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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初雪初晴,雖然沒有人告訴她藺慕凡的計劃,她也猜得出來是她們是去救司徒芸才被抓住的。
不管怎麽說,那五個人都是被她給連累的,要是擎天寨還想交換,那她一定毫不猶豫的走出去。把司徒芸給換回來。
為藺慕凡換回心愛的女人,這已經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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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又讓女主‘白癡’了一次,好吧,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
☆、118把楚亦雪帶過去交換
藺慕凡坐在椅子上,沒有看到楚亦雪,他的情緒便很平靜,神情也恢複了一貫的淡漠清冷,只是眸子要比平日裏冰冷的多。
楚亦雪站在他的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依舊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這其中很大部分原因也許就是來自對她的憎恨。
雙方沉默了很久。擎天寨那邊才終于有了聲音,赫然又是李睿。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內力一提,揚聲說道,“藺慕凡,今晚之戰我們不分勝負,雖然有些遺憾,但來日有的機會再比試。不過,你的這些女人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若是你不願救她們的話。”
藺慕凡冷哼一聲,“這次你又有什麽條件,不妨說來聽聽。”
司徒芸不僅是他的女人,背後還有一個楚王府,甚至就眼前而言,也有一個随軍而來的神醫司徒明軒,日後用的上他們的地方還多着,這個女人暫時不能死。
至于紅梅傲雪和初雪初晴,只是些奴才罷了,他沒打算救,想必擎天寨那邊也沒多大興趣,不過是拉出來充個人數。
李睿嘿嘿冷笑,“這個好說,直接退兵如何?”
“你會不會太天真了?”藺慕凡繼續冷哼,就為了一個司徒芸讓他退兵,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李睿冷嘲熱諷,“開個玩笑而已,大靖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清王府乃是第一混世魔王,女人在你眼裏不過是件衣服,又豈能與皇帝的聖旨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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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慕凡沒有說話,只覺得腦袋有點疼了,他自認為閱人無數,但對李睿這個人,他卻是一直都看不穿,不說其他的,單單此人對楚亦雪的感情,他就難以分辨。
“退避三舍,順便把那個差點被你燒死的女人給我。”終于,李睿道出了他的條件。
一舍是三十裏,退避三舍就是要離擎天寨九十裏,李睿倒是很會趁火打劫,他話語剛落就引來了一片唏噓聲。
“好!”藺慕凡卻是連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下來。
寧子安站在一旁,聞言立刻小聲的提醒,“元帥,請三思而後行!”
藺慕凡卻是側目看了他一眼,“既知本王是元帥,就該遵從命令,難道你忘了什麽叫做軍令如山?”
寧子安還想說什麽,藺慕凡已經收回目光,“來人,把楚亦雪帶過去交換!”
“不用了,我自己會過去。”楚亦雪對于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
她本就不在藺慕凡的心裏,今晚還做出了那樣的事,他沒有當場殺了自己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善良,只是想用她來交換他心愛的女人而已。
藺慕凡臉色陰沉,語氣中帶着些許的醋意,“你自是想要快點回到他的身邊,但是也別忘了把本王的人換回來,若是李睿敢玩什麽花招,你将是第一個死在本王劍下的亡魂。”
“我會把你心愛的女人換回來的。”楚亦雪繞過他徑自朝擎天寨走去,步伐堅定,沒有回頭看藺慕凡一眼。
藺慕凡看着她一步步離他而去,心裏泛起淡淡的不舍,可留着這樣一個吃裏扒外的人在身邊又有什麽用?
以她的聰明才智,怕是早晚得壞了他的好事,讓他得不償失,與其如此倒不如放她自由,即便是跟李睿潇灑不了幾天,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楚亦雪一直走到李睿的面前才駐足,“李公子,我已經來了,請你放人吧。”
李睿大手一揮,“放人!”
