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1)
日子恢複成最平靜的模樣,周予安最近又開始忙文化節直播的事情,和徐行兩個人天天在外面曬太陽,回到家累的跟狗一樣癱着,洗澡都是鐘弗初架着去洗的。
“哥哥,徐行說明天晚上要請我們吃飯,你去不去?” 周予安被鐘弗初從浴缸裏拎了出來,一身淋漓水汽的撲上去抱住鐘弗初的脖子。
鐘弗初将浴巾拉下來裹住周予安,說道:“恐怕主要目的不是想請我們。”
周予安用手指摳着鐘弗初的腹肌,愣道:“那是請誰?” 徐行說一直沒請他們兩口子吃飯,他一聽兩口子就高興的答應了一半。
“你明天就知道了。”鐘弗初抓住周予安不安分的手,将人擦幹了睡衣也沒給穿,直接往卧房裏抱去。
周予安心知不妙,踢了踢腿,皺着臉道:“哥哥,我覺得我今天似乎體力不足。”
“需要你的體力嗎?”鐘弗初回答的很無情。
“……” 他叫也很累的好嗎?
第二天早上醒來周予安只覺得自己又渾身散架了,他憤恨不平的在鐘弗初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了一個無比顯眼的痕跡才哼哼作罷。
鐘弗初倒是沒生氣,也沒遮掩,就這樣去了醫院,一天之內整個醫院消息滿天飛,只說胸外科鐘醫生有了個火辣辣的女友,不少小護士芳心碎了一地。
而罪魁禍首周予安正在和全公司的員工開慶功宴,席間他出去上衛生間竟碰到了吳昊宇,這個曾經的發小似乎最近日子不好過,一臉陰沉頹喪的看了他一眼,周予安只當不認識,沒搭理他。
回去之後他打聽了下才知道,最近由于漢南醫院的院長付寧貪腐被抓,背後的衛生廳副廳長接連倒臺,吳家的靠山一倒,又碰上資金周轉出問題,确實日子不好過,就連堂皇這種夜總會也被查封了。
周予安在慶功宴結束後直接去了慈濟醫院,今天正好鐘弗初門診,他挑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坐在那裏,看診室裏的鐘弗初給人看病。
病人是個老大爺,講話聲音大的他在外面都能聽到,感覺隔着十米遠都能看到紛飛的唾沫星子。
周予安瞧見鐘弗初默默掏出一個口罩戴上,朝他看了一眼,眼睛微彎,他忙揚起笑容朝鐘弗初招了招手。
“今天坐診的聽說是胸外科主任,居然這麽年輕啊。”一旁的紅衣大媽發揮八卦本色。
Advertisement
“長得真俊,也不知道娶了媳婦兒沒。” 綠衣大媽不甘落後。
“條件這麽好,沒娶媳婦也不愁找不到好姑娘,真是可惜啊。” 紅衣大媽不知在惋惜啥。
周予安哼了哼,翹起腿一臉驕矜之色。
你們別想了!
裏面坐診的胸外科主任是我哥哥!還是我愛人!
快看他脖子上的痕跡,是我昨晚留下的!
鐘弗初在門診休息期間出來給周予安拿了一瓶水和一袋奶糖,摘下口罩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還疼嗎?一直坐着不太好,如果不舒服的話可以去我辦公室裏休息。”
周予安志得意滿的臉色瞬間變得緋紅,心虛的向四周看了看,小聲道:“不疼不疼!你別管我了,我就在這兒坐着看你。”
鐘弗初看了眼周予安通紅的耳朵,低低的笑了一聲,“也是,畢竟不是第一次了。”
周予安受不了了,騰地站起身把鐘弗初往診室推,結果牽扯到後面疼的輕哼一聲,瞪着鐘弗初道:“你快去工作吧!”
