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沉溺
白簡行這人向來說一不二,說一起洗定一起洗,決無反悔的道理。
“阿簡,這樣,你小你先洗.我讓你。”傅成蹊勾起唇角。
“不必——”白簡行言簡意赅。
“那讓白二準備兩捅洗澡水?”傅成蹊試探道。
“太麻煩——”白簡行輕描淡寫的否定
“ … … 我累了,一起洗絕對不行——喂——白簡行你——! "
白簡行微微眯起雙眼,徑自将他衣裳扒了個幹淨一絲不挂地扔進捅裏,水花濺了一地,嘴上還雲談風輕道:“我什麽? "
傅成蹊微微仰粉頭旅在木桶邊緣,隔着氤氲的水霧盯着那雙淺色的眸子瞧,好氣又好笑:“你混賬,我遲早要被你弄死! "
白簡行将自己的衣衫褪盡,擡起腿赤*裸*裸地邁進水中,端端正正坐在傅成蹊對面.深深地看若他道:“放心,你死了,我不獨活。”
聲音很輕卻毫不含糊.聽得傅成蹊一激靈,恍惚了片刻回過神來,旋即一笑,用濕噠噠的手勻了勾對方挺直的鼻梁:“說這些混賬話做什麽,無聊。”
面上雖是一副沒心沒肺的嬉皮笑臉,心中卻隐隐甜得發苦。
等兩人都洗得差不多了.白簡行忽然傾身向前将傅成蹊摟入懷中,濕濡微熱的肌膚相貼,引得傅成蹊一陣口幹舌燥.而白簡行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只這樣靜靜的抱着——
“想要了?”覺察到懷中傅成蹊的反應,白簡行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傅成蹊瞧他态度嚣張,索性把心一橫,将對方被水霧蒸騰得柔軟微熱的耳珠子含在口中.細細吸允的同時伸出舌尖舔舐挑撥,時不時用前牙輕咬試探。
白簡行眉尖微蹙,聲音也因極力忍耐而變得低啞:“你別鬧了.我說過不弄——”“我上你——”傅成蹊截了他的話,濕濡的舌尖描繪着耳部的輪廓,呼出的熱氣撓得白簡行一陣心慌意亂。
正當傅成蹊的舌葉順着耳廓一路下滑,正準備對眼前這副肉體展開進一步的攻勢時,雙肩被人緊緊握住推開,那雙淺色的瞳孔已隐隐有火星子閃爍,僅僅是對視便讓人生出被燙着的疼痛來:“師兄,被我抱,你難道不舒服麽? "
傅成蹊心中咯噎一下,心道又要完蛋了,可自己點燃的火又能怪誰呢?這般想着,細密的親吻便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路蔓延而下,傅成蹊愉悅地呼出一口氣.“阿簡,你明知故問——”
身子在慢慢變涼的水中細細顫抖,全身癱軟如泥唯獨不可言說的部位炙熱灼人。身體不受不控制地愉悅到痙攣,傅成蹊沉溺在一片炸裂的空白中.身體變得軟綿綿飄飄然.任白簡行将他從水中撈起,仔仔細細擦幹身子擁到床上,低啞着聲音在他耳畔道:“我保證過不弄你,便不會妄動,你睡罷。”
傅成蹊在混沌飄忽的意識中輕輕點了點頭,沒想到白簡行還會用這種方式讓他釋放,從窗格透入的日光散發着微微的熱度,他下意識地将手掩在面上遮住刺目的光,片刻,覆在眼睛上的手被人輕輕娜開.取而代之的是落在眉間的吻,柔軟又細致,傅成蹊嘴角微微揚起。
即使在夢裏也笑了起來。
這反攻的路.還很長很長很長呢 … …
不過又有什麽關系呢,畢竟對方是阿簡嘛,再說,也十足的舒服到讓人沉溺。
傅成蹊睡覺一向不安分,配來的時候身休呈一個大字趴在床上,算不上寬的床上只得他一個人,白簡行不曉得去了哪裏。
指尖傳來細細密密的痛感,腿腳也有些發麻動彈不得,傅成蹊努力翻了翻身讓凝滞的血液再次流動,微微眯起眼看窗外,慘白的日光讓人頭腦發暈。
這一覺天昏地睡了足有十二個時辰,傅成蹊起身洗漱完畢,猶豫了一番是先去覓食還是找顧笙,末了還是選了後者。
天氣熱得讓人焦躁,從游廊一路蕩到顧笙的廂房,傅成蹊額角已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擡起的手還未叩上門扉,預料之中的,懶懶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外邊熱.大師兄快請進罷。”
擡起的手凝固在半空中,傅成蹊無奈地揚了揚嘴角,輕輕推開門,擡眼望去,顧笙正懶洋洋地卧在榻上捧着一本書,而他腳旁是抱作一團的兩個白絨絨的毛物兒——
連昭和九離? !
