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來啊互相傷害啊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太可怕,董乾下意識後退一步,咽了口口水。
然後就發現這倆人都轉向他,別說姚逸,連夏霆眼神裏都帶着點嫌棄:“你幹嘛?”
董乾幹笑兩聲:“要不……先回宿舍?”
夏霆瞪了姚逸一眼,扭頭走了。姚逸背倚在販售機前,微微眯起眼看向樓門口的空地,罕見的露出些疲懶來。直至董乾探出個頭鬼鬼祟祟叫他,他才從機器裏拿出一罐可樂,打開了回去。
一進門,看見夏老太爺坐在椅子上,捧着狗腿子端的茶水,照着發來的鏈接挨個看。
他翻了近半小時。董乾坐立難安,頗憂心的瞥了封思遠好幾眼,又去看姚逸,夏霆頭也不擡突然開口:“你看他們幹什麽,現在想起來害怕了?事情鬧大之前怎麽不怕呢?”
董乾吓一跳,聽見姚逸道:“跟他沒關系,我只是借了幾個賬號。”
夏霆冷笑:“幾個?覺得我沒看完就能胡說了?這是幾個?單我看見就不下十個了!”
姚逸坐在對面桌上,一腿支起來抵着下巴,眼睛黑幽幽的盯着他。
夏霆看他這油鹽不進的模樣就氣得肝疼,待瞧見一臉無辜的封思遠便更氣了:“火上澆油還不夠是吧?你還想跟着湊熱鬧?你知道你發了什麽嗎你就瞎發?”
封思遠吓得哆嗦,直接把頭縮了回去,床簾一拉假裝自己是死人。
董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夏霆的表情像是要上天,他硬沒敢開口,悄悄挪到封思遠床邊戳他大老婆:“什麽情況?”
夏霆重重冷哼,大聲道:“有人嫌事情不夠大,自己搞了好幾個帖子,還換號帶節奏,”他怒到極處反而冷靜下來,至少沒要摔手機了:“能耐了啊!當別人都看不出來?!”
董乾一臉懵逼的摸手機:“你們自己還發帖??”
搞什麽,原以為這事就是姚逸被天降的黑鍋砸了個正着,結果搞不好還是人家上趕着去接的?
但是封思遠不是不知道……他正驚疑着,就聽姚逸平靜道:“為什麽不行?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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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乾先是反應了一會兒,随即倒抽一口氣,和拉開一條縫的封思遠大眼瞪小眼,兩人神情中都透露出“握草你知道了?”和“握草原來你知道!”的驚悚。
夏霆:……
他也被姚同志的理直氣壯噎了半響,不過他畢竟承受能力驚人,幾乎在瞬間意識到宿舍兩人早已知道姚逸的性取向,背地裏不知還幹過什麽好事,不由心裏更堵了。
姚逸:“是我先認識他的,肖安搶走了還想鬧,我就幫她鬧大——”
“放你娘.屁的先認識!”夏霆聞言勃然大怒,猛一拍桌将幾人吓得一震:“你很有理嘛?你以為是上廁所啊還講究先來後到?!”
他越想越氣,又拍桌:“上廁所都還有人插隊!”
桌上水杯被震翻了,董乾下意識去扶,聽見這話眼角不由跳了兩跳。
先前董乾是匆匆掃過,根本沒仔細看。現在輪到夏霆,這位同志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卻也是個邏輯性爆棚的人——揪着關鍵詞,幾乎瞬間就找出一堆作亂的號,以及看似路人其實十分眼熟的賬號。
都是封思遠這個死宅攥在手裏的,想也不用想,姚逸要從他手裏借號,借去做了什麽,他不可能不知道——甚至以姚逸的功力,本也難以掀起什麽風浪。
要說貼吧灌水和帶節奏,封思遠這種吧齡八年、零三年底剛出就已注冊的着實堪稱一代鼻祖了。
董乾震驚的看着他,一臉“握草說好的傻白甜人設都崩了吧”,封思遠幽怨的瞪回去,心想什麽鬼,老子先前裝的那麽像原來都是白瞎的?
夏霆按捺住把他們三個都打一頓的沖動,繼續翻貼。最初都是一面倒的噴長安,他在裏頭看見好幾個眼熟的賬號,額頭青筋都快凸出來了,直至蔣明流出來說話,貼吧才有更多路人發聲。
夏霆一直看到最新一條吐槽貼吧烏煙瘴氣,而後有人嘲諷說風起這幫會吃棗藥丸的。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姚逸:“網絡暴力,知道麽?”
姚逸:“知道。”
夏霆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咬着牙,戳着自己胸口問:“你摸着你的良心問問,這麽做對麽?”
