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乖乖
周六一早,鄭小舟頂着一頭亂糟糟頭發起來洗澡,九點半的家長會,他得提前半個小時到。沈譽一正好在校門口迎賓,舉着牌子和一群人站在一起,穿一件紅棕色系運動裝,出挑得像株小白楊。
他一眼就看到了鄭小舟,使勁揮着胳膊向鄭小舟示意,一雙單眼皮眼睛亮的不得了。這麽看來倒和三三有點相像,就差沒長出條蓬松尾巴使勁晃了。
沈譽一家裏沒人管他,初中也就罷了,高中這兩年的家長會都是鄭小舟去的。
他一開始十分不适應,坐在一群四十多歲的學生家長中間,就像老松林裏冒出一棵異木棉,紮眼得很。一開始總有熱心阿姨和他搭話,鄭小舟老老實實答了,她們看鄭小舟人靓嘴甜又是名校學生,紛紛圍過來和他搭話,讨教學習經驗。鄭小舟覺發現了一件事:自己總會在不知不覺之中變成婦女之友。
沈譽一的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和鄭小舟對視的時候需要高高地仰着頭。他每次開完家長都會把鄭小舟留下來,和他痛陳沈譽一的種種行徑,說累了就擰開保溫杯喝兩口水,然後向後捋一把油頭,眯着眼睛繼續說。
鄭小舟一眼表都沒敢看。
“......總之,”這老師看着鄭小舟年紀小,便不再客氣,直接皺着眉頭數落他。“馬上就高三了,你做哥哥的怎麽就不管管他呢。一天天就像得了多動症似的,壓根坐不住。再這麽下去,我看他連一本都考不上。這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在普安教這麽些年書,小孩什麽樣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看鄭小舟諾諾地聽着自己訓話,神色放松下來,狀作不經意地暗示他自己的校外補習班還有幾個寶貴名額。鄭小舟只裝作聽不懂,這老師立刻惱羞成怒,語氣不耐煩起來,說了兩句便讓他走了。
鄭小舟平日裏怎麽罵沈譽一都行,別人說幾句,他心裏立馬就不是滋味了,面上笑呵呵地聽着這老師訓話,一出教室臉子就拉了下來。
好歹還進步了五十多名呢。鄭小舟憤憤地想着。這老禿驢絕對是看沈譽一家裏不管他,沒人給他塞錢,叫他補課也不補課,故意給自己臉子看呢。
“呿!你媽的,去你那補課老子還賺個幾把錢?”鄭小舟嗤笑了一聲,自語道,“還上我這搶生意了......我教的小孩,輪得上你跟我逼逼?”
沈譽一在班級後門口的桌子上坐了半天,兩條長腿無聊地伸出去,走廊簡直都要容不下他。鄭小舟一出來,他立馬敏銳地轉過頭來,像一只發現食槽有糧的家雞,忽閃着翅膀颠颠地奔過來,攬着鄭小舟肩膀往樓下走。
“怎麽樣!我這回全及格了,語文還得了年級第二呢!”沈譽一驕傲地看着他,有點邀功的意思,“有沒有獎勵啊?”
這對話莫名有點熟悉。沈譽一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腦中浮現出一個聲音來。
“想屁呢你?又不是我考試,還給你獎勵。”
鄭小舟感覺沈譽一的腦袋有點耷拉下來了,覺得好笑,斜着眼觑他,問道:“什麽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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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譽一猛地瞪大眼睛看他,發了一會呆,小聲地問:“聖誕節,可不可以一起過?”
“行啊,這也算獎勵啊?我還以為你會求我給你學費打個折呢。”鄭小舟嘲笑道。下周六就是聖誕了,喻微每年都要在那兩天出國回一趟本家。鄭小舟閑着也是閑着,便答應了他。
沈譽一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傻笑起來。鄭小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麽瘋。
“不用打折不用打折,”沈譽一憨厚地重複道。“嘿嘿。”
都給你。都給舟舟。他在心裏悄悄地說。
鄭小舟看他笑得一臉膩歪,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使勁拍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威脅道:“可提前說好了,一模考試考到年級前五百。”
沈譽一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鄭小舟瞬間有種老父親一般的滿足感,他沖沈譽一點點頭,騎上單車走了。
沈譽一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變小,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
......
