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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恐的樣子,再看吳剛看向秦曉曉時眼裏不經意的帶着一絲柔情和*溺,立馬就猜到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在李睿和秦曉曉以及吳剛之間,是三個人的單戀,秦曉曉為了李睿要放她走,那吳剛就一定會為了秦曉曉而不讓她走。

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今天秦曉曉的動機已經被吳剛知道,只要他回去跟李睿說上一句,那自己便再也沒見離開的機會了。

她看着秦曉曉,很客氣的說了一句,“秦姑娘,他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一步,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會等你來的。”

話音甫落,她的人已經拔地而起,暗提真氣往山下竄去。

“你別走!”吳剛爆喝一聲便要追上去,卻被秦曉曉給攔住了。

“你要追她,就先把我打倒!”秦曉曉欺身而上,淩厲的招式朝着吳剛席卷而去。

吳剛的功夫要比秦曉曉好的多,打發她并不需要多少時間,無奈他不忍心傷害了她,一直不敢出狠招。

“曉曉,你真是胡鬧,你以為你的睿哥是真的對她癡情不忘嗎?他把這個女人帶上山來不過是因為從帝都傳來消息說藺慕凡很在意這個女人而已,她只是我們的人質!”

這件事本來是只有他們三個當家的知道,吳剛被逼急了只好大聲說了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楚亦雪不是人質,他也不會讓秦曉曉放跑她的。

李睿想給藺慕凡來個一石二鳥,一邊把楚亦雪抓來做人質,一邊故意散布消息說要娶楚亦雪,想以此來刺激藺慕凡,讓他亂了方寸。

一個女人對于藺慕凡來說其實并不算什麽,他也沒有天真的指望着藺慕凡會因為一個楚亦雪而退兵,只是更不甘心楚亦雪最終還是嫁入了王府而已。

女人善妒是天生的,但男人嫉妒起來也不容小觑!

吳剛說了實話,秦曉曉卻壓根不信,繼續對他大打出手,“你騙人,天下人都知道藺慕凡有着無數的女人,從來只會玩弄,何曾真正在意過!”

“我就沒有騙你,要不是你這樣逼我,這件事我本不能告訴你的,現在你把她給放跑了,看你怎麽跟李睿交代!”眼看着楚亦雪已經跑遠了,想追也追不上,吳剛便幹脆收了招式,不再與秦曉曉打下去。

“你說的是真的?”秦曉曉這才有點怕了,可憐兮兮的看着吳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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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李睿知道昨晚是她故意把他給灌醉,好在今早放楚亦雪離開,他一定會更加不喜歡她,她該怎辦才好?

吳剛點點頭,“雖然我覺得李睿有點私心,但帝都那邊來的消息絕對錯不了。”

“二哥,你一定要幫幫我。”秦曉曉這才知道闖禍了,嘴巴一扁幾乎要哭了出來。

“你捅了這麽大的婁子要我怎麽幫你?”吳剛皺眉道。

“你就當什麽都沒有看到就好了。”秦曉曉扯着吳剛的袖子撒嬌,“只要你不說,誰又會知道人是我放跑的嗯?到時候大家就會當是她自己跑了啦。”

“好了好了,真拿你沒辦法,我不說就是了。好人做到底,要是李睿問起來,你就說今天一大早就跟我去練功了,什麽都不知道。”吳剛不但幫她隐瞞,還做了僞證。

“謝謝二哥,我就知道還是二哥對我最好了。”秦曉曉這才笑了起來,跟吳剛一起離去。

雖然被吳剛的出現節外生枝,譜寫了一段小插曲,但楚亦雪終究還是安然的離開了擎天寨。

她順着山間小道一路飛奔,将速度提到最高,就怕吳剛或者其他人追上來,不多時就累得氣喘籲籲了。

輕功本就十分消耗內力,她的內力又不強,回頭看到身後沒有人追來,她這才落回到地面,快步往山下走去。

晨曦微露的時候,她還在山上踽踽獨行,等到旭日東升了才到了山腳。向早起進山砍柴的樵夫打聽了一下路線,終是精疲力盡的來到郡王府前。

她之前雖然住在郡王府,但幾乎足不出戶。除了幾名照顧她的丫鬟和藺慕遲本人之外。基本沒有其他人認識她,到了郡王府前也被攔住了。

近來因為她深夜被人帶走的事,郡王府已經加強了戒備,沒有名帖的人是一律不得入內的,當然,藺慕凡不算在內,但他此時也不在。

楚亦雪跟守衛解釋了很久,也早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無奈對方根本就不相信。甚至連要他們進去通報一聲都不肯,她氣不打一處來,忍無可忍便直接出手。

