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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雙手互相按壓了一下,厚實的雙唇開啓慢慢說道:“岳尚,岳家老三。大家都叫你岳三對吧?民國六年與劉氏成婚,成婚五年無一兒半女。坊間傳聞是劉氏無法出。更有傳聞,劉氏與鄭家老大通奸已有一年之久?”

岳三一聽這話,怒目圓睜,暗自咬牙切齒。

局長又慢慢說道:“而你岳三沉迷賭博好酒好色,前幾日更是被賭場趕了出來,劉氏做工的錢估摸着都給你送了賭場了吧?”

岳三聽完這話低聲自語道:“不過是些銀票,那女人也就只有這些用處。”

仵作一聽這話,冷笑一聲:“你也不過是個什麽都沒用的廢物而已。”

“你說什麽?”岳三被戳了痛處,舉起拳頭就要對付老仵作。

丘柏森上前一把抓住了岳三的手,将其按倒在地。

局長低眼看着,跪在低聲的。岳三道:“宋伯給他說說。”

“不巧,三年前劉老太就帶着她這個孫女去老朽的醫鋪中看過這不孕不育的病。還真不是這孩子有問題,估摸着是你的問題。”仵作面露不悅的說道。

局長略顯尴尬的咳嗽了一聲:“宋伯不是讓你說這個……”

仵作癟了癟嘴道:“我在死者的脖子上發現了掐痕,并且在死者身上發現多處扭打和撞擊的傷痕。”

局長點了點頭:“岳三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岳三冷哼一聲道:“打自己老婆有問題了?她是我老婆打一下,與你們何幹?再說,我打她也不一定殺她啊!”語氣張狂。

“人渣。”丘柏森一聽這話立馬皺眉握緊了拳頭,年輕的警察聽着話也有要沖出去打人的,被老警察擋住。

局長走到了岳三身旁語氣陰冷的說道:“看來你是不說實話了。”

岳三別過頭,一副我不承認你賴我何的表情。

門外突然出來了老人的嚎哭聲。

原來是劉老太終于得了自家大孫女死掉的消息,棄了攤子跑回大孫女家來。

劉老太扒着門欄就是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孫兒诶!怎麽昨日還說的好好的。今日就沒了喲~~”

岳三一聽這聲音立馬皺眉不悅,但礙于周圍人多不敢發作。

那劉老太一進門,便跑到了岳三面前,一把抓住了岳三的衣服:“是你!一定是你打死了我孫兒!我就不該聽那鄭家娘子的話,以為你們只是小吵小鬧!你個殺千刀的!還我孫兒命來!”

岳三一把推開了劉老太,一旁的警察急忙扶住這半百老人。

岳三很是氣氛道:“若不是你這老女人挑撥,我怎會打她?”

劉老太捂着自己的胸口就是又哭又罵:“你這個不要臉的,明明是你生不出孩兒來,還污蔑我孫兒。讓我孫兒被外人欺負有了孩兒。你又不肯和離,弄藥下了那孩子,日日打罵我孫兒!”

局長瞧着岳三臉色肝紅,雙唇發紫:“你不要胡說八道,明明是她自己弄掉的孩子!自己偷的漢子,與我有何幹系?”

劉老太氣的跌倒在那小警察的懷疑,撕心裂肺的嚎哭起來:“我那可憐的孫兒,嫁了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搶了她的錢財,讓人污了她的名節,殺了她的孩兒,如今更是要了她的命!”

局長安撫着劉老太:“老人家小心身體,既然這死者是您的孫兒。要是她真的是含冤而亡,我們警察局一定給您個說法。只是需要将您孫兒的身體帶回義莊做檢查。”

劉老太依舊是哭泣着,沒法做主。

劉家孫女卻跑了進來:“你們要将我姐姐帶去哪兒?”

警察一見那女孩兒滿臉淚水的跑了進來,當即攔到了一旁:“我怎沒見着你家大人?”

女孩兒一聽這話,淚流的更厲害了:“我爹娘早沒了,要不然也不會讓姐姐嫁給這麽個好吃懶做的東西。”

警察看了看裏面,又道:“可有做的了主的舅舅長輩?”

女孩兒一跺腳,更是生氣道:“家裏就我與奶奶做兩人。”

“如今,我們要将你姐姐帶回義莊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溺死而亡。所以要個做主的,才能将你姐姐帶走。”警察在一旁低聲與女孩兒交談道。

女孩兒顯得有些害怕:“能不去麽?那裏……”

警察自然知道許多人忌諱此事,将局長請到此處,也是為了就算這裏的人都不同意也能将屍體帶回。

劉老太稍微緩過了一絲氣來,對着那局長便是含淚道:“我孫兒生前,我便沒給她做過主,如今便做一回。你們帶他走吧……”

局長點了點頭。

岳三卻不答應了:“她做不了那女人的主,那女人是我媳婦,自然由我做主。”

局長看了眼岳三,指了指身邊的人道:“給我拷上,一起帶回去。”

岳三愣了:“你們憑什麽拷我!”随後便是耍賴鬧騰。

丘柏森上前一把捏住了岳三的下巴道:“你若再動,便是襲警。到時候就算是打個你半死,也是你該。”

岳三聽完這話吓得渾身一抖,還想再動。

丘柏森直接拿過一旁的手铐,将人拷上。在推給兩生強力壯的警察帶走。

劉老太想要跟着一塊兒去,卻被警察勸住了。讓劉家孫女帶着劉老太先回家休息。等有消息後,在讓人來通知。

這麽鬧騰了半天,又帶回了證人和嫌疑人,局長收隊回局裏去了。

丘柏森看向四周,這才發現剛才活躍的柳熵,呆在人群中發愣。

丘柏森和局長說了一下,便獨自一人去找柳熵。

柳熵小臉煞白,瞧着屍體蓋着白布被慢慢擡出了院子。

丘柏森上前:“怎麽了?”

柳熵偷偷咽了口口水,拉住了丘柏森的袖子,語氣微顫:“我今早見過那女人的。”

“哦?”丘柏森看着柳熵:“一個捉妖人,看見鬼怪不是挺正常的麽?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麽好害怕的?”

柳熵猛地甩開了丘柏森的袖子道:“誰!誰說我害怕了?我不過是覺着奇怪而已!”

“有什麽奇怪的?”丘柏森不以為然,這不過是個可憐的剛死去的女人而已,魂魄在世間游蕩一點兒都不奇怪。

柳熵瞧了眼四周拉住丘柏森就朝門外走去:“我看見她時,她身上沒有鬼氣和活人一模一樣。而且,我懷疑對門鄭家的那個男人就是被她拐走了。”

丘柏森聽完這話,略微思考了一下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送劉老太回家。”瞧着剛走不遠的兩奶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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