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

汪平說着, 直接将季走拉進了房間, 門一摔,快步走進房間轉角裏,季走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季走站在走廊上沒動,剛才那些話汪平說得過于震撼, 讓他把自己的來意完全忘了——

什麽叫反正等會兒都要脫?!

汪平到底在說什麽?!僅僅是幾個小時沒見,劇情怎麽就進展到這樣了???

“學弟進來啊。”汪平還在裏面喊他。

季走卻死死地站在原地, 雙手攥拳,一動不動。

汪平不把話說清楚, 等會兒後果就不是汪平所想的那麽簡單了。

汪平等半天, 沒等到季走進來,探出個腦袋出來看了一眼, 又縮回去, 過了兩秒鐘, 季走聽見一陣“卡拉卡拉”聲,汪平推着一個滑動衣架向他走了出來。

衣架上挂着兩件風格華美的, 裁剪優雅的新式西服, 一看就是Aurora的手筆。

季走根本沒心情管什麽Aurora不Aurora, 他盯着汪平,呼吸有點重。

“學弟?”汪平把衣服推到季走面前, 擔憂地舉起手,在他眼睛前面晃悠了一下,“你傻了嗎?人還好嗎?”

“汪平哥……”季走往後退了一步,保持距離, “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脫衣服——”

“你傻了嗎?”汪平茫然看着季走,“試衣服啊,不脫衣服怎麽試。”

“……試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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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汪平扭頭,看向自己推來的兩件西服,給季走介紹,“我剛剛收到的Aurora明年春季新款,你覺得怎麽樣。”

季走感覺自己剛才沖到腦袋頂的熱血又慢慢回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由于有點失望——

能想到汪平說的“脫衣服”是那種事情,自己也是……太不了解汪平哥了。

“這是給你走機場的嗎?”季走問。

季走失望歸失望,卻還是走過去,拉起一件衣服,認真地端詳起來——他也接過奢侈品代言,知道一些場合,奢侈品會寄衣服讓明星穿。

“你喜歡哪一套?”汪平問。

“我喜歡……”

季走低下頭,認真地在兩套之間挑揀。

兩件都有Aurora的花卉元素,不過一件是五顏六色的花,一件是如同古書素描上的花。

一件濃豔,一件素淨。

季走選了選,把五顏六色的花那套拿起來,沖汪平一舉。

季走:“這套吧。”

汪平臉好看,穿大花卉也不會顯得繁瑣,反而有一種春天的氣息;雖然此刻還在北國,但能在機場裏有一抹亮色也不錯。

汪平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季走,又看了看衣服,沉穩道:“額。”

“你要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汪平吐詞艱難,“你就穿吧。”

有一說一,季走那張冷臉配上這件花團錦簇的衣服,還挺……還挺……反差萌的。

“好,那我就……”季走反應過來,“我?”

“對啊,你不是要借高定嗎?”汪平趴在衣架子上看着季走,睫毛閃動,“但是最近也沒什麽能穿高定的場合,就發微信找霍特要了點平時的衣服。”

季走的手指捏着他選出來那套衣服的衣架,微微發力,關節有點發白。

季走看着汪平。

“不過我想你穿的是這件。”汪平把季走挑剩下的衣服拿起來,沖季走晃了晃,“不過……呵,你喜歡那件,也行,也……行。”

“你找霍特要的?”季走忽然問。

話題忽然轉移,汪平愣愣點了點頭:“啊,對啊。”

“為了我?”季走追問。

“為了——也不能說是為了,但是你不是想穿嗎?正好我就問問嘛。”

季走幫了自己這麽多忙,幫他問一下有沒有他喜歡穿的衣服而已,這又有什麽?

更何況霍特本身就還挺喜歡季走那部電影的,一路順暢幾乎沒有任何波折,确實是因為季走去問的,但是如果說為了誰就确實有點……

“謝謝。”

季走沒有看汪平,他低垂的眼睛看向地板,喉結輕輕震動,他的手指往下,輕撫Aurora輕柔的面料。

Aurora高定是他随口想出來的借口,然而汪平卻一直記住,大費周章地聯系了霍特,漂洋過海地借來這套衣服。

他不能準确描述自己心裏的滋味。

“害,搞得那麽正式。”汪平想了想,把另一件懸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舉起來,“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更适合這一套。”

“好,我穿汪平哥給我選的。”季走把自己手上的衣服挂回去,接過汪平手中的正裝。

“诶,這就對了。”

汪平一邊笑着說,一邊雙手往下,拉住自己的睡衣下擺,往上一撩——汪平的手被季走按住。

“你幹什麽?!”

