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不許離開
默了半晌,司空兮看向一邊的鐘離九,道:“以後我就要以沈如初的身份出現了。”
鐘離九一頓,只是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所以,我想我住在九府應該不是很方便。”
鐘離九放下手中的書,看向正在望向窗外的司空兮,不悅的皺起眉:“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會不知道什麽意思?司空兮也不遮掩,看向鐘離九的眼底,道:“我已經認蘇岩做義父,他府上也有空的院落,我可以住在他那裏,這樣以後也方便一些。”
“是麽?他那裏很閑?”鐘離九将目光又放回書上,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司空兮沒想到他這麽快便答應了,心裏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九殿下,明天我還要上朝,要休息了。”
鐘離九似乎聽出了司空兮話中的逐客之意,便将手中的書放了下來,緩緩起身。
司空兮見他已經要走了,便回身向床走去。但她坐在床上才發現,鐘離九一直站在燭臺處看着她,她不明所以。
那個男人站在燈下,挑了挑燭火,眸光潋滟的看向她,緩緩開口:“躺好,我要熄燈了。”
司空兮雙手撐着床,不可置信的微張着嘴巴,還沒等她說話,鐘離九便吹熄了燈火,室內一片黑暗。
司空兮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莫名有些緊張,她坐在一邊沒有動,低下頭不去看近在咫尺的影子。
“你不去皇子妃那裏麽?”
果然黑暗中的影子一頓,随後沒有多做停留便坐在了司空兮身邊。
她只覺得她身邊周圍繞着薄涼青竹的氣味,她聽見他在她耳邊緩緩說:“今日我補給你一個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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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兮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他大力的拉進懷裏,随即他溫熱的手掌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揚起頭,然後他薄涼的唇便壓了下來。
司空兮腦中一片空白,滿腦滿眼都是鐘離九柔軟的唇。
鐘離九摟緊司空兮的腰身用力的貼近他的身體,唇上大力的吮吸着。半響後他将唇移到她的耳邊,似乎很是開心:“兮兮不知道接吻要閉上眼睛麽?”
然後便只聽他又是一聲輕笑,伸出寬大的手掌緩緩撫上她的睫毛,随即唇上一重,他又壓了下來。
不同于上一次的溫柔,這一次他近乎粗暴的用力吻着,不斷描繪着她的唇形,柔軟的舌頭試探着伸入到她的口中,輕刷貝齒,然後用力的頂了進來,與司空兮的舌糾纏在了一處。
他不是沒有吻過她,在蒼梧山剛見她時,紛亂桃花下她專心撫琴時,他都曾親密的吻過她的唇角她的額頭。
可是這一次,他聽見她一句句的九殿下,一句句的想要離開,他便怒氣橫生,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懲罰她,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司空兮無意識的嘤咛了一聲,鐘離九身體一僵,幾乎瞬間便扯開了覆在她身上的衣服。
司空兮瑟縮了一下,然後便瞬間清醒了過來。她大力的推開半壓在她身上的男子,拉過被子覆上了自己裸露的肌膚,一片寂靜。
鐘離九倚在床頭用力的平複自己的燥熱,呼吸急促。
司空兮一直躲在床的裏側,良久,她聽到鐘離九的呼吸不再那麽急促,便閉上眼睛,輕輕說道:“九殿下去皇子妃那裏吧!”
“你嫌棄我?”男子聲音壓抑着怒氣,轉過頭看向司空兮的背影。
司空兮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只是怕九殿下憋壞了,這責任我可不想負責。”
鐘離九唇角萬起一絲弧度,了然道:“原來兮兮是吃醋了。”說完便脫了鞋襪,翻身躺在司空兮的身邊。
司空兮一滞,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會如此去向。她擔心他的身體,怕他的正妃吃醋,他道說起她來了。
他不走,她便僵直着身子一直背對着他。但她今日打打殺殺太累,不知不覺便睡着了。
在她迷迷糊糊之際,鐘離九嘆了一口,伸手為她蓋了蓋被子,聲音若有若無:“兮兮,你很溫暖,不要想着離開我,我們就這樣不好麽?”
回答他的卻是均勻的呼吸聲。
翌日,當司空兮醒來的時候,她發現昨晚溫暖的懷抱早已經沒了影蹤,她微微失望,低下頭猛然看見自己身上的中衣,不由得紅了臉。
她剛要下床,外面便傳來了侍女的聲音。
“側妃,奴婢們是九殿下派來的侍女,以後便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司空兮這才想起離水已經不在了,她輕到一聲請進,外面的侍女便開門進來為她梳洗更衣,鋪桌布菜。
司空兮心不在焉的吃着早膳,因為她在想,到底該怎麽出府去上朝。但身邊這些侍女又不知道可不可靠。
站在她身邊的侍女以眼神示意邊上的幾個侍女下去,待屋內只剩下她與司空兮時,侍女走到司空兮眼前行了一禮。
“側妃,奴婢叫應霖,等側妃用完早膳,奴婢便送你出府上朝。”
司空兮一驚恍然大悟,原來這侍女該是鐘離九的心腹,随即便放心的吃了早膳。
當她戴好人皮面具後,應霖卻是帶着她走到桃苑的後面,伸手扳動石椅上的機關,便出現了一個地道。
應霖說外面會有馬車接應她去大将軍府,司空兮不疑有他便止了應霖,自己下了地道。
想來地道修的年頭不久,還可以聞到泥土的芳香,而腳下的土似乎也是新鮮的。不了解的,還會以為是鐘離九特意為她挖的地道呢!
她笑了笑,突然前面便出現了光明。一白袍少年睜着大眼睛從樹後跳了出來,他面容白皙,眉目溫和,大概也就十六七歲。
他笑嘻嘻的跑到四空兮面前,拉住她的手,笑着說:“司空小姐,我是九殿下派給你的馬夫,我叫易白。”說完也不等司空兮說話,便拉着她走到一輛馬車前。
司空智看到馬車時不由得皺皺眉:“易白,這無雙馬太過招搖,還是換一輛吧!”
易白撓撓頭,卻是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道:“不……不用換,九殿下昨晚宿在你那裏,司空小姐一定很累,所以……”
司空兮頗為無奈的扶着額頭,她沒想到鐘離九作業宿在她那裏的消息竟然傳的這麽快,而且這易白小小年紀卻是想得這麽多。
司空兮看易白的臉似乎都能煮熟蝦子了,便也不再多說,旋身上了馬車。任由易白駕車離去。
司空兮到達大将軍府時,正遇上蘇岩出來,她叫了一聲義父,便随蘇岩一同上了他的馬車,奔向皇宮。
車上,司空兮忽然想起那日她說要搬到大将軍府一事,鐘離九倒也沒反對她,想來便是同意的。
她想了想便開口道:“義父,九殿下已經同意我搬到您府上,我今晚上搬來可好?”
蘇岩似乎很是詫異:“九殿下同意了?”
司空兮點了點頭,蘇岩卻搖了搖頭,嘆道:“我府上已經沒有地方了,你還是住在九殿下那裏吧,想來九殿下定會想辦法護住你的身份的。”
司空兮不明所以,明明昨天還說有地方,為什麽今天卻又沒有了,她現在與蘇岩雖然義父義子相稱,但實在算不得感情深厚,又想到桃苑後面有密道,便只應了一聲說暫居九府便是。
她想用不了多久,皇帝就會給她另賜宅院的。
蘇岩坐在一邊卻是皺起了眉頭,也不知九殿下抽什麽風,昨晚竟然送來那麽多幕僚給他,要他好生照顧,将他答應給司空兮的住處都擠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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