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小月亮的襯衫誘惑

舒越昨晚情緒波動大,被石屹折騰到大半夜才睡下,也沒睡踏實,一晚上噩夢,一大早天才剛亮又纏着石屹要了一次,再一次真切感知到對方是真實的存在,他徹底安下心,沒說幾句話眼皮就開始打架,呼吸慢慢平緩,很快便陷入深眠。

剛才舒越為了表達自己的怨氣,裹着被子滾到床邊,雖然他睡覺挺老實,但石屹還是擔心他一不小心掉下床,仗着人睡得不省人事,小心翼翼伸手把他挪到床中間。

剛開花的老男人抱上了就舍不得撒手,反正舒越在睡覺,什麽都不知道,正好乘這個時候偷偷碰個夠親個夠。

石屹對于自己卑鄙的想法免不得老臉一紅,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像一個毛頭小子,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想方設法都試圖與對方親近。

他把視線落在舒越臉上。

舒越睡得很乖,眉眼平展,嘴角微翹,看樣子正在做美夢,而夢裏的人也許就是他。

石屹笑了笑,眼神越發柔和,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眉眼,動作很輕,害怕驚醒好不容易才睡熟的小月亮。

可視線落在舒越略凹進去的臉頰時,石屹便再笑不出來。

昨晚進門抱起舒越的時候,他就很明顯的察覺到對方廋了很多,但昨晚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這上面,現下情緒平靜下來,看到舒越瘦成這副樣子,石屹心疼不已。

雖然高三這一年學習壓力重,也屬于青春期小男生抽條的時間段,舒越長高了好幾公分,站起來到石屹嘴邊的位置,但體重卻比他離開之前起碼少了十斤。

還有一個可能讓舒越憂慮導致體重減輕的原因,是他的不辭而別。

這讓石屹沒辦法不自責,可再回到那天,他還是會選擇離開,但如果知道自己真的能平安回到舒越身邊,他一定會在紙條的最後再寫幾個字:等我回來,不要看別人。

幸好舒越還喜歡他,沒對他徹底失望,就算再生氣對他的懲罰也無傷大雅,只是一周之內不準碰他再加一份保證書而已,半年的時間都艱難的熬了過來,相比之下,短短七天根本不算什麽。

石屹一邊抱着人偷親一邊極力安慰自己。

-九點半,舒越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親親老媽,本人睡得很熟,絲毫沒有被吵醒的征兆,石屹輕手輕腳下床,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帶上門出了卧室。

走到陽臺接通電話,石猶豫了幾秒才喚道:“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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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冉心年齡比石屹大不了多少,理應叫姐,但他作為舒越的男朋友,還是得按輩分叫人,就是怕冉心覺得把她叫老了不高興,還好冉心不介意。

耳邊的手機話筒傳來驚醒的聲音:“石屹?真的回來了?”“嗯。”

“病......好了嗎?”“嗯,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老天保佑,好人就該長命百歲。”

石屹聽着對方喜極而泣的聲音,眼眶發熱,冉心是舒越的家人,他也早就把冉心和舒華山看做一家人,但他到底是把人辛苦拉扯大的寶貝兒子拐跑了,冉心非但沒有怪罪他,反而在知道他擺脫抑郁症後這麽發自內心為他高興。

太多感謝的話不知怎麽說出口,石屹再一次痛恨自己嘴笨。

那邊平靜下來疑惑地問道:“诶,對了,怎麽是你接電話,小舒呢?”“還在睡。”

想到舒越睡到現在的原因,石屹就一陣心虛。

“是我糊塗了,這麽早打電話,他高三這年太拼了,每天看書刷題到淩晨才睡,累了這麽久,是該好好休息,讓他睡吧。”

石屹回頭看着緊閉的卧室門,輕輕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遲疑了幾秒,又說:“石屹,我和舒越他爸爸想當面跟你聊聊,可以嗎?”?“可以。”

挂斷電話,石屹留了張紙條壓在手機下面,舒越醒來就能看到不會瞎擔心。

-舒越有意識的時候,外面天已大亮,他睡眼朦胧地下意識往身旁摸了摸,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瞬間驚醒,驚慌的四周張望,看到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下壓着一張紙條,急忙伸手拿過來看:——醒了別怕,我出門買菜,很快就回來。

