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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高喘低吟,肉貼肉噼噼啪啪,宴禹在廁所裏面聽的嘆為觀止,聞延腰力真不是蓋的。快速撞擊的頻率維持半個小時不停歇,繼而九淺一深,那聲音響的整個廁所都在回音。

和他做的那位都帶哭腔求饒了,也沒見聞延有個安撫回音。

宴禹輕手輕腳地将馬桶蓋放下,拿出手機玩連連看,他的三百零二關還沒攻破,玩了挺久的了。搭配着現場真人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刺激,讓他腦袋都有點充血,一次性通關,宴禹激動地截了個圖,分享給了宋劍。

宋劍在微信上問他去哪兒了,怎麽一會功夫人就不見了。在酒吧裏躲着玩連連看,腦子沒病吧。

宴禹覺得自己很冤枉,他沒病啊,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沖出去才真是有病吧。本來他大可以說被聞延的真人秀給堵在廁所裏了,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沒說,不太想說。

連連看玩了又半個小時,外面終于結束。聞延臨近高潮的時候終于吭了聲,喊了一人的名字:“宣哲!”

宴禹本來專注摁着屏幕的手頓了一頓,他知道聞延在喊誰,真愛的名字。

有些無奈地笑了,也不知道該說癡情還是不癡情。你說深愛吧,分手立刻找人打炮,你說不愛吧,剛剛那聲呼喊裏面沉甸甸的難過傷心,幾乎要透過這薄薄的廁所門傳到宴禹耳邊。

感情這種事情,冷暖自知。究竟是怎麽回事,也只有聞延和宣哲自己知道了。

宴禹想到那夜那街那雙人,微微嘆了口氣,他收起手機,側耳細聽外面的聲音,聽了半天,确認那兩個人已經出去了,他才站起身,把手機塞兜裏,摸着身上的口袋找煙,順便打開門。

剛一出去,他就尴尬地停住了。聞延靠在洗手臺上,拿着手機打電話,兩個人的眼神猝不及防地對上。

宴禹手還塞在屁股兜裏找煙,這下煙也不找了,把手緩慢抽出來,他下意識應了一句話:“我還沒來得及出聲,你們就開始了。”

這話似曾相識,好像聞延對他這麽說過。聞延顯然也記得,只是挑挑眉,沒搭理他,垂下眸子繼續等電話。

宴禹知道這下他應該走了,應該直接離開這裏。但他沒有,也不知道一種什麽樣的情感作祟,他反而走向聞延,只隔着兩步的距離,他問:“有煙嗎?”同時他眼神落到了聞延露在外邊的半截手機屏幕上,那裏亮堂堂地顯示着宣宣。

叫一個男人宣宣?太惡寒。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擡手接住了聞延抛過來的盒子。是盒小雪茄,黑色盒子,LD英文,宴禹從裏面掏出一根聞了聞,覺得聞延倒挺大方的。可惜了,他不愛雪茄,用不來貴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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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雪茄塞進了盒子裏,遞還給聞延,迎着對方疑惑的眼神,他笑了笑。

如果宋劍此時在這,一定會大呼宴禹又在故意勾引耍流氓了。

濕潤的嘴唇,微揚的眉梢,帶着淡淡酒意而發紅的眼睑,眸子像是藏着一泊湖,澱着不動聲色的勾引。

他說,他還是比較習慣抽煙。他還問:“喂,你還想看我紋身嗎?”

他在博弈,靠的不過那若有若無的吸引,僅有幾次的交鋒。登上賭桌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究竟是一把好牌或爛牌,只能靜等掀開那刻 。

看紋身這話背後種種暗示這人不可能不明白,宴禹見聞延終于拿下放在耳邊的手機,也不知道是不是始終等不來另外一個人的接通,所以放棄,還是因為被他的邀請所動心。

宴禹覺得是前者,他還沒有那麽大的臉以為是後者。聞延表情如何他沒有留意,他走神在了對方的性感的喉結處,滴着汗。那汗如無止境地下滑,一路落進那解開幾顆扣子的深藍襯衫處。

扣子解得不夠多,只吝啬露出半邊色澤如蜜的胸肌。宴禹遐想翩翩,這手感一定如稠般極佳,無論倒上紅酒,抹上精油,亦或抽上幾鞭,都只會讓軀體更加誘惑。

腦子裏已經将聞延翻來覆去,現實裏聞延僅抽出小雪茄,咬在唇邊,毫不留情地從一旁抽出手紙,将自己脖子上,臉頰邊的汗拭得一幹二淨,将旖旎也破壞的徹徹底底。

他迎着宴禹惋惜的眼神:“今天就不了。”

宴禹心猶不死:“你一炮就累了?”累了也不打緊,一會只需要負責爽就行了,他心裏補道。

聞延不禁失笑:“你怎麽知道就一炮?”

宴禹恍然:“你還有約?”聞延不置可否。

宴禹想了想,突然往前再走了兩步,打破了彼此的安全距離,聞延不動,只淡淡看他上前。他們鼻息相近,眼神相纏。宴禹雙手撐在洗手臺,他姿勢像是将聞延攬入自己懷中,伸着舌頭,滑過聞延的唇角。

可親吻的對象,卻如同最薄情的頑石,任由他戲弄舔濕了自己的雙唇,也不張嘴半分。聞延的眼睛湊得極近地看,竟有幾分幽藍,宴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加快的心速。

他沒有過分糾纏,只輕啓牙關,将小雪茄咬住。這次聞延倒沒有執着,松了嘴,任由宴禹将雪茄從他嘴邊搶走。宴禹舌頭很靈活,瞬間将将小雪茄掉了個頭,含在自己嘴裏。

他往後退了退,手卻摸上了聞延的褲頭處,只聽一聲響亮的拉鏈聲,宴禹将對方的褲鏈拉了起來,方才笑道:“行吧,你忙,我就是想提醒你,小心走光。”

聞延沒有計較宴禹的捉弄,反而用手指碰碰宴禹的眼睑:“你今天,怎麽沒戴眼鏡。”

宴禹眨了眨眼,他擡手扣住聞延的手,故意在其手腕處落了個濕潤的吻:“你喜歡戴眼鏡做?”

聞延沒有抽回手,指腹反而在那片泛紅的皮膚上使了勁,細膩的觸感很鮮明,他看着宴禹顫動的睫毛:“還可以。”

氣氛正佳,聞延好像被那一吻提起了興趣,亦或者不知為何改了主意,他右手還摸着宴禹的臉,左手掌心搭在宴禹腰胯,松松地握着那截腰。

宴禹嗅到了空氣中的欲望,瞧見那漂亮雙眼裏的暗示,他舔了舔下唇,笑了笑,忽然利落地推開了聞延:“我突然想起來,我還約了朋友。”

說罷他轉身往外走,背身朝聞延揮了揮手:“下次再會。”

他好像忘了說,雖然被人拒絕不是什麽大事,但宴禹這個人啊,不喜歡被動,他一貫只願掌握主動權,不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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