郡王府的守衛有的不過是一股蠻勁,又豈是楚亦雪的對手,兩名守衛不多時就被她給給打趴在地上,引來了王府侍衛的圍攻。

事情被鬧大了之後,自然是有人去向藺慕遲禀告。他聽說有位自稱是清王庶妃的女子擅闖郡王府,連忙帶了人過來親自瞧瞧,看到果然是楚亦雪,這才命令侍衛住手。

楚亦雪的心情很是糟糕,這幾天不如意的事太多了,連回到郡王府都如此不太平,她皺着眉頭由兩個小丫鬟引着回了之前所住的院子。

初雪與初晴在她被帶走的次日便去了軍營伺候藺慕凡,此後一直沒有回來。楚亦雪只好使喚剛剛被藺慕遲派給她的兩位丫鬟。

沐浴更衣之後,楚亦雪便要離開郡王府出城去找藺慕凡,卻被藺慕遲攔下,說是早已經通知了藺慕凡,他此時可能在進城的路上了,這個時候出城可能與他錯過,楚亦雪這才作罷。

等了沒多久,藺慕凡果然來了郡王府,看到楚亦雪的那一刻,他說的第一句不是關心她怎麽樣了,而是問她:“淑妃呢?她怎麽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楚亦雪被李睿帶走幾日都不見有人來救她,心裏已經覺得委屈了,沒想到藺慕凡竟然是如此不在意她,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還聽到他在關心着另外一個女人,就愈發的委屈。

她小心翼翼的藏好心底的愛意,眼神冰冷,語氣淡漠,“她不是一直都寸步不離的跟着你麽,為什麽反而還來問我?”

“她去擎天寨救你了。”藺慕凡看着楚亦雪,感覺她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得,之前還是帶着欣喜,現在卻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

楚亦雪往椅子上一坐,面無表情的道,“很抱歉,我自進了擎天寨的那一刻起就不曾看到過她,今日是我自己跑出來的,不敢勞煩淑妃娘娘相救。”

本以為他就算是不愛自己,也該念在她是他的女人份上,稍微表現出一絲擔憂,但他卻在她辛苦逃出來之後,當着她的面關心着別的女人。

她對藺慕凡失望了,也嫉妒司徒芸,他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自己不過是如柔姬一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罷了。

突然間,她好後悔離開了擎天寨,現在寧願嫁給李睿,至少那個人看上去對她還有幾分情誼罷?

藺慕凡見楚亦雪很是不高興,便暫時不去打聽司徒芸的消息,這才問道,“那晚你為何要跟李睿走?心裏還想着他是不是,以為跟他走了就能再續前緣?”

楚亦雪聞言寧然側目看向藺慕凡,心裏狠莫名的一痛,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而這個拿刀的人,便是眼前這位夫君了。

她鼻子一酸,眼眶也開始發熱,委屈的無以複加,但卻拼命的忍着沒有哭出來,她發誓再也不要在藺慕凡面前流一滴淚了。

冷冷一笑,楚亦雪說道,“如果我真想要跟他再續前緣,又何必要想方設法的離開擎天寨,我累了,沒有其他的事王爺就請回罷,我想休息一下。”

“你當真沒有見到淑妃?她昨日就已經上山去營救你了。”藺慕凡還是不放心,這樣的楚亦雪也的确是沒辦法讓他相信。

本來就不曾感覺到她心裏有他,這次還是被李睿帶走的,難保她不會為了舊*而欺騙與他,此時說不定司徒芸已經落入他們手裏,甚至是被他們給殺了。

說到底,要不是為了她,司徒芸也不會冒險去擎天寨了,這兩日一直都沒有消息,藺慕凡也着實有些着急了。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看到過她,你既然不信,又何必多問?”楚亦雪雙眸一凜,眼裏閃現着熊熊的怒火。

