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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
唐風将三兩銀石遞給唐阿麽, 讓他給收下。
“拿給我做什麽, 這東西你們自己收着, 可別再讓我收着了,小雨,你是阿風的夫郎, 這現在就該你為他打理這些東西了。”
唐阿麽将唐風手裏的三兩銀石全部塞給了林雨。
林雨拿着銀石,看向唐風。
“收着吧,你可是要管我一輩子。”唐風笑着道。
“對對對, 該你收才是, 我們兩口子現在也就是享清福的時候了。”
唐父現在是萬事無愁,心情好的很呢。
“享什麽福呢?說的這麽開心。”
正當唐風一家人說的正開心的時候, 歡阿麽帶着魚哥兒進了院門,插了一句嘴。
林雨機靈的将手中的銀石收好, 回了房,唐阿麽對林雨這樣的反應非常滿意。
財不外露, 特別還是農家,免得招人惦記不說,還容易說三道四的。
唐父一見到歡阿麽, 面上的笑容就減少了少許。
“愣着做什麽, 快叫人啊!這是你唐叔,唐阿麽,”歡阿麽扯了扯看着唐家房子發愣的魚哥兒,再指着站在唐父身旁的唐風,“那是你外公的弟子, 唐阿麽唯一的兒子,你的風哥哥。”
風哥哥………,唐風被這種喚法給直直驚的打了一個哆嗦,“別,叫我唐風就成。”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歡阿麽并沒有給魚哥兒介紹從房裏剛出來的林雨。
“這是我的兒夫郎,叫林雨。”
唐阿麽就是再心大,也發覺出歡阿麽的做法有些古怪了,便直接拉着林雨對魚哥兒說道。
魚哥兒看了看比唐風還高大的林雨,努了努嘴,看着歡阿麽。
歡阿麽笑着點頭道,“是呢,之前聽過沖喜的事兒,果然是有效果的,看看現在的阿風多壯實啊!和往年見過的模樣就是不一樣。”
唐風将桌上的紙筆收了起來,對着唐阿麽說道,“阿麽,我們先回房休息了,這幾日都習慣了午睡,還真是不睡不成。”
然後又轉頭對着歡阿麽和魚哥兒笑道,“你們聊,我這身子骨一縱都是如此,嬌的時候見哥兒都不如呢。”
說着便攜同林雨回了房,反正這大風雪天的,多少農家人不是在家窩着,就是躺在床上。
魚哥兒聽見唐風說的話,心裏有些委屈,阿麽難道要他這輩子跟着這麽虛弱的人一塊兒生活嗎。
“我也去伍家溜達溜達。”
唐父拿起旱煙背着手,往伍家去了。
“你瞧瞧,我們家的人就是閑不下來,快進來坐吧。”唐阿麽見人都走了,徒留下臉色有些難看的歡阿麽,連忙說道。
“哎。”
歡阿麽憋着一口悶氣,卻還是帶着有些不情願的魚哥兒跟着唐阿麽進了堂屋門。
“剛才瞧着阿風手裏拿着紙筆,還真是勤奮呢,這麽冷的天都在練字,我回來的這幾天可是聽村裏好些人說了,阿風這字可寫的非常好呢。”
歡阿麽有意無意的提起唐風的事兒,聽的魚哥兒眼前一亮,原來他還是個讀書人呢!
唐阿麽抿嘴一笑,“哪裏,也就是跟着他三舅的字比劃了一些日子,想不到還真成了。”
“能夠識字都是好的,那紙筆怕是不便宜吧?”歡阿麽看着都覺得心疼。
唐阿麽剛想說是別人送的,又想起唐父對兩人的态度以及對唐風兩人說過的話後,便一臉痛心的說,“可不就是,花了不少銀錢呢,對了,你家魚哥兒不小了吧,怎麽還沒找夫家呢?”
魚哥兒一聽,面上有些緊張,怕唐阿麽看出什麽似的,低下了頭。
歡阿麽面上的笑容一僵,又見魚哥兒這麽沉不住氣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恨鐵不成鋼。
“我就一個哥兒,這不就想留兩年嘛,好好的給他選一個,上門求我們家魚哥兒也是多的,可是我就是沒有看到中意的。”
說話間歡阿麽還特意掩着嘴,像是極為滿意自家哥兒受歡迎似的。
這不是哥兒自己選嗎?怎麽還要阿麽自己看中意了?唐阿麽覺得這歡阿麽的話多少有些怪異。
房裏,唐風正在将紙和筆分別放進兩個木盒裏,裏面一個是裝紙的盒子,一個是裝筆的盒子,這是郭三舅原來送給原身的。
林雨坐在窗子的旁邊,透着光,在那納鞋底。
唐風放好後,看向窗邊的人,走了過去,低頭看着自己夫郎的手藝。
“給我做了這麽多雙鞋了,還不夠啊。”
林雨握着針的手停了停,“你說呢,風哥哥。”
噗!