剛才還非常感動溫馨的氛圍一掃而空。

季走拽着汪平的手往下扯了扯,把他露出來的肚臍眼擋住。

“換衣服啊?”汪平掙了掙,掙脫不開季走的手,一臉茫然,“脫了才能穿啊。”

“去衛生間換!”

“都是男的,你計較什麽?”

汪平發現掙脫不開,往後退了一步,脫離了季走手掌的按壓,直接把衣服往上面一掀。

這下,整齊的腹肌也露了出來。

季走盯着汪平的腹肌看了兩分鐘,拎着西裝轉身,快步走向衛生間。

“我去衛生間裏換!”

汪平還保持着半脫衣服的姿勢,看到季走往衛生間走時被燈光照亮的耳朵——紅得滴血。

“yooooooo。”汪平起哄的聲音在季走背後傳來,“學弟好純情,不錯不錯。”

·

純情。

純情得快把你吃了!

木頭,真的是個木頭!

季走把西服往門背後的挂鈎上挂好,一把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涼水流下,季走把自己的手腕怼到水龍頭下,過了許久,才稍微冷靜了一點。

只是稍微。

仍然還是穿上褲子就會暴露的熱血。

季走又接了捧冷水澆到自己的臉上——大東北冬天的冷水,卻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季走在浴室裏面轉了幾圈,最後脫下皮鞋,走進了浴室最裏面的淋浴間。

季走扔掉衣服,打開冷水,把自己整個人送到冷水下面去。

汪平正在穿襯衣,忽然聽見浴室水聲,停頓了手中動作,汪平向浴室跑去,一把扯開浴室門,果然看見季走衣服都丢在地下,在磨砂的洗浴間裏洗澡。

季走剛剛褪了一半火,猛地聽見門響,轉過頭,看見一個人影在門口竄動。

“出去!”季走難得有點發脾氣了。

“好好好,對不起啊學弟。”

汪平笑着把脖子縮出去,并在心裏的小本本上面記錄——季走,純情,不給看洗澡,肯定也不給比大小。

汪平記完小本本,嘴還不肯閑着,把浴室門開一個小縫,方便往裏叨叨。

“學弟,我理解,穿奢侈牌真的很激動,但是——Aurora新款而已,不是霍特手中線,季走身上衣,真的不是一針一線縫的,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季走:“……”

坐懷不亂,真的好難。

“當然,我理解這種心情。”汪平撿回了自己被狗吃了良心,繼續叭叭,“那你慢慢洗,浴室裏藍色的毛巾是我擦身體的,你要是不嫌棄,可以随便用。”

季走正閉着眼睛接受冷水沖淋,聽到這句話後,猛地一睜開眼——他從磨砂玻璃望出去,正對他的就是一張藍色的大浴巾。

若隐若現,勾人心魄。

單憑毛巾似乎都能夠想想,平時汪平在浴室……

季走猛地一閉上眼睛。

季走被冷水沖淋的手猛地砸到牆上,剛才褪下去的火又盡數起了,再這麽燒下去,今晚他和汪平誰都別想好了。

“你別說了。”季走從喉嚨間擠出這幾個字。

汪平還挺懂what is見好就收,大笑三聲:“好好好,不說了,你慢慢洗——Aurora而已,真的不至于,不至于。”

