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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想了想道:“我爹還說,他要親自告訴你他要說的話。”

十方猛地的長大了眼睛,盯着那丫頭半廂沒說出一句話來。

丫頭笑眯眯的打量着站在十方身後的九尺:“小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九尺冷冷的看着那丫頭,臉頰有些泛紅的別過了頭,幹咳兩聲。

丘捌冕還完全在驚恐中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傷口嘤嘤嘤的低聲叫喚。

小丫頭回頭就對那丘捌冕道:“呆子還愣着幹什麽,不把血搽幹淨了,還等我再咬兩口麽?”

丘捌冕一聽當即将自己的手揣到了懷中直搖頭。

十方看見丘捌冕虎口上的傷痕以及那條黑線,當即想起了自己的來意:“丫頭,你爹可有教你怎麽弄那黑線?”

“黑線?”那丫頭一愣轉頭瞧了瞧丘捌冕的手,茫然搖頭:“沒教過。”

十方皺眉又是問道:“那和你一同入葬的人,你可記得是誰?”

丫頭點了點頭道:“就是伯伯的小童子,叫趙狗娃。”

“狗娃?”十方微微一愣,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問道:“就是那個呆呆傻傻的小子?”

“嗯。”那丫頭點了點頭,突然皺起了的鼻子道:“好臭!”

十方一挑眉,心想你才嗅到,我那兩小輩兒的都被你熏的快升天了。

丫頭來回嗅了一圈,終是丘捌冕看不下去了道:“別聞了,別聞了,就你身上那味兒,在這裏是最厲害的。”

丫頭擡手一嗅自己的胳膊,立馬便是一副要暈倒的模樣,強打精神道:“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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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指了指墓外道:“那個狗娃據那小子說,自己走出去了。不知死活。你要是走出去,便魂飛魄散也不怪你爹當初給這個墓做的法不到位,你可想好了。”

那丫頭一聽這話立馬愣住了,出去可能會魂飛魄散化為一灘泥水,可這墓中沒水,沒皂角顯然也洗不了澡的。可...........也能保證自己平平安安的再活到下批盜墓者來。

十方也不急,就站直了瞧着那丫頭。

倒是九尺皺起了眉頭,顯然是在算計着這丫頭要是和自己與十方一起住,又得花銷多少。

丘捌冕倒是被吓的呆愣愣的也不說話,只是渾身哆嗦着抽泣。

最後,那丫頭咬了咬牙低聲自語道:“不成,要是真這麽臭他個百年十年的,自己不得惡心透了。無論如何也是要出去的!”

也不等十方出手阻攔,那丫頭一跺腳,埋頭就沖了出去。

外面月色正好,丫頭站在荒地上,涼風輕輕拂在其雙頰之上。

丫頭等了會兒眨巴了一下眼睛,頓時歡騰的竄出了幾米遠,又蹦又跳的絲毫異樣也沒有。

九尺随後扶着丘捌冕走了出來。

十方瞧着那丫頭,眯起了眼,回頭看了眼那幽深的墓道,心中有絲不安。

那丫頭上了地面歡騰了一會兒,轉身一把抓住九尺的手道:“小哥哥,你知道麽?這是我第一次能跑這麽快,還能随便跳。我爹爹真沒騙我,陪葬醒過來後,我就不病了!哈哈哈哈!”

九尺回頭看了眼十方,十方微微點了點頭。九尺這才說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你和丘捌冕先一起回家洗澡,我去找輛板車回來辦點兒私事兒。”

那丘捌冕一聽自然知道是運屍的事兒,想要留下幫忙可又瞧着身邊這個小妖女一副不賴煩的模樣。心中忐忑:“要不,我就留下你送他回去?”

這話是對着九尺說的。

九尺瞧了眼丘捌冕連站着都打鬥的模樣,顯然是不怎麽靠譜的。

十方倒是無所謂,只要有人能将這些免費的食貨帶回,自然是不管什麽人都成的。

“那好吧。”九尺沒法只得點了點頭:“我把他帶你家去,我家那棺材鋪沒洗澡的地方。”

丘捌冕剛想開口拒絕,眼瞧着那小丫頭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趕忙點了點頭:“你們自己随便,我家就是你們家,你們想幹嘛就幹嘛!”

十方一聽這話當即對着丘捌冕的頭就是狠狠一拍:“瞎說什麽啦!小子。”

丘捌冕當即住口躲在了十方身後。

九尺瞧着讓那丫頭繼續髒下去,自己也不好受,畢竟那味兒太沖:“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那丫頭眼瞧着九尺笑的彎了眼道:“柳鎏兒。”

九尺聽後點了點頭,對着那丫頭招手道:“跟我走吧。”

“哎!”柳鎏兒當即跟上,對着那丘捌冕又是做了怪模樣。

吓得丘捌冕腳下一軟,将頭埋在了十方的身後。

十方見人走遠了,這才将丘捌冕拉出道:“你說說你小子,這怕女人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

丘捌冕嘟囔着說道:“又不是因為他是女人我才怕成這個模樣的。”

十方将人拉到面前:“那你說說還因為他是個啥?”

“她可是女粽子!搞不好一口把我吃了...”丘捌冕越說越小聲,心低裏想着那柳鎏兒小模小樣的估摸着也不能把自己真怎樣了于是住了口。

“回去好好表現,別真吓得尿褲子,丢人!”十方說完這話便招呼着丘捌冕去找牛車将屍體拉回去。

第二日一早,天色陰沉偶有一些鵝毛細雨飄落。

十方捧着一碗肉粥坐在屋中慢慢吹涼。

只見着那肉粥中偶有一兩根人指頭浮出,只因為被炖的熟爛輕輕用那勺子一碰,便脫了骨頭浮在那粥面上。

十方眯眼異常享受的将那肉粥慢慢喝光。

九尺不多會兒打那院中水井處爬了上來,一面對十方說道:“這麽些東西夠你吃一年半載的了吧。”

十方面帶笑意的點了點頭,依舊不語慢慢打一旁的砂鍋裏又盛了些進自己的碗中。

丘捌冕面色發青的帶着那柳鎏兒而走了進來。

柳鎏兒換了身鵝黃繡花的衣服一路小跑就沖到了十方的面前,瞧着十方手中的碗一臉鄙夷道:“怎麽吃起熟的了?以前不都是生的麽?”

十方放下那小碗用手帕擦了擦嘴道:“當年我吃生的時候你爹嫌棄我,如今我吃熟的了你這丫頭也嫌棄我.....是不是想再死一次試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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