下午鐘弗初下了班後,兩人去了徐行訂的餐廳,剛到門口就碰到了正下車的葉闌。
周予安一臉震驚的看着葉闌,鐘弗初面色平靜,似乎毫不意外,朝葉闌點了點頭。
葉闌看到兩人自然的笑了笑,走過來打了招呼,周予安還是滿臉問號的看着他。
“葉醫生?你是……”周予安還沒問完,就看到徐行突然冒了出來,将胳膊親熱的搭在葉闌肩膀上。
“真巧,我們兩對居然同時集齊了。”徐行放在葉闌肩膀上的手打了個響指,他穿的花哨,胳膊上的紋身卻不見了。
“???”周予安的目光在徐行和葉闌兩人之間來回逡巡。
葉闌笑眯眯的将徐行的手從肩膀上拂了下去,像拂去一粒塵埃那樣輕松,徐行卻一臉吃痛又強裝笑容的扭曲表情,立馬改了口:
“開個玩笑,就是朋友聚聚,聚聚。”
文華市的夏季也是“蝦季”,徐行訂的就是家龍蝦店,四個人面前擺了幾大盆紅彤彤的龍蝦,周予安暫時沒空去關心徐行怎麽和葉闌搞一塊去了,開始專心致志的吃蝦。
他是全桌最悠閑享福的人,因為鐘弗初對蝦不感興趣,在旁邊利落的給他剝蝦,速度之快讓對面的徐行暗恨不已。
徐行最近三番五次邀請葉闌都沒成功,拉出周予安兩口子才把葉闌請了出來,本想着自己從小酷愛吃蝦,公認的剝蝦能手,在飯桌上能好好表現一下,結果全給了別人秀恩愛的機會。
周予安就着鐘弗初戴手套的手,直接将他手中的蝦肉吃了進去,嘴唇泛着一圈兒油光,眼睛也亮晶晶的,旁邊一桌的小姑娘們紛紛瞧過來,悄悄的笑。
葉闌看徐行埋着頭比賽似的剝蝦,自己面前的盤子被堆的越來越高,臉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嘆氣道:
“徐行,你自己吃吧,不用給我剝了。”
周予安再看不穿徐行的心思就白活了這麽多年,他按下心中久久不散的震驚,揶揄道:“老徐,跟你當兄弟這麽多年,也沒見你對我這麽照顧啊。”
徐行瞪了周予安一眼,将手中剝好的蝦子丢到他盤子裏,哼道:“賞給你的。”
鐘弗初将那只蝦扔到了一旁,自己重新剝了一只喂給周予安,說:“這是最後一只,不能再吃了。” 周予安苦着臉點了點頭。
徐行雙眼刺痛,轉而滿面笑容的對葉闌讨好道:“你不是不怎麽吃蝦嗎?我剝蝦快,給你剝正好。” 這是他這段時間追人以來終于想到的自己還沒被比下去的長處。
葉闌笑了笑,拿起一只蝦子,手指翻飛,行雲流水,三下五除二的剝好了,輕輕放到徐行盤子裏。
“……” 徐行看着盤子裏的蝦肉,又喜又憂,神色複雜。
晚餐結束前,周予安收到了徐行趕人的微信消息,本着成人之美的美德,他拉着鐘弗初先行撤退了。
兩人晚上左右沒事,在燈火璀璨的江灘邊散步,周予安看到賣氣球的老爺爺,過去買了一個皮卡丘氫氣球系在手上,他看着氣球發了會呆,突然回頭對鐘弗初道:
“哥哥,我好像想起來了,我是不是送過你一個皮卡丘玩具?” 當年被綁架時鐘弗初還帶在身上,曾在黑暗裏為他摁亮過。
鐘弗初目光掃過晚風中飄搖的氣球,落到正看着他的周予安身上,像穿越了無數時光,又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是,你四歲時送給我的,但後來因為救一個落水的小孩弄丢了。” 他那時每天都帶在身上,在湖裏丢失後找了很久,一直沒有找到。
那是他人生裏收到的第一份禮物,曾陪着遍體鱗傷的他在黑夜的山林裏穿梭,在淩晨的高速公路上流浪,光很小,但很亮,漸漸驅散他心中的恐懼和迷茫。
周予安想到鐘弗初對皮卡丘的執着迷戀,鼻子有些發酸,他走過去拉着鐘弗初的胳膊說道:“丢了也沒事,我還可以送你更好的!”
“不用了。”鐘弗初牽住周予安的手,牢牢握進掌心裏,像許多年前他緊攥着那個發光的皮卡丘,低聲道,“已經找回來了,不是嗎?”
周予安怔了怔,笑道:“我永遠是哥哥的皮卡丘!”