汪平聲音漸行漸遠,最後終于消失不見。

季走喘了口氣,把冷水調大,又沖了十幾分鐘,他終于徹底冷靜下來,走出了淋浴間。

·

就如汪平所說,浴室裏面能用的毛巾都是他的私人用品,季走用衛生紙随便将自己擦了擦,站在暖氣前面把自己自然烘幹,然後才穿上Aurora的西裝。

季走一出去,就看見站在浴室門不遠處玩手機的汪平。

汪平穿着花卉內搭襯衫,外面的西裝在領口處鑲嵌了小小幾顆碎鑽,燈光撒過去時,如星辰閃耀,非常耀眼。

非常适合汪平氣質的一套服裝。

汪平聽見聲音,意識到季走出來了,也擡起頭來,打量季走——

季走穿的內搭和他風格很不同,淡黃色和深棕色的花卉很配季走沉穩的氣質,把他打扮得像個博學多才的學者。

季走也很适合穿Aurora,霍特看到了,應該也會挺高興的。

“汪平哥,還行嗎?”季走問。

“還行。”汪平思考了一下,往房間裏走去,“等等,給你拿個配飾。”

卧室裏面放着一只剛拆的快遞盒,裏面還有幾個小配飾,汪平翻找了一下,取來一只平光的鏈條眼鏡,走到季走面前,示意他彎腰。

季走從善如流地彎腰,讓汪平方便操作,片刻後,他的鼻梁一重,季走睜開眼睛。

睜眼的剎那,季走的眼睛沒帶什麽情感,森冷的氣質搭配上垂在他臉側的閃光金鏈,馬上給季走添了些S感。

“完美。”汪平點頭,“明天就這樣走機場,保證你帥哭一大堆人。”

“汪平哥也很美。”季走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美什麽美。”汪平糾正,“請說我帥。”

季走笑而不語,堅決不按照汪平要求答話。

兩個人看彼此新衣服看得熱鬧,卻誰都沒有來得及确認一下,褲子和衣服究竟有沒有配套,那一堆配飾本來是配給哪一件衣服的。

季走是不知道,而汪平……

霍特給他發信息說過了,兩件衣服随他處理,不要穿得板正,可以加其他搭配,反正就是随便穿。

所以,汪平根本就沒發現,季走穿的應該是和他的衣服配套的褲子,而他身上的全部配飾,本來是屬于季走那一套衣服的。

汪平只顧着季走的金鏈眼鏡去了。

他又伸手把季走的頭發撥弄了一下,給他提了兩個明天的造型建議,然後,把自己扔在地上的睡衣撿起來,抱在懷裏。

“你把衣服脫下來還是先挂衣架上,等會兒拿回去,明天直接穿就行。”汪平邊走邊說。

“你去哪兒?”季走看着汪平漸行漸遠的背影。

“把外場留給某些純情害羞的小朋友,我去裏面換衣服呗。”

·

身為純情害羞小朋友的季走,面對此情此景,實在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季走把衣服脫好挂起來,汪平也走出來把衣服挂到他旁邊,聽見有人敲門,汪平出去接了一份燒烤進來。

“吃點燒烤再走?”汪平邀請道,“我點了兩個人份的。”

“行。”

季走和汪平到沙發上坐下,一人手邊一罐啤酒。

汪平先吃了點五花肉,然後又啃了口羊肉串,最後舉起大蝦,眼睛都不眨地準備啃——然後,大蝦被季走一把拖過去。

“殼都沒剝。”季走眉心微蹙。

“能補鈣啊。”

全是歪理,季走根本不理他。

汪平試圖伸手奪回自己的大蝦,卻被季走擋了一下,然後季走順勢伸長手,把其他的大蝦全都拿到了自己面前。

剛才被汪平咬過一口的蝦率先被季走捏在手上,季走娴熟地把頭和尾巴掐掉,剝好殼之後,又去掉蝦線,這才遞給汪平。

季走本意是想汪平伸手來拿,但汪平左手拿着串,右手拿着啤酒罐,脫不開手,便低下頭,直接将季走手中的蝦子叼走了。

季走感覺自己的指尖被一只柔軟的東西刮過,緊接着,就是難以抑制的酥麻癢意。

季走難以置信地擡頭,看了一眼汪平,後者倒是自得其樂——這蝦非常新鮮,肉質被麻辣的調料一襯,更加鮮甜有韌勁。

汪平咀嚼完大蝦,擡起眼睛,剛才和季走盯着他的怪異目光一個對視。

“我錯了……”汪平默默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是剝了蝦殼更好吃。”

季走:“……”

汪平小心翼翼地問:“所以……再剝一個?”

