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大家都挺好
“溫濃……我和你說個、說個要命的事。”路刀按着他斷斷續續地說話,“古靈雖然可以自如操控天地三氣,但是我生來就是魔身……我們現在做的這個事……”
他一邊按着溫濃一邊吭吭哧哧:“我的東西要是出來了,魔息就洩露了。”
溫濃咬着唇,聽此扭頭罵他:“那你該停下了——嘶!”
路刀的汗水滑過揚起的唇角,他低頭叼溫濃,手指在他腰窩的靈竅打轉:“停不下的。”
路刀覺得他燙得緊。手上摩挲着,底下開阖着,忍不住還想再加把勁欺負,看他被自己多爽出幾滴眼淚來。
爽着爽着手感還不一樣了,他心口、腰腹、腿側,竟都長出了薄薄的一層鱗片。眼睛被汗水蒙着,少主也沒看清楚,他也沒那功夫,只管把着腰一個勁沖撞。
到這裏時溫濃快不成了,一邊颠簸一邊崩潰:“那怎麽辦……”
路刀叼他耳廓,一個頂撞,含混道:“你好好含着,不準讓我的東西流出來,這樣就好了。”
溫濃一抖,差點暈過去。
太、太過分了……
漫長一日到頭,一夜過去大半,溫濃窩少主懷裏沉沉睡着,到天明姿勢都沒動過。這是他睡相最好的一次,可見到底有多累。
路刀像幾千年沒得過好的死囚,抱着他不停地啄。背上痕跡存心不愈合,想長長久久地留着,想把整個後背都留給他抓。
太像美夢了。
他都不敢閉眼,夜色裏一直注視他,挨在他咫尺之處,試圖讓呼吸和他同頻。但還是太激動了,呼吸始終急促。
有心想再來,但看溫濃死豬一樣老實,又不舍得一口吞了個底。路刀便抱着他,摩挲着不挪手。
後半夜裏,溫哥哥忽然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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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額邊上冒出個圓圓的小犄角,藍光幽微,把少主可愛壞了。
他過去親溫哥哥冒出的角,那角受驚似的縮了縮,藍光卻更強了些。
路刀心是真的化了,小心翼翼再親一口,把小犄角給親到憋了回去。藍紋從角的位置往身體之下蜿蜒,把他懷裏的溫濃變成個天外天的精靈似的。
路刀猜測是契約的影響,不知所雲地激動了一晚上。
隔天溫濃醒來,一睜眼就看見傻兮兮的少主,唇角都要咧到後腦勺去的那種。
溫濃想從他懷裏翻出來,路刀殷勤不已:“我來!”
“……你來什麽?”甫一開口,嗓音比平常要沙上許多,窘得人很想立即遁走。
路刀扶起人直笑:“幫溫哥哥穿衣裳。”
溫濃擡手想揍魔:“閃開……嘶。”
太酸了,力氣都折騰沒了。
最後還是閉上眼任少主擺弄去,也省點力氣。
過程中路刀想的什麽溫濃大半能感知到,無語其不良思想之外,他更多是覺得神奇:“你說的血飼契約,是個什麽東西?”
路刀給他拉衣領:“啊呀,那是個很多年前的三界前輩大佬創的。專治我這種要咬人的,當然別的也可以用。嘿嘿嘿溫哥哥以後就能治我了。”
溫濃失笑:“受人掣肘還這麽高興?嗳說清楚點,這是個什麽性質的契約?你昨天……咳,太不會挑時候了,我沒聽明白。”
……其實是當時腦子不夠沒聽清。
“主與奴的關系。”路刀給他系腰帶,“我吸了你不少回,你的血也流淌在我四肢百骸裏。定了契約以後,只要你想,你要命令我做什麽都沒有問題。我把本能和靈魂都交給你了,包括我的記憶、修為,溫哥哥應該也有感覺是不是?你能随時進我識海看我的記憶,也能融入我靈脈攝取我的靈力。”
溫濃唔了一聲:“以後慢慢挖掘吧。”
但想了想他覺得很不對勁:“等等,這個契約需要……那什麽開啓嗎?有這麽搞的?”
路刀實誠回答:“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依循本能試試看而已。”
“這個之前沒有例子嗎?沒有記載之類的?”
路刀點頭。
溫濃仰頭望天,啥也不想說了。
路刀穿好,湊過來親他脖頸:“我是你的了。”
溫濃這時腦子回歸正常水平,嚴肅地瞪着他:“你好像還說過之前定過契,把主奴關系暫時反轉了?”
路刀馬上舉手:“那時你靈脈太弱了,貿然接管我撐不住的!再、再說,我不是怕溫哥哥還不稀罕我,立了契約後轉頭就跑麽。”
溫濃眉頭慢慢豎起來:“那麽在那期間,你是不是也能進我識海?”
路刀讪讪。
“我就說我怎麽老是做些和你有關的夢,原來就是你在搞鬼!”
“溫哥哥有話好好說,腰,腰!你一激動會更酸噠……”
溫濃凝神闖進他識海裏,揪出年幼版的路刀一頓搓,彈了好一會那肥美的小肚肚,把少主懲戒得不停求饒才消停。
他倒是沒試着去攝取路刀的靈力,自己運轉靈脈把身上的酸痛消減了不少。少主則在一邊叨叨叨:“這個牙印我好喜歡的,能不能別消除掉啊溫哥哥……”
溫濃閉眼運轉,一口氣消了個幹淨。
少主委屈得要哭出來了。
溫濃搓了把他的呆毛,整整衣冠站起來:“下次不就可以了麽。”
路刀:“!!”