剩下兩人幾乎要被低氣壓壓到牆角假裝自己是掃帚了,姚逸仍然面無表情:“不對。”
夏霆陡然大聲,幾乎是吼出來:“不對你還做!?”
姚逸不吱聲了,夏霆怒極反笑:“我從小看你長大,打架、動刀子動磚頭,沒少去醫院吧?大哥大姐沒少為了你賠笑道歉吧?我也沒少替你擦屁股挨罵吧?便算是沖動、是你壓制不住、是病,拳腳上的事我們都認了!以為你長大了就好了!”
“結果你長大了!成年了!給我整這一遭!”夏霆拿手機磕桌板:“你知道這有多嚴重嗎?你心裏有點數沒有?你知道這對別人有多重的傷害——你和她多大仇啊?多大仇多大的怨,你得這樣陷害人家?你看看自己說了什麽?你自己惡不惡心?你快二十年,二十年什麽沒學會,就會幹這種龌龊事?白長這麽大,都活狗肚子裏去了嗎?啊?狗都比你有良心!”
他十分費解、亦十分用力的問:“姚天逸,我真想問問你,你心裏到底裝了點什麽東西?還有半點是熱的嗎?”
他用詞頗重了,董乾在旁邊幾次想插嘴,最後卻沒插成,眼看着夏霆眼眶都紅了,眼淚打轉轉死活不肯落下來,姚逸依舊是冷漠樣。心裏忽然有些懂了他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确實是……過了。若非蔣明流橫插一手,說不得最後會是什麽結局,他不認識長安,但是對網絡暴力的後果心有餘悸,連他自己面對偶爾的诋毀都不能無動于衷,更遑論一個女生?若是她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麽錯事,由誰承擔這責任?誰擔得起這責任?
封思遠約莫是未曾想過這個結果,吓得像只瑟瑟發抖的鹌鹑——或許他只參加了開頭,不曾想到後來會越演越烈,直至無法收場;又或許他只是單純的沒有意識到這種行為有多麽惡劣,因為一切都是他的兄弟在指使。
夏霆摸了把眼睛,說話不免帶着鼻音。他像是對姚逸很失望一樣,也不去看他,只道:“你也看到蔣明流說的話了,現在滿意了?死心了?”
姚逸不答話。夏霆深呼吸,勉強冷靜下來,寒聲道:“去道歉。”
片刻的沉默,氣壓越發低了,夏霆一字一頓又重複:“去、道、歉。”
董乾惶惶然看向姚逸,卻見他一雙眼睛黑沉,半響才吐出兩個字:“我不。”
幾乎是三個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夏霆的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下來,哭着問:“你說什麽?”
姚逸只居高臨下的掃了他一眼,跳下桌子就往外走。
夏霆一把拽住:“你去哪兒?”
他反手捏住夏霆胳膊的經絡,一使勁,在董乾大驚失色和夏霆的痛呼中脫身而出,随意甩開。
站得近了,董乾才發現他眼裏有多冷,冷的他下意識将夏霆護在身後。
姚逸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定定的看了會兒夏霆,像是看一個陌生的……甚至是無生命的石頭、無關緊要的擺件。
然後他拎起包,即便天色已晚寒風呼嘯着,還是出了門,也不知要去哪裏。
董乾硬起脾氣要追他,卻被夏霆拽住了。夏霆顫抖着深呼吸幾次,啞着嗓子道:“随他去。”
“……”董乾欲言又止,總不能真不管。
夏霆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麽,走回座位上道:“封思遠,現在去□□。”
“那小哥呢?”封思遠秒速□□,猶豫半響終于鼓起勇氣。
夏霆沉默片刻,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對自己說:“我原本以為他和姓蔣的斷了聯系,時間長了就淡了,誰知道隔了幾個月在這兒候着一場?你們真的沒有幫他做過什麽?”
封思遠驚悚的和董乾對視一眼,陡地分開,不約而同的想起姚逸指示的一些小事——類似于忽然參加什麽比賽,忽然問起什麽講座,忽然借走什麽資料,忽然被拉去指導什麽活動……
不留意也就罷了,而今聯系起來想想,蔣明流找情緣之後姚逸真的死心了?他是否在謀劃着什麽?網上倒是有不少人覺得他無辜背鍋,連董乾都這麽覺得,可是焉知一切起始時沒有他的挑撥?
他們不了解風起的情況,若是了解,說不得還得想,邵邵和情姐都A這麽久了,再刺頭的人也該在一言堂下被消磨氣勢,着實不該隐藏小半年後突然爆發——爆發的太突然了,到底是誰最初提起長安這個幫主夫人容不下“幫會老人”的?