五年後。
“請柬你給惠婷姐了沒?徐行和葉闌的我已經給了。”周予安穿着睡衣被鐘弗初裹在懷裏。
“昨天給了,她說會去。”鐘弗初給周予安喂了一塊蘋果。
周予安嚼着蘋果口齒不清道:“別墅我已經讓人打掃好了,下個星期再去布置下。對了,你們醫院怎麽突然這麽人性,給你一個星期的長假?”
這幾年周予安和徐行的公司越辦越大,雖然賺了不少錢,但人也快忙死。而鐘弗初也沒好到哪裏去,最忙的是去年慈濟剛開分院的時候,他是副院和股東,有時忙起來和周予安只有晚上睡覺能見上面。
“畢竟是婚假。”鐘弗初說道。
“婚假好,婚假妙!” 周予安聽到婚字就忍不住激動,在鐘弗初懷裏一陣扭,被鐘弗初掐了一把才消停。
他和鐘弗初的婚禮定在六一兒童節,也是鐘弗初真正生日的那天,地點在他們曾經一起住過的別墅,別墅是周予安從周盛南手裏買下來的。
前幾年他和周盛南吵了無數次架,嚴重的時候差點斷絕父子關系,今年周盛南才總算放過他,當然家産也沒他的份了,本來說把澤南市那幢別墅送他,他堅持自己買了下來。
“對了,媽媽前幾天從美國回來了,你說我要不要也給她一張請柬?” 周予安扭頭看着鐘弗初問道,他不确定鐘弗初介不介意。
鐘弗初神色平靜,說道:“你可以自己決定。”
“那我還是給她吧,雖然她肯定不會去的。” 周予安想了想說道。
明妍五年前和周盛南離了婚,獨自一人去美國尋找親生父母,她以前也暗地裏找過,但打聽到二老去了國外後,怕被周盛南發現便沒再找。前年她在美國找到了母親,可惜父親已經去世,最近正要和母親一起回來。
周予安這幾天上班都沒什麽心思了,總是動不動就出神,然後捂着臉一個勁兒傻笑,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他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說周總,您也三十的人了,可不可以成熟穩重一點?” 一身沉穩西裝的徐行敲了敲周予安的桌子。
“酸吧你,等你要結婚的時候,肯定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周予安斜眼看徐行。
徐行一聽惆悵了,嘆氣道:“葉闌說等我象棋贏了,就和我結婚。”
“那你還不趕緊去鑽研棋藝!”
周予安打發掉酸溜溜的徐行,晚上和鐘弗初去試了一下禮服,他們定制的白色款,還定制了一對皮卡丘胸針,拍了照片發到婚禮親友群裏,被徐行的嘲笑刷了屏,周予安一氣之下拉黑了徐行一晚上。
第二天放假周予安又和鐘弗初一起去了趟晚鐘家園,親自把請柬給了鐘牧遠,鐘牧遠給了周予安一套純金的首飾,倒都是男款的,可還是把周予安給臊壞了,一張紅臉回了家還沒降下溫。
除了周予安一直來往的李慧婷,鐘弗初也給謝晉謙和邵豐文遞了請柬,只可惜師父陸齡久前年去世,是一樁遺憾。
婚禮場地布置是周予安一手策劃的,別墅從裏到外清潔了一遍,花園也重新打理了,院子裏薔薇花開的正好,還運了一個小型旋轉木馬過去,到時候鮮花氣球一裝飾,肯定很童話。
婚房選的周予安以前的房間,他特地把浴室的浴缸換了個超大號的,瞞着沒告訴鐘弗初,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他們在結婚前一天就住進了別墅裏,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确認沒問題後,周予安準備拉着鐘弗初去看看婚房,鐘弗初卻拉着他去了頂層閣樓。
閣樓周予安親自打掃過,但裏面的陳設依舊維持原樣,鐘弗初甚至在櫃子裏找到了那個木匣子,打開一看二十多年前周予安送他的那些玩具都還在裏面。