“那你是如何離開擎天寨的?李睿不是要娶你做壓寨夫人嗎?”藺慕凡看着楚亦雪那突變的神情微微一愣,卻依舊繼續質問她。

“難道他要娶我就非嫁不可嗎?”楚亦雪不想再與他糾纏,長話短說的将自己是如何利用秦曉曉,在她的幫助下逃出了擎天寨的事說了一遍。

真實發生過的事,楚亦雪自是信手拈來,說的有理有據,藺慕凡一邊聽一邊盯着她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的說謊留下的慌亂。

難道她真的沒有為了李睿而欺騙他麽?藺慕凡雙眼微眯,若有所思的看着楚亦雪,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

“如此說來,她可能還在擎天寨,我得通知她趕緊下山,免得被他們發現。”藺慕凡喃喃自語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的話已經說完了,現在可以讓我休息一下了麽?”楚亦雪再次給藺慕凡下逐客令。

她現在面對藺慕凡早已沒有了此前那種謙卑和恭謹,陌生的就像是兩個從來就不認識的人一樣,而且絲毫都不客氣。

藺慕凡看她此般不高興,本想安慰她幾句,畢竟她終究沒有背叛自己,一切都是他想多了而已,是他沒有相信她,這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傷害。

可是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向一個人道歉,更不知要怎麽樣安慰她才行。

楚亦雪一直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好似巴不得他馬上離開,他想了想,最後一句話都沒說,站起來拂了拂衣袖便離開了她的屋子。

關好門,楚亦雪跌坐在*上,心口疼的慌。

愛一個實在太難了。當初與李睿兩情相悅,卻無疾而終,如今對藺慕凡一廂情願。她本就不該抱有什麽幻想。

要不是他曾經做出了那麽多讓她感動的事來。她又怎麽會放下李睿愛上他,可當她把身心都交給了他,得到的卻只是他的不屑一顧罷了。

她突然好想離開這裏,離開藺慕凡,找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沒有前塵往事中的李睿,也不會有一舉一動都牽動着她的心的藺慕凡。

坐在*上發了一會兒呆,她喚了兩名丫鬟進來,讓她們去準備筆墨紙硯。待一切準備妥當,她回憶着這兩天在擎天寨出入的地方,畫了一張簡單的地圖。

藺慕凡離開楚亦雪的房間之後用便用他與司徒芸約定的方式給她發信號,通知她馬上下山,然後便回了軍營,臨行前再次提醒藺慕遲加強防備,千萬不能再讓人把楚亦雪給帶走了。

待到晚上。藺慕凡沒等到司徒芸下山來與她會合,倒是接到了郡王府傳來的飛鴿傳書,又是擎天寨送來的信,告訴他司徒芸已經被他們給抓住了。

他們給了藺慕凡兩個選擇,一是用楚亦雪來換司徒芸,二是任由司徒芸香消玉殒在他們刀下。

為了刺激他,他們還特意說了一句,在司徒芸死之前會經歷些什麽。他們不敢保證,也許是嚴刑拷打,逼問她一些事,也許是把她交給寨子裏最邋遢的男人們*。

看到這封信,藺慕凡果然怒了,這是在公然挑釁,不管司徒芸還是楚亦雪都是他的女人,又怎可被別的人玷污?

寧子安看到藺慕凡五指驀地收緊,眼看着就要把那封信給毀了,連忙走過去趕在他毀屍滅跡之前奪了下來,然後仔細看了一遍。

“這是他們的激将法,你不要中計!”寧子安看完之後提醒道,“他們不過是想要激怒你,讓你方寸大亂,好給他們可趁之機而已。”

藺慕凡深吸了口氣,憤怒的情緒很快就穩定下來,神色恢複平靜,“放心,我沒這麽容易中他們的殲計。”

寧子安暗呼了口氣,好在藺慕凡沒有中計,否則在什麽都還沒有部署好的現在,他們貿貿然出兵打一場沒準備的仗必敗無疑。

藺慕凡頓了頓,接着說道,“在擎天寨中,會想出這種法子來的人想必也只有一個李睿而已,他明知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剿滅他們,便想用玷污我的女人來激怒我,想的倒挺好。”

寧子安點頭,“那說明他對你很是了解,否則也想不出這招來,不過我們也有籌碼在手不是麽?只是,這個要怎麽用呢?還請明示。”

藺慕凡冷哼一聲,“他會抓楚亦雪上山,說明他還是在意這個女人的,我養了她這麽久,現在也該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至于怎麽用,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寧子安有些猶豫,“一個人女人真的有這麽大的作用嗎?”