懸在半空的心安穩落地,他的石屹是真的回來了。

按亮手機看了看時間,竟然馬上到十二點。

舒越重新躺好,裹着被子滾了一圈,睡到石屹這邊,把臉埋在他的枕頭上聞到了對方的味道,舒越像個小變态似的連着狂吸好幾口。

安分下來才後知後覺聽到門外有動靜,舒越迫不及待翻身下床,卻一時腿軟跌回床上,屁股猛地落在略有點硬的床墊上,疼得舒越直皺眉頭,沒忍住哎喲兩聲。

昨天晚上兩次再加今天早上一次,那裏雖然沒流血受傷,但确實使用過度,像這樣猛地坐下來,還真有點痛。

舒越赤着身子靠在床頭緩了一會兒後,才起身慢慢挪到石屹的衣櫃前找衣服,自己穿的那套不能穿了,昨晚進浴室幹柴烈火的,急忙脫了衣服随手扔在濕淋淋的地上,就重新抱在一起啃。

舒越想到昨晚的石屹情動的樣子就心動不已,太性感了,稍微一回想下面就有了反應。

舒越無語吐槽,昨晚到今天,他的小兄弟已經射了四次,居然還這麽沖動。

不過舒越不打算管他,待會兒自己就消停了。

石屹的衣櫃裏沒幾件衣服,舒越翻了件黑色的襯衫穿上,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顯得舒越小了一號,最上面兩顆扣子沒扣,露出形狀漂亮的鎖骨,胸膛頸側有星星點點的吻痕,襯衫長度在臀部以下,只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剛好不用穿褲子。

舒越就這麽下身空蕩蕩打開卧室門出去,他故意只穿一件襯衫,就這麽在石屹眼前晃悠,起了逗弄的意味兒,想欣賞對方只能看不能摸是什麽表情,也算變相的懲罰。

舒越臉有點熱,他以前真沒發現自己心眼兒這麽壞,同情石貓貓兩秒鐘。

-舒越在廚房找到石屹的身影。

那人依舊是一身黑,體桖加收腳工裝褲,很酷的打扮,腰間卻系了一條違和的圍裙,一手颠着鍋,一手拿着鍋鏟有條不紊的翻動鍋裏的菜。

外表上的酷哥,行動上的家庭煮夫,兩種截然不同的視覺效果混雜在石屹身上,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相處的那幾個月,一直都是舒越做飯給石屹吃,他還沒機會享受過被投喂的待遇,今天或者說以後算是有口福了。

剛好把最後一道菜起鍋,石屹察覺到身後有人,把菜小心盛到碟子裏,邊轉身邊問道:“醒了?身上難受嗎?我買了......”後面半句話沒能順利說出口,看着舒越穿着自己的襯衫靠在廚房門口,腦子一片空白,滿眼都是他露在外面夾雜着暧昧痕跡的白皙肌膚,石屹喉結上下起伏,直愣愣地盯着他的大腿移不開眼。

?舒越知道自己這副打扮挺刺激,但沒想到效果這麽大,被石屹不加掩飾的眼神看得渾身發燙,舒越清了清嗓子,佯裝淡定的問:“買了什麽?”石屹過了半晌才把視線挪到舒越臉上,啞聲道:“消腫的藥膏和洗漱用品。”

舒越接着又問,“買內褲了嗎?你的我穿太大了。”

“......買了,在沙發上。”

石屹耳朵開始發燙。

舒越看着他紅透了的耳朵沒忍住笑彎了眼,清脆動聽的笑聲飄蕩在充滿食物香味的廚房。

石屹被他笑得臉上挂不住,面上淡定的繞過舒越,把手裏的菜端上桌,然後對他說:“舒越,去洗漱,把衣服穿好。”

舒越裝模作樣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裝,睜着無辜的月牙眼疑惑的問:“衣服怎麽了?你褲子我穿太大,該遮的地方也遮住了,再說了,我們昨晚都已經......還有什麽不能看的。”

“以前高中的褲子能穿。”

石屹繼續勸說。

“我現在就不想穿。”

舒越繼續拒絕。

“......”反應再慢石屹也琢磨過來味兒,舒越就是故意的,前腳剛懲罰他一周內不準親他碰他,後腳就穿成這樣站在他面前,能看不能碰,對無時無刻想親密抱着小男朋友的老男人來說,确實是一種折磨。