“是。”身後立刻有人給司徒芸松綁,将她推了出去。
司徒芸揉了揉被綁的酸痛的手臂,快步向藺慕凡這邊走來,路過楚亦雪身旁的時候,她低聲說了一句,“楚亦雪,即便王爺愛的是你,你也總有一天會生不如死的。”
“你說什麽?”楚亦雪一愣,伸手就去拉司徒芸。
司徒芸輕巧的躲過,然後縱身而起,直接往藺慕凡飛掠而去,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身側,給他行了個禮。
楚亦雪轉身,呆呆的看着司徒芸和藺慕凡,心裏有疑雲升起。
剛剛她若是沒有聽錯的話,司徒芸說的是藺慕凡愛她,這話要是別的人說出來,哪怕是藺慕凡親口說的,她都不會相信,但偏偏是司徒芸說的。
女人的感覺是最準确的,她能感覺到司徒芸很喜歡藺慕凡,但既然一個深愛藺慕凡的女人說出了這種話,其真實度就不容懷疑了。
想着藺慕凡為她做過的那些事,再想想今晚他的表情,她心裏隐隐作痛起來,好像終于後知後覺的發現了點什麽。
也許她愛的那個男人也在愛着自己,只是彼此都沒有說出口,所以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沉音,今晚真要謝謝你了。”李睿不知何事已經走到她的面前,輕言細語的說道,“要不是你在關鍵時刻刺了他一劍,我也許已經死在他的手下了。”
不論李睿的感激是真還是假,但他這句話無疑是把楚亦雪又帶回到了最不願回憶的那一刻,她毫不猶豫的對藺慕凡刺出了那一劍。
“不客氣。你也是為了救我。”楚亦雪淡淡的應了一聲,話語中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
李睿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伸手去拉楚亦雪的手。
楚亦雪輕描淡寫的避開。緩步往前走去,一直走到秦曉曉跟前才停下腳步。
秦曉曉以為楚亦雪是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正想開口先諷刺她一番,卻見她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
她側目,順着楚亦雪的視線看去,看到的是四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卻是紅梅傲雪與初雪初晴。
“你不放了她們麽?”楚亦雪回頭看着李睿。
“為什麽要放了她們?你以為自己的一個人可以換五個人麽?”秦曉曉搶話,“那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的了吧,當自己是什麽?”
吳剛冷哼一聲。對楚亦雪不屑一顧。
關于楚亦雪背後偷襲藺慕凡的事,他既沒有看到,也不覺得有什麽大的意義,因為她救得是李睿,而不是他。
秦傲天也正看着楚亦雪,這女人雖然是藺慕凡的女人,卻差點被他給燒死。所以秦傲天不明白李睿為什麽還要趁機把她要過來。
楚亦雪并不理會秦曉曉,只是繼續話語淡漠的對李睿道,“他已經答應退避三舍了,這幾個女人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與其帶上山去白養着,何如賣個人情,直接把她們給放了?”
李睿看着楚亦雪,眼裏有驚訝一閃而過。卻并非是因為她替這幾個俘虜求情,而是因為她的态度。
此時的她與之前相比像是變了個人似得,他在她的眼裏看不到任何的*情意,冷漠的就像是個陌生人。
沉音一聲,他終究還是走過去,伸手牽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你跟我上山,到了必要的時候我自然是會把她們還給藺慕凡的。”
他這是答應了?楚亦雪暗松了口氣。
這四個人都是被自己給連累的,她要是救不了她們,身上豈不又要背負幾條人命了?因她而死的人太多了,她承受不起。
回頭默默地看向軍營那邊,卻已經沒有了藺慕凡的身影,她微微嘆息,不知那一劍把他傷的怎樣了,會不會很嚴重?