顧笙将書扣在枕下,擡起那雙水光潋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瞧了傅成蹊一眼,循着他的視線又看向腳邊的九離與連昭,輕輕一笑道.“這兩個毛物兒倒是看對了眼。”
傅成蹊瞧着有趣,走到床榻邊坐下,用手順了順九離的毛,又揉了揉連昭的腦袋,微微笑道,你們兩個毛絨絨的小家夥,揍成一對兒了,可喜可賀,哈哈~ "
九離吃力地從連昭白純絨的胸脯上探出腦袋,一雙血紅的眼睛求救般看着傅成蹊,看他這一副極不情願的神情,傅成蹊笑道:“怎的,連昭你強迫人家從了你啊? "
連昭抱着九離伶伶俐俐一躍下地,身形一閃化作少年模樣,将只有巴掌大的九離托在手裏順毛,笑吟吟道.“莫哥哥別胡說.我哪裏會強迫九離,哄他疼他都來不及。”
九離趁若連昭說話分神的檔兒,輕輕巧巧地掙脫他的臂彎躍到傅成蹊腿上,熟門熟路地向上一竄鑽進農襟,只露出一雙血紅的眼晴狠狠地瞪着連昭。
傅成蹊任九離折騰,但笑不語,連昭眉毛擰做一團跺腳道:“莫哥哥,你都有白哥哥和笙哥哥了,還與我搶九離做什麽? "
傅成蹊哭笑不得:“你這叫什麽話,可別胡說污了阿笙的清白,你家九離自個兒往我衣服裏鑽,還賴我不成。”
九離看傅成蹊不護着自己,氣不過差點兒往傅成蹊胸口咬去,剛張開嘴露出,小小的尖牙,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捏着脖子拎了起來——
“小毛球兒,你還想對我師兄下手不成? "
九離擡頭,與那雙泛起潋潋水光的桃花眼四目相對,領時汗毛直立,不知怎麽,他覺得顧笙好看是極好看的,卻總是讓他不寒而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笙彎了彎眼晴,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九離腦袋上輕輕點了點,就将他送到連昭懷裏:“你們出去玩兒罷,我有些事要與大師兄說。”
連昭得了九離,揣在懷裏眉花眼笑,蹦蹦噠噠地出了屋,傅成蹊瞧着他的背影不自覺也笑了出來,順手從茶幾上摸了杯冷茶,邊喝邊打趣道:“阿笙你說,這兩小家夥要是真揍一對兒,到底誰抱誰呢? "
顧笙聞言莞爾一笑:“這個我們外人怎好說的——”頓了頓,擡起眼深不可測地瞧了傅成蹊一眼 ,笑吟吟道:“那殿下與小師弟,又是誰上誰下呢? "
傅成蹊聞言猛的一陣咳嗽,直咳得滿面通紅,顧笙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擡起手輕輕替他揉了揉背,似笑非笑道:“殿下不是甘心屈于人下之人罷? "
“恩 … … 啊 … … ”傅成蹊只覺一股血氣直往臉上湧.說不出的害臊與羞恥,支支吾吾的敷衍着。
顧笙輕笑了聲,原本為他揉背的手此刻已滑到了胸前,水蔥般的十指正細致地為傅成蹊攏好被九離翻亂的衣襟,潋潋笑道:“可惜我那小師弟不懂這些道理,委屈殿下了。”
“咳 … … 阿笙你說有何事找我?”這個話他沒法接,只得硬着頭皮扭轉話題。顧笙怎不曉得他的憊思,心裏也有分寸.垂下眼斂起笑容正色道:“殿下可知,年初的時候宮裏捉了一批十八/九歲的少年人進宮? "
