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少爺,該準備了,老爺派來的馬車已經在門口等着了。”春雨紅着眼睛,昨晚已經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可是看着自家少爺現在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母親,孩兒不孝,孩兒不孝。”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是母親生前對自己的期望。
可是許長安知道,母親的心願自己這輩子都不能為她實現了。但他終于有機會實現,這三年來心裏最大的心願了。
“春雨,我們走吧。”轉身離開,收起臉上的思念神情再沒有一絲猶豫,許長安沒有回頭幹幹脆脆上了許家來接人的馬車。
許長安自三年前母親病逝之後,父親以為母守孝為由,打發他來了如今的這個莊子。為人子女為母親守孝乃是天經地義,可只有許長安知道,父親打發自己走,是為什麽。
母親常年纏綿病榻不是因為身體不好,而是因為一直被人暗中安排吃着毒性微弱卻綿長的藥物,突然離世更是被自己所累!因自己當年将要參加科考,而自己前兩次會考都是頭名!那女人的兒子年歲還小,怕自己一舉高中,便是這大蕭王朝史無前例的三元及第,那是何等的風光,她和她的兒子再無翻身之日!于是,那狠心的女人索性心狠的讓自己母親一命嗚呼,讓自己守孝錯過科考機會。
“咳咳,咳咳!”事情雖已過去三年,可每每想到,許長安還是會心緒難平,這世間怎麽會如此的毒婦,又怎會有如此偏心糊塗的父親。
母親多年來遭受的苦難,父親自然不是主謀可卻是幫兇!沒有他的縱容,母親身為他的正妻卻是住在偏院,自己身為嫡子下人事事考慮的卻是一個偏房生的二少爺!
更甚至,更甚至!自己發現母親死因,那個女人面目敗露,父親選擇的卻不是為母親報仇為自己主持公道,而是選擇繼續護她放棄自己,更以為母親守墓為由把自己暗裏逐出家門,關到了一個小莊子裏。
父親也是數讀聖賢書長大,為何不明白他就是再寵愛他的庶子又如何,能為許家帶來榮耀的,能被這京裏的高門大戶看進眼裏瞧得上的,不可能是一個偏房庶子!
“咳咳!”現在是深秋,天氣轉涼了,許長安的風寒已經有好些日子了,可是一直不見好,每日晨間或是激動之時總會咳嗽不止。
“停一下,停一下!我家少爺咳嗽的厲害,停下一下休息一下讓我家少爺喝點水。”許長安咳得厲害了,春雨看不過去,自然是趕緊讓人把馬車停下,車夫有些為難,老爺那邊可是交代了時間的,要是耽誤了他們可要挨罵的。
車夫正為難,許長安掀起了一邊的簾子,直接對車夫說到:“沒什麽大事,繼續走吧。”
車夫聽了吩咐自然趕緊趕路,車裏面的春雨卻有些不高興,抱怨的說道:“少爺,您現在幹嘛還要遷就他們啊,現在他們可是不敢拿您怎麽樣的!”
