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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禹坐在吧臺邊喝了一杯,随便塞了張小費到舞男皮褲裏。
舞男就着吧臺坐了下來,沒骨頭似地滑進宴禹懷裏,屁股壓在他胯間扭動着,沒把宴禹扭硬,自己倒紅着臉喘起來。
宴禹不緊不慢給自己點了根煙,拍了拍舞男的屁股示意夠了,舞男才不情不願站起身,給宴禹抛了飛吻又登上了吧臺。
宋劍發完信息放下手機,兩人坐在吧臺邊說事,忽然有人一下從後方抱了過來,一手撈着一人肩膀道:“怎麽不去卡座?”
來人名叫程楚,和宋劍關系比較好,和宴禹是睡過的關系。
宴禹銜着煙,擡手掐了把程楚軟乎乎的臉:“喲,小楚,好久不見。”
程楚把臉往宴禹手裏蹭了蹭,方才笑嘻嘻道:“聽說宴宴你要和我們搶人吶。”
宴禹不置可否:“搶誰?”
程楚手指纏上他手指:“樓上那位。”
宴禹樂了:“哪位?”
程楚見他裝傻,翻了個白眼,幹脆拖着宴禹的手腕往卡座上走。
宴禹倒挺配合,沒多久就見到了今晚的主人公,聞延。
聞延坐在靠裏邊的位置,燈紅酒綠下那過分英俊的臉隐在暗處,聽到聲音才懶懶往他這一看。倒沒了上次的熱情放肆,顯得意興闌珊。宴禹心中好笑,難不成這人還真收山了?
半圓的卡座上生熟面孔混半,見宴禹來了紛紛熱情招呼,還說他來的晚,先吹一瓶。
程楚叫的最歡,結果被宴禹掐着下巴問道:“我醉了今晚你陪?”
語調低沉,聲音暧昧,可程楚想到上次被玩到失禁就頭皮發麻,默默閉嘴搖頭。宴禹彈了把他額頭,這才坐下。倒了酒,他挨個和人碰杯。碰到聞延那裏,他注意到聞延無名指上套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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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延手看起來修長有力,幹幹淨淨沒有裝飾,除了那枚指環。宴禹喝着酒,眼睫微垂,透着被玻璃杯切割的視野,他打量聞延。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忽然擡眼望了過來。視野相接,聞延一雙眼長得太好,深邃中帶點勾人。
宴禹內心暗嘆,可惜了,可惜沒搞上一炮。
喝了幾輪,身邊人走走回回,也不知有意無意,最後宴禹竟然被擠到了聞延旁邊。他看了看兩人挨在一塊的肩膀,顯然聞延鍛煉的要比他成功,露在背心外頭的手臂線條緊實完美。
宴禹覺得喝下的酒精好像開始發揮作用,有點熱,他扯了扯領帶,朝聞延舉杯:“恭喜。”聞延沒應這聲恭喜,反而盯上了宴禹的領帶,饒有興趣道:“穿得這麽正式來玩?”
宴禹也跟着低頭看自己領帶,他手指順着那截布料纏了幾圈,才慢吞吞笑道:“這可是重要道具,想試嗎?”
聞延從他手指一路看到他手腕,微嘆道:“可惜。”
宴禹認同地點點頭:“是可惜了。”
既然知道聞延不給幹,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他開始尋找今晚的對象,看了一圈,竟有點索然無味,不知道是不是有個更好的在旁邊,其他的反而入不了眼。
又喝了幾杯,他興致漸起。程楚拉他去臺上跳舞,宴禹配合着,摟着程楚的腰在上面耳鬓厮磨。身體在亢奮的情緒下越發的熱,後背忽然貼上一具身體,宴禹斜眼一看,是剛剛的舞男。
領帶被拉開,雙手貼着他腰腹游走着。宴禹放肆地笑着,聽着音樂的節奏,他突然開始解扣子。
一顆接一顆,臺下起哄聲尖叫聲高了起來,他眼光随意地走着,最終卻又落在了聞延身上。
眼神挑釁地看着聞延,宴禹解下了最後一顆扣子,将衣服扔到臺下。
他一把拉過舞男,抱過那挺翹的屁股,将人頂在了一旁駐地鋼管上親吻。
他背對臺下,赤裸的背部展露無疑。色澤昳麗的紋身,曼妙的敦煌飛天盤旋在他背部。
伎樂天反手抱着琵琶,媚眼如絲,身肢柔軟。
美與剛的結合,神女栖息在那瓷白結實的背脊上,即妖又野,活色生香。
他把懷裏人親的喘籲籲,扣在人屁股上的手暗示性地揉動,最後在音樂還未至尾聲時,摟着舞男腰肢下場。也沒選別的地方,他被舞男拖進了休息間,反鎖了門,自備了套。
宴禹覺得舞男挺上道的,于是拉開褲鏈,戴了套準備操人。
結果舞男回身與他索吻,臉頰通紅道:“我叫陳金。”
宴禹頭往後避了避,戲谑道:“小金……”他手指摸上那年輕的面孔,忽然面色冷硬,強制命令道:“扶牆,趴好!”