早就淹沒在各種負面言論中回憶不清了。
夏霆忽然道:“他七月就該走了。”
封思遠打了個激靈,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夏霆捏緊了拳頭,無力道:“我當初……我就不該信他會那麽輕易就放棄,他是那種人麽?”
他那麽狠,對自己都那麽狠,不死不休的性子,像緊咬着獵物的狼一樣,怎麽會說平息就平息,說沒就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生産,偷偷摸魚。
下面兩周生産都排滿了,就很氣,沒有時間了( p_q)
【文案】浮羅山下梅花村,玉雪為骨冰為魂。
尼爾原本沒有姓名,只是一只天生地養的梅花妖。
浮羅山被人血洗,掏空了山體築造出不老城後,萬千山靈投身梅樹,成就山主之位,助其化形。
然後順帶穿了個越。
尼爾:我能怎麽辦!左手贏魚饕餮畢方鳥,右手黑龍海妖精靈族我特麽也很絕望啊!
王子:聽說珞珈山脈出現一種能化形的魔獸,不僅美乖萌還是天生的治愈系,就是普遍智商低。
#苦逼山主一覺睡百年,失憶下屬全部被拐走#
#高能低智揚名立萬,山主表示誰愛幹幹,反正他不幹#
這是一個你以為我是智障其實我把你當智障的套路文。
深情帝王攻X心機老妖精受
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只蘇破天際冰肌玉骨高嶺之花神秘強大擁有倔強眼神和純潔氣息傲嬌和羞澀并存的瑪麗蘇——嘻嘻。
【正文】
卡斯特和索圖進珞珈山脈時就沒想着能活着回去。
克萊恩中的是雲蛇的毒,除了治愈系的白山獸,無法可解。
世上已知的白山獸有數百只,散在大陸四處卻也渺然難尋,可惜下毒人手中恰好有一只。
白山獸是近百年突然出現在珞珈山脈附近的一種魔獸,獸型不一,能力也不一而足,唯一的共同特征就是可以無視等級法則變為人型,膚色蒼白,有着堪比精靈的美麗,懵懂如稚童,額跡有一朵花一般的粉色胎記。
有心人問及這是什麽花時,白山獸皆茫然回答:“山主。”更多便問不出了。
薩伊大陸不乏能化形的獸,但無一不是能力極強、能活到七級以上的老家夥,亦或是有傳承的如人魚那般的大型種群。如白山獸這般稚氣到甚至呆傻的還從未出現過——它們的思維簡直白的像一張紙,就如同剛通靈氣的契約獸,智力相當于幼兒。
可它們的能力又絕不容小觑。不僅僅是其中一些明明沒有七級卻能化形的能力,它們中還有最頂尖的治愈系魔獸,劇毒無比的蛇系獸,看似軟萌其實力氣巨大無比的類熊系……等等,當然也有實力平庸的部分,但無論類別,它們的血都是極好的療傷聖藥,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鹜。
然而珞珈山脈如天塹橫跨東大陸,西起不滅海,冬至樊城海灣,毗鄰南部的燎原荒野,囊括了人魚距地深淵海峽和最大的精靈城堡五石林。自大陸形成以來就是最大的魔獸山林,傳聞裏面甚至有聖級魔獸的存在,将東大路無數生靈庇護于北部龍島的烈焰之下。
兩百年前有聖域強者帶領下屬入山尋找,最後卻只身重傷而歸,瀕死時只留下一句“山脈有一座純白雪山,山下有村莊,似乎有人,疑似化形的獸。村外有濃霧結界,不能靠近。”
從此這種治愈獸就被叫做白山獸,只有自行出山的獸,最近出來的一只是在六年前。
沒有人知道這句傳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因為沒有人找到過這座森林裏的雪山。
“再往前,就是八級魔獸的領地。”卡斯特抹掉嘴邊的血,緊了緊扶着克萊恩的手。
索圖眼裏滿是狠戾,手中劍被血浸透,緩緩笑道:“這片大陸都沒多少人和八級魔獸對上過,我這輩子值了。”
卡斯特不言,心中這次真的兇多吉少,稍稍移動位置将右手平舉出去,不一會兒,一只巴掌大小的鳥兒落在他手心。
“走吧,謝謝你一路給我們示警。”卡斯特露出難得的柔和,輕聲道:“可惜到此為止了。”
索圖在一旁不滿:“什麽跟什麽,老子還能再戰一百年。”
卡斯特手一抛,鳥兒撲棱棱飛起,也不知是否真聽懂了,在他們頭頂上方繞幾圈便飛入山林。
“挺有靈性的,”索圖看着它離開的方向嘟囔:“以前都沒注意過這種鳥,沒想到還能有偵查能力。”
身為帝國最頂端的階層,他們以前沒放在眼裏的東西何其之多?如今虎落平陽,卻被一只平平無奇的鳥救了數次命。卡斯特收拾起複雜情緒,背着克萊恩,沉聲道:“走。”
索圖回過神,拎起劍跟上,扭頭頗為擔憂的看看毫無動靜的克萊恩,他眉頭緊鎖,面色發白,額頭冷汗不斷。
雲蛇的毒正在發作,時間不多了。索圖心想,我和卡卡要死在魔獸嘴裏,克萊恩死在雲蛇毒上,倒也是巧得很。
然而轉念想到源頭還是人類,滿腔恨意又濃濃的溢出來。
他們進入山脈後根本不知道往哪裏走,卡斯特因為天賦原因能稍懂魔獸的思維,兩人無所适從,只能跟着那只不知名的鳥兒走。
索性遇見的魔獸一個比一個厲害,說明他們确是在往深處行進。剛才那只鳥傳達出前方就是七級巅峰、近期就能突破的魔獸的領域,卻不知是什麽樣的獸——
“小心!”卡斯特正運起魔力抵抗身後克萊恩灼熱的體溫,就聽索圖突然爆喝:“趴下!”