唐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你,你,你再叫一聲?!”唐風站在林雨的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風哥哥。”
林雨木着一張臉,看着聽了他的喚聲,神情飄忽的唐風。
“好聽,真好聽,夫郎,以後你就這麽叫我好了。”
唐風非常滿意的說道。
林雨看了一眼唐風,突然說道,“可是你忘了,夫君,我比你大幾歲呢。”
失算了的唐風:“…………,”突然,唐風湊近低頭納鞋的林雨,“夫郎,你吃醋了。”
“醋?那是什麽?”林雨茫然的問道。
再次失算了的唐風:“……………,呃,就是你吃味了。”
這個世界還沒醋呢。
“對啊。”
林雨非常大方的承認了,這讓再次以為自家夫郎會害羞的唐風險些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不過,唐風還是非常高興。
“我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你怕什麽?”唐風彎身用手擡起林雨的頭,用自己的額頭抵着對方的,親昵的說道。
林雨放下手中的鞋底,伸出手抱住唐風的腦袋,“我不喜歡那個魚哥兒。”
“那很好,我也不喜歡。”唐風怼了怼林雨的額頭笑道。
林雨聽完這話,眼底深處的陰郁總算散開了,夫君只能是他的,無論是身,還是心。
一直到半下午,歡阿麽才和唐阿麽告別,帶着魚哥兒出了院門。
“阿麽,那唐風是個讀書人,肯定很聰明,我們瞞的住嗎?”
魚哥兒皺起眉頭,擔憂的問着歡阿麽。
歡阿麽理了理衣袖,“只要萬事小心,沒有什麽事兒是瞞不過的,”末了又狠狠的瞪了魚哥兒一眼,“說到底也是你!我和你阿父就幾天沒在家,你就做出這等事來!”
魚哥兒自知理虧,乖乖埋頭聽訓。
就在兩人到後面的岔路口時,歡阿麽瞧見從伍家回來的唐父,于是他對不知想着什麽的魚哥兒說道,“你先回家去,我還有些事兒,等會兒回來。”
魚哥兒乖乖的點頭,哈了哈手,快步的回李家去了,這天太冷了,魚哥兒想起剛剛唐家的火盆,心裏羨慕極了,要是他也有一個火盆就不怕這寒冷的冬天了。
“阿正。”
唐父在路上瞧見對面岔路口的歡阿麽,就想裝作沒看見似的朝另外一條路繞開他,卻不想被歡阿麽給叫住了。
“叫我唐正。”
唐父冷着一張臉,糾正道。
歡阿麽聞言,面上帶着些許的悲傷,“阿正,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唐父扭頭就走,一點也不想多說,“叫我唐正!”
“阿正!”
歡阿麽追了幾步,卻見唐父不但不回頭,反而走的更快了,就連積雪打濕了他的褲腳,他都不曾想過停下來。
歡阿正無奈,只得回去了。
晚上唐家。
“咳咳咳……”
唐父咳的臉都紅了。
“我說你沒事兒瞎出去溜達什麽!這麽冷的天,雪又大!快燙個熱水腳。”
唐阿麽給唐父提了一桶燙水過來,讓他燙燙腳,去去寒氣。
“唉,人老了。”
唐父脫下鞋襪,将腳放進桶裏,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那是你被雪水浸濕了腳,又沒有及時的換下,時間長了才會染上風寒。”
唐風端出一碗剛剛熬好的藥,遞給唐父,“趁着腳下正燙着,趕緊把這藥喝了,幸好我沒事兒的時候扯了一些治風寒的草藥回來,不然可有些麻煩了。”
唐父吹了吹冒着熱氣的藥,一口悶了下去,苦澀的味道直直的沖向味蕾,讓他皺起了眉頭,“啧,真苦。”
唐風拿過空碗,“良藥苦口,我怕這冬日的寒氣重,特意多加了一味藥進去,以防只管這當時,明兒又複發了。”
“好好好,咱家也是有郎中的人家了,咳咳,我就是再生什麽病也不怕了。”
唐父的精神還是不錯的。
“呸呸呸!有你這麽說話的嘛!快,把腳拿起來,我再給你倒些熱水進來,小心別燙到腳了。”
唐阿麽拍了拍唐父的大腿,讓他擡起腿,自己好倒些燙水進去。
唐父乖乖的擡起腳,看着垂着眉眼為自己倒水的唐阿麽,“夫郎,此生有你,我唐正無憾。”
唐風抖了抖耳朵,不敢相信這是走嚴謹風的唐父說出來的話。
“說什麽呢!孩子在呢!”
唐阿麽直接給了唐父一個爪子,讓他在唐風面前悠着點。
唐風立馬端着空碗進了竈房,林雨這會兒把給唐父燒的熱水也舀起來了。
“你笑什麽?”
唐風放下空碗,對着疑惑的林雨突然認真的說道。
“夫郎,此生娶你,我唐風無憾。”
林雨聽完,定定的看着唐風,“魚哥兒來了?”
這反應不對啊,“沒有啊。”唐風搖頭道。
“哦,那你怎麽說話怪怪的。”
好不容易認真說一次情話的唐風:……………………。
作者有話要說: 唐風變成小哥兒(下)
自從唐風被唐家夫夫說成是外家的侄哥兒後,他這日子就無比的水生火熱。
出門打豬草,遇見漢子。
出門摘菜,遇見漢子,
于是,他不出門了,
結果。
在院子裏挂衣服,瞧見院牆上的漢子,
在水井旁洗臉,瞧見水盆裏面的人影漢子,
就是上個茅房!都………
于是,就在唐風忍無可忍的時候!一個天外之音傳音到他的耳裏。
“要想恢複正常之身,就得集得五福!然後自然恢複。”
唐風聽完,半響後用手狠狠的搓了搓眉心,不想這眉心的紅痣就這麽被搓掉了!搓掉了!搓掉了!
他恢複漢子了!!
“媽蛋!馬雲我一聽到你的聲音!我就知道這東西不靠譜!!!!!我自己都能恢複!!!!!!”
(不正經小劇場結局靈感來自集支付寶五福,然後,開了一個獎,兩分~蠢作者自動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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