藺慕凡面無表情,“若是李睿沒變心,她的作用就足夠大。”

寧子安憂心忡忡,“那若是李睿變心了呢?”

藺慕凡神色凝重,雙目一凜,話語森然道,“那她就毫無價值!”

沒有價值的東西要怎麽處理,這個不需要他來想,司徒芸自會代為解決,楚亦雪失去了作為棋子的價值之後會有怎麽樣的下場,他心裏很清楚。

在他第一次見到前來刺殺他的李睿時,他就發現這個人不簡單,不是随處可見的那種有勇無謀的人,一心想要招攬到麾下,無奈對方不領情。

後來聽聞李睿因為被楚勒派人追殺而入了擎天寨,并且聯絡了很多的江湖人士加入,他就知道終會有一天,他們會再次成為敵對。

恰好那個時候楚王府出事,全府上下鈴铛入獄,只有暫時住在無色庵的楚亦雪逃過一劫,他前去找她,本就是為了把她納入府裏。

他娶楚亦雪最初的目的和娶沐芊柔一樣,不過是想借此與楚王府拉上關系,從此成為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罷了。

當在無色庵看到楚亦雪之時,他才驀然想起她與李睿的那份關系,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又多了一個可利用的地方,這才沒有像對待沐芊柔那般待她。

他一直在等着前來武陵郡剿匪的一天,這次他之所以會是主帥,便是暗中聯絡了不少的官員,請他們舉薦他的,而這一切他在一年前就做好了準備。

另外,楚王府會被晉王府連累,最後舉家含冤入獄,其實也都是他一手策劃的,這就是為什麽他在得知楚亦涵無藥可醫之後會那般自責,還親自去勸他納妾生子。

他害的楚亦涵差點死在大牢裏,即便出來了也病入膏肓,勸他納妾只是為了減少點愧疚,讓楚家能夠延續香火而已,與是否*溺楚亦雪并沒有多大的關系。

每次都主動陪楚亦雪回楚王府,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為了楚亦涵,他知道楚亦涵最在意的便是楚亦雪,因此想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沒有虧待她,好讓楚亦涵放心。

只是對她的*溺多了,不知不覺中自認為無心的他便真的失了心,整顆心都給了楚亦雪,因此又怕她得知這一切的真相,會恨他入骨。

他愛她本來就一廂情願的,沒有奢望她會原諒他對她和他的家人做出的那些事,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盡早把心思收回來,他根本沒有去愛一個人的心力。

寧子安見藺慕凡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便悄悄退了出去,顧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藺慕凡獨自沉思了很久,回憶的都是那些他最不願面對的,與楚亦雪有關的陰謀詭計,他究竟有多少事瞞着楚亦雪,怕是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了罷?

身為活在陰謀之中的他,有着太多的苦衷,就連生兒育女這種都身不由己,最後不得不親手了結了楚亦雪肚子裏的孩子。

他永遠忘不了,在藺慕廷登基為帝之時,曾經給過他兩個選擇。要麽成為皇室權位之争的犧牲品,要麽留下他的命讓他做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

但後者的要求卻是,藺慕凡絕不能有子嗣。原因無他。藺慕廷只是為了保住自己子孫後代的皇位罷了,在子孫面前,一個弟弟又算什麽呢?

