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遇險
她忽然記起很久以前打雷時慕長楓把自己摟在懷裏,那種安心和暖意就像現在一樣。
雲汐輕輕一嘆,與雪無痕的相遇也許是慕長楓冥冥之中幫的忙。他知道她想念他,需要他,才讓雪無痕出現在她面前,可以讓她再度看到那張魂牽夢萦的臉孔。
只是心裏卻多了一種陌生的情感,好複雜好複雜,有時憂慮,有時又似害怕,她在害怕什麽呢?怕雪無痕嗎?這和慕長楓在一起是又不一樣。
她對無痕的感覺太複雜,時而歡喜時而厭惡,但是如果喜歡一個人,又怎會厭惡他呢?
難道是因為他的那些曾經?就像夜宴時聽着展慕白胡言亂語,她只要想象到雪無痕和那個男人曾有的茍且畫面,她就快要瘋了,不!根本無法接受那樣的情景。
那令她嫌惡得發抖。
可是他與自己在一起時又是如此甜蜜,這種時候她會忘記他身上的那些醜惡。
這樣複雜厭棄的心情到底是什麽。雪無痕,是你太複雜了嗎?
為何你不能像長楓一般,優雅高潔,不會有那麽多讓人介懷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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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勁為了雲汐的安全,特地吩咐了影衛暗中多多保護雲汐,他始終是在意着那個展慕白,也在想怎麽把這個人除掉。
可惜雲勁千算萬算也沒想到,皇宮裏會不安全。
這日裏雲汐閑來無事,回去宮裏給父皇請安,韌帝留了她一起用午膳後,她又收了一堆父皇賞賜的禮物,準備回公主府。
結果在禦花園裏遇見了燕貴妃。這個假冒的女人還沒有離開?
雲汐已從雪無痕那裏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燕妃,真正的燕貴妃是沒有這樣邪媚的眼睛的。
“公主,不若與我談談?”燕貴妃笑得很美。
雲汐心裏也正有些事情想跟她談,或是解除一些心裏的疑惑,是以與她一起到了雲卿殿。
她想在自己的地盤總比這女人的寝宮來得安全。
之前與雪無痕的談話,他甚至對皇兄隐瞞了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而加之冷拓的密報,讓雲汐猜想這假冒的燕貴妃會不會就是冷拓口中自小與雪無痕相依為命而後分離的輕寒。
“燕貴妃要與本宮說什麽?”雲卿殿裏,雲汐屏退了宮人,叫侍衛守在外面,冷眼瞧着燕貴妃。
“難道不是公主有話要問我嗎?”燕貴妃媚眼微挑,眼底眉梢都缺乏莊重,而是那股屬于她本人的邪媚。
“你……是不是輕寒?”雲汐也不與她繞圈子,看着她冷聲道。
她的話倒讓燕貴妃怔了一下,随即恢複常态,笑道:“怎麽?是雪無痕告訴你的?”
“他沒有告訴我,我猜的。”
燕貴妃也就是輕寒聽了她的話,又恢複了媚态,伸手輕攏自己的雲鬓,微笑道:“我就說嘛,無痕那麽維護奴家,怎麽可能告訴公主奴家的真實身份,公主還真是聰穎,這樣也猜得到。”
“這世上能讓他維護的人不多。”雲汐辨不清自己心裏那些不快世上很麽,但她的确是從這點猜測的。
畢竟雪無痕表明他不願說出燕貴妃身份,還說她很快會離開皇宮,言語裏這份維護,讓雲汐不是滋味。
“他當年也是為了你頂罪吧。”雲汐想弄清的是這件事,她明麗的眼睛定在輕寒身上。
輕寒吃吃笑起來,“是啊,的确是為我頂罪,是我殺了鄭氏。”她看着雲汐,一字一句道。
“你……”雲汐受不了她還如此得意猖狂的模樣,簡直是個妖女。
“怎麽了,公主?聽到雪無痕如此護我讓你不快了?”輕寒是很開心看到她臉色不郁的。
“你為何要殺鄭氏?”
“剛剛還誇你聰明,怎麽又成傻瓜了?我為何要殺鄭氏,所有雪無痕身邊的女人我都想殺死!”輕寒的聲音變得歹毒,眸中也透出恨色盯着雲汐。
雲汐心裏雖受驚,但也想起那晚她說過的話,“不錯,你的确說過也要殺了我。”
她暗惱雪無痕的身邊怎麽盡是這樣偏執的人,先是一個展慕白,再來一個輕寒。
“現在該輪到公主回答我了。”輕寒妩媚的眉梢一挑,風流恣意地看着她,“你什麽時候放了雪無痕?”
“什麽?”雲汐皺眉。
“你找他當你的替身玩伴也差不多了,日子久了總該無味了,你放了他,他不适合留在皇宮裏。”輕寒冷聲道。
“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雲汐冷冷道,“他是本宮的驸馬,自然會與本宮長長久久在一起。”
“長長久久?”輕寒嗤笑,“你這金枝玉葉的公主受得了他嗎?你可知他那些舊事,喔,對了,昨夜我看到展慕白與你談話。”
“受不了雪無痕,就讓給你麽?”雲汐盯着她。
輕寒神色一變,再無笑意,怨恨的視線看着她:“我不需你讓。總有一天他會屬于我。”
這次雲汐真的笑了,笑到葉輕寒幾乎想要掐她的脖子,卻聽到她一字一句道:“輕寒,你從他十八歲等到現在,十年過去了,你有無得到他呢?他只是把你當妹妹。”
“你這賤人,我現在就殺了你!”輕寒再無法忍耐,紅唇一挑,雲汐心一驚,眼見她嘴中吐出了什麽,想要閃避已是不及,她只覺眼前一黑,來不及喊侍衛,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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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無痕從太醫院出來,記着雲汐今日來皇宮,便想與她一起回公主府。
“公主呢?”