“所以,你就打算窩在被子裏待一天嗎?”聖誕節的早晨,鄭小舟如約來到沈譽一家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出來,換了鞋怒氣沖沖地進門上了樓。推開他的卧室門,果不其然發現床上拱着一大團東西。
沈譽一裹着被子,正在頑強地和地心引力做抗争——他一只手從被子裏裏探出來,四處尋覓嗡嗡作響的手機,屁股撅得老高,臉栽進枕頭裏。
鄭小舟飛起一腳,那只穿着毛茸茸奶牛睡褲的屁股應聲而倒。
沈譽一埋在枕頭裏,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鄭小舟把自己的冰手伸到他脖子上。
“嗷!”沈譽一大叫出聲,睜開一雙微腫的眼睛,看到臉色不虞的鄭小舟,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愣了幾秒,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沖向衛生間,門嘭地一關,霹靂乓啷地刷牙洗漱。
三分鐘後,沈譽一神清氣爽地從門後走出來,奶牛睡衣脫掉了,露出精壯上身和修長大腿,狀若無意地展示自己的肌肉線條。
鄭小舟半躺在他床上玩手機,看他就穿了個內褲在那搔首弄姿,眼睛頓時就不舒服了,心裏啐罵道:“媽的,騷雞。”
騷雞渾然不覺地湊過來,呼吸間帶着點水果味牙膏的味道。鄭小舟一把推開他的腦袋,看到這小孩眼下發青,仍是沒忍住問了一句:“昨天幾點睡的?”
沈譽一哼哼唧唧地不說話,突然難受地眨了幾下眼,眨完了還是不頂事,伸手就要上去揉。
“睫毛又進眼睛了?”鄭小舟不耐煩地擋開他的手,湊近了細細看他眼睛。
這小孩睫毛長,總掉眼睛裏,有時候學着習就要大叫一聲,扔了筆去揉眼睛。次數多了,鄭小舟便習慣性地帶着人工淚液了,每次聽到他大叫都會掰下一支給他滴眼睛,把睫毛沖出來。
鄭小舟從包裏把那盒東西拿出來,取了一只遞給他,沈譽一卻賴賴唧唧地不接,撒嬌耍潑地蹭到鄭小舟大腿上,枕着他的腿根要他來滴眼睛。
“剛醒,手沒勁兒。”沈譽一理直氣壯地仰頭看他,後腦勺熱熱枕在鄭小舟腿上。
“老子真是給你臉了。”鄭小舟口裏罵罵咧咧地,手上卻老老實實開了一支淚液,兩只手指不甚熟練地扒着他的右眼睑和卧蠶,小心翼翼滴了一顆藥水進去。藥水有點刺激,沈譽一的眼珠子四處亂滾,透明的水膜覆在淺色瞳孔上,映出兩個小小的鄭小舟。
鄭小舟手指一抖,藥水擠多了,沈譽一趕快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兩只眼睛像哭過一樣紅的厲害。一根色澤淺淡的睫毛停在他的內眼角處,鄭小舟用藥水把它沖出來,小心地摘掉了。
年輕男孩的皮膚幹淨又清爽,他很乖地等着鄭小舟給他滴左面的眼睛。
鄭小舟的手有點不穩了,幾次都對不準他的眼睛,沈譽一也不管他緊不緊張,就那麽直勾勾地看着他,像一只目光純淨的動物幼崽,直白熱烈地凝視着自己的主人。
沒人能忽視這種毫不遮掩的直白。
一時間房間安靜地過分。鄭小舟垂眼看着仰躺在自己腿上的男孩子,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沈譽一好像,真的有點喜歡自己。不開玩笑的那種。
這種眼神太過熟悉。好像少年人的戀慕都是這般明顯,一眼便知、毫不遮掩,沒什麽顧忌,只是很純粹的喜歡。
純粹得讓人不舍得去打碎。
鄭小舟心裏突然煩躁起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瞻前顧後如履薄冰,只為了照顧一個小孩子的感情,努力不讓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聽起來未免太難,過于麻煩。
他的眉頭剛皺起來,沈譽一的鼻孔便毫無預兆地流下兩道清液,鄭小舟臉上繃不住了,一個沒注意笑出了聲。沈譽一大驚失色,吸着鼻子去找紙巾,看鄭小舟還在笑,一下子就惱羞成怒了,切齒道:“是藥水!不是......不是......”
鄭小舟的腹肌開始發疼。
沈譽一看他笑個沒完,靠到牆上心如死灰,用紙巾擋着臉,眼睛透過纖維的縫隙偷瞄鄭小舟。他笑得好開心,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了,右頰的梨渦好深,戳進去會不會也是軟軟的?