和木頭,實在不能計較那麽許多。

季走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從竹簽上卸下來了另一只蝦,無可奈何:“是,汪平哥。”

·

季走剝了十個蝦,九個被汪平吃了,剩下一個被汪平假惺惺地謙讓給季走一番之後吃了。

桌上點的菜吃了一半,汪平肚子吃飽了,拿餐巾紙擦了擦手之後,從沙發縫隙中摸出一個縮印的劇本。

汪平房間全是這種東西,方便他随便去哪兒都能摸出劇本來看。

汪平捧着劇本,在沙發上東歪西歪一會兒怎麽都不舒服,最後往沙發上一倒,直接躺到在沙發上面。

汪平的頭頂的發絲兒離季走的大腿只隔了兩厘米距離,他的大長腿搭在沙發扶手上,剛好可以一晃一晃。

不過,由于腿太長,不時蹭到地板,多少有點不舒服。

季走微微撇過頭,就能看見他V領遮蓋不住的部分。

“學長,你……!!!!”

季走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忽然就感覺大腿一重。

剛才還隔他兩厘米那顆腦袋已經得寸進尺地躺到了他的大腿之上,目前,汪平的頭發絲兒還是和他隔兩厘米。

和他的某處隔兩厘米。

季走咬牙看汪平:“你好好坐!”

“不好好坐,不舒服。”汪平理直氣壯。

“那你躺下去!”

“躺下去腿就蹭着地板了啊,晃起來一點兒都不舒服。”汪平十分有理有據,甚至還把自己的腳擡了起來,給季走展示。

“……那我坐地板。”

“季走。”汪平不僅不動,還睜開自己的眼睛,幽怨地看着季走,“你變了。”

“我什麽又變了……。”

“你在片場都讓我随便靠肩膀的。”汪平很委屈,“你是不是演的,私下就不對我好了。”

季走:“……”

不管汪平這委屈是真的,還是演技精湛的結果,但卻對季走擁有非常大的殺傷力。

季走嘆了口氣,輕輕搖頭——算了。

腿上躺這位是他家祖宗。

想躺就躺,想靠就靠,自己難受一點,無非就是一場冷水澡的事情。

季走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汪平的頭發,汪平被他摸得舒服,微微眯起眼睛。

先收你這點福利費。季走想,以後,我再慢慢讨回來。

汪平躺季走大腿躺得舒服,看劇本也就看得愈發專心,但是越專心,汪平就愈愁眉苦臉。

“怎麽了?”季走問他。

“你看這個劇本。”汪平把微縮劇本遞給季走,“威亞戲好多啊……我感覺我涼了。”

“不會的,你的武戲很好,片場公認。”

“在地上打當然就很好。”汪平嘆氣,“但是飛上天就不行了——之前練習時間沒安排好,威亞練得不多。”

不過,愁眉苦臉一籌莫展也不是汪平的風格。

汪平抱怨歸抱怨,抱怨完,還是積極地想辦法,道:“算了,到時候我找導演問問,架好了威亞先借給我練練就行。”

季走目光向汪平臉上一轉。

汪平說得是挺輕描淡寫的,然而威亞那個東西,穿上了之後,細鋼絲勒住腰和胳膊,稍微來兩次都會摩擦得皮膚疼痛無比。

汪平……難道也想像之前所有戲那樣,一場一場磨,一場一場練嗎。

季走忽然想起了自己來汪平房間的目的。

是為了湯宏圖那句話——努力就是汪平的天賦的話,他為什麽要這麽努力呢。

“汪平哥。”季走輕聲問,“你覺得辛苦嗎?”

“啊?”

“我是說,你一遍一遍練習,每天累成這樣,你覺得辛苦嗎?”

“啥意思,不辛苦啊。”汪平沒理解的季走的意思,“演戲是我喜歡的事情,我想把它做好所以認真地去做,為什麽會覺得辛苦?”

