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高燒
白簡行将唇抵在傅成蹊滾燙的額上,慌了神。
如願嘗到大師兄的滋味,難免一時不知節制放縱情*欲,反反複複折騰肆虐了數次,若不是傅成蹊被他弄暈了過去,恐怕這場暴風雨還會無休無止持續下去。
白簡行抱着這個從眼角到足尖都被他吻了個遍的大師兄,心滿意足地睡去,迷迷糊糊了不知多久,忽然驚覺不對——
懷中的人兒像一團火般燙得吓人,斷斷續續地自喉間發出痛苦的呻*吟,白簡行輕喚他幾聲,卻發現大師兄已經燒得意識模糊昏睡不醒。
白簡行一改往日的氣定神閑,匆匆忙忙披上衣服,正欲出門找五郎尋個略通醫術的人看看,左腳剛踏出門檻,又抽了回來,走到床榻前一手将渾身滾燙軟綿的大師兄抱起,一手掀起血跡斑斑的被褥。
“落紅”這種事兒若被外人瞧見,他擔心以後大師兄沒臉見人了,他自己倒是無所謂,恨不能将大師兄已是他的人這件事讓全天下的人知曉了才好。
換了幹淨的被褥,白簡行将傅成蹊小心翼翼地再次放回床榻,掖好被子一切料理妥當才出了門。
“白公子——”
走了不遠,就看到提着食盒為他們送天魚草料理的音兒姑娘。音兒瞧他神色慌張不比往日,微微有些擔憂道:“白公子,是出了什麽事麽?”
白簡行瞧音兒畢竟是個姑娘,有些難以啓齒,卻又實在擔心大師兄,故躊躇了一番如實相告:“大師兄發燒了,正昏迷不醒。”
音兒道:“巧了,這島上也只有我懂些醫術,我這就去瞧瞧莫公子。”
白簡行聞言,欲言又止,面上有些不自在,遲疑了番,最終還是領着音兒姑娘來為大師兄瞧病。
音兒姑娘一邁進屋子,就嗅到一股子淫靡暧昧的味道,娥眉微蹙,她雖是二八年華的模樣,卻也是活了近百年的人,多多少少也知曉些人事,此番心中便隐隐有所察覺,面上泛起淡淡的紅霞。
此刻傅成蹊正躺在床榻上昏睡,面頰翻紅呼吸深重,音兒替他診了脈,一雙秀美擰做一團,瞧得白簡行越發焦慮不安。
音兒又翻了翻傅成蹊的眼皮,沉吟片刻才道:“莫公子此番病得嚴重,島上藥物匮乏,怕是有些兇險。”
白簡行聽罷眉頭緊蹙,一顆心往下沉:“音兒姑娘可有緩解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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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兒蹙眉搖搖頭,思索片刻又道:“倒是天魚草花露有些微散熱功效,白公子可以一試,剩下的只能靠莫公子硬抗過去了。”
音兒離去後,白簡行立馬采集了些天魚草花露回來,傅成蹊雙唇緊閉怎麽也喂不進,白簡行只得以嘴相渡。
唇齒借由喂水再次相貼,對方濕潤滾燙的唇再次撩撥起他蠢蠢欲動的情*欲,白簡行一邊忍耐着從唇舌一路蔓延到全身的酥麻感,一邊自責地暗罵自己禽獸。
喂完了花露,白簡行握住大師兄的手坐在一旁,焦灼的視線片刻不離地瞧着他燒得泛紅的面頰,生怕錯過病人的一舉一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簡行手腳酸麻僵硬了自己都沒有知覺,用唇試了試大師兄額頭的溫度,依舊高熱不下,捂住對方的手便微微顫抖起來。
音兒送來的餐食早已涼得透透的,白簡行的眼中布滿血絲,他顫着聲音在大師兄耳邊低語:“大師兄,我錯了。”
門咯吱一聲響,音兒提着食盒再次來送飯食,看桌上的食物動也未動過,暗暗嘆了口氣,也不多言,換上熱食靜悄悄地離開了。
過了許久,傅成蹊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垂下的睫毛顫了顫,眉尖微動,白簡行瞧師兄有轉醒的意思,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熱度卻絲毫未褪。
傅成蹊半眯着眼瞧了白簡行一眼,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渾身發燙像被人架在火上烤般難受,不可言說的某處更是撕裂般的痛。拽了拽對方的衣角,氣若游絲卻硬要在唇角擠出一絲笑:“阿簡——”
白簡行忙俯下身将耳朵貼着他唇邊——
“你這個混賬——”說罷傅成蹊一口咬在白簡行耳珠子上,無奈沒氣力只輕輕地磨了磨,又筋疲力盡地放開了。
酥麻感自耳根傳遍全身,白簡行只得隐忍着躁動的情緒,再不敢胡來,像做錯事的大孩子般露出一副懊悔又有些可憐的神情:“大師兄,我錯了。”
傅成蹊從未見過白簡行露出這般神情,覺得甚是新奇有趣,無奈腦子一片混沌也不能好好打趣一番,擡起手想在他那白毛腦袋上揉一揉,可惜手舉到半空無力地滑了下來。
白簡行一把抓住他滑落的手,十分珍惜地舉到唇邊親吻着,将深深的焦慮隐藏在淺淡的眸子裏,做出一副與往日無異的雲淡風輕:“再歇一會兒罷,醒了就好了。”
傅成蹊本還想說點什麽,卻因渾身酸痛困乏之極,話到嘴邊也無力說了,睜了一會兒眼實在撐不下去,又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鼻間傳來一陣毛茸茸的觸感,直撓得人癢癢,傅成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迷迷糊糊間不耐煩道:“阿簡,別鬧——”
無人應答,那團毛物卻也不動了,傅成蹊驚覺有些不對勁,掙紮着睜開眼,一雙紅彤彤的眼睛也正盯着他瞧。
傅成蹊眨了眨眼,對方也眨了眨眼,那團毛物伶俐地向後一躍,落在他胸口上。傅成蹊漸漸看清了對方的形容,這家夥兩只拳頭大小,渾身毛色雪白柔亮,一雙眼睛紅豔似血泛着幽光,四肢肥短尾部小巧玲珑,渾然一團圓滾滾的毛球。
須臾島竟還有這種生物麽?怎麽這些時日也沒見着過……
四目相對,毛球微眯起眼瞧着他,傅成蹊腦子一片混沌,失神了片刻,不防毛球輕輕巧巧地縱身直撲他面上,絨絨的毛捂得他頭暈目眩。
“……下去”
毛球不為所動,張了張嘴朝他唇上重重壓去,柔軟的小舌頭輕輕掃過唇瓣,還未等傅成蹊反應過來,一粒藥丸子就順着毛球的嘴落入他嘴裏,猝不及防吞咽了下去。
傅成蹊一個激靈,沙啞着聲音氣若游絲問道:“喂……你給我吃的什麽……?”