周予安其實之前回家的時候就悄悄上來看過一遍,他當時還在床墊下找到了一個畫本,上面是鐘弗初小時候畫的畫,很多都是畫的小時候的他,撲蝴蝶的周嘉洛,蕩秋千的周嘉洛,玩玩具的周嘉洛……還有一張有明妍,她左手牽着周嘉洛,右手牽着明烨,三人臉上都是快樂的笑容。
當時周予安抱着匣子和畫本哭了好久,現在看到還是忍不住眼睛發熱,他撲進鐘弗初懷裏,軟聲道:
“哥哥,我小時候是不是特別調皮不懂事?肯定給你制造過麻煩吧?” 他已經想起了那次五歲生日,他帶着一群小夥伴到閣樓玩,結果害得哥哥被冤枉責罵。
鐘弗初将周予安摟緊,時隔二十多年再次回到這裏,他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受,只有懷裏的人讓他感到滿足踏實,他低聲道:“沒有,你一直很乖,很可愛。”
像清晨最初的陽光,越過牆角照進閣樓,滌蕩所有的陰暗與塵埃。
“我會一直乖下去的!”周予安甜聲保證,圈住鐘弗初的脖子不放手,興奮了半個月的後他此時感到一種寧靜的幸福,只想和鐘弗初安靜的待在一塊兒。
“哥哥,我們今晚怎麽過?要不我們一起去花園裏看星星?” 他提了一個十分浪漫的建議。
卻感覺鐘弗初抱着他的手越來越用力,然後他突然被托着屁股放到了閣樓狹窄的床上。
“???” 周予安驚恐的看着壓下來的鐘弗初,在他眼底看到了熟悉的情|欲。
“啊不行!我明天要做一個精神帥氣的新郎!” 他推着鐘弗初的肩膀拒絕,卻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
“你不是說要一直乖下去?” 鐘弗初已經開始解他的扣子了。
“可我們明天才洞房花燭啊!” 周予安雙腿已經打開了,嘴上還在堅持。
“明天是明天。”
逼仄的閣樓裏,幾十歲的床板從來沒有如此劇烈的動作過,晚風輕拂入窗,飄來一陣薔薇花香。
第二天周予安一大早就被鐘弗初從床上刨了起來,昨晚在閣樓做完後鐘弗初把他抱到婚房裏,提前用了他精心準備的大浴缸,要不是他半路睡着了肯定不會被輕易放過。
參加婚禮的親友都安排在最近的酒店裏,上午徐行專門請了車隊把衆人都接了過來,葉闌負責安排廚師和酒席,周予安和鐘弗初穿着一身雪白的禮服只需要迎客。
李慧婷最先到,她帶來了自己剛滿四歲的女兒蠻蠻,小姑娘長得水靈,朝周予安甜甜的說了聲祝叔叔們百年好合,周予安樂了,從花門上抽了朵薔薇遞給蠻蠻,小聲說:“叔叔等會把捧花扔給你,不給那些單身漢。”
徐行路過聽到,掐住周予安的脖子惡狠狠道:“你答應了我的,必須丢給葉闌!”
周予安朝葉闌喊救命,葉闌一個眼神過來,徐行就放下手屁颠屁颠的過去幫忙了。
緊接着宋滌新到了,對周予安道:“我當年看着你們在一起,可是驚心動魄,還好你們修成正果了!”
周予安伸出手笑眯眯道:“所以份子錢呢?”
宋滌新拍了下周予安的掌心,“不會少你的,還有工作室的分紅一起給你。”
沒過一會幾位長輩也來了,鐘弗初和周予安親自把幾位老人扶了進來,鐘牧遠看到周予安特地戴上的金手鏈,笑的合不攏嘴。
謝晉謙和邵豐文身為慈濟醫院代表一進來就給兩位新人發了個大紅包,謝晉謙拍了拍鐘弗初的肩膀,笑道:“假期不夠用就跟我說,小周肯定想和你去度蜜月,別委屈了他。”
鐘弗初笑了笑,看了眼不遠處抱着小姑娘玩旋轉木馬的周予安,說:“要依他來,您得給我放個年假。”
周予安公司的不少員工也請了過來,有人專門負責這次的婚禮攝影,包括後期的剪輯倒是都省了功夫。
人都到齊後,本來很大的花園一下子擁擠起來,周予安和鐘弗初并肩走向花臺,蠻蠻跟在後面撒花瓣撒的不亦樂乎。
周予安看着底下的望着他們的笑臉,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還沒說話臉就紅了一半,趕緊轉頭看鐘弗初,鐘弗初還是那般淡定的神色,發現他望過來抓住了他的手。
底下的年輕人開始起哄,徐行扯着嗓子大聲道:“別傻站着,說幾句啊!”