季走微愣住了。

其實,這是很簡單的理由——因為喜歡,所以希望把它越做越好,所以才努力,就是這麽簡單而已。

所以回想一下,汪平從來沒有想過非要競争贏誰,和項傑比他贏了,是順帶。

想要得到湯宏圖的認可,那或許也是順帶。

汪平真正想要的,可能就是演戲,演戲本身而已。

季走忽然想,如果今天是湯宏圖對汪平說他沒有天賦,可能汪平也不會考慮,或者是懷疑自己。

因為他明明就只是喜歡演戲而已,而喜歡這件事本身,是不需要任何天賦就可以做到的。

所以,汪平的天賦并不是努力,而是……喜歡。

季走忽然知道,為什麽汪平能夠帶着自己入戲了。

因為那份很純粹的喜歡,它能夠不自覺地打動人心。

“汪平哥。”季走伸出手,蓋住了汪平的眼睛,輕聲說,“能遇見你,我覺得很幸運。”

·

季走走出汪平的房間時,心髒很沉——剛才汪平說的話不僅讓他想起現在,還想到了過去。

當年,汪平打架打得稀爛,卻還敢拎着個單肩包,殺到老街去找縱橫幾個學校的混混頭單挑。

可能就是汪平這套理論——他想做,他喜歡做,他就去做了。

季走走到走廊盡頭,敞開窗戶,把自己樹在冬季淩冽寒風之中,稍微站了一會兒,播出電話,飛向童樂。

“童樂。”電話接通,季走開門見山,“去查我們即将要去的四川影視基地是誰旗下的,分管設備的是誰,明天我到達之前,請你為我做好這樣一件事情……”

·

汪平雖然有點擔心威亞的事情,但他這個人向來心煩就努力,困了就睡,當晚無實物先把要吊威亞的武術練了一遍,然後就放心大膽地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季走和汪平穿上Aurora兩套高定,去走機場。

因為目的是幫Aurora宣傳,兩個人妝發整齊,沒有戴口罩,下車時就把羽絨服交給了助理,只穿休閑西裝,走入機場。

送機的人員很早就抵達了,汪平後援會和季走後援會的人已經早就拉好人牆,站在兩邊不擋路的地方。

兩個人一下車,大家立刻用聲音應援了他們。

“汪平哥哥!!!!季走哥哥!!!”機場滿是女生們的尖叫。

“稍微小聲點。”汪平比了個噓,“還有別人。”

turn on的粉絲都很聽話,馬上降低了分貝,雖然不至于鴉雀無聲,但是站姐們拍照的快門聲還是能聽見了。

大家秩序井然地護送兩個人往機場內部移動,也有少數不入流時尚雜志混跡人群中,拍攝兩個人的返圖。

當然,時尚雜志攝影er的拍攝,不一定有站姐們強。

汪平最大的一個站姐,也就是上次全套Aurora高定走進秀場開bilibili直播那位,一邊拍汪平,一邊拍季走。

站姐財大氣粗,直接開的連拍,快門像不要錢一樣地咔嚓。

站姐從取景器中看自己的愛豆以及自己愛豆新晉的老攻,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出一點不對——

季走哥哥,好像也是Aurora???

等一下???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汪平身上的衣服和季走的正好是兩套拆開穿的,交換了褲子和配飾……

這是什麽高級情侶穿法?????

站姐震驚了,當即照片也不拍了,直接站在原地,把季走和汪平的全身照調出來,對照Aurora發布。

十分鐘後,站姐終于确定了。

這是愛情。

自己搞到真的了。

站姐把自己的發現拍攝下來,編輯成圖文,發到走馬平生CP超話之中。

@走馬平生走一生:【季走汪平教你如何将aurora兩套毫無關聯的衣服穿出兄弟裝的感覺。別問,問,就是故意的。[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

turn on是嚴厲禁止刷關送機的行為的,以前讓愛豆點名批評過幾次,這種風氣就下去了;于是季走和汪平入關後,跟着的粉絲就少了很多。

早就有一線時尚雜志的編輯在裏面等着,還不止一本時尚雜志,兩個人上飛機之前一直在被拍,直到不得不登機,才告別時尚小編而去。

但季走和汪平并不是最後登機的。

真正意義上最後登機的是幾個女生,她們一直偷偷摸摸跟在汪平身後用手機拍照,直到汪平和季走進入頭等艙通道,她們才快速地走進了經濟艙裏。

汪平知道她們是誰。

就是每一個當紅明星都會有的那麽幾個……私生飯。

從公開行程到私人行程,這幾個小姑娘就像是沒有自己的生活,日日夜夜跟着汪平——但是這次拍攝,吳光霁和攝影基地的安保都非常嚴格,幾個人才沒有跟得進來。

但是汪平聽說,四川的攝影基地是外景地,不可能像東北基地那樣圈起來,所以,這幾個人跟進去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這件事情……可能還是得讓澤陽哥來處理,但是最近他很忙……