她暫時還不會明白,短劍傷的是藺慕凡的身,她傷的卻是他的心,心痛永遠都要比傷痛來的深邃沉重的多。
軍隊已經開始整裝待發,擎天寨這邊也往山上退去。
李睿拉着楚亦雪的手,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秦曉曉回頭看着他們,眼裏露出了一抹狠戾之色,她還是接受不了楚亦雪與李睿在一起。
吳剛走在她的身側,低聲提醒她,“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快別看了,再看也只是讓自己更傷心而已。”
秦曉曉皺着鼻子,帶着濃濃的醋意問吳剛,“你說睿哥到底是借着利用之名處處護着她,還是護着她以求得利用?我發現自己已經看不出他真正的目的了。”
吳剛搖頭,“他的城府太深,我也看不清楚,要不你等會兒問問大當家的好了。”
秦曉曉扁扁嘴,在心裏暗罵了一聲,“真是沒用。”然後便加快步伐往前走,當真去問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秦傲天了。
李睿故意走的很慢,漸漸的與前方的隊伍拉開很長一段距離。
楚亦雪被他牽着手感覺很是不舒服,但抽了幾次都沒能從他的掌心抽出來,心裏不禁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她很不想被他這樣牽着,看上去好像很美好,可她的心卻越來越往下沉,與當初預料的完全不一樣。
在看到李睿飛身而起來木架前救她的那一刻,她想的是只要能活下去,就一定要留在李睿的身邊與他同生共死。
現在如願以償了,她卻發現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能夠重新選擇,她還是希望回到藺慕凡的身邊,而自己也不曾傷他分毫。
“你怎了?不想跟我在一起麽?藺慕凡要燒死你,他根本就無心在你身上,何苦為了這樣的男人而不舍?”李睿立住腳步,有些惱怒的看着楚亦雪。
他不高興了,楚亦雪這不情不願的樣子讓他感覺自己是被她給嫌棄了,既然如此,那之前為何又要出手幫他?
楚亦雪避開他的問題,不答反問道,“以後你打算讓我做什麽,還是嫁給你做你的壓寨夫人嗎?”
她的确是不舍得,尤其在聽到司徒芸那句話之後,她更加不忍心這樣對待藺慕凡,感覺自己欠他的實在太多了。
往事無聲的在她腦海中浮現,他對她的*溺,對她的呵護,恍如在昨天。他教手把手的她寫行書,在教她習武之後還送短劍給她防身。
短劍,變成了斷劍,來自他手,最終也毀在他手裏。
她突然害怕了起來,怕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如那柄短劍一樣,斷成了兩截,再也連接不上。
“你愛上他了?”李睿的雙眸死死的鎖在楚亦雪身上,她的每一個表情的變化都沒有逃過犀利的眼神。
月色如水,傾瀉而下,落在兩人的身上,一個翩跹絕美,一個玉樹臨風,可兩顆心卻越來越遠。
楚亦雪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個路人甲,“李公子,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我出手相助,只是為了感激你。”
其實即便他不出手,藺慕凡也不會真的燒死她,可她就是感激,因為李睿可并不知道他們在做戲。
“感激我什麽?在你快要被燒死的時候出手相救嗎?”李睿嘲諷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跟着藺慕凡這麽久卻還是這麽傻,一點長進都沒有!”
楚亦雪一愣,他這話什麽意思?他說她傻指的是什麽?關于他,還是關于藺慕凡?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趕緊回去吧,我明天還有很多的事要做呢。”李睿沒有任何的解釋,擡腿快步往前走去。
楚亦雪回頭,看到的只有滿目塵沙,藺慕凡的軍隊漸行漸遠,而他在這支隊伍中再難找到他的身影。
藺慕凡帶着人馬日夜兼程的離開,在離擎天寨九十裏遠的地方安營紮寨。
司徒芸一直跟在他身邊,看着他身上唯一的傷口很是奇怪。便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王爺,你這背上的傷可是被李睿那卑鄙小人暗算的?”
