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年輕人玩的歡,秦枭卻是興味寡淡。

他思付着這次是該晾譚安毅兩天還是及時的去找他。

他比較傾向于晾譚安毅兩天,最起碼得讓他深刻知道打人是不對的,尤其是為了別人打自己。

他玩着酒杯越思考越覺得自己的考慮是對的。

秦枭興味寡淡的不在歡場,這局自然結束的也快,只晚上十一點多就散了,以往都要鬧到淩晨才算。

可秦枭怎麽也沒想到——

一出電梯就看到了想晾幾天的人,他再也沒有想晾的心了。

因為他看到譚安毅閉眼半躺,而一邊的女人用觊觎的眼神看着他,還不安分的動手,馬上那不要命的手就要碰到譚安毅了!

“媽的!”秦枭的火氣從小腹升起直沖大腦,他甩開跟過來的程遠,像一只野獸沖着譚安毅和康寧去了。

“秦董——”程遠并不如秦枭對于譚安毅的敏感,畢竟大廳人多他只能看到秦枭突然甩手走快。

“滾。”他被狠狠的甩開了,然後秦枭像一只離弦的箭只片刻已到了譚安毅康寧跟前。

他的手又快又準的捉住了康寧的手腕,然後在康寧震驚的眼神裏用力将她從沙發上提起了一點,然後又在威脅的眼神中惡狠狠的把她丢到了沙發裏。

康寧只見過他一次,這時候他穿的也不是西裝,而且表情也怒不可遏到額上青筋暴起,五官都有些扭曲。

“你要幹什麽?你是什麽……”康寧本來想問你是什麽人,等心中驚懼稍定,看清來人之後她接着問“你是秦董嗎?”

秦枭挑眉,他低身查看譚安毅情況之後震怒尤盛。

他咬牙切齒,滿懷惡意的指着譚安毅對康寧說:“我不僅是秦董,我還是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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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寧嘴唇抖了抖,瞳孔放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一直知道譚安毅是三十多歲沒有家室,她聽過哥哥說他和媽媽住,但從不知道,竟然,竟然……

“不,不可能。”康寧像是回應秦枭又像是自說自話,譚總他一身正氣,怎麽看都跟這個暴虐的秦枭不會有什麽關系。而且譚總走到今天都是靠能力……

可秦枭已經不再看她,他低頭查看譚安毅狀态,看譚安毅側臉皺眉閉着眼,頰邊都是汗,明顯意識不明的模樣。

秦枭立刻斷定他是醉了。

“醒醒,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他擡手拍了幾下譚安毅的臉,這時候他需要譚安毅醒着知道自己有多生氣,多抓心撓肝。

可被他拍了幾下臉的譚安毅不舒服的轉一下臉,換個姿勢繼續意識不清。

“……”秦枭頓住。

換了個姿勢的譚安毅,把脖頸線拉的更長,他還在流汗,一滴汗順着他修長的頸線流淌直至沒入沒了領帶的鎖骨處,只勾的人給他舔幹淨才算盡興。

秦枭再轉念一想,譚安毅這樣誘人的模樣,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廳中已經不知道被別人看去了多少,秦枭想到這就覺得自己吃了大虧。譚安毅還是穿的嚴嚴實實,領帶勒的緊緊的才好。

秦枭動了動喉結,眼神四處尋找。

他找的是譚安毅的領帶,譚安毅刻板嚴謹,穿成這樣絕對不可能不打領帶。

終于——

他在坐着的女孩的手裏看到了譚安毅的領帶。

那只柔軟細白的手正抓着譚安毅已經有些汗濕的領帶……這是怎樣的親密,根本不言而喻。

秦枭舔了一下嘴唇,目光沉沉的看回譚安毅的臉。

他就知道這個小姑娘留不得!

他粗暴的伸手将譚安毅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抱着他的腰就要往外拖,過程中他還在譚安毅耳邊低聲說。

“你敢背着我跟女孩喝成這樣,你看我怎麽收拾你。”說着他重重一把擰在譚安毅腰上,他一定要在床上幹死譚安毅,才能解心頭之恨。

尚在震驚中的康寧有了動作,今天的譚總為了她喝成這樣,她絕對不能讓秦枭把人帶走。

秦枭的眼神那麽可怕,誰知道帶走了譚安毅會發生什麽。

動作先于言語,她的手很快的就抓住了譚安毅,雖力量很弱,但表情倔強的想把譚安毅“搶”回來。

“譚總說讓我叫車送他回家……”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麽明目張膽的從秦枭手裏搶東西,搶的還是譚安毅。

“松手!”秦枭把譚安毅往自己懷裏帶的同時,一把也抓住了康寧的手。

康寧那樣弱小的一個女子,哪裏是身高像一座山一樣的秦枭的對手。

只在一瞬間,康寧就被握着手腕丢回了沙發,她身形不穩摔得一陣踉跄,根本毫無戰鬥力。

而這時被秦枭勒在懷裏的譚安毅卻悠悠然睜開眼睛,他困的厲害,剛剛陷入睡眠就有人折騰,不是拍臉就是捏腰。

睜眼一看,果然是秦枭。

譚安毅酒勁上來了,掙紮着連神志都不清楚,只在依稀間看到秦枭目眦欲裂的在訓斥什麽人。

“你敢碰他一下試試,像你這種我捏死……”