“驸馬。”大內侍衛看到他躬身行禮,“公主方才和皇上用了午膳,在花園裏遇到燕貴妃,便一起去雲卿殿了。”
“燕貴妃?她們在雲卿殿?”雪無痕輕輕蹙眉。
“正是。”
他匆匆去了雲卿殿。
“公主殿下可在?”
侍衛們還是一臉正常的守衛着,似乎沒有發生什麽事。
“禀驸馬,方才燕貴妃先離去了,公主還在殿裏休息。”
雪無痕心念微動,他知道輕寒的能力,也知道她來找雲汐一定別有所圖。
但他一臉常色,沒讓侍衛起疑,他揮退了侍衛,自己走入雲卿殿裏。
走到裏間雲汐的寝宮。
那大床上躺着一個人,幔帳裏似乎雲汐在熟睡。
“雲汐……”雪無痕心下提防,輕輕的喚她。
那沉睡的人毫無反應,雪無痕扣了她脈搏,才發覺這人已昏死。
他轉過她那張臉,果然是雲汐的臉,只是是上好的易容術,這個人并不是雲汐。
雪無痕心想她應該是某個被抓來做替身的無辜宮女。
那真正的雲汐被輕寒弄到什麽地方去了?
雪無痕眉輕蹙,聞到宮女衣袖間的迷藥暗香。
然而這暗香的味道并不是紅绡閣所有,這讓雪無痕心底微驚。
他仔細查看,很快發現展慕白留給他的隐蔽訊息。
“雪無痕,公主已在我手。若想救她,不要聲張,一個人到此地點,不見不散。”
雪無痕心下發沉,心念數轉後,安靜地抱起了那昏睡的宮女。
門口的侍衛看到他,雪無痕淡聲道:“公主睡着了,我不想驚擾她,現下送她回公主府。”
“是。”侍衛恭聲道。
便看雪無痕将睡着的公主抱上了轎,随轎一起出宮回公主府。
雪無痕已在心裏将事情過濾了一遍,顯然輕寒施計想要擄走雲汐,不料竟讓展慕白橫插一腳,現下雲汐落到展慕白手裏,估計輕寒也同樣落在了他手。
比起輕寒要更危險的展慕白,他很确定輕寒絕不會與展慕白合作,她跟他一樣痛恨展慕白。
那宮女身上的易容出自輕寒之手,說明直到葉輕寒完成宮女假扮這一環節時,事情還受她控制。
但後來卻變成展慕白留信與他。所以輕寒,只怕也落入那展慕白手裏了。
雪無痕将那宮女安置,未讓公主府的人起疑,随後暗中招來布衣盟的心腹做了安排布置。之後他按照訊息上所講,一個人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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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棟已經破敗的大宅,雪無痕推門而入,冷聲道:“展慕白,你可以出來了。”
“啊,無痕你終于來了,可讓我好等。”吱呀一聲,一扇門打開了,展慕白坐在大堂上主人的位置,正笑盈盈看着他。
雪無痕神色冷清,眉宇輕蹙:“公主呢?”
“這是哪兒的話啊?怎麽一來就如此擾興,不若先陪我喝一杯?”展慕白笑道,一雙眼盯着雪無痕身上看了一遍,無禮的注視,卻一點沒有移開的樣子。
雪無痕厭惡極了他這樣的目光,卻也只能站在那裏讓他看。
這時悄無聲息上來了黑衣侍衛,齊整的奉上酒,又訓練有素地退下。
整個宅子如同鬼宅一般,陰森沉寂。
雪無痕也不喝,只看着展慕白,“你要怎麽做,一次痛快說出來。你能囚住葉輕寒,黃雀在後的抓住公主,出乎我意料。”
“無痕,你我什麽關系,何必說得這樣沒有情意。我是想找無痕談談心敘敘舊,那日裏你不去望風樓,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現在,總該好好陪我喝一杯吧。”展慕白一雙炙熱的眼盯着他,先幹了自己杯中的酒,轉而遞了一杯酒給雪無痕。
雪無痕接過酒杯,輕輕一聞,冷笑道:“這酒倒真是好酒,醇香濃郁。”
“這是我特別為你尋來的,無痕你可要賞臉喝一杯。”
“展慕白,到如今你還在想那些龌龊事!”無痕放了酒杯,面色如冰。
展慕白臉色微微一變,卻仍帶着笑:“無痕這幾年藥理越精了,這酒杯裏的事物,只一聞便知。”
雪無痕神色如冰:“展慕白,你只會對我用藥麽?”
他長身玉立,一身白衫在黃昏的光影裏清雅飄逸,低醇的聲音如古琴般醉人,展慕白越看越癡。
只這幾句平淡的話,反而對他有種莫名的勾引,就想把這谪仙一般的人兒撲倒。
“無痕既知我真心,又何必損我。我想與你做的事,又如何能說醜陋?
我對你情到深處,這等極品之藥,配無痕這樣的美人,稍時那颠倒銷魂之樂,可算是我展慕白一生所求。”展慕白邪邪笑着,肆無忌憚的狂妄之态也顯了出來。
雪無痕見他成竹在胸,便淡淡一笑:“展慕白你以為這裏還是南疆?連公主也敢動。你認定抓了公主做人質,便能威脅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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