周予安瞪了徐行一眼,清了清嗓子,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展開,下面一下子笑開了。
鐘弗初沒想到周予安還準備了這手,低頭掃了一眼,紙皺巴巴的,上面都是周予安親筆寫的字。
“尊敬的各位來賓……” 周予安念了幾個字覺得這個開頭太蠢了,幹脆從下面一行開始念。
“我和弗初認識了很久,久到你們無法想象。”一句說完底下又在笑,周予安心一橫,幹脆把紙收了起來,繼續道,
“但我們走到一起是在五年前,我是他的病人,他是我的醫生,不過我們沒有發展醫患戀情,我出院後才追到他,一開始我以為只是簡單談個戀愛,後來才發現我們是注定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人,我們之間的緣分遠比大家想的深,不過你們想知道我也不告訴你們的。”
下面傳來善意的笑聲,有公司的夥伴玩笑道:“什麽緣分?是不是上輩子是兄弟,這輩子是情人?”
周予安心裏一驚,笑了笑沒說話,轉身面對鐘弗初,看着他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哥哥,你比我大五歲,但我身體不好,肯定沒有你活得久。”
鐘弗初捏了捏他的手,不認同的看着他。
周予安彎起眼睛繼續道:“不過我掐指一算,我正好比你少活五年,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走到頭,誰也不抛下誰,你覺得好不好?”
鐘弗初沒說話,直接将周予安抱入懷中,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賓客們歡聲大呼,鐘牧遠笑的最開心,徐行摟住葉闌在他耳邊說了句悄悄話,葉闌笑着沒有掙開,李慧婷用手蒙住了女兒的一只眼睛,謝晉謙和邵豐文有些尴尬的同時轉頭咳了一聲。
花園外,一個穿着紫色連衣裙的女士,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轉身走了。
婚禮儀式結束後,賓客在別墅裏各自休息,周予安卻沒有閑下來,拉着鐘弗初到花園裏蕩秋千。
“哥哥,你覺得我的發言怎麽樣?” 他坐在秋千上問道。
鐘弗初在周予安背後輕輕推着,說道:“其實你說是醫患戀情,也沒有問題,因為你住院時我已經喜歡上你了。”
不,遠在那之前,在你小時候對我笑的時候,在你送給我第一份禮物的時候,在你為我送上那把黃色小傘的時候……太遠太遠了,遠到深入骨髓,遠到喜歡和愛都無法囊括。
“原來這麽早?”周予安在秋千上飛上去又落下來,大聲笑道,“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在住院的第一天就喜歡上哥哥了哦。”
“我知道。”
陽光慷慨無度,夏風輕靈甘媚,雲雀在頭頂飛舞,架上開滿薔薇。
——完結——
番外一
秋意倏然濃稠。
周予安下班後從公司出來,被冷風吹的一個激靈,不禁有些後悔早上沒聽鐘弗初的話,多穿一點衣服。
他硬着頭皮往停車場走,在離車幾步遠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鐘弗初的電話。
“在你車裏放了一件外套,下班出來記得穿上。” 鐘弗初似乎在醫院走廊裏,有些嘈雜,隐約聽到有幾個人喊他“鐘院長”。
“你什麽時候放的?我怎麽沒瞧見?”周予安止不住嘴角上揚,他走到車旁,打開車門一看,後座果然有一件針織外套,整齊的疊放着。
“在你不聽話的時候。” 鐘弗初聲音沉了幾分,像個批評小朋友的家長。
周予安頓覺理虧,早上鐘弗初說今天要降溫,執意讓他帶一件外套,他見着窗外陽光正好便沒聽,只穿着一件單薄的T恤就出了門。
“我以後一定聽哥哥的話!” 周予安趕緊軟聲撒嬌,“今天提早下班了,我來醫院找你好不好?”