說罷他抽了一下陳金屁股,直把人打得浪叫一聲,才扶着自己性器,掐着眼前恭順微彎的後頸,幹了進去。
等完了事,他濕着頭發坐在更衣室的沙發上抽煙,陳金乖乖地跪在他兩腿間,替他舔幹淨性器。
宴禹眯着眼,正思索着事情,忽然他聽到開門輕響。更衣室裏竟然還有一扇門,從裏面出來的人更讓他意外,竟然是聞延。
聞延拿着手機從裏面出來,眼神對上了他們倆,捂着手機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來不及出聲,你們就開始了。”
說罷繼續應着電話那頭的人,語調溫柔多情:“沒呢,我不玩了,回去陪你。”
聞延挂了電話,看了眼性事結束後,身體發紅,下巴還滴着汗珠的宴禹:“紋身不錯。”
宴禹已經從驚愕中清醒過來,他扶着陳金的後腦勺,讓人繼續舔,繼而人渣十足地咬着煙道:“活兒更不錯,試試?”
“免了。”
這是聞延和宴禹最後一次交峰,至那以後,聞延就像他說的那樣,再也沒有出現過歡場,不知多少小零碎了心,直道真想看看聞延的真愛是什麽絕色,竟然讓浪子收了心。
後來宴禹見過聞延和他真愛,當時他陪客戶吃飯,被灌了三斤白的,雖不至于不省人事,可也燒胃得很。
送走客戶以後,他找了家便利店,給自己買了點葡萄糖,兌着熱水慢慢喝。他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出着神,後來一熟悉的人出現在他眼前,竟然是好久沒見的聞延。
聞延穿着居家常服,提着一塑料袋,頭發蓬松随意,眉眼的歡愉像是盛着一捧陽光,全照在一旁的那個人身上。宴禹喝了口微甜的熱水,打量起那人。個子不算高,皮膚很白,看起來斯斯文文,完全不像圈裏朋友說的那樣,是個小妖精,瞧着挺正經的。
聞延讓那人走靠近裏面的位置,兩人十指相扣着,就從宴禹坐的那家便利店路過了。
可惜聞延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宴禹都做好準備,手半舉起打招呼,聞延卻沒瞧見他。
明明不過一人之隔,卻因為那個人分量太大,所以被無視。
宴禹悻悻地将手收了回來,看着那對和諧走在一塊的情侶,突然拿出手機給這對留了照片。不可否認他心中幾分羨慕,能有這麽個人陪在身邊。
聞延這個名字還是經常被提起,偶爾聽到也是哪個小零說在路上碰見他和他真愛,有些故意上前打招呼,招惹得真愛面色鐵青,甩手走人。聞延那慣來在圈裏和帝王似的人,竟然也沒皮沒臉,纏上去哄真愛,小零大呼男神形象幻滅。
宴禹在旁邊聽着也就笑笑,在不喜歡的人面前,端着正常,可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會不自覺低到塵埃裏,一顆真心捧到人手裏,任人拿捏,愛情本來就是無可奈何的事。
可宴禹沒想到,在半年後,聞延分手,現如今,他還得躲在廁所最後一格,等着外面得人完事了,再出去。
他忽然想起那次在更衣室,聞延也是被他和別人堵在了更衣室的裏間,直到他完事了再出來。
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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