舟舟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很愛笑的。
沈譽一想着想着,自己的嘴角也勾起來了,他感覺自己的臉熱燙燙的,愈發不好意思把紙巾從臉上摘下來了。
午飯兩人去吃了烤肉,聖誕節的烤肉店人滿為患,jingle bells 的旋律充滿了整個街道。下午趁着陽光好,沈譽一提議去公園遛狗。三三憋在家裏一上午了,一出門簡直要瘋了,蹦起來要扒鄭小舟的肩膀。鄭小舟一米八的大個兒,讓這胖狗撲了個趔趄,滿胸脯狗毛。
三三已經有大型犬的體貌了,但他仍然認為自己是可以被抱在懷裏的小乖乖,鉚足了勁往人懷裏撲,說什麽也沒用,反正就是要抱。
鄭小舟抱着一只胖大的阿拉斯加過馬路。沈譽一笑眯眯地攬着他肩膀,在他耳邊叽叽喳喳地說着話。
午後的陽光幹淨得不像話。森林公園沒什麽人,三三撅着屁股來回撒歡跑,鄭小舟頭一次知道狗的精力竟然可以這樣充足,他感覺自己今日的微信步數要破十萬了。現在已經不是人遛狗了,這完全就是狗遛人。
沈譽一和三三合起夥來溜鄭小舟。
太累人了。鄭小舟決定下次打死都不和他一起遛狗了。
山腳處有一個烤腸店,賣的死貴,鄭小舟卻顧不上了,他中午吃的東西已經被剛才的運動量消耗殆盡了。他需要補充能量,立刻、馬上。
沈譽一盯着鄭小舟一口口吃烤腸,一直在咽口水。鄭小舟看他一眼,沈譽一的臉立刻紅了,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你嘴巴都是油。”沈譽一紅着臉小聲道。“看起來很好吃。”
鄭小舟滿不在乎地用手背擦了擦,看着一人一狗往烤腸攤上瞄,嗤笑道:“想吃自己買。”
沈譽一盯着他的嘴唇,沒動彈。老板娘坐在小木屋裏探出頭來。
鄭小舟吃腸的動作一頓,掏出手機掃了碼。
沈譽一和三三津津有味地吃掉了他們的烤腸。
遛完狗沈譽一本來是打算和鄭小舟一起去超市的,他興致勃勃地提議,晚上要和鄭小舟一起做完飯。
鄭小舟拒絕了他。
“我的獎勵......”沈譽一拖長聲音,委屈地看着鄭小舟。
超市。
鄭小舟把沈譽一放到購物車裏的啤酒一瓶瓶物歸原位。
“未成年不能喝酒。”鄭小舟自然道。
沈譽一狐疑地看看他,突然笑了:“其實你不會喝酒吧?你是不是一喝完酒就會耍酒瘋啊?把內褲當口罩那種?”
鄭小舟把酒放回了購物車。
結賬的時候,鄭小舟回頭尋找沈譽一的身影,果然沒有看到人。他拎着兩大包東西往外走,沈譽一從門口蹦出來,很狗腿地替他拎東西。
鄭小舟沒有力氣破口大罵了。
下午回到沈譽一家,鄭小舟累得要死,沈譽一卻仍然有着無限的精力,拉着鄭小舟在床上打游戲。
“你哥今天确定不回來了?”鄭小舟困得厲害,看到松松掩着的卧室門,仍然不太放心地問了一句。
“他回美國了。”沈譽一忙着打游戲,快快地回了他一句,“他導師臨時給他安排了一個項目,估計今年不會回家過年了。”
鄭小舟放下心來,越玩越困,手機黑下來,自己倒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沈譽一一開始還在瘋狂地盯着屏幕,突然發現身邊的人倒下了。鄭小舟仰躺在他的床上,眼睛閉上了,呼吸很均勻。
他睡着了。
沈譽一的心突然狂跳起來。他把手機靜音,放緩了自己的呼吸,卻仍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有點過于響亮了。他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又覺得自己的動作有點太娘了,手放在哪裏都不對勁的感覺。
鄭小舟的嘴唇真好看。沈譽一樂滋滋地想着。他拿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唇峰,卻被手指上的滑膩觸感驚到了。他搓搓自己的手指,臉紅得不得了。
好想......放到......
他突然想起一句不知從哪看到的話來。
十幾歲男高中生的大腦,并不比廁所幹淨多少。
沈譽一低頭看着自己的褲裆。
沈譽一覺得自己不幹淨了。
“啊!”沈譽一捂住自己的臉,一副要死的樣子,“怎麽能這樣想!好羞!”
