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逝者已矣(下)
他緊了緊懷中的女子,然後走到了馬車邊上,示意仆人掀開車簾子,抱着司空兮縱身一躍便穩穩的坐在了寬敞的馬車中,然後聲音淡淡道:“你父親是無辜的!”
司空兮在心底苦笑,是無辜的?是說他沒有通敵叛國還是沒有殺害容皇後?
“你父親是個好官,是我……沒有調查清楚!”
鐘離九緩緩吐出這句話,算是為司空兮解了惑,但這又能怪得了誰呢?他本就沒有想要司空智的命,因為在他還沒有下命令的時候雲清就已經擅自行動了,但把責任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又不是鐘離九的作風,這件事便只好自己吞了下來。
司空兮別過頭,逝者已矣,多說無益!
她還窩在鐘離九的懷中,環顧了一眼馬車只覺得很是寬敞,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便要從鐘離九懷中掙脫出去。
鐘離九看着懷中不斷掙紮的女子,眉頭蹙得更緊,手也愈發的緊了起來。
司空兮只覺得手臂被鐘離九捏的生疼,眉間不由得便隆了起來,輕聲道:“殿下,放我下來!”
鐘離九聽後順着司空兮的視線望去,才發現女子纖細的手臂已經出現了紅痕,手一抖便輕了下來,但依舊是半抱着司空兮的姿勢,沒有因為她的話做一分改變。
司空兮眉頭皺得更緊,她只覺得鐘離九變了很多,原本世事皆握于手的他,不知為什麽卻讓她覺得有些不一樣,似乎是有了軟肋一般,總是輕蹙着眉頭。
司空兮掙紮的累了,見鐘離九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也便順了他,亦是順了自己的心意罷!
她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會遇到鐘離九,還能被他抱在懷中,想到這裏她皺着的眉頭緩緩平息,随後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小心翼翼轉過頭看向鐘離九的白色的衣襟輕緩的起伏。
真好,他的呼吸就在周圍,他們的心跳起起伏伏。司空兮抿了抿唇角,像是想要從大人手中要兩塊糖一樣不安,随後輕輕閉了閉眼睛,朝着她思念已久的胸膛靠了上去。
她很害怕鐘離九會阻止她這樣做,可是這個懷抱太有吸引力了,太溫暖了,她想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鐘離九看着懷中睫毛輕顫的女子,一瞬間只覺得心頭被什麽東西滿滿的覆蓋,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特有的香氣緩緩傳來,她激烈的心跳與他融合在一處。
Advertisement
他知道她緊張,他又何嘗不是呢!
司空兮只覺得鐘離九的心跳的很快,但他沒有将她推開,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只是聽着這樣篤定的心跳聲,不久便進入了夢中……
返回霧國的這段日子,鐘離九一直沒有放開過懷中的女子,因為她一直在昏睡當中,有時候會呓語些什麽,有時候便是昏昏沉沉的在他懷中掙紮!
鐘離九只是越發的心疼她,一路上親自為她吃飯,即使她不清醒一次只能喝下去一點稀粥,他還是毫無倦色的守在她的身邊。
她的身體耗損的太嚴重,幾乎已經到了最後的極限,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早些回到霧國,找到琴簫中隐藏的秘密。
想到這裏鐘離九抱緊了懷中的女子,空出的一只手緩緩撫上女子絕美的容顏,沿着她消瘦的臉龐緩緩滑到了脖頸,忽然便想到了那年蒼梧山上的初見,那個女子桃紅着臉,被他調戲的無處遁形。
太久遠了,那麽美好的她如何變成了這幅模樣。鐘離九緩緩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心裏面鈍鈍的疼。
蒼梧山與外事隔絕,如果梧師父知道兮兮被他害成了這幅模樣,說不得要怎麽恨他呢!
鐘離九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忽然看到女子的蒼白的嘴唇輕輕顫抖着說些什麽,他知道她這又是呓語了。
這些天來她說的最多的便是小念,其次便是千絕!
這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一個太小難以理解她的痛苦,一個曾經害她至深,如今卻是幡然悔悟。
鐘離九俯下身問了問女子的額角,随後不知道第幾遍解釋道:“兮兮,不要擔心,小念他沒有生病,還在等着你回家!”
懷中的女子似乎聽懂了男子的話,鼓囊了一句什麽随後又急急道:“千絕,你在哪裏?……”
鐘離九握緊了她揮舞在虛空中的手,語氣輕柔:“兮兮,他就在你的身邊,那個混蛋就在你身邊,不要害怕,等你醒了就會看見他!”
司空兮只覺得一直有人再跟她說着什麽,但她只覺得身體沉沉的,腦袋也是混濁的,不久後便尋了一個溫暖的地方又睡了過去。
馬車停在太子府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沈離雪正在小念的房中哄着孩子睡覺,忽然聽到簡臨的腳步聲自屋外響起,見搖籃中的小念嘟着唇睡的正香,便起身走了出去。
沈離雪剛推開門便看到簡臨皺着眉頭來回踱步,見沈離雪來了,才頓住了步子,抿了抿唇!
沈離雪最先發問道:“你從皇宮回來了?”
簡臨詫異的看了沈離雪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沈離雪知道簡臨在疑惑什麽,因為鐘離九剛剛繼承皇位,現在卻是前往夕國尋找司空兮的下落,而霧國的皇位上便需要坐一個替身。
易白已經讓鐘離九派去玄墨,而簡臨又早出晚歸,除了去幫鐘離九做那九五之尊,想來也沒有別的事情。
而今日來小念這裏找他着實是件稀奇的事情。想着便出口問道:“你找我有事?”
簡臨默了一瞬,随後點了點頭。
沈離雪剛要示意他換個地方聊,便聽到門口的玄墨高手走了進來,對着他鞠了一躬,聲音低沉冷靜:“沈公子,他們回來了!”
簡臨與沈離雪聽後皆是一怔,沒想到鐘離九竟是這麽誇便将司空兮帶了回來,幾乎是掐着易白的時間回來的,易白前腳剛回來補眠,鐘離九後腳便回了太子府。
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沈離雪便冷下了臉,偏過頭看向簡臨:“你的女人管好了,我不想看到兮兮再受傷害!”
簡臨聽後唇角抿了抿,随後點了點頭:“我點了她的穴道!”
沈離雪聽後嗤笑了一聲:“不會這麽久你一直都點她的睡穴吧!怪不得太子府這麽清靜!”
說完也不管簡臨是何反應,率先走了出去。
簡臨站在原地,眉頭高高的聳起,今日來本就是想着鐘離九歸期近了,想來問問沈離雪的意思,到底他和雲清該怎麽辦,沒想到卻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自嘲的撫了撫額頭,随着沈離雪快步追了上去!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