火光電石間,卡斯特直接向前撲倒,眼角掃見一段黑影閃現,索圖的大劍攜風雷自他頭頂劃過,與什麽尖銳的物品碰撞,發出長久的“锵——”
“是獰貓!”索圖一擊不成,鬥氣立刻最大幅外放,瞬間空氣都似乎黏稠起來。
卡斯特迅速翻身站起戒備,憂喜參半。喜的是獰貓是已知物種,并沒有太強的攻擊性,也沒有太多的法術幻術技能,至少他們知道大致底細;憂的是…已知獰貓都是三四級,這只單憑體術就能達到化形的地步,其能力可想而知!
索圖嘴邊閑不住,想說“這他娘的到底進化到什麽地步?!”可惜被盯梢的惡寒感太重,身上已不由浸出冷汗,別說說話,連呼吸都勉強。
卡斯特将精神力潛入地下,悄無聲息的鋪展開來,微阖上眼,只看見一片無邊黑暗。
正準備加大搜索力度,黑暗中陡然閃現出一雙冰冷的金黃色雙眼,如無機質的琉璃瞳,又露出點點嗜血殺意。
未及反應,卡斯特的精神力被狠狠打回,悶哼一聲,感覺內髒都被攪了一通,緊咬着牙咽下血。
索圖與他配合默契,不用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當即心裏微涼。
一陣微風拂過,他的直覺幾乎要炸棚,下意識推開卡斯特,向左側砍去——“索圖!”卡斯特眼前爆開一團血霧,風牆瞬間豎起,卻如螳臂當車,根本追不上獰貓的速度。
索圖大劍橫檔,順勢卸去壓力後撤,刺耳的劃擦聲再次響起,他根本看不見獰貓的招式,只覺胸腹間一麻,瞬間被劃開個大口。
卡斯特在其後直接一掌擊上去,魔力瞬間轉換,冰系寒氣席卷上索圖的身體,暫時封住傷勢。四周又陡然靜寂下來,只有圍住兩人的風牆作響,剛才乍現的獰貓如同錯覺。
索圖心知這種強度的風牆決不能維持長久,他幾乎說不出話,手持大劍半跪,咬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跑…快…”
卡斯特面色慘白,跑?這是獰貓的地盤,誰知旁邊又是哪個魔獸的,就算他們出去了又能往哪裏跑!
果然風牆維持不住多久就有消散的趨勢,即使卡斯特給索圖喂了藥水,以前珍藏的舍不得碰的魔藥現在不要錢的灌也無濟于事。
然而坐以待斃始終不是他的性格,背起克萊恩,拖着索圖,卡斯特最後仍然咬牙要走——管它往哪個方向,總不能坐着等死!
索圖身上的防禦魔具一件件爆散,獰貓不疾不徐的跟在他們身後,像是逗弄獵物的獵人。
魔力透支,速度也越來越慢。一邊是克萊恩火燒火燎般的體溫,另一邊是索圖漸漸浸出的鮮血,卡斯特覺得眼前一陣模糊。
身後獰貓有些暴躁的跡象,突然發難,索圖帶着卡斯特向前撲去,一陣趔趄間,卡斯特只覺得自己眼一花,身體被什麽東西攔了一下,像是突破了一層膜,忽地進入了另外的空間。
“小心。”索圖低聲道:“是空間結界。”
卡斯特凝視着這片突如其來的霧氣,前一秒還是潮濕溫暖的深林,下一秒就變成了冰涼沁骨的濃霧之地。
“還真跑出來了,”身後的聲音戛然而止,索圖炸掉最後一個防禦魔具,吐出一口血,不知死活的嘿嘿笑:“從高了整整四級的獰貓手底下逃出來,我們算不算帝國第一人?”