那團毛球自然不會說人話,在傅成蹊臉上輕啄了幾下,又用毛絨絨的身子在他滾燙的額頭蹭了蹭,傅成蹊半眯起眼睛,竟覺得軟綿綿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在他枕畔逗留了片刻,毛球忽而渾身一凜,全身絨毛都豎了起來,身形一閃輕巧地朝窗外躍去,倏忽消失在水藍的光線中。
傅成蹊怔了怔,沒想到這小家夥身手如此靈巧。還未等他回過神,門咯吱一聲響,白簡行提着搜集好的天魚草花露回來了。
他瞧見大師兄半睜着眼躺在床上,精神似稍微好了些,才暗暗舒了一口氣,卻又隐隐覺得不對勁,感覺似有人來過,屋中彌漫着淡淡的海水的潮氣,如今靈力全失又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簡行将大師兄抱在懷裏,将花露含在嘴裏,一口一口地往對方嘴裏渡。
雖然已與白簡行幹過更羞于啓齒的事兒,在如此暧昧的氛圍下傅成蹊還是有些不自在,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卻又無力與他這精力旺盛的小師弟糾纏,只得讓他把自己抱在懷裏折騰。
橫豎已經是這樣的關系了,随他折騰……抱着這樣的心态,倒也通透舒服。
白簡行的動作頓了頓,眉頭微蹙,伸手在傅成蹊的頭上撚起一絲白色絨毛,疑惑道:“何時沾上的?”
傅成蹊怔了怔,将毛團的事兒簡單與白簡行說了,為避免他胡思亂想,刻意将吞藥丸的那段忽略了,饒是如此,白簡行一張臉仍白了又青,抿了抿嘴唇倒沒說什麽,瞧着是一臉不歡喜。
傅成蹊此時已恢複了些氣力,瞧白簡行的神情有意思,打趣道:“阿簡,沒想到你心眼這樣小。”
白簡行垂下眼簾,言簡意赅:“晚了。”
傅成蹊用不靈光的腦袋琢磨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如今生米煮成熟飯,自己知曉得已經晚了,跑不掉。思及至此,腦中又閃過那日兩人相纏的種種,面上不禁微微發熱。
白簡行瞧他不言語,以為大師兄後悔了,遲疑片刻,冷聲道:“後悔也無用——”
傅成蹊聞言嗤的一聲笑:“我後悔什麽?後悔差點被你弄死?”
白簡行面上飛紅,眼中掠過一絲自責,深深地看着傅成蹊保證道:“以後不會了。”
傅成蹊笑得更樂了,擡起手朝白簡行腦門一敲:“想什麽呢,這事是能常幹的麽?”
白簡行眉頭皺了皺,嘴上沒說什麽,卻一臉為何此事不能常幹的疑惑。
傅成蹊瞧白簡行認真思索的模樣,忍不住想欺負欺負他,佯作鄭重道:“我若真被你弄死了,橫豎你一個人在海之虛也無聊,便随了我殉情罷,興許在地府還比在這破地方快活些。”
白簡行卻不把師兄的話當玩笑,深深瞧了他一眼:“我不想與大師兄去地府。”
傅成蹊微眯起眼奇道:“怎的?害怕殉情?”
白簡行淡淡搖頭:“我答應過師父護大師兄周全,若你我二人同去地府遇到師父,我無顏見他老人家。”
傅成蹊一怔,白簡行此番話就似臘月裏刮來的一陣寒風,刺骨的冷,将他吹了個透心涼。
坦白身份的話語哽在喉間,再也說不出口——
“所以,我絕不會讓大師兄有事——”說罷便朝傅成蹊的唇吻了下來,唇齒斯磨,傅成蹊忘了回應。
作者有話要說: 你萌放心,一切都是殿下多想,阿簡護夫狂魔疼愛他還來不及→_→
話說雖然車是開了,故事還沒完,求小天使們不要抛棄阿簡和殿下~
因為脖子以下的親熱描寫是禁止的,所以廢柴盡力了……
開了車現在還瑟瑟發抖中怕被罰款→_→
日常揉一揉看文小天使~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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