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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看着褚焉沒說話。
沉默片刻。
褚焉問她, “你見過我媽的吧?”
南安點頭。
褚焉自嘲笑了笑, “你覺得我媽那人怎麽樣?”
南安沉默了瞬。
這要她怎麽說?
平心而論,她活這麽大, 沒見過褚焉她媽這樣的母親。
控制欲強盛,恨不得把女兒當做她手裏的兵器來使用, 兵器不聽話了就找一塊磨刀石讓兵器變得聽話好用。
這全然不是一個普羅心目中的母親形象。
她見過褚焉的媽, 最早還是她們上中學的時候。她跟褚焉是同班同學, 高考前那段時間, 大家都在考慮各自的志願問題。
南安想學醫,褚焉喜歡舞蹈, 她想學去藝術。
而褚焉的媽堅持要她上慶大去學金融。
那時候正好是藝考前,褚焉回家跟她媽談判,想讓她媽同意她去參加藝考。
南安現在還記得那天。
老師在課堂裏說了藝考的事, 南安幫褚焉要了一份藝考申請, 但是藝考培訓需要家長簽字同意。
當時褚鶴鳴已經去了歐洲留學,褚焉想瞞天過海都找不到人幫她。
沒有辦法, 褚焉只能回家找她媽。
南安陪着褚焉回家,一路上給她壯膽,“畢竟是你親媽, 你好好跟她溝通,她會理解你的。”
褚焉苦笑, 沒說話。
她們到了褚焉家,南安一眼便看見了褚焉她媽媽。
彼時褚焉媽媽正好要出門,車停在院子裏等她, 她在大門門口正準備上車。
南安牽了褚焉的手,笑眯眯看着她:“去吧。”
褚焉看她一眼,做了無數心理建設,終于開口叫她媽:“媽媽。”
韓妙轉頭看着她,示意司機等着。
她站在車前,平視着褚焉,“怎麽了?”
“您要出去嗎?”褚焉問。
“嗯,我最近要出差一趟,去談筆生意,你在學校要乖乖聽話。”
褚焉咬着唇,心裏鬥争了半天,終于看着韓妙:“媽媽,我想去參加藝考的培訓,老師說需要家長簽字,您幫我簽了再走吧。”
只一瞬間,南安便看見韓妙的神色冷淡下來。
她并未說任何難聽的話,只是拿不贊同的眼神審視着褚焉:“怎麽突然想去參加藝考?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你乖乖考試,去慶大上金融,現在怎麽又改主意了?”
褚焉攥緊手,“我不喜歡學金融,我想去學跳舞。”
韓妙從上到下打量她一圈,截斷她的話,“學藝術的事沒必要再商讨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褚焉嘴動了動,最終還是不放棄,“媽媽!我想學跳舞。”
韓妙冷冷地看着她,“你在威脅我?”
“我沒有,我只是在跟你說我的理想。”
“呵。”韓妙輕笑一聲:“威脅我也沒有用,褚焉,你要是不聽話,你這個女兒我随時可以不要。”
褚焉震驚地看着韓妙。
這不是她第一次聽韓妙說這樣的話,但卻是她第一次知道,韓妙随時做好了不要她的準備。
韓妙摸了摸褚焉的臉,手上動作輕柔,卻總讓褚焉覺得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安撫小動物一樣,放緩了聲音,“焉焉,聽話,乖乖去慶大,媽媽下周回來陪你。”
而後,上車準備要走。
臨上車前,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南安。
只一個眼神,便讓南安從尾椎骨開始一激靈,吓得她下意識緊張起來,她磕磕巴巴跟韓妙打招呼:“阿姨再見。”
韓妙禮貌地笑了笑,“再見,以後有時間來我家找焉焉玩。”
上車,揚長而去。
剩下褚焉跟南安站在院子裏。
回想起當年,南安現在還在發憷,韓妙那個眼神實在不友好。
南安的家庭環境和諧,父親是醫生,母親是教師,雖然忙碌,但家庭和諧,父母慈愛溫和,沒有哪一個是把她标價當做私有物的。
面對韓妙,連她這個外人都覺得窒息,更別說身處旋渦中心的褚焉了。
南安抱了下褚焉,“或許你媽很滿意霍老師呢?你不是說過,你哥身邊這些朋友你媽最滿意的就是他嘛?”
