澤打架?

他轉頭問唐繼闖:“喂,老大,我沒聽錯吧,楊經理說老白在外面跟別人幹架,你信嗎?今天是愚人節吧!”

唐繼闖搖搖頭,悠悠地答道:“嗯,我不信,可我知道今天不是四月一號。”

楊經理見這兩人一唱一和,急得想拉着這兩個人出去看看,作揖道:“兩位,我敢和你們開玩笑嗎?再不出去,都要出人命了。”

“那你領我們出去看一下。”潘華奇這回倒信了幾分。

楊經理在前面帶路,這一群人來到外面一看,可不是嗎?幾個保安在旁邊看着,中間有兩個男人扭做一團,拳打腳踢。

楊經理急了,嚷道:“你們不想幹了?怎麽光站在那裏看光景,也不說攔着點。”

一個歪戴着帽子的小保安見經理來了,捂着一半紅腫的臉,委屈答道:“楊經理,這兩位說了,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不讓管,多管閑事後果自負。你看我這臉,就是勸架讓他們給打的,經理,我這算不算工傷啊?”

楊經理氣急敗壞地嚷道:“我這心髒還疼呢,誰給我算工傷。”

可憐的笑保安捂着臉到一邊療傷去了。

楊經理為難地看着那打得正酣的兩人,轉臉對潘華奇說:“潘醫生,這白總是你好朋友,這……”

潘華奇也正看得出神呢,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二次見白潤澤打架。

上一次,也是白潤澤在這之前唯一一次和別人動拳頭,還是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個男生老是招惹柳芳依,最後把白潤澤惹急了,把人家揍得進了醫院。

李澄澄也是一怔,因為盧豔玲家教很嚴,她說婆婆說白潤澤上學的時候屬于老師眼中的乖學生,平時連規規矩矩,更不必提不會打架。

潘華奇剛才就看到和白潤澤打仗的人,他認識,自然也猜出了他倆是因為什麽起沖突的。一想到李澄澄還在這,他不清楚關于白潤澤和柳芳依的事情,他到不擔心白潤澤打架,反倒擔心李澄澄知道其中的真相,應該是沒有幾個女人會不在意自己的老公因為前女友而和前女友的現任老公打架吧。

他看了看身邊的李澄澄,想了一下,走到還在扭打的兩人跟前:“老白,非凡,哎,哎,別打了,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事情還有說不開的,還動起拳頭了呢?”

白潤澤的嘴角血糊糊的一片,他伸手把潘華奇一擋:“華奇,是哥們就別管我,今天我就教訓一下這個王八蛋。”

那邊,趁那兩人說話的空兒,卓非凡身旁的女友也跑過去,拿着紙巾給他擦臉上的血漬。

女孩不知說了句什麽,卓非凡吐出了嘴裏的血絲,罵了一句滾蛋,看向女孩的眼裏露出兇狠的光。女孩吓得後退一步,想要上前又有所顧忌。

卓非凡聽到白潤澤罵自己,又搖搖晃晃地走上前狠狠地揮了一拳:“你他媽罵誰王八蛋?”

白潤澤正和潘華奇說話,沒防備被卓非凡一拳搗在鼻子上,他踉跄着往後退了幾步,倚着強站穩,這才覺着鼻子極酸,接着是熱乎乎的血往下流。

潘華奇一個健步過去,扶住他:“老白,沒事吧?”

白潤澤搖搖頭,撥拉開他還想要往前,潘華奇一攔:“你休息一會兒,這個王八蛋交給我了。”

兩人正說着,李澄澄快步從旁邊跑過來,舉着手裏的包重重地朝卓非凡的頭上砸去。她包上尖尖的角正好砸到他的額頭。

卓非凡沒想到這個女人下手這麽狠,啊了一聲捂着頭跌坐在地上,是一臉震驚的表情,他從小到大還沒這麽狼狽過,竟然讓一個女人打倒在地。

砸了一包,李澄澄還覺得不解恨,又朝他的膝蓋上用力地踢了一腳。

“你這王八蛋,敢打老娘的男人。”李澄澄扔下一句,轉身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潘華奇,“讓開。”

潘華奇乖乖地後退,李澄澄從包裏拿出紙巾小心地給白潤澤擦了擦鼻血:“老公,我們走吧。這種王八蛋就應該見一次打一次。”

潘華奇朝李澄澄豎起大拇指,這女人,肯定會把老白吃得死死的。

白潤澤沒有說話,領着李澄澄往外走。

“喂,白潤澤,”還坐着地上、捂着額頭的卓非凡叫了一聲。

“幹什麽?還想挨揍啊?”李澄澄瞪眼看他。

卓非凡推開扶他的女友的手,費力地扶着牆站起來:“白潤澤,看好你老婆。”

白潤澤剛要開口,手被李澄澄捏了一下。

“別理那混蛋,我們走。”李澄澄柔聲說道。

白潤澤朝她笑笑,點點頭。

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潘華奇朝四周的人揮揮手:“散了,散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鏈接,歡迎捧場

剛走出酒店大門,李澄澄把手一松,快走幾步,把白潤澤撇在了後面。

白潤澤一瘸一拐地緊跟在她的後面,叫道:“澄澄,澄澄,等等我。”

一直到停車場,李澄澄才停下腳步,黑着臉看他:“白潤澤,你越來越厲害了,還會單挑了。”

白潤澤綻開那張調色板一樣的臉,去拉李澄澄的手,笑着贊道:“老婆,你更厲害,現在他們那幫人指不定多羨慕我呢。”

李澄澄撥開他的手,嫌棄道:“髒死了,別碰我。”

白潤澤知道李澄澄真生氣了,自己大庭廣衆之下打架也确實丢面,他指指自己的臉:“澄澄,疼死了,幫我吹吹吧。”

“沒空理你,自己吹。”李澄澄還有發愁的事呢,“你這能開車嗎?”

“嗯,沒問題,為了老婆,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白潤澤嬉皮笑臉地答。

“還是我開吧,”李澄澄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上醫院吧?”

“沒事,老婆。”白潤澤鑽進了副駕駛,“我厲害着呢,再打一個回合沒問題。”

李澄澄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白潤澤,你都這麽大人了,怎麽就不能忍一忍,怎麽就和人家打起來了,丢不丢人啊!”

白潤澤的臉色變了一下,只是又腫又青又紅的,李澄澄倒是沒發覺。

“也沒什麽,那人以前和我有過節,那人喝醉了,撞了我一下,我讓他說聲對不起,他不但不說,還罵罵咧咧,我當然氣不過,兩句不和就動手打起來了。”白潤澤語氣中還帶着氣。

李澄澄瞟瞟他:“白潤澤,你可真成,和一個醉鬼治什麽氣?”

白潤澤伸了一個懶腰,嘟囔了一句:“那種人渣,就應該揍。”

李澄澄正在觀察前面的路,沒聽清他說什麽,又追問了一句:“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白潤澤調整了姿勢,靠着椅背,然後才慢悠悠道:“我說,我知道我老婆一定會保護我。”

李澄澄知道他又沒什麽正經話,:“你臉不疼臉了嗎?我要專心開車,別和我說話了。”

白潤澤這回終于安靜下來,他雙手抱胸,閉着雙眼。一邊臉整個腫了起來,一個眼是青的,嘴角發紅。襯衫的領子上凝固了一大塊血跡,衣服皺皺巴巴,哪裏有平時優雅英俊的氣質?倒跟街上的小混混差不多,只是眉宇之間,還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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