譚安毅聽的七七八八,最不喜秦枭這種仗勢欺人的模樣。

“松開……”譚安毅聲音細若蚊足的說,意識在逐漸間也有一絲絲清明。

秦枭仍在跟康寧說些什麽,譚安毅的話他不是沒聽到,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裝作不知道一般的就将這話忽略了過去。

康寧卻聽的一清二楚,他顧不得秦枭那壓迫性的眼神,她一個女孩子,本來擁有的就不多,當然敢不顧秦枭的威脅。

“譚總說讓你松開他!”

她的手很快,不知道是因為秦枭失神,還是譚安毅在掙脫。她竟然真的将譚安毅搶了回來。

“譚總,我待會就送你回家。”康寧邊扶他坐下邊說着。

譚安毅的表情很痛苦的點了點頭,他的神志只有兩分,但這兩分看見秦枭就是煩。

這人從論壇回來當天,就跟那個新歡又好到了一處去,可讨人煩的人一點自知都沒有。

秦枭譚安毅那毫不掩飾的厭惡表情,令他覺得心髒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擰。

他什麽都顧不了,別看這時候已經有歡場的工作人員往這看,可他什麽都顧不了。

康寧的手被他迅速的撥開,他雙手按着譚安毅的肩膀,又用一只手接觸他後頸的溫熱皮膚,固定住譚安毅的臉,他湊的很近的說。

“讓我松開你?”他離的實在是太近,灼熱的氣息都灑在譚安毅的臉上:“你想都別想。”

譚安毅難受的想轉動頸部,卻被後面那只手強硬的固定住連轉臉都做不到,被動的接受秦枭灼熱又暴烈焦躁的氣息。

“滾。”譚安毅壓低聲音,手無力的推他。

聽着他說出來的這一個字,秦枭只覺得內心的理智全崩塌了。

他就着固定住姿勢狠狠地把譚安毅按到了懷裏,他的力氣大到恐怖,感覺要就着這個姿勢把譚安毅按進自己的骨血裏。

醉酒的譚安毅掙紮,康寧也用力的想去推秦枭。這時的秦枭沒了跟他們說任何廢話的心情,他連威脅康寧的話都不想說,手勁強硬的半扯半拖着譚安毅往外走。

那野蠻的猶如獸類一般的行徑震懾的旁人都紛紛給他讓路,冷戾暴虐的神情也震的認識的人都不敢上前勸說。

“譚總!”只有康寧還在追。

但她不知道,她每叫一聲譚安毅都是在火上澆油,讓秦枭的那把火燒的越來越旺。

康寧眼睜睜的看着秦枭把譚安毅塞車裏絕塵而去,她茫然的追了兩步,眼看那車越走越遠,無助的哭了起來。

哭了幾聲後她想到什麽,拿出手機顫抖着去按110。

剛按下去——

一個年輕男人在她的身邊說話。

“哭什麽呢?人家十幾年的情侶就算生氣也只是情趣而已。”

康寧滿心的不相信,淚眼看過去,一個五官和身形很是眼熟的年輕男人在她的身邊說話。

那年輕男人看了她的淚眼嗤笑一聲說:“倒是你,被人騙了感情哭成這樣才是真該讓人心疼”

然後那男人眨着眼睛問康寧:“你有沒有興趣報複那個姓譚的。”

秦枭帶着譚安毅并沒有走多遠,他心裏有根弦被人扼住,看着譚安毅昏昏沉沉的喝醉表情,下面已經硬的不像話。

這麽多年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可他對別人從來沒有過這樣旺盛的需求。

“唔……”在酒店電梯裏的時候譚安毅就被他按着親了,神志不清的譚安毅想躲,卻躲不開。

只能是神情越來越痛苦的承受。

秦枭還在用力的讓譚安毅和自己貼的更緊,最好一根針都插不進去。

進房間秦枭就把譚安毅按到了門上,他用腿抵着譚安毅的下半身,手急切的去扯他的西裝和襯衫扣子。

“秦……秦枭……”譚安毅渾身無力,聲音聽起來也綿軟。

“怎麽了寶貝兒。”

秦枭停住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他發現譚安毅的表情是很嚴肅的痛苦。現在只是因為身體無力癱軟才會看似無力的承受秦枭的進攻。

他緊緊皺着眉,表情皺到一起,像是秦枭的碰觸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你不要碰我。”譚安毅聲音無力,神情是秦枭沒見過的忍耐到極點将要到崩潰。

那種神情讓秦枭有着前所未有的挫敗。他握住譚安毅的胳膊回答。

“不,我偏不。”

不讓碰,開什麽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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