“汪平哥。”

汪平的思緒被季走的聲音打斷,他回過頭,看見季走的笑臉——季走舉着一只長方形的口香糖在他面前,笑道:“口香糖。”

“謝謝。”

汪平把口香糖接過來,扔進嘴裏咀嚼。

清新的檸檬味随着咀嚼蔓延口腔,而随着微酸的檸檬味,剛才的煩悶也一掃而空。

算了。汪平心想。車到山前必有路,等會兒甩掉他們就行了。

多虧了這片口香糖,汪平起飛時耳朵一點都不難受,高高興興地季走分享了一部電影,吃了點飛機餐,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頭等艙比經濟艙先下,跟着汪平的機飛過來拍下機圖的站姐雖然也是坐的頭等,卻刻意晚了一點下飛機。

而之後的私生,按道理說,應該也是互不相撞的。

然而。

不知道是自己下飛機速度慢了還是怎麽的,汪平沒走幾步,就已經聽到了身後有那幾個女生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

“汪平哥。”季走看着汪平的臉色,輕聲問,“怎麽了?”

“沒什麽……”汪平雖然這麽說,但是回頭往那幾個女生那邊焦慮的眼神還是暴露了他“有什麽”。

季走也回頭,看到那幾個女生時,微微皺眉。

“站子嗎?”季走稍微知道一點名次。

“不是站子,是……私生。”汪平解釋。

哦。

雖然turn on的私生算是少的,但是這種東西,偷偷摸摸,屢禁不止,汪平是頂流,多少有幾個。

對于這種人,發脾氣也沒有用。

季走回頭冷漠地瞥了那幾個女生一眼,又看了看頭頂機場标識,對汪平道:“汪平哥,我想上廁所。”

“……啊?”汪平停住腳步。

“陪我一下。”季走面不改色,“我害怕。”

汪平:“……”

這麽大個兒一個影帝,害怕一個人在機場上廁所?

剛才什麽私生的煩悶瞬間消失不見,汪平來了興趣,高高興興:“哎喲,我學弟真的是小朋友,行行行,學長陪你。”

汪平一邊說,一邊得寸進尺地擡起頭,揉了揉季走後腦勺:“呼嚕呼嚕毛兒,吓不着。”

季走:“……”

任由汪平對自己的動手動腳,也任聽他和汪平走進廁所時,後面女生的小聲驚呼,季走動作很快,沒有給她們拍照的機會。

兩個人剛一走進廁所,汪平正準備讓季走去上廁所,就被他單手推進一個隔間。

汪平猝不及防地走進隔間,還沒站穩,就看見季走也擠了進來。

季走反手按住廁所門栓,咔噠一聲脆響,廁所的門鎖上。

“季……季走?”

機場廁所極度狹窄,兩個人幾乎互相貼着,呼吸出來的空氣彼此都能夠感受到。

季走擡眸,眼睛裏面是汪平有點看不懂的神色。

“汪平哥。”季走冷冷道,“脫衣服。”

“……?!”

在這裏???脫衣服幹嘛???比大小嗎???不合适吧???

“學弟,那個……”

“汪平哥。”季走把自己的手機舉起來,怼到汪平面前,上面,是和汪平助理的聊天記錄,發信時間就在一分鐘前,“我已經給你的助理發信息了,他們等會兒過來,我們把衣服交換後,我混在你的助理之間走。”

“私生不會靠那麽近,可能認不出我。”季走說,“你先回基地休息,我帶他們晃一圈,甩掉他們,再回基地。”

汪平:“……”

季走呼吸出來的滾燙氣息撲在汪平臉上,汪平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愣愣地凝視季走。

季走仿佛這才意識到兩個人之間極近的距離,才意識到,自己和汪平擠在這狹小空間,根本施展不開。

季走背過手,把門栓打開,笑了笑。

“不好意思汪平哥,有點着急。”季走笑道,“我去隔壁換,等會兒衣服,從上面遞給你。”

