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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安毅洗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秦枭拉着個臉不知道在那想什麽,他忍了忍,忍住了去問秦枭怎麽了的沖動。

他們之間裸呈相見過太多回,譚安毅毫不避諱的當着秦枭的面就開始脫浴袍換自己的衣服,在秦枭充滿攻擊性的眼神裏,他有着薄薄肌肉的背部展露無遺。

譚安毅并不白皙,他皮膚偏向健康密色。腰|線流暢且堅韌有度,窄窄的收成一個誘人的弧度。

秦枭嗓子有點發幹,他從來不是個克制欲望的人。

譚安毅剛一個胳膊套進襯衫,就被他從後面按到了牆上。

“要走嗎?”秦枭手緊貼着剛剛誘惑自己的線條上來回撫摸揉|捏,另一只手也不閑着,從後面越過他的脖子将中指伸進嘴裏淫|靡的把玩那條濕潤的舌頭,激|情來的突然,譚安毅剛穿上一點的襯衫可憐的挂在胳膊上。

秦枭有聲音在心中大作:還是譚安毅騷,這麽多年了,總是能不動聲色的挑起自己的欲望。

等站在着在牆那完了一次,又被按在床上的時候譚安毅就發現今天的秦枭異常的有激情,沒完沒了的勁就像是回到了20多歲,那時候他聞着味兒就要往自己身上湊。

等完事後已經到了淩晨,再說回去就顯得矯情,譚安毅洗了後索性貼着床邊昏昏欲睡。

秦枭卻不安穩,湊過去做些親密動作說:“後天我媽辦生日宴,你早點準備我去接你。”

這是約定俗成,每年都會經過的虛禮和應酬。大概是譚安毅有別于那些新歡舊愛莺莺燕燕的唯一體現了。

“好。你不用去接我,我自己去。”譚安毅沒動,神志不是很清醒的說。

他感受到秦枭湊近,對着他後脖頸哈氣說:“那可不行,最近我聽說風言風語說咱倆分開了,我得和你一起閃亮登場。”說着秦枭親了下譚安毅的耳垂。

然後譚安毅聽到了一句令他昏沉意識瞬間清明的話:“讓所有人知道我的正室還是正室,誰都別惦記。”

譚安毅睜眼沒動,安靜的等着秦枭從自己身上離開,然後不消片刻平穩的鼾聲傳來。

譚安毅聽着秦枭平穩的呼吸聲音,心中冷然一片,再也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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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枭母親生日那天來的很快。

那天秦枭如約定的一般一大早就到了譚安毅家裏,進門的時候譚安毅正在刷牙,是譚安毅媽媽開的門。

譚安毅勾頭去看,正看到秦枭把帶來的補品和禮物往屋裏搬。他媽媽笑的眉眼彎彎。

“枭枭我說過多少回你不要帶這麽多東西,怎麽還是帶啊!”說着就幫秦枭搬東西,開心的五官都是上揚的。

秦枭搬完東西臉上并不怎麽熱情抱了下譚安毅的母親蔣美嬌:“阿媽好久不見,安毅呢?”

刷牙的譚安毅聽着秦枭叫阿媽不由得就勾出冷笑,在心裏感慨秦枭會做戲,他媽看不出來,他可是了解秦枭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真。

六年前自己提過一次分手,那時候是真的受夠了秦枭的濫交,鬧也鬧過,忍也忍過,也主動做過很多哀求挽留的事情。

那是一直以來對秦枭死心塌地的譚安毅首次明确表達要分開的念頭。

初時秦枭沒在意,他那時候正和一個長的很像譚安毅的男孩火熱,每一刻的相處都像是重溫過去。

“別鬧,明天我就回家。”秦枭沉浸在與少年情人的激情裏十分不在意的回應譚安毅的分手,還在小情兒額頭上親了一下。

第二天回去他在路邊還特意買了塊名表準備表示道歉。

譚安毅卻從他們家搬走了。

且遍尋不着。

此後秦枭雖內心失控,但表現的仍然強硬,他不相信譚安毅會走,也不相信他能走。

譚安毅公司的命脈資金在他手裏,母親被他收服的妥帖。

而且,想走?也不問問自己同意不同意。

那次鬧的聲勢不小分手事件就是以蔣美嬌的心髒病發結束的。

譚安毅在外面散心了一周,關了所有通訊設備,回來面對的就是母親被氣到重症監護室的現實。

譚安毅的父親因意外去的早,那時候譚安毅還在蔣美嬌的肚子裏,不過三個月大。

蔣美嬌的父母就動了打掉這個孩子讓自己的女兒開始新的人生的念頭,20歲的蔣美嬌抱着自己的肚子掩面哭,就是不松口同意打掉這個孩子。

後來她不堪其擾,只身離鄉。

那樣柔弱的女子,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懷着孕只身一人連夜出走,坐了成天成夜的火車,來到一個陌生大城市深圳。