Advertisement
那日皇帝的賜婚聖旨到了許家,可是許長安卻不在許府,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跟着到了莊子上,少爺接了賜婚的聖旨之後,老爺和那個女人臉都吓綠了,如今巴望着少爺回去,定然是想要讨好少爺。
“春雨,父親是長輩。”長輩沒了長輩的樣子,便不用給他長輩的尊重了。
“少爺,您讀的書比奴婢要多多了,自然知道天地君親師,現在您是君他們是臣,父親又怎麽樣?只要你願意,許家全家都要給你下跪!”春雨說的慷慨激昂,仿佛現在許家的衆人就在一邊聽他教訓似的。
“你呀,就你知道得多。”自己的兩個丫頭春雨冬雪,還有楊嬷嬷自小就照顧自己了,三年前自己被趕離許家,她們也随着過去伺候了,在許長安心裏他們雖然是主仆但比一般主仆情誼要深厚多了,自然得也願意縱着他們,兩個丫頭在他面前說話便沒有那麽拘束。
春雨的話許長安何嘗不知道,不過那些話不适宜用在自己身上罷了,若自己是女子也便罷了,自己身為男子卻成了皇子妃,這對現在的自己或許是救贖,可是對那大皇子來說是災難吧。
如今皇上既已賜婚,自己暫時與他也是福禍與共了,須得事事小心,可不能因為自己連累了他。
許長安的父親只是個四品的太常寺少卿,還是外籍人士在京城毫無根基,在這裏處處都是高門大戶的京城裏,只是毫不起眼的寒門小戶罷了。
看着眼前已經略微破舊的許宅,許長安想着,若是沒有母親,父親當年怕是這樣的屋子也根本屋裏置建吧,住着母親娘家銀子買的屋子,卻心安理得的任他的母親虐待這屋子的主人,這樣的男人真是枉為讀書人空讀了聖賢書!
“少爺,進去吧。”
“好。”
許家的衆人已經在正廳等着,許長安進門的時候,并未看見他的祖母許家現在的老夫人,顯然她是不想見到自己所以并未出來吧。
“見過父親。”
“嗯,回來就好,你路上應該累了,你和大皇子的婚期将近,趕緊回你屋子歇息吧。”雖然心裏疼惜幺子,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許父許永年心裏對大兒子還是愧疚的,看着兒子那張和其母頗相似的臉,心裏不是沒有心虛,幹脆眼不見為淨,直接讓人回房算了。
“父親說的是,我是有些累了。”許長安也不欲與他們多話,直接應了父親的話,便要告退,只是退下之前看了一眼就在父親旁邊坐着的柳姨娘,便直直看向父親道:“父親,我離家許久,柳姨娘或許心裏惦念,可她身份有礙以後還需多多注意,要是外人見了,還以為父親要不顧禮法以妾為妻,到時候有心人去聖上面前告上一狀,可就不好了。”
不過是一個妾室,竟然坐在當家主母的位置上,真是心比天高!可惜卻是命由天定!從她進了許家門做了父親妾室那天起,她就注定這輩子只能窩在這許宅的一畝三分地,再也見不得光了!
“表哥!他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他……”
“表哥?”剛走到一半,聽到後面人的聲音,許長安幹脆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然後一步步朝着那個害死母親的女人走去!
“柳姨娘莫不是以為自己還是許家的表小姐?還是你不滿意現在的身份要斷了和父親的關系?可惜啊,就算你現在想要做回許家的親戚也是枉然了,所以還是認清自己現在的身份比較好。
父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您雖然寵愛柳姨娘,可是也需得讓她知道規矩才是,咱們許府沒有柳家的表小姐了,只有柳姨娘,就是為了柳姨娘和父親自己,以後也得謹記才是。”
柳姨娘沒想到三年不見,這小雜種再沒了當初軟弱的樣子,竟是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一時慌神,下意識的朝着身邊的許父看去,想要許父幫着出頭!哪知道許父反而劈頭就是一頓朝着自己罵過來!
“沒規矩的東西,大少爺的話可是聽清楚了?以後再犯糊塗,可別怪我無情!”
“表……是,老爺!”柳氏氣的差點撕碎手裏的手帕,可是她不得不低頭,表哥發話了她不得不聽。
許長安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在裝樣子,不過那又怎麽樣呢,反正能讓這兩人堵堵心也好。
果然,許長安離開之後,許永年便拉着柳氏去了柳氏院子,先小意溫存了一番,又安慰道:“只要大婚過後,他便威風不起來了。我可沒聽說過大皇子好男色,他嫁過去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被大皇子冷落慢慢熬死在皇子府裏,你現在和他計較那麽多做什麽?”
“表哥說的是,我都聽你的。”柳氏說完,便半解衣衫的向着許永年靠了過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