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傷風敗俗
喻微走過去,握住鄭小舟手臂,一把把人拽過來,盯了一眼那個面露愠色的黑人。那人皺起眉毛,涮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喻微一番,還是沒敢挑事,嘴裏嘟嘟囔囔地回舞池了。
鄭小舟嘻嘻地就要往地上坐,被喻微把着屁股豎着抱起來,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一剎那,喻微的眼睛涼下來,他把鄭小舟頂到鏡子上,一邊用力撕咬他脖頸的軟肉,一邊含混地問他,“跟別人犯浪?嗯?”
鄭小舟又醉又困,嘴裏嗚嗚地推他肩膀,仰着下巴靠在鏡子上,光裸的後脊貼在冰涼鏡面上,摩擦着尋求清爽。
電梯門叮地開了,喻微握着他的兩瓣臀肉,徑直走向最裏側一間房,按了指紋進了屋,把鄭小舟倒轉過來往床上一摔,按住他下塌的細腰,把那層運動短褲連着裏面的內褲一把扯了下來,被松緊帶勒出細密齊整的嫩紅豎痕,摸上去像肉做的梳齒,吸人手指。
鄭小舟打着哈欠,生理性淚水浸濕了鬓角。他困得厲害,又暈又沉,嘴裏發出低低的呓語,眉毛擰着,不耐又驕縱的樣子。
喻微從他踩上臺球桌那一瞬間就開始硬了,動作起起伏伏,小舟搖搖晃晃。鄭小舟當着他的面反手脫T恤,腰線露出來,像兩把利落的彎刀。這個不懂得天高地厚的小孩把手插進自己的褲兜,肩膀松松的嘚瑟樣兒,像走進自家浴場。
喻微簡直想生啖了他。肌理幹淨,脊骨多情,柔韌的筋脈一輩子也嚼不爛,骨頭嗦一嗦會有貝類的鹹鮮。
但是又不敢肏得太狠了,畢竟腸壁薄嫩,搗得太狠了做的太久了,會受不住。喻微每晚都很節制,十二點是個界限,手機振動一響起,再難受也得收住。小孩睡眠金貴得很,正是貪睡長身體時候,不可以縱欲。
以後大一點,可以慢慢補回來,不能急于一時。
第二日鄭小舟醒的很早。頭有點沉,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他光着身子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去衣櫃翻衣服。清一色的正裝,扒拉到最後才看到幾套休閑服。鄭小舟翻了個白眼,把那件淺灰色運動服扒下來,拉鏈随手拉到胸口,彎着腰翻內褲。
都是喻微的尺寸。媽的。鄭小舟也不管了,随便套了一條黑色的,檔口空蕩蕩的。鄭小舟心裏惱火,套上運動短褲,那件灰色薄外套幾乎遮住了臀部,袖子更是要狠狠往上撸。
匆匆洗漱之後已經六點二十了。鄭小舟突然記起今天八點有一場班會,看喻微睡得正香也不想吵他,腳往人字拖裏一伸,開了門就走。
學校離這兒也不算遠,鄭小舟掃了碼,騎上車飛快地向學校騎去。他的衣襟被夏末清晨的風吹得鼓囊囊的,像兩枚飽滿的帆。
宿舍已經有不少人起床了,鄭小舟進了宿舍拿了自己的校園卡,打算去食堂吃點早餐。食堂排隊的人挺多的,但是夥食挺豐富的,還便宜。他一邊排隊一邊開手機,想着給喻微發個微信,告訴他自己先走了,學校有事。
手機一拿出來,反光的屏幕映出身後一個人影,鄭小舟手一抖,手機沒拿住,往下落的那一瞬間卻被人穩穩接住,貼着腰腹滑進寬大運動服,揣到他的褲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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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舟被吓得不輕,腰窩處還畏癢,一邊禁不住笑一邊拿手肘頂過去,卻被人從後面握住了手肘,輕輕地攥了攥。
“瘦了。”赭青往前移了一步,頂着他去補前面的空缺。
鄭小舟舔了舔自己唇珠,那處結了一點痂,絲絲地發着疼癢。
手心卻被塞了個圓滑細小的東西。鄭小舟拿到眼前一看,登時心裏就開始泛酸了。
一只潤唇膏。
鄭小舟說:“老子沒那麽嬌。”
赭青把那只粉嘟嘟的潤唇膏從他手心裏撈回來,再次放到鄭小舟褲兜裏。
鄭小舟感覺自己的嘴唇更幹了,越舔越幹,越幹越舔。
打飯的大媽手握粥勺,給鄭小舟盛了滿滿一碗,鹹菜和花卷堆得搖搖欲墜,嘴裏念念有詞道,“瞅瞅這小夥兒,瘦的,衣服裏面就一把骨頭了。”
鄭小舟小心翼翼捧着那盤滿滿當當的餐盤,特別後悔穿了喻微的外套。
赭青很快地打完了飯,坐在了他桌子對面。
鄭小舟把筷子撂下了。赭青不明所以地擡頭看他,一邊用吸管喝牛奶,一邊疑惑地問道,“怎麽,你家的座?”
鄭小舟定定地看他一瞬,埋下頭喝粥,喝了一會兒夾鹹菜,沒有擡頭,“……我說真的。別這樣,沒必要。”
赭青沒吭聲,半晌,他低低的聲音響起來,“你欠他多少錢?”
鄭小舟嗤笑一聲。從他打完飯轉過身那一瞬間,赭青的眼神就釘在了他鎖骨上。鄭小舟坐下後把衣領拉到下巴,赭青的眼神就洞穿那層薄薄纖維,膠在那兒一寸沒動。
“不是錢的事兒。”鄭小舟咬着花卷,覺得有點噎,宿醉讓他的胃開始反酸,有點惡心。
赭青的胸口起起伏伏,“昨天你一晚上沒回舍,你幹嘛去了?你喝了?自己酒量什麽樣不知道?”
鄭小舟不理他,快快地吃完了自己的飯,起身放餐盤,去衛生間洗手。
赭青氣得眼白都紅了。他一看到那件寬寬大大的淺灰色運動服就開始焦躁,怒氣在看到鄭小舟微敞的胸口時達到了頂峰。深紅的淺粉的,沁血的帶點兒的,脖頸一道糜爛的紅,鄭小舟就這麽毫不在乎地把它們露出來,好像它們本該在那兒一般。
光天化日。傷風敗俗。毫無廉恥。
赭青幾乎氣瘋了。
他喝光最後一口牛奶,快步向洗手間走去。
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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