“好,記得穿上外套過來。”鐘弗初又叮囑了一遍。
“等我!” 周予安挂了電話,将鐘弗初放的外套穿上,然後開車往慈濟醫院去。
距他們結婚已經過去一年,距他們在醫院裏再次相遇也過去了六年,然而文華市依舊四處在挖,一到下班高峰期就堵。
周予安被堵在離醫院一公裏的地方,暮色裏車流停滞不前,要換成徐行肯定又要急得砸方向盤,但周予安卻難得的心平氣靜,他摸了摸衣領裏挂着的鑽戒,從儲物箱裏拿出一顆水果糖,拆了糖紙吃進嘴裏。
因為公司和醫院不順路,他和鐘弗初各有一輛車,工作日裏他們往往吃了早飯後一起出門,再各自開車去上班。
他也三十了,但鐘弗初還把他當小孩似的,總會在他車裏備一些零食糖果。不過他也在鐘弗初車裏放了一個定制抱枕,印着自己的頭像,成功把那些皮卡丘抱枕打入了冷宮。
甘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車流終于再次啓動,周予安一路順暢的開到慈濟醫院。
這家醫院他熟得不能再熟了,胸外科的人更是各個都認識,經常有醫生護士和他打招呼,笑着說:“又來找你哥哥了?”他們只以為他和鐘弗初是兄弟,對他頻繁的造訪并沒有什麽疑慮。
周予安每次都會下意識挺直身體,忍不住心裏的得意。
他一路哼着歌,走到鐘弗初的辦公室門口,剛準備進去就被一個人喊住。
“予安!” 一個年輕的男醫生在背後喊他,周予安回頭一看,原來是畢冬陽,此人是鐘弗初去年新帶的實習生,也是文華大學的學生,長得又高又帥,但性格腼腆,兩人因為鐘弗初的關系也算相熟。
畢冬陽快步走了過來,手裏提着一個不大的禮品袋子,平日裏總是微笑的臉此時卻有些發紅,他緊緊捏着手裏的袋子,低頭看着周予安,目光躲閃,支支吾吾半天,只說出幾個字:“這是我送給……”
送給誰?周予安想了想,心說這人肯定是想給鐘弗初送禮,又有些懼怕鐘弗初,想拜托他轉送。
以前也有實習生拜托他,他一般都拒絕了,但考慮到畢冬陽和他平日裏關系不錯,鐘弗初也很欣賞這人,看着也不像是貴重禮物,便做了個OK的手勢,善解人意道:“我了解了,你不用緊張的。”
他将畢冬陽手裏的袋子接了過來,朝他眨了眨眼,遞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色。
畢冬陽眸底陡然亮起熾熱的光芒,匆忙說了句“我等你”然後轉身飛快地走了。
周予安有些莫名其妙,心想畢冬陽可能意思是等他告知鐘弗初接受禮物後的反應吧。
他并沒有多想,打開門走進去,卻發現鐘弗初不在辦公室裏,他只好坐在鐘弗初辦公的椅子上,給他發了條信息,乖乖等他回來。
鐘弗初回複說正在開會,他百無聊賴間,好奇地瞧了瞧畢冬陽送的禮品袋,袋子小但精致,系着淺藍色的絲帶,還有淡淡的香味,顯然送禮者用了些心思。
袋子裏有一個小盒子和一封信,但他并沒有擅自拆開,只是在發現信封上的愛心時,眉頭蹙了起來。
正思考着,門突然被打開,他扭頭一看,是穿着一身白大褂的鐘弗初,平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倏然變得柔和,在看到他手裏的禮品袋後更是升溫了許多。
“哥哥!” 周予安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明明早上兩人才分開,一天不見,還是很想念。
鐘弗初将門反鎖了走過去,将周予安手裏的禮品袋拿過來,在椅子上坐下,然後拉着周予安坐在自己腿上,問道:“今天是什麽日子?為什麽要送我禮物?”
周予安雙腿張開面對着鐘弗初,他怔了怔,意識到鐘弗初會錯了意,正要告訴他事實,就看到鐘弗初從袋子裏拿出信,看到淡粉色的信封低低地笑了一聲,再次問道:“還是說你又犯了錯,在作檢讨?”
周予安莫名有些臉紅心虛,之前有次他和一個男同事去飯局應酬,兩人酒都喝多了,他把同事的車認成了鐘弗初的車,兩人一起被代駕送回同事家裏,直接攤在一張床上睡着了。
期間鐘弗初電話打了幾十個,找了他一晚上,最後半夜尋到同事家裏,直接把他抓了回去,在浴室裏給他洗澡時懲罰打他屁股好半天,還在床上一邊弄他一邊逼他作檢讨,他被迫一路**還要說“我錯了”。
想到這裏,他耳朵徹底紅了,小聲道:“我沒有!這是你的好學生送你的,可不是我。” 說着說着就開始吃味,哼道,“再說我能犯什麽錯?我又不像你身邊一堆美女帥哥圍着,上趕着給你送禮!”