他早上還試圖安慰自己七天的時間眨眼便過去,真是太天真了,就這麽一會兒他就有點忍不住。

忍了幾忍,石屹到底沒忍住,兩步走到舒越身前,略微低頭盯着他的眼睛問:“舒越,真的要一周都不能碰你?”舒越仰着頭把臉往前移了一寸,倆人的距離被拉得更近,任一方前進一點點距離便能親到對方。

舒越眼裏含着調皮的笑意,點頭确認,“是的,一周七天一百六十八小時,你都不可以碰我。”

石屹被他可愛到了,下意識想去親他,被舒越一巴掌抵住腦門。

“你想幹嘛!我才說了不準碰我,你就想違規,我在你這兒是不是一點威嚴都沒有?”舒越費力憋着笑,嘴裏叭叭叭一通罵。

石屹用腦門在舒越手心裏點了兩下,恹恹解釋:“沒有,我就是......有點忍不住。”

舒越一點不留戀地收回手,無情道:“忍不住也得給我忍着,不好好罰一罰長記性,你以後再敢跑怎麽辦。”

“我不會。”

石屹第無數次否認這個不可能再發生的猜測。

“嗯,等你規規矩矩熬過這一周我就相信你。”

話音一落舒越便潇灑轉身去衛生間洗漱。

-等舒越收拾幹淨回到客廳,就見茶幾上擺滿了他最愛吃的那幾樣菜,旁邊坐着他久違的戀人,窗外的陽光正好,斑駁的光打在石屹身上,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模糊的光暈裏,如夢如幻。

“舒越,過來。”

低沉性感的嗓音從迷霧裏穿出,讓舒越再一次深刻認識到眼前的人不是虛拟的幻影,而是真實存在。

舒越眼睛有點發脹,低着頭用力閉了閉眼睛,把眼裏的那點濕意驅走。

擡步走近,發現僅有的兩個軟墊都放在他這邊,而石屹就這麽坐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舒越想拿一個坐墊給他,卻被他拒絕:“我不用,你坐,這樣舒服些。”

舒越呆呆的應了一聲,聽話坐下,兩個墊子疊在一起更加軟,舒越沒什麽不适。

石屹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總算放下心,說:“吃飯吧。”

舒越拿起筷子,率先吃了一塊糖醋排骨,嘗到味兒立馬驚喜的瞪圓了眼睛,狼吞虎咽啃完一整塊排骨,才得空沖石屹豎起大拇指,“厲害了石貓貓,原來你做飯這麽好吃!”石屹問:“喜歡嗎?”舒越回道:“喜歡,特別好吃。”

“那以後一直做給你吃。”

舒越喜歡聽從石屹口中說出的以後,這讓他對他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和安全感。

-倆人默契的開啓吞食模式,舒越昨晚加今早的運動量大,早飯也沒吃,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再加上飯菜出奇的對胃口,沒一會兒桌上的菜就被倆人消滅幹淨。

等舒越吃飽放下筷子,石屹便開始收拾碗筷,舒越想幫忙,被他制止,“你坐着,我來就行。”

舒越偏要在他面前晃悠,亦步亦趨跟着他走進廚房,石屹一直把視線落在需要清洗的碗筷上,一絲餘光都不敢給舒越。

舒越耐不住,踢了踢石屹的小腿,委屈問道:“你怎麽不理我?”石屹沒說話。

舒越又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腰窩。

石屹放下手裏的碗,正對舒越,臉上沒什麽表情的看着他說:“舒越,別鬧了。”

剛才的委屈裝的,現下被他這麽看着是真摻了點委屈,“你不理我,還不讓人鬧一鬧了。

你才回來多久啊,還沒有二十四小時,對我的新鮮感就過了?”石屹無奈解釋:“我在忍。”

舒越懵懂地眨眨眼,問:“忍什麽?”“忍住想親你碰你脫掉你身上衣服的沖動。”

石屹一寸寸逼近,在距離舒越一拳的位置停下。

舒越對他強硬的話并沒有感到害怕,剛才湧現的那一丁點委屈瞬間煙消雲散,撅着嘴湊上去吧唧一口響的。

石屹呆住,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你不是說不能親你嗎?”舒越點點頭,理所當然道:“沒錯,你不準親我,可我沒說我不能親你。”

要不然這是懲罰誰?讓舒越七天不親不碰心上人,這不是要人命嗎?所以石屹不可以,但是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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