褚焉從她懷裏出來,笑了笑:“說明你還是不了解我媽,我媽這人,她越是欣賞的越是要壓榨他的所有利用價值,真要我媽知道霍老師現在跟我這樣,你覺得我媽會放過他?”
南安默了會,“我覺得,你媽要是生在古代,絕對是宮鬥的一把好手,絕不會在第二集 就涼。”
褚焉輕輕啐她一聲:“呸,說什麽呢你。”
別說南安這麽覺得,褚焉自己都這樣覺得。
要真是在古代,她媽韓妙一定是宮裏活到最後的那個人,還能當太後垂簾聽政。就算她是個女兒,說不準她媽也會把她扮成太子來穩住皇位。
褚焉自然有自己的考量,面對韓妙,她不能不謹慎,就怕一個不小心會前功盡棄。
南安還是有不理解的地方,她看着褚焉,“按理來說,你媽媽在公司大權在握,她又何必逼你回去繼承家業?”
褚焉搖搖頭,“跟我家股權分配有關系。”
話到此,她就止住了,再不肯多說一句。
搞得從沒接觸過資本的南安一臉茫然。
股份分配怎麽了?
這個問題對南安來說實在太難,她換了個問題,“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拖着?”
褚焉看着窗外。
良久。
“得先把我媽的事解決。”
她們從樓上下來,霍栩之已經走了。
這回是真的走了。
但是梁澤還在樓下。
褚焉四處看看,确認霍栩之走了,這才放心下來。
梁澤還保持着癱在沙發上的姿勢。
大熱的天,客廳空調開着,梁澤美得不想動彈。
看見她們從樓上下來,他還不忘問,“你們今天不出門吧?”
南安翻了個白眼。
梁澤看見了,他心裏頓時梗了一根魚刺一樣,氣得他想站起來跟南安當場對線。
褚焉蹦着一條腿問他:“你沒跟霍老師一起走?”
“我跟他去幹嘛?”梁澤一臉理所當然,“我可是來看你的,老三要去上課,咱們在家吹空調吃西瓜不香嗎?為什麽要逼着自己出門。”
褚焉:“那你等下送我們去慶大吧。”
梁澤頓時警惕起來:“你們?”
“我跟南安。”
梁澤當場拒絕:“我不!”
褚焉呲牙一笑,“你确定?”
梁澤:???
他當然确定,他恨不得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送褚焉就算了,再加個南安,他還不想死得太早。
“我不去!”
褚焉掏出電話,手在屏幕上滑動,“讓我康康粱柔姐姐今天在不在家,不知道哪個幸運兒能得到粱柔姐姐的暴打。”
粱柔是梁澤的姐姐,脾氣火爆程度不亞于褚焉,一向秉持能動手絕不動口的原則,梁澤從小就在他姐姐的暴打下長大,成長經歷十分水深火熱,以至于他現在看見脾氣暴的女孩子就忍不住想躲。
他趕緊求饒:“別啊,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褚焉沖他笑了笑:“早這樣多好。”
梁澤:......
心裏苦。
車從霍家開出來,進入市區,開進慶大校門。
慶大是帝都最好的學校之一,學風端正,學校彙聚了來自全國各地的高考狀元,更有全國各地最好的老師。
褚焉也是慶大畢業出去的,慶大金融學院上一屆的學生。慶大學子都是公認的天之驕子,只是誰也沒想到,褚焉會一畢業就去參加選秀出道做明星了。
這次回來,再看母校的各個角落,褚焉都還有些唏噓。
算起來,她從學校出去才一年不到,物是人非的感覺竟十分強烈。
她看了眼南安:“渣男在不在學校?”
南安嗯了一聲:“在的。”
褚焉又問:“真要這樣啊?”
“當然要。”
“行吧。”
駕駛座上開車的梁澤突然插嘴:“你們要幹嘛?”
兩個女孩子坐在後座,出來時候梁澤把霍栩之的車開走了,他自己的騷包跑車留在了霍家。
褚焉看了眼南安,轉頭對梁澤笑了笑:“手撕渣男,你去不去?”
“去!”