為了不讓藺慕凡有機會謀反,藺慕廷沒有給他任何的封地,将他留在帝都,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派了不知道多少人暗中監視着,如此一來藺慕凡連偷偷生養個孩子的可能都沒有了。

此次離開帝都,是藺慕凡最好的機會。徹底結束那種表面上很風光,實則是變相囚禁的生活,而且還有了一支軍隊。

藺慕凡要謀權篡位,這就是他最大的秘密,一個楚亦雪毫不知情,而司徒芸卻在認識藺慕凡不久之後便知曉了的秘密。

這*,藺慕凡躺在*上輾轉反側。很晚才睡着,翌日天剛亮就聽到有人來報,楚亦雪來了,想要見他一面。

藺慕凡此時還在由初雪與初晴伺候起*更衣,聞言很是以為,她這麽早來找他做什麽?她昨日不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麽?

待他穿好衣服又洗漱之後,楚亦雪才被允許進來,臉色依舊是冰冷淡漠的。看向藺慕凡的眼神也很疏離,像是看着一個路人甲。

“這麽早來軍營所為何事?”藺慕凡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啓口問道。

“給你一樣或許你用得上的東西!”楚亦雪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從袖子裏掏出一張地圖遞到藺慕凡面前,“這是我根據這兩天在擎天寨的所見畫下的地圖,你若相信這是真的就看看,不信的話請自便。”

藺慕凡接過地圖,吩咐道初雪與初晴道,“你們兩個先下去。”

“是。”兩人行了一禮,快速退出了藺慕凡的營帳。

“你變了。”待初雪與初晴一走,藺慕凡便問道,“這兩天你在擎天寨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李睿他對你做了些什麽?”

“他的确為我做了很多,但這都不重要。”楚亦雪冷冷道,“我以性命向你保證,除了你之外,我絕對沒有讓別的男人碰過,連他也不例外!”

楚亦雪昨天想了很久,最後終是想明白了,為什麽藺慕凡會只關心着司徒芸,而沒有給她絲毫的問候,除了他不愛自己,對她不屑一顧之外,便是認為她對李睿餘情未了,兩人做出了什麽越軌的事來罷。

藺慕凡被她說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的确是有這樣懷疑過,但這也怨不得他,誰讓楚亦雪心裏只有李睿一人呢?至少他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淑妃被他們抓住了。”藺慕凡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司徒芸的事情告訴她。

“那王爺必然是很擔心罷,不知這次他們又提出了什麽要求,是要王爺退兵嗎?”楚亦雪昨天已經打聽過了,李睿要娶她的事藺慕凡早已得到了消息,所以才知道她在擎天寨。

不過關于司徒芸上山去救她的事,她卻是無法打聽出來,因為這件事只有藺慕凡和司徒芸兩人知道而已。

☆、115放我離開

“好,那我稍後便上山去把王爺的心上人換回來!”楚亦雪這次的醋意愈發的濃郁,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藺慕凡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醋意大發的楚亦雪,他不禁好氣又好笑,氣的是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笑得則是,她竟然還會吃醋,那就說明她還是在意他的。

一個人只有在意了,才會吃醋,不是麽?就像他之前吃李睿的醋一樣,也正是如此,他才知道自己是愛上這個女人了。

“你別胡鬧,你好不容易才下山來,我怎會又讓你上去。”藺慕凡微怒道。

“那淑妃要怎麽辦?你就不擔心她有個好歹麽?”楚亦雪的醋意淡了下去,倒不是因為藺慕凡說了一句至今為止最中聽的話,而是她發現自己在吃醋,怕藺慕凡笑她自作多情。

“總會有辦法的。”那也即是說,藺慕凡目前還沒有想到辦法。尤妖扔號。

楚亦雪想了想,突然說道,“王爺,我想與你定個約定可以嗎?”

“什麽約定?”藺慕凡不禁有些好奇,這個時候她會有什麽心眼?

“我利用自身的優勢想辦法助你剿匪,他ri你得勝還朝,請放我離開!”她已經不想任何人殉情陪葬,這一輩子她還沒有為自己活過,這次就當是一次新生的機會罷。

“你是要與李睿笑傲江湖嗎?”藺慕凡想的倒是挺多,而且還總是能與李睿扯上關系。

楚亦雪冷笑起來,“難道王爺到時候會放過他麽?”

