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淩晨兩點。

急診送來了一個脾髒破裂大出血的病人,據說是打架鬥毆被人用鐵棍捅傷的。下手術的時候都是淩晨了。科室的護士問他,齊大夫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訂點夜宵吃,齊煊說不用了。不知道怎麽,他就是覺得不太對勁,太陽穴突突地跳。齊煊知道大概率是因為手術時注意力高度集中,現在松懈下來才有些不适應,不過他還是撥通了阮宵的電話。阮宵沒有接。

齊煊眉心微蹙,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猜測阮宵大約是睡下了,不過還是莫名地感到不放心。齊煊把事情交代好後,開車去了阮宵家,然後熟門熟路地掏鑰匙開門。

打開門的剎那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空氣中飄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齊煊霎時聽到了自己急促而有力的心跳,仿佛一個嗅到了血液甜腥的捕食者。腎上腺素的分泌使他越發興奮,可可作為人類的理智使他冷靜下來做出判斷。阮宵**了。

齊煊把門關緊,上鎖。他叫了一聲:“阮宵。”

沒有人回應。

燈被一盞盞打開,漆黑的房間變得亮堂了起來。齊煊看到了背對着他坐在餐桌旁的阮宵。

室內暖黃的燈光下,阮宵靠着椅子熟睡正酣,臉上浮着一層薄薄的紅,嘴唇微微張開。

“寶寶。”齊煊捏了一下他的鼻尖,阮宵扁了扁嘴,像是被打攪了美夢,依然沒有醒過來。

齊煊放棄與他繼續文明禮貌的友好交流,直接用舌頭撬開了阮宵的嘴。舌頭剛一纏上,阮宵就極力掙紮,猛地推開齊煊。

阮宵才醒,頃刻間湧入的光讓他雙眼刺痛。他眯起眼的樣子像是有些懵懂,可齊煊毫不懷疑,如果在阮宵認出自己之前再靠近他,保不齊就會被阮宵痛揍一頓。

到嘴邊上的肉飛了,齊煊幾分煩躁幾分無奈:“你男人親你一下,怎麽這麽大的氣性?”

阮宵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瞳中的警覺漸漸淡了下去,他像是終于認出了眼前站着的人是誰。

“哦。”

阮宵沒有反駁“你男人”,倒讓齊煊感到意外。阮宵就安靜地坐在那兒,安靜地看着自己,什麽話也沒有講。

齊煊走近他,忽然瞥見桌上的紅酒和……抑制劑。齊煊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他“啧”了一聲,轉臉就要問阮宵他怎麽就是這麽不聽勸,能不能別這麽犟,可一垂眼就看到阮宵身體微微前傾,鼻尖湊到自己的衣服上嗅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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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我的味道?”

阮宵被逮了個正着,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躲閃着不敢看齊煊。他半晌沒言語,濃黑的睫毛像是蝶翼般翕動着。一個簡單的“Yes or No”問題竟然讓阮大律師斟酌了許久,最後還是屈從于本能,誠懇地道:“嗯。”

齊煊為之愕然。他們兩人常年拌嘴,坦率倒變得稀罕了。現在這個阮宵雖然遲鈍又木然,不過卻難得的十分率直。

是發情期還有喝酒的緣故嗎?齊煊若有所思。他試探地問:“我給你脫衣服好不好?”

“為什麽?”阮宵沒有流露出嫌棄或是抵觸的表情,像是真誠地請教。

“給你脫了衣服,你就可以去床上好好睡一覺。”

見阮宵并沒有抵抗的意思,齊煊就上手為他脫衣。阮宵從頭到尾都聽話的要命,聽之任之,沒有一絲懷疑。齊煊叫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到了最後,他才問:“為什麽還要脫內褲?”

“……換一條新的給你穿。”

“哦。”

內褲被齊煊扯下,阮宵全然赤裸地袒露在齊煊的注視下。他原本的皮膚是健康的奶白色,現在略微透着些桃花粉。齊煊的目光一挪到阮宵的腿間,阮宵立刻就捂上了那處,緊抿着唇盯着齊煊。

齊煊笑他:“你遮什麽?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摸過沒舔過。你腳指甲蓋我都舔過。”

阮宵不吭聲,耳根紅了。

齊煊走近他,把他的手拉開,直勾勾地盯着那裏看。

“真漂亮。”齊煊說。

他這麽說着,又這麽看着,性器就在齊煊的注視下變得更硬挺了幾分。阮宵的脖頸都紅了,又用手去遮擋。

“這樣就有反應了?”齊煊一愕,又笑着道,“小騷貨。”

阮宵的眼裏頓時就濕漉漉的了,委屈極了。

齊煊也慌了:“哎哎,怎麽回事?這是成年人的調情手段!”