季走邊說邊退,退出門外後,甚至體貼地将門關上。

汪平腿不覺有點軟,往剛消毒過的馬桶蓋上一坐。

剛才……季走的臉……放得是不是有點大……。

季走走進旁邊的隔間,滿意地聽見汪平“落座”的“咚”聲,微微笑了笑——

說過了。

慢慢讨回來。

·

兩個人交換衣服時間不到三分鐘,季走給了汪平一個口罩,出去的時候夾在助理中間。

幾個站姐看出他不是汪平,卻還是幫忙,一路簇擁着假汪平往外走。

隔了五分鐘,季走走到外面上車,這才發了個微信給汪平,說唐佳林已經到門口了,讓他和唐佳林一起出去就行。

汪平捏着手機,在衛生間中又站了一分鐘,這才走出去。

季走身體溫度一向比較高,這件襯衫交到他手中時,還殘留着季走的溫度,以及……季走的味道。

平時turn on也經常換衣服穿,汪平從來感覺不到什麽溫度氣味的變化,但是今天,這些變化卻讓他有點心煩意亂。

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汪平走出衛生間,看着走過來的唐佳林,更加心煩了。

這種心煩在霍特發微信給他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原來,在汪平和季走坐飛機這段時間,他們的混搭aurora機場正式圖,已經以火箭之勢飛上了熱搜榜單。

霍特看了這些圖,越看越喜歡,不僅下載收藏,甚至還轉發了其中一套。

霍特的信息就是把他的微信和推特截圖給汪平。

霍特:【兩位先生的混搭就是我希望展現出來的衣服的包容性,而你們兩個也為這份包容性添彩不少。】

霍特:【下次看來,可以給你們寄同款西裝了。】

汪平:“……”

ping:【好的,謝謝霍特先生。】

汪平本來就整理不清楚自己究竟怎麽了,下車的時候,打開turn on群,在裏面嗷了幾聲。

汪平嗷嗷叫得痛快,卻沒有發現自己走在拍攝的街道上,吳光霁正一臉懵逼地将他看着。

“你嗷嗷什麽呢?”吳光霁向汪平看過來,“季走呢?”

“哦,季走他……”

汪平剛準備給導演解釋,就感覺到手機一陣震動。【學弟,發來新信息】

學弟:【已經甩掉啦,馬上回來,你別擔心。】

季走一邊含笑發微信,一邊擡頭,對汪平的助理道:“今天這件事情,我報警處理,不要告訴汪平哥,知道了嗎?”

汪平看見私生甩掉了,終于松了口氣,也終于來得及去考慮一下別的問題。

“導演,我們的威亞機器……”能不能借我練習一下。

“在那邊。”吳光霁正在看一張植物圖,用下巴指了指,頭也不擡,“還在調試,能夠保證三天後的正常拍攝。”

三天後正常拍攝……

自己三天之後,那就涼透了。

吳光霁說完這句,又想到了什麽,擡起頭,對汪平一笑:“你沒問題,我期待你的表現。”

汪平:“……”

這真的是天要亡我。

“哈哈哈哈。”汪平一頭亂麻,卻也只能先将這件事情應付下來,“好的導演,那我先回住宿樓了。”

“去吧。”吳光霁揮揮手。

·

汪平回到房間,只來得及将自己的衣服換好,便什麽來不及做,坐在沙發上面,和紀澤陽打電話。

“你這是什麽要求……”紀澤陽感覺自己每一個字都聽懂了,但還是不明白汪平在說什麽。

“就是找個有威亞設備的地方,或者實在不行,那種吊起來蹦的床也可以。”

紀澤陽飛快記錄下汪平的要求,很專業地說:“我替你問問。”

“好。”

汪平把電話挂斷,卻也沒有完全把這件事情交給紀澤陽,而是自己也打開地圖開始百度。

但實際情況卻不那麽樂觀。

這個地方離汪平以前學校很近,只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就能過去,汪平實在想不起來以前在這裏有什麽類似于蹦床的東西。

汪平搜了一圈,一無所獲,收到了紀澤陽的電話。

“攝影基地本來有一套閑置的威亞設備的,昨天被人租走了。”紀澤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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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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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