溫濃說完老臉擱不住,連忙擡腿就跑,沒跑出兩步,咚的一聲把額頭磕出了個大包。
路刀連忙上來攬住他:“對不住對不住,結界還沒撤下來呢,我看看磕壞哪了?”
溫濃忿忿:“你沒有下次了!”
路刀哀嚎:“no!!”
總之夫夫一路鬧着回了昨天怼出的那窪地,路刀屢屢要上來摟人,溫濃閃了幾次,到底還是被少主嚴嚴實實膩上了。
看看這,明明是他把人往死裏折騰,明明是他爽,結果卻是他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要人負責。
回了人造窪地,龅牙卷着大尾巴睡得正香,白身黑腦袋的天馬圍着它不停打轉,時而嗅嗅時而小心翼翼地蹭龅牙的紅皮毛,跟個傻狗沒什麽區別。
溫濃和路刀悄悄過去,沒吵它。
溫濃朝天馬勾手指,傻狗颠颠兒上來,後爪着地,一副悉聽差遣的模樣。
溫濃看了一圈周圍,問它:“小胖墩蜃呢?”
天馬立馬刨爪,在地上勉強劃出了個慘不忍睹的圖形。
溫濃認真研究:“這是個什麽?”
路刀低頭看了一眼,摟着他笑道:“是魚啊溫哥哥。意思應該是說墨勺他們回來了,那小胖砸應該是被樂讓帶去馴了。”
天馬立即點頭,一臉找到同類的高興。
溫濃側首看他,挑了眉:“除了獙語,你會的還真不少。”
路刀朝他聳聳鼻尖,響亮地在他耳廓下啵了一口:“我最會這個。”
龅牙被這聲音吵醒了,細長眼迷糊睜開,大尾巴開心地搖了起來,朝溫濃他倆咿嗚叫喚起來。
随後它的肚子就響了起來。
受此影響,天馬肚子也鬧空城計,溫濃更不用說,劇烈運動了半天,這時一放松,着實是餓得不行。
路刀幫他把哆啦A袋摸出來,正要摸出幹糧,前方兩個不同方向各走出了一對兒。
盧偃看見溫濃便舉手大揮:“老溫!一起吃野味啊!”
後頭,陽光下的仙界古靈閃閃發亮,一頭豬都掩蓋不了他的帥氣。
東簡寵溺地摸摸盧偃的腦袋,另一手扛着一頭豬。
另一邊的魚泡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裏頭的魚搖曳着。墨勺揮手:“少主!一起吃烤魚啊!”
樂讓肩膀上騎着小胖蜃,正開心地戳魚泡泡。
溫濃靠着路刀,眯起眼睛笑了:“大家都挺過來了。”
路刀環着他笑:“嗯。”
不一會兒,六人兩獸一胖崽圍成一圈,風卷殘雲似的,留下了好些骨頭。
樂讓打着嗝朝路刀說:“少主,仙界知道你來了這,不出多久,那些仙修會以除魔衛道之說來圍剿,你們務必小心。”
東簡也附和:“剛打獵時遇到個落單的仙修,他身上的傳訊符有你的畫像,估計是上頭發的。這靈吾山有屏障,化形化不了,他們會憑畫像和魔息找到你。”
說完他也打了個嗝,轉頭便抓了盧偃的手放自己肚子上,哄着盧偃給他揉揉。
路刀倒是不在意:“來就來,打就完事了。”說着他眼紅,也學着東簡的樣子捉溫濃的手,但人溫哥哥可不慣着他,輕輕捶了一拳撤手了。
路刀委屈,溫濃拍他手背:“打打殺殺的太難看了,能避就避,幹嘛非要幹架了事?”
路刀翹呆毛:“就算躲着,還有十幾天呢,也不一定全能避開啊。”
溫濃想了一會,問盧偃:“老盧,東簡之前不是被罰着不能收靈麽?你想讓他進來,有沒有準備什麽道具?”
盧偃臉色一變:“卧槽你怎麽知道?!”
溫濃點頭:“德性。那就是有了,這倆古靈身材相近,你借一下成不?路刀用得上。”
盧偃撓撓臉:“也不是不成來着……”他看了一眼渾然不知接下來将發生什麽的路刀,小心地躲到了東簡身後,“那說好,我要是拿出來,你得管好他哈,不準打我。”
東簡變色,立即兇惡地看向路刀。
少主一臉莫名其妙:“幹什麽啊你們?什麽東西這麽流批?沒事,我見過的場面多了去了,嗳,還能有什麽我扛不住的。”
溫濃清清嗓子:“那你待會可扛好了啊。”
随後,盧偃在其他人疑惑、溫濃期待的視線下,慢慢地從他的哆啦B袋裏,掏出了……一件女裝。
東簡馬上護住盧偃,并一臉震驚地看向他:“……師兄之前想讓我穿這個?”
盧偃頭頂冒煙:“不不不,你聽我說,這是下下之策……”
路刀:“…………”
溫濃沒憋住,摟住龅牙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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