梁澤當場就來了興趣。
作為一個忠實的吃瓜群衆,這種瓜他怎麽能錯過。
車開進哲學學院,褚焉推門準備下車。
南安攔住她:“你腿不方便,在車裏等我,我上去拿上東西跟渣男說個分手就下來。”
褚焉看着她:“你一個人行嗎?”
南安:“行。”
褚焉想了想,“成,你快去快回,我在這等你。”
南安上了樓。
褚焉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為她擔心。
南安跟她的渣男男朋友黃博士談戀愛不到一年,但這一年,明眼人都看得見南安付出了些什麽。黃博士從不帶南安去見他的朋友,言必稱南安泌尿科醫生的身份配不上他慶大博士後,動辄打壓南安,更是撺掇南安來跟褚焉借錢買車。
這一切,褚焉都看在眼裏。
她總覺得黃博士是個pua男。
她煩這個pua男煩了很久,可惜南安跟渣男是初戀,她動情動得很深,所以褚焉一直找不到辦法收拾渣男一次。
幸好現在南安醒悟了,終于決定要分手。
梁澤探頭看着後座的褚焉,問她:“焉妹妹,你這朋友什麽情況啊?丫頭片子挺虎的。”
褚焉瞥他一眼,“你想幹嘛?”
梁澤:“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是那種見人就撩的人嗎?我保證對你這朋友沒有半點意思,你信我!”
褚焉威脅他:“你要真對我朋友有什麽意思,我一定會揍你的。”
梁澤摸摸自己脖子上那顆腦袋,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臭丫頭,就這麽欺負我是吧?”
他們在車裏等了沒兩分鐘,褚焉還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她催梁澤,“你上去看看南安怎麽還不下來,她應該在三樓最左邊的辦公室。”
梁澤:......
他其實并不想去。
四目相對,沒幾秒,梁澤敗下陣來,“誰讓我是你哥,我去。”
兩個人都上樓去,車裏就剩了褚焉一個人。
慶大的校區綠化做得很好,車就停在行政樓下的綠蔭裏,綠蔭遮蔽,并不會覺得燥熱。
褚焉掏手機打游戲等南安下來。
游戲才開局,有人在車外輕輕敲了車窗。
扣扣兩聲。
褚焉擡頭一看,車外一個女人站在車前笑吟吟看着車裏。
還是個熟人。
霍栩之那個假的前女友邬妙涵。
褚焉放下車窗,揚了個笑看着邬妙涵,“邬小姐。”
邬妙涵愣了下。
她來慶大是帶着人來談之前的綜藝項目的,沒想到會在行政樓樓下見到霍栩之的車。
她帶來的人說這是霍栩之的車。
一想到霍栩之也在慶大上課,邬妙涵便想見見他。之前是假的,但總得有個機會把假的變成真的。
邬妙涵很快揚起唇角笑起來,“褚小姐,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
褚焉坦然坐在車裏。
邬妙涵便又笑,“遠遠看見栩之的車,我還以為是他在。”
栩之?
褚焉挑眉,名字叫得這麽親熱,還無端多了些纏綿的意思。
她應該沒領會錯邬妙涵的意思。
邬妙涵想要的就是這麽個錯覺吧?
褚焉笑了笑:“他還在上課,讓我先等他。邬小姐沒見到他嗎?”
不就是演戲嗎,誰還不會。
她好歹也是正經看過娛樂圈那些人演戲的,不說這是強項,多少也學了些精髓。
邬妙涵笑容變淺,“是嗎?”
“是的。”
在有些事上,女人之間的感覺比男人敏銳許多。
褚焉都住到霍栩之家去了,梁澤這個傻白甜都看不出來,還覺得霍栩之是看在褚鶴鳴的份上幫忙。
但邬妙涵,褚焉不過一句話,一個眼神,她瞬間便領悟到了褚焉的意思。
她忍不住多看了褚焉幾眼。
漂亮得不像真人,五官豔麗,天生一雙桃花眼,唇薄而豔,別說是男人,她這個女人都覺得這個叫褚焉的女孩子漂亮得不像話。
邬妙涵回國這段時間補了許多國內的娛樂新聞,她知道褚焉的名聲,更知道現在有人想動褚焉。
她只是沒想到,褚焉竟然會跟霍栩之有了牽扯。
邬妙涵深呼吸一口氣。
不要緊,漂亮的女孩太多了,但從不見霍栩之對任何漂亮的女孩有意思,說明他看中的根本不是漂亮。她肯定還有機會的。
她笑了笑,“那我不打擾褚小姐了,回頭我再約栩之。”
褚焉:“好的。”
正好這個時候,幾個人從另一頭過來,一行人說着話,衆星拱月般簇擁着最前的人。
褚焉探頭出去看,霍栩之跟學校裏幾個副校長往行政樓這邊來。
褚焉看看走過來的霍栩之,又瞥了邬妙涵一眼,禁不住挑眉。
這是修羅場預定?