藺慕凡不說話,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過李睿,這次來剿匪只不過是幌子,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說話,她便當他是默認了,“既然他必死無疑,那我又如何能夠與他笑傲江湖,我只不過想要真正的自由而已,王爺的女人那麽多,想必少我一個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罷。”

“你就這麽想要離開我?”藺慕凡心裏某個地方疼了起來。

“是的,我想要離開你,一直都想!”楚亦雪開始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那好,你若能幫我達成目的,我放你自由!”藺慕凡私心想着,與其在暗中主動利用她,還不如讓她心甘情願的被利用,如此一來他們必定事半功倍。

況且,在她失去利用價值之後,若是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妒火中燒的司徒芸肯定不會放過她,他也沒辦法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保護着她。

司徒芸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狠得多,連他也不敢小觑。要保住楚亦雪的命,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離開自己。

“如此,那就多謝王爺了。”楚亦雪淺淺一笑。

這是近日來她第一次對藺慕凡笑。卻笑得他心裏一陣抽痛。因為她是因為可以離開他而笑的,這并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

藺慕凡雖然答應了楚亦雪的約定,但卻還是沒有把這次真正的目的告訴她,其實他剿匪是假,逼擎天寨揭竿而起才是真!

擎天寨是靖國之內數一數二的大山寨,別看它在武陵郡只有幾千人,但跟其他的寨子聯系緊密,雖然不至于一呼百應,卻也不是輕易就能拿下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藺慕廷才會倍加重視,居然派了寧子安來剿匪,表面上看着是大材小用,實則用心頗深。

藺慕凡既然在軍營,楚亦雪也就沒有打算再回郡王府去,讓他安排了個營帳,然後便離開了他的營帳。跟着初雪去看了一眼,就把人給打發回了他的身邊。

她早已做好了決定,從此以後不但不做藺慕凡的女人,也不回清王府,甚至連他的侍婢都不用,她再也不要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了。

一個人不會無端端的改變,她從楚王府中才貌雙全的庶女變成清王府的姬妾,再變成今日這等一心要拜托這種生活。做一個逍遙散人,都是被逼的。

她離開之後,藺慕凡便把地圖展開,仔細的看了一下,而後吩咐人去通知其他将軍立刻到中軍帳去集合。

他帶着地圖前去,給他們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然後開始商議作戰計劃,大家對于他能輕易弄到地圖很是敬佩,自是不乏溜須拍馬之輩的阿谀奉承,但終究也還是有忠君愛國之人各抒己見。

因為藺慕凡與這些人的目的不一,對于他們的各種計劃,他都是抿唇不語,待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說完,他都沒有給出确切的态度,到底要采取什麽作戰方針。

等到最後,他只是讓衆将軍先行回去,至于他們的各類計劃他會與寧子安詳細篩選和參考,早日制定出合适的作戰方針。

衆人走後,中軍帳便只剩下藺慕凡與寧子安兩人。

“這地圖是真的還是故意給他們看的?”寧子安問道。

“這個自然是真的,弄份假地圖遲早會穿幫。”藺慕凡不悅道,“你這是在懷疑本王麽?”

“屬下不敢,只是覺得意外,看來還是王爺神通廣大,這麽快就弄到了地圖,而且還是擎天寨裏面的地勢圖。”寧子安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懷疑。

他的确是應該懷疑藺慕凡的,若不是寧宇城與藺慕凡有君子協議在先,答應來日登基為帝冊立寧瑾珊為後,拜寧宇城為太師,并且授以輔政大臣的名銜,他怎麽會幫着藺慕凡這等亂臣賊子?

剛剛在營帳外,他親眼看到楚亦雪油走在士兵之中,而後在中軍帳藺慕凡就拿出了地圖,這難保不是她弄來的。

對于楚亦雪,他一直都沒有什麽好感,最主要的原因是寧瑾珊當日在府裏說了很多對她不利的話,讓他還沒見到她之前就讨厭她了。

要不是因為楚亦雪是藺慕凡的棋子,對這次的事有幫助,他也許早已趁着沒人的時候一刀把她了結了。

藺慕凡利用了太多的女人,清王府裏那些稍微有些身份的,都是他的棋子,為的不過是她們身後的娘家而已,就連他自己的妹妹也不例外,這不是成功的拉攏了他們寧家麽?