鄭小舟本來就沒睡實,被他一聲大叫吓醒了,有種從高空墜落的不現實感。一睜眼卻看到沈譽一正在床上瘋狂打滾,嘴裏還不停叫嚷着“羞死了!”“怎麽可以!”
鄭小舟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把他捂臉的手一把拽下來,皺眉道:“你他媽又作什麽妖呢?”
沈譽一泫然欲泣地看着他,嗚咽道:“我......我壞......”
“我真是操了,”鄭小舟覺得自己遲早被他惡心死,“你好好說話能死嗎?”
“嗚,你嫌棄我了......”沈譽一崩潰地大哭起來,手上卻絲毫不見外地摟住鄭小舟的脖子,死也不撒手。“不可以嫌、嫌棄,嗝,不可以......”
“你媽的......”鄭小舟一個頭變成兩個大,他一向對會流眼淚的東西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紮着手讓他靠着哭,渾身的肌肉如臨大敵地都緊繃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譽一才抽抽噎噎地緩下來,鄭小舟見他勢頭向好,立馬躲開十丈遠,警惕地看着他,問道:“你好了?哭完了?”
沈譽一時不時還要打一個哭顫,觑着眼看他,嘴一癟,捂着自己褲裆,一瘸一拐地走進了浴室。
鄭小舟看着那扇緊閉的門。地鐵老人手機。
怎麽又突然洗上澡了?小孩真他媽難搞。
晚上。
鄭小舟倚在餐桌旁,看沈譽一在廚房做飯。
“......你的手能伸得再遠點嗎?”他看到沈譽一伸長了手臂,躲得遠遠的炒菜,覺得十分不齒,走過去把他推開自己上手。兩人稀裏糊塗地鼓搗出一桌子菜,按着脖子終于吃光了,接着到冰櫃裏狂挖冰淇淋吃。
晚上看了個越獄片,鄭小舟喝着小啤酒仰在沙發上休息。沈譽一在他旁邊坐着,眼睛時不時往這邊瞟。
“瞅你爹呢?”鄭小舟不耐道。
沈譽一的臉愈發紅了,他不好意思地撓撓自己眉毛,小聲道:“舟舟好像喝醉了......”
鄭小舟豎起眉毛瞪他,手指隔空點了點他的臉,嗤道:“放屁。”
沈譽一湊近了一點,大着膽子在他耳邊說道:“舟舟,好可愛。”
鄭小舟煩躁極了,一把把他的臉推開,嘟囔道:“滾,癢死了......小屁孩......別那麽叫我,你媽的。”
沈譽一又湊近了,小狗一樣仔細地嗅聞他的臉頰,臉紅道:“舟舟可愛。”
鄭小舟閉着眼睛,已經懶得理他了。
沈譽一見他呼吸慢慢均勻,膽子大起來,抱着他動情地蹭來蹭去,小鳥一樣啄吻他的嘴唇。自己的呼吸漸漸亂了,在他的脖頸處來回地親吻,舔弄他形狀漂亮的鎖骨。
他的動作愈發大起來,手伸進他的薄毛衣裏面,摸他柔韌的肌肉,喘息聲一點點溢出來。鄭小舟被他磨得發熱,擰過去躲他,沈譽一把他扳過來,把他的毛衣撩上去,跪下來舔他小腹處的人魚線。
太羞了。沈譽一淚汪汪地舔着他的小腹,舌尖一點點往下游走。怎麽可以這樣。他不活了。
沈譽一解開了他的腰帶。
舟舟會生氣的。
可是好甜啊。
忍不住,怎麽辦?
沈譽一眼神迷蒙起來,他已經把鄭小舟的內褲舔濕了,中間一塊突出的勃起,帶着令人耳熱的溫度。
這個也是獎勵吧。沈譽一紅着臉想着。他一點點褪下那層薄薄的內褲,感覺自己的毛細血管已經瀕臨爆炸邊緣,集體向他的大腦發出一級紅色預警。
天啊。沈譽一羞澀地親了親它的尖端,一點點吻過它的皮膚。好嫩啊。好想吃。
吃吃。
沈譽一被嗆得哭出聲來。
好長。怎麽這麽長。
沈譽一捂着臉閉上了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把鄭小舟橫抱起來,放到卧室的床上。
抽屜裏有潤滑液和避孕套。
沈譽一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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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