阮宵垂着頭,一聲不吭。

之前的不愉快煙消雲散得幹幹淨淨,齊煊耐心地哄:“寶寶,趴到桌子上去好不好?我們做一點讓你開心的事。”

阮宵在椅子上坐得規規矩矩,一動不動。他擡起頭,特別認真地說:“頸帶。”

齊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以前不是不想戴嗎?怎麽這會兒還非要戴了?”

阮宵的目光執拗,仿佛不戴頸帶就不會服從齊煊的要求。

齊煊把頸帶拿來給阮宵系上,此時的阮宵寡言且坦率,天真又溫順。這個樣子的阮宵特別難得,他們好像很久都沒有像這樣好好講過話了。

“如果我要标記你呢?”

話說出口了,齊煊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些什麽。他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這句話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講了出來,他自己都愣住了。

阮宵忽然擡起頭盯着齊煊看,良久,又垂下腦袋,輕輕搖了搖頭。

戴好頸帶的阮宵順從地跪趴在餐桌上,回過頭看着齊煊的動作。齊煊的手正覆在阮宵的屁股上揉捏,像捏面團似的,又揉又按,還時不時輕輕拍打幾下。阮宵的屁股生得圓翹,白桃似的,齊煊早就想這麽做了,不過換做往常,阮宵肯定會生氣。可這會兒的阮宵除了偶爾哼咛幾聲,倒沒有阻止。齊煊玩得不亦樂乎。

他把手指插進臀眼,阮宵突然發出了愉悅的呻吟,身子也在抖。齊煊把手指撤了出來,濕噠噠的淫液浸潤手指。

“寶寶,想不想我幫你舒服?”

“嗯……幫幫我。”

“叫我。”

阮宵沉默片刻,小聲道:“老公,幫幫我。”

齊煊掐着他的腰親吻蝴蝶骨,然後掰過他的頭捏着阮宵的下巴與他接吻。齊煊忽然起了壞心,咬了一口阮宵的舌頭,阮宵毫無防備,吃痛地躲避,眼圈霎時就紅了。齊煊笑了笑,隔着頸帶親吻阮宵的腺體,他沒有再折磨阮宵,龜頭在臀眼磨了幾下,性器就猛地頂進了甬道。

裏面濕熱滑嫩,又緊得厲害,仿若處子一般。齊煊一向喜歡進得更深、再深,緊窄的腸道俨然被鑽成了性器的形狀。阮宵的身體敏感,随着性器的進出刮擦微微顫動。阮宵試圖忍耐淫蕩的叫床,緊咬下唇,可齊煊不允。阮宵一旦克制,齊煊就要扇他的屁股。抽插了幾十下,腸道不再咬得那麽緊了,齊煊趁着阮宵此時不怎麽清明,又開始逗他。

“你總是不讓我碰,這裏才夾得那麽緊,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以後要多和我做愛知道嗎?”

“……嗯。”

齊煊得逞了,咧嘴笑得特別開心。見阮宵漸漸适應,他加快了速度,雙胯猛烈地頂撞起臀丘,雪臀染上了紅潮,翻湧如浪,肉體的撞擊聲不絕于耳。地上已經有了一小灘水漬,液體從交合處落到桌子邊緣,還在往下滴。桌子承受不住,輕輕搖晃,發出“咔吱咔吱”的細響。栀子與薄荷的氣味交互纏繞,一室旖旎。

只是餐桌還不夠齊煊折騰的。他抱起阮宵,讓阮宵挂在他身上,一邊走還一邊把性器往阮宵屁股裏塞。一路走到卧室的大床上,才把阮宵放下。阮宵還未平複氣息,就被齊煊打開腿,按着胯骨,大開大合地肏弄。

阮宵從小學習格鬥術,胳膊長腿長腰身柔韌,什麽姿勢都可以做。齊煊擺弄起阮宵,不知餍足,也忘記了時間。當他把阮宵又一次壓在身下長驅直入,不知疲倦地抽插時,視野裏的景物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明亮。望向窗外,清冷的夜晚籠上了一層如紗似霧的晨光。齊煊忽然記起小時候去草原看日出的經歷。那天,天還未亮,繁星浩瀚,草原廣袤而寂靜。年幼的他跟着家人和牧民,望向遠處天際。白晝将至,遙遠的天邊抹上了魚肚白。風聲傳來馬蹄聲和馬兒的嘶鳴,不一會兒就看到幾匹矯健的馬兒在草原上馳騁。

阮宵就是他的馬兒。他的馬兒只能他一個人騎。

作者有話說:

河蟹見wb粉絲可見,點進去後再點“Proceed”

一般是隔日更,很想日更但不一定QAQ

昨天有一個聖誕節的小段子哦,可以去微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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