霧在轉瞬間變濃,幾乎看不見索圖的臉,卡斯特默然無聲。
索圖有氣無力:“這次是什麽魔獸?幻術?”
卡斯特聽他的聲音都快渙散了,使勁捏了把他的手。
索圖嘿嘿笑:“已經到這一步,我也算死得其所。”
卡斯特惡聲打斷:“閉嘴!”
索圖挂在他身上休息。卡斯特并不指望在這群八級魔獸領域還能有什麽溫和的東西,但是等了數分鐘仍沒動靜,索圖懶洋洋道:“走走吧,再這坐着也不是個事兒,我好困。”
他的傷口在惡化,卡斯特心裏微慌:“起來,不要睡。”
這霧氣冰涼,不一會兒兩人竟感覺有些冷,克萊恩滾燙的身體倒成了暖爐。
四周看不見東西,依稀還是在深林裏,草叢樹枝卻是光禿禿的,像是嚴冬時節,上面凝着霜。
卡斯特拖着兩個人走的很艱難,索圖道:“你還記得那個聖者的傳言嗎?有濃霧,濃的看不見東西——”他喘了口氣,低笑:“你說我們的壞運氣是不是終于到頭了?”
“…或許。”這霧并不普通,卡斯特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精神力散不出去。
索圖聳聳鼻子:“有水源。”
“哪裏?”
“走這邊。”索圖指了個方向:“但願我的直覺沒錯。”
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有水源幾乎等于有更大的危險,但是卡斯特沒有猶豫的就往那個方向去了,反正他們在這裏等着也是死,萬一呢?
索圖的傷口需要清洗,有水的地方他還能借用水系法術,他現在是一點魔力都不剩了。
索圖昏昏沉沉着,忽而像是聽到了什麽,腦袋動了動,止住卡斯特的腳步:“靜——”
卡斯特疑惑的扭頭。
“你聽。”索圖用極輕的聲音道:“鳥叫。”
他們進了這霧,就沒有感覺到有生命的存在。卡斯特精神一震,仔細聽去,果然似乎在遠方聽到了細微的鳥鳴,微弱的像是錯覺。
“是我想多了嗎?”索圖嘟囔:“總覺得這聲很像之前帶路的那只,它喜歡在第四聲上拐個彎。”
卡斯特幾乎是急切的往那邊走。
索圖低笑,胸腹間越來越疼,簡直可以感覺到生命力的流逝。
就在他使勁眨着眼不願睡過去的時候,眼角瞥見一團光閃了一下。
“…”索圖下意識握緊劍,推開卡斯特自己站穩。
卡斯特:“怎麽?”
“什麽東西…”話音未落,那團光越開越明顯,是沖破了霧氣從遠方過來——
“小心!”兩人不約而同的低喝。
索圖想攔,然而重傷的身體反應不能,眼睜睜看着那團光撞在自己身上。
然後等了幾秒,并沒有感覺到疼痛。
卡斯特驚駭的将他拽過來,索圖被拉扯的傷口疼,喊了聲,一手舉起那團光:“輕點,輕點,嘶——真的是你的那只鳥啊。”
卡斯特微愣,就看見那只被他放生的鳥兒此時正暈暈乎乎蹲在索圖手中,身上不知為何泛着光,像是光明系力量的集聚。
鳥兒緩過神,撲楞楞飛起來,在卡斯特身邊繞着圈飛,又去蹭他的臉。
索圖覺得有趣:“算絕處逢生吧?”
卡斯特小心翼翼的與鳥溝通,壓下心中狂喜,道:“它讓我們去那邊。”
兩人跟着鳥走,發現本就是去往湖泊的方向,卡斯特略為緊張的握緊索圖的手,發現霧氣竟慢慢變淡許多。
忽而遇到阻力,索圖推着卡斯特穿過去:“又是結界。”
他們連續穿越兩個結界,卻未曾遇到一次阻攔,要麽是這裏的主人正在等他們,要麽就是他們無意間帶了什麽能夠被該結界接納的物件——
這次裏面只有零星的霧了,不再影響視線。清新的冷空氣撲面而來,就像入冬初雪後的吸入肺中的第一口空氣,隐隐有一絲未曾聞過的淡香,使人精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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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