傅成蹊蹙眉思付片刻:“回大乾國的船上聽人說起過此事,當時也役怎麽放在,心上,怎的,有什麽蹊跷麽? "
顧笙微微搖了搖頭:“我也不能确定,就是覺得有些放不下心,畢竟被捉去的少年人,都是依照殿下生前的模樣兒挑的。”
傅成蹊沉吟片刻,旋即淡然一笑.“管他能翻出什麽花樣兒,我倒是無所謂。”
顧笙眉尖微挑.潋潋的桃花眼似能洞悉一切.“殿下這般放心,可是因為身邊有小師弟護着? "
被人揭穿了心思,傅成蹊心中一跳,面上有些不自然笑道:“宮裏那些都是前塵舊事了,我是真放下了,沒什麽好不放心的。”
顧笙含笑道:“看殿下這般看得開,我也就安心了——”頓了頓,撐着手肘探身向前,一張臉距傅成蹊不過半寸的距離,松松的衣襟下隐約可見瓷白的肌膚與兩抹淺粉的玲珑.水光潋潋的桃花眼彎了彎,低低道.“殿下還是要謹慎些,若是出了什麽事兒,我可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濕熱的鼻纏繞在耳垂上,傅成蹊下意識地渾身一顫,有些恍惚,回過神後忙向後躲了躲,面上有些讪讪道:“多謝阿笙提醒,我會多留個心眼 … … 咳 … … 怎麽有些熱。”
說着便擡手随意抓了把扇子,緩解尴尬地扇了起來,額角冷汗滲滲,此時心中的滋味真是一言難盡。
顧笙饒有興味地瞧着他:“殿下臉紅什麽? "
傅成蹊幹笑兩聲:“熱的~哈~這天氣真熱~ "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傅成蹊便推說肚子餓逃了出來,腳剛踏出門檻便松了一大口氣,用衣袖不住地往額上抹,可以對天發誓,他對顧笙當真役有一點兒那方面的心思,但顧笙那樣一個美人兒,雖身為男子,卻是一副風華絕代的好相貌,身體上過于親密的接觸怎麽說總有點兒 … … 讓人焦躁 … …
非分之想談不上,就是很自然而然生理反應的燥 … …
“咦,莫哥哥與笙哥哥談好了?”站在游廊上逗弄九離的連昭擡眼瞧見神色複雜的傅成蹊,笑吟吟招呼道。
傅成蹊淡淡點了點頭,猶自沉漫在容迫的情緒中。
連昭道:“剛才白哥哥回來了,問我莫哥哥你去嘟兒了。”
傅成蹊只覺得冷汗直冒,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升騰而起:“ … … 你如何說? "
連昭微壁眉頭,似有些不解傅成蹊為何如此問,擡手指了指顧笙的廂房道:“我就與他實說,莫哥哥正與笙哥哥坐在榻上聊天兒呢。”
“。。。。。。”
作者有話要說:
這購物車問題應該不大吧?不大吧?大吧?吧?
至于阿簡用什麽方式讓殿下釋放,雞汁如你萌一定猜得到嘛~就不多說啦
今天有小天使提醒廢柴七夕要到了,是不是要炖肉了啊?
日常表白天使們~開學的無學可開的都要加油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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