藺慕凡雖然不知寧子安的想法如何,對楚亦雪又是何看法,但如今兩人已經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也不對他做任何的隐瞞。

小心的把地圖收起來,他直接告訴寧子安,“這地圖是楚亦雪送來的,本王已經确定過是真的,你無需擔心。”

“原來是她。”寧子安對楚亦雪可沒有多少信任,但既然藺慕凡已經确認過真僞,他也沒必要多此一舉,便暫時放下此事。

兩人在中軍帳商議了一番,而後各自散去,寧子安回了自己的營帳,藺慕凡卻是去找楚亦雪了。

到了她的營帳,聽聞她早已離開,他不禁劍眉微蹙,這女人最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難道她是發現了自己什麽秘密嗎?是她知道他在密謀造反,還是洞悉了他利用她的事?

之前楚亦雪是很快就把初雪給打發了回去,不過藺慕凡見她最近情緒不對,早已吩咐初雪暗中盯着楚亦雪,即可監視,也能保護,還能順便看看她是否有跟擎天寨的人秘密往來,做他們的內線。

找不到楚亦雪,他便把初雪傳喚來了,“本王派你跟着她,你可有什麽發現?”

初雪搖頭回道,“沒有,她離開營帳之後便去了附近的小樹林裏練功,使得是一柄很小的劍,看樣子似乎只是初學,動作緩慢而生疏。”

楚亦雪本來招式就不熟,如今又隔了好些天都沒有練劍,豈有不生疏之理?

藺慕凡心知肚明,擺擺手讓初雪退下,自己把外面铠甲褪下,換上一襲薄衫,單獨離開了營帳。

按照初雪所指的方向,他來到了力駐軍不遠的小樹林中,果然看到一個勤奮練劍的俏麗身影,有那麽一瞬間,他不再想争權奪勢,只想與她一起浪跡江湖。

楚亦雪一心練劍,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站着一個人,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把功夫練好,這樣就算是再有什麽危險也能應付的來了。

司徒芸要殺她,她打不過,李睿要帶她走,她也不是對手,藺慕凡已經不管她了,那除了自己之外,她又還能指望上誰呢?

若是她早就明白這個道理,現在也不會落到如斯地步了,什麽琴棋詩畫,什麽京都第一才女,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她越想越氣,劍法倏地變得淩厲起來,一劍揮出去,眼前的大樹轟隆一聲倒下,竟然被她的劍氣給砍斷了。

藺慕凡看着很是意外,她什麽時候有了這等功力?想當初離開清王府的時候,她的內力雖然有所增長。但絕沒有如此強,莫不是李睿教了她些什麽?

想到此,他的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若真的是這樣。那李睿必定是所陰謀的,難道楚亦雪逃下山只是一場戲,她根本就是回來給李睿當探子的麽?

記得楚亦雪解釋的時候有跟他說過,她就是用當內線的謊言欺騙了秦曉曉,最終騙的此人心甘情願的放她下山的,但這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詞,并沒有人可以證明。

他終究還是不相信她的,再怎麽努力的想要相信,只要一想到李睿。想到她的心裏從來就沒有自己,他就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她。

楚亦雪練了一陣之後便停了下來,縱身躍上一棵大樹,然後将短劍抱在懷裏,看着某個不知名的方向靜靜的發呆。

藺慕凡看着她,第一個閃入腦中的想法是,她現在肯定是在想李睿了。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連指節都開始泛白,發出咯咯的聲音,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可現在卻又不能沖上去把她揪下來質問一番。

憤憤然的收回目光,他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離去,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後楚亦雪的目光便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楚亦雪一開始的确是沒有發現藺慕凡來了。但等他站的久了她便後知後覺的發現有人在偷窺,悄悄看了一眼竟然是他。

她喜不自禁,因為他終于主動來找她了,就算是只問她關于擎天寨的事,她也會高興的,可他偏偏什麽都不問,還故意隐藏起來,反倒讓她起疑。

熱情消弭,她想到的便是,他這樣偷偷摸摸的來看她,肯定是懷疑她了,他只相信司徒芸,根本就不相信她已經放下了李睿。

即便是自己辛苦逃了出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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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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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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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