鐘弗初聞言愣了愣,将信從信封裏拿了出來看,結果看着看着臉色逐漸陰沉下去,眉梢隐現怒火,最後竟是把信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周予安不知道鐘弗初看到了什麽生氣成這樣,正要把袋子裏的盒子拿出來瞧,就被鐘弗初扯到懷裏按住,聽他語氣沉沉道:“不準看。” 緊接着那個禮品盒也被無情地扔到了桌子一角。
“怎麽了?他在信裏冒犯你了?”周予安好奇得不得了,用手指摳鐘弗初胸膛,試探道:“冬陽應該不會得罪你吧?畢竟他那麽尊重你。”
結果鐘弗初一聽到這個名字将他箍得更緊了,周予安扭着掙紮了下,帶着些醋味道:“你到底在氣什麽?冬陽不是你最好的學生嗎?長得帥,性格好,能力強,你不是說很欣賞他嗎?”
他想起之前和鐘弗初聊醫院的事,鐘弗初說過畢冬陽是他帶過的學生裏天分最好的,還打算讓他實習期結束後直接留在醫院裏好好栽培呢。
鐘弗初極少對某個人表露贊許褒揚,當時周予安聽到不覺得什麽,現在卻覺得有點兒不同了,他從鐘弗初懷裏掙脫出去,微昂着下巴轉開臉,嘴唇微撅。
鐘弗初捏住周予安的下巴轉過來,拇指重重按着他的嘴唇,冷笑一聲,質問道:“你和他很熟?”
周予安咬了下鐘弗初的手指,雙手撐着鐘弗初的胸膛拉開距離,梗着脖子說道:“你學生難不成是你的寶貝,我還不能認識了?”
鐘弗初氣笑了,他拉下周予安的手,直接站起身抱着人放在辦公桌上,分開他的腿站在兩腿之間,雙手撐在他身側,居高臨下道:“你會不知道誰是寶貝?嗯?”
周予安在鐘弗初戲谑的目光下不争氣地臉紅了,他就是故意說來讓鐘弗初哄他的,現在得逞了一半便見好就收,趕緊抱着鐘弗初的脖子撒嬌道:
“我知道,你的寶貝必須是我了!我就是吃醋嘛,你看你是院長,醫院裏這麽多好看年輕的醫生護士,都想着讨好你,我可不得緊張?”
他太過于坦誠,将自己的小心思擺得分明清楚,一雙在歲月流逝中依舊澄澈的眼睛望着鐘弗初,讓鐘弗初喜歡到骨子裏,又氣他根本不明就裏,不懂自己才是吃味的那個人。
“以後不準和畢冬陽說話。” 鐘弗初想到那封信裏自己學生對周予安的缱绻情絲,就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這人給辦了。
“為什麽啊?見了面招呼總得打吧?”周予安疑惑地問道,他還是不明白怎麽鐘弗初看了畢冬陽的信就變了臉色,難不成信裏在罵鐘弗初?不應該啊。
“不為什麽,我現在看他不高興。”鐘弗初回了句難得有些幼稚的話,
周予安還要再問,領口的扣子突然被鐘弗初不由分說地解開,他護住領口驚慌道:“這可是你的院長辦公室,不是院長辦人室!”
鐘弗初有些好笑,“你覺得我要在這裏辦你?”
周予安瞪着他,滿臉寫着“難道不是嗎?”
鐘弗初略一遲疑,扯下周予安護着領口的手,直接将人推到了辦公桌上,手裏還護着周予安的後腦勺,他俯身繼續慢條斯理地解扣子,一邊說道:“本來不打算的,現在改主意了。”
辦公桌寬大而冷硬,周予安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腰,卻被鐘弗初掐了一把,精準地掐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他頓時軟叫出聲,雙腿不自覺地夾住鐘弗初的腰,手上卻虛虛推拒着鐘弗初的胸膛,嘴裏焦急道:“不可以,要是外面有人闖進來怎麽辦?”