秦枭聽過這些,所以很感謝這個女人那麽堅持生下譚安毅。

所以他也知道這個母親對譚安毅的重要性,稍加注意便明晰這個女人在市井生活裏磨出來的小市民氣質,物質容易拉攏的人最容易滿足。

因為背井離鄉一個女人帶着孩子,譚安毅的童年充滿了物質的匮乏和貧窮的苦,幼年的衣食都勉強保住。好在譚安毅天資聰穎是把讀書的好材料,一路逆襲在農民子弟學校竟考進了當時最好的高中。

也就是在那裏遇到了秦枭。

也許是生活的困苦磨平了蔣美嬌的剛毅,她變得市儈,在得知自己兒子和秦枭那樣的小公子關系交好後,就一再讓自己的兒子把握住這個朋友,還幾度邀請秦枭來家裏吃飯。

秦枭就把這個母親的熱情盡收眼底,然後恰如其分的給予物質安撫。

後來秦枭和譚安毅的戀人關系曝光後她接受的也是超乎尋常的快,快到譚安毅還在緊張跟她怎麽解釋的時候,她已經在稱謂方面将秦枭改成了枭枭。

秦枭在他母親那下的功夫一直很夠。

所以幾年前分手,即使自己的兒子已經創業成功,是一家公司的負責人每天不缺她錢花,她還是激動的犯了心髒病,重症監護室一躺就是三天。

鬧分手的譚安毅趴在病房外哭的時候,秦枭過來守着他,理所當然的扮演伴侶的角色,分手事件無疾而終。

其實并不是無疾而終,分手的事情結束後秦枭觀察過很長一陣子的譚安毅,最後帶着他去國外領了個國內沒有效力的結婚證才算放心,只可惜專情只是一時間,沒多久他骨子裏的薄情寡幸就故态複萌。

後來譚安毅想過,他母親會這樣看好秦枭原因無他,就是秦枭會演戲,即使他前一天晚上在新歡的床上欲死欲仙,第二天見譚安毅的母親就是這麽副二十四孝丈夫模樣的叫阿媽。

分手事件過後的秦枭對蔣美嬌更加的殷勤。

無論大節小節,傳統節日還是洋節都不忘給蔣美嬌送禮物,加上他媒體關系打理的好,即使身邊的人一茬接一茬的換卻從來沒鬧到過蔣美嬌這裏。

所以在蔣美嬌眼裏,都是自己的兒子無緣無故鬧,還好好的從人家家裏搬出來。

譚安毅想過把事實說給自己的母親聽,可僅僅是分手她就急得在重症監護室裏躺了三天,譚安毅本來要争辯的話最後都咽到了肚子裏。

湊湊合合的跟秦枭過了這麽久。

實在難受的過不下去的時候他就安慰自己,在秦枭那個圈層裏哪個男人不是這樣濫交呢?好在他是個男人有自己的事業,控制的好的話每年和秦枭的感情交流也不會太多。

這些年來,他一點一點的收回自己對秦枭的感情,就算是秦枭拿着年輕男孩的照片問像不像自己,也能假裝淡然一笑,回答一聲挺像的。

“枭枭怎麽這麽長時間不來啊,是不是安毅又鬧了,鬧了你告訴阿媽啊,阿媽說他。”譚安毅被自己母親的聲音從回憶中拉回來,面無表情的漱口吐出牙膏沫子。

譚安毅擦着嘴出去的時候見秦枭正從一個盒子裏掏出一個玉镯子給蔣美嬌看,蔣美嬌開心的把镯子舉起來對着燈照。

看譚安毅出來兩人都停了動作,蔣美嬌放下手中的镯子從鍋裏盛出一碗粥,嘴碎碎的開始說:“這兩天你有點上火,我熬了綠豆粥,快把這個喝了收拾收拾和枭枭去生日會。”

秦枭其實是有些不耐的,但看譚安毅慢慢悠悠吃粥心裏也能安定下來。

譚安毅吃的很慢,他想着即将要去參加的生日會就腦子疼,他自以為是秦枭終身伴侶的時候在秦家住過幾年。

在那幾年裏他知道秦枭那個當家主母般母親的仇視。

還有那個歷史學教授姐姐的軟刀子逼人。

譚安毅知道,秦枭家人仇視自己不為別的,就是覺得自己是個搶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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