她推開門,準備下車。
但是傷號一條腿行動困難,她只能一點一點從車裏挪下來。
等挪下來,霍栩之他們已經快步走到車前了。
褚焉是慶大畢業出去的學生,老師們都認識她,一見她,紛紛跟她打招呼。
老師們上了年紀,估計是還沒吃到微博上的瓜,看褚焉如看自己愛徒。
母校這種事,已畢業的學生如果混得好,學校老師稱之為愛徒;混得不好,學校稱之為畢業生。
褚焉大小也算個知名校友,畢竟慶大畢業出去後,這兩年也沒給學校丢過臉。
她禮貌地跟老師們問好。
霍栩之只是輕輕蹙眉看了她的腿一眼,“他們呢?”
褚焉瞬間領會,他問的梁澤跟南安。
她抿唇笑了下,頗有些羞澀動人的意思,“南安上樓拿東西,梁澤哥去幫忙,我在下面等他們。”
霍栩之嗯了一聲,“你等着,稍後我們一起走。”
邬妙涵神色不動,淺淺帶了點笑意看他們互動。
熟稔、自然,半點看不出來有距離感。
她心裏忽然警鈴大作。
她笑了笑,主動叫了霍栩之:“栩之,又見了。”
霍栩之淡淡地看着她:“邬總。”
一個稱呼,遠近立判。
邬妙涵臉色蒼白一寸,她勉強撐着笑,“我的人還在等我,我先過去了,回頭有時間再約。”
霍栩之點頭,沒說話。
邬妙涵剛轉身,她後面跟着也來了一群人,這群人裏同樣也有褚焉的熟人。
褚焉選秀出道那個節目的評委,紅了三年的流量小生邊溪。
邊溪身邊跟着一群工作人員,從邬妙涵過來的方向過來,站在邬妙涵身旁。
褚焉:......
原本只是兩人對戰,現在變成了三方團戰。
局勢十分撲朔迷離。
她準備主動出擊。
她問霍栩之:“我們要走了嗎?”
霍栩之側頭瞥了她一眼,眼神深處有些說不出的意味,“好。”
他轉頭跟幾個副校長道別,也跟邬妙涵道別。
邊溪早就看見了她,也看見了她受傷的腳,趁着三方聯絡最後的感情時,他看着褚焉的腿,“腿怎麽了?”
語氣關心誠摯,一聽就知道他們關系不差。
褚焉看了眼自己的腿,随口回他:“沒什麽大事,就是之前出車禍傷到了。”
邊溪有些責怪地看着她,“下次要小心一點。”
褚焉:“好的。”
邬妙涵沒注意這邊,但是霍栩之看見了。
他眼神更淡,對着一衆吃瓜群衆,連個笑容都欠奉。
行政樓這邊人雖少,偶爾也有學生從這裏過。
一群人正說着話,幾個學生遠遠從那頭滑着滑板過來。
這群學生應該是在學校裏玩的,他們沒想到這麽一條路上能站着那麽多人,其中一個學生似乎還是個新手。只見他一臉緊張地看着這邊,嘴裏啊啊大叫:“我剎不住了我剎不住了。”
老師們趕緊避讓。
但傷號褚焉行動力不行。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滑滑板的學生沖着她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來空手套評論和營養液的,今天這個20jjb的交易滿意嗎?
請你們用十五字以上的評論砸死我好嗎?評論超過15個,營養液超過100加更,看你們了~(在線卑微)
文名已經換了,我會倒回求文名那章給發紅包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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