“門已經鎖了。”鐘弗初徹底解開了周予安的上衣,白皙的肌膚暴露出來,脖子到左胸口還殘餘着昨晚留下的印記,和嬌小的乳頭互相映襯着,像雪地裏濃豔盛開的花瓣。
鐘弗初看得着迷,将周予安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用鑽戒按揉着那處羞澀的挺立,身下的人頓時呼吸急促起來。
“唔,哥哥。不要用戒指。”冰涼的鑽石揉壓着乳頭,剎那間的快感幾乎讓周予安戰栗,他眼角泛着紅潤的水光,難耐地夾緊雙腿,無意識地磨蹭着鐘弗初的腰。
在多年的契合之下,只是這樣輕德的觸碰。他已經情動到無法控制。
鐘弗初被磨得呼吸也有些不穩,他沒再用戒指,直接俯下身用柔軟的唇含住那顆已經徹底挺立的乳頭,手上解着兩人的褲子。
周予安情不自禁地将手指插進鐘弗初的發間,扭動着腰配合鐘弗初将自己的褲子褪下去,而胸口正彌漫着火熱的癢意,滋滋水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裏清晰可聞,他卻根本聽不見,只一遍遍喘息道:“哥哥,哥哥……”
鐘弗初最受不住周予安這樣綿軟地喊他哥哥,他狠狠咬了一下那處已經徹底紅腫的乳尖才從唇瓣中抽出,發出“啵”的一聲輕響。
周予安劇烈地喘息了下,被淺色純棉內褲包裹的臀瓣之間正被一處蓄勢待發的昂揚壓迫着,兩條光裸細長的腿再沒有力氣纏繞,但在向下垂去時卻突然被一只手擡起來,不容抗拒地壓向自己的胸膛,而內褲也直接被褪到了膝蓋彎兒,下體完全暴露出來。
他沒想到鐘弗初要來真的,一下子從紛繁的情欲中清醒過來,但臉上的潮紅卻絲毫未退,他用手無力地推拒着鐘弗初的胸膛,哀求道:“哥哥,我用嘴幫你吧,別在這裏做好不好?”
在辦公室裏做實在太羞恥。他怕自己以後都不敢進來了。
“不好。”鐘弗初不為所動,用那條項鏈将周予安的兩只手腕捆在一處,壓在他頭頂不讓他動彈,又将內褲徹底脫了去扔在一旁。
銀白色的項鏈在白皙的肌膚上勒出淡淡的紅痕,周予安扭動着還要反抗,鐘弗初卻突然埋頭将他身下早已挺立的東西含進了嘴裏,舌頭抵住頂端,用力地吮吸了下。
“啊……”周予安根本受不了這麽大的刺激,大腿顫抖着夾住鐘弗初的腦袋,幾乎要洩了出去。
羞恥的快感讓他只好緊閉着雙眼,沒看到鐘弗初不知從哪兒弄出一瓶潤滑劑,利落地給他塗到了輕微紅腫的穴口上,冰涼的觸感讓他顫栗一震,他睜開眼還來不及阻止,後穴就被粗壯的火燙狠狠侵入,用力一挺動,滋的一聲,将他貫穿了。
“唔!哥哥,我好脹……”盡管做過無數次,每次被填滿還是覺得吃不消,周予安雙腿大幅度地折疊在胸口,正無力地左右散開,卻突然被鐘弗初高高擡起,架在了肩膀上。
緊接着一下比一下重的撞擊讓他再說不出完整的話,他雙手被捆在頭頂,親眼看到鐘弗初粗大的性器在他體內緩緩抽出,翻卷出白色泡沫和鮮紅的粘膜,在要完全抽出去時又更猛烈地狠狠頂了進去,發出沉悶淫靡的聲響。
肌肉像是有了記憶,周予安無意識地配合收縮着穴口,而鐘弗初總是能精确地頂到他最興奮的地方,他怕自己叫得太響被外面的人聽到,只能嗚咽着求饒。
“哥哥,對洛洛輕一點……”
結果大腿被陡然用力掐住,身下的撞擊更劇烈密集了,他渾身泛紅,腳背痙攣似的抽搐着緊繃,正在高潮邊緣,鐘弗初卻整根退到穴口處,啞着嗓子問道:“以後還會不會随便收人禮物了?”
欲望騰空而起卻半路擱置,周予安根本沒聽清鐘弗初在說什麽,以為他像以前一樣要求他聽話,于是滿口答應道:“會!”
話音剛落就被再次猛力地沖撞進去,他渾身一顫,上身膝跳反應似的向上蜷曲了下,身下那處終于射了出來。
他虛脫無力地仰躺着,正在餘韻中回不過神,卻突然被鐘弗初就着相連的姿勢從桌上抱了起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