藺慕凡武功那麽高。就一個李睿想要正大光明的傷他。那是絕無可能的,除非是用陰招暗算。
“這些天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本王也該就寝了。”藺慕凡被觸碰到了心裏的痛處,立刻給司徒芸下了逐客令。
司徒芸狐疑的看着他,“那你的傷口可要處理?這麽炎熱的天,怕是會惡化。”
“這個就不勞淑妃操心了,本王稍後便會傳大夫進來。”藺慕凡似乎很不想看到司徒芸,“你退下吧。”
“是。”被連着趕了兩次。司徒芸臉上也挂不住了,這才退了出去。
藺慕凡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傷口,帶下滿手的溫熱,一股血腥味強烈的刺激着他的嗅覺,讓他劍眉微蹙。
“楚亦雪,你好狠心的心,為了他竟然真的要置本王于死地。你到底有多愛他?”他一拳砸在了跟前的桌案上。
木制的桌案,應聲斷裂成了兩截,桌上的東西紛紛落在了地上。
“來人,立刻傳司徒明軒進來。”藺慕凡還有太多的事要做,這個傷口雖然沒有傷及要害,卻也不能等閑視之,若真是惡化了,會耽誤他的大事。
司徒明軒不多時便帶着那兩個藥童背着藥箱進來了。他是醫者,職責所在便是救死扶傷,治病救人,故而無論藺慕凡何時傳喚,都是帶着藥童和藥箱一起來。
藺慕凡讓他們給他處理了傷口,上了藥之後便揮手讓他們退下,然後沐浴更衣,最後才皺着眉頭在*上躺下。
此時楚亦雪早已再次到了擎天寨,住的也還是之前的那間屋子,就在李睿的隔壁。
她在*上輾轉反側,滿腦子想的都是藺慕凡,對于近在咫尺的李睿,她卻是一分心思都沒有。
“慕凡,你恨我麽?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真的沒有想這麽多,否則寧願替他去擋你的招式,也不會出手傷你的。”她在心中喃喃自語。
外面月色如水,清風徜徉,裏面的人*無眠。
翌日一大早起來,她一打開門就看到兩個人立在門外,是兩個看上去兇神惡煞的男人,她這才邁出一條腿,便被他們攔住。
“當家的有令,請姑娘呆在房裏,那也不許去!”一個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是囚禁她麽?李睿到底想做什麽?他對她早已無愛,這一點她昨晚就看出來了,難道是她還會有什麽地方是值得他利用的麽?
楚亦雪細細打量了一下兩位負責看守她的人,一個個都是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樣子,估計還有幾分蠻力。
他們作為土匪,想必也會些拳腳功夫的,自己武功低微,又是弱女子,怎麽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她還是先忍着,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吧,免得打草驚蛇,讓李睿發現了她想要逃跑的心思。
經過昨晚的一整夜的思考,她已經決定還是要回到藺慕凡是身邊去,就算是死,她也寧願實死在他的手裏,倒在他的面前。
而且,她已經不相信李睿的花言巧語了,他昨晚雖然答應了會放了紅梅傲雪等人,想現在想想無非是些敷衍之詞罷了。
她像是突然變得聰明起來了一樣,甚至連李睿為何要出手相救都起了懷疑,也許他救她只是為了要利用她,至于如何利用,她暫時還想不到。
從兩位大漢身上收回目光,她沉吟一聲,“好,我不出去,那請你們打來水給我洗漱吧,想必你們的當家沒有說不許我洗漱吧?”
兩個大漢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拒絕道,“我們兄弟只是負責看守姑娘的,并非姑娘的奴才,姑娘莫要想要使喚我們。”
李睿既然讓人在這裏看守她,那這兩人應該是知道她的身份吧?
以這兩個人的裝扮來看也只是小角色,對于李睿的目的他們肯定不知道,只會把她當成李睿的喜歡的女人而已,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優勢。
“是你們不讓我出去打水的,那我要如此洗漱?”楚亦雪好氣又好笑的說道,“規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你們要不願意的話就去把你們的三當家找來,我親自跟他說!”
“這個……”另一個大漢支吾一聲,“石頭,你在這看着,我去給她打水好了,免得三當家的回來生氣。”
楚亦雪想的沒錯,這兩人的确不知道李睿讓再次把楚亦雪帶上山來所為何事,自然不敢輕易得罪或者怠慢。
“那你去吧,不過要快點回來。”叫石頭的大漢招呼了一聲,看着自己的兄弟走遠。
對于小角色,楚亦雪沒有半分的興趣,見他們答應下來,轉身就回了屋裏,坐在椅子上沉思,想着藺慕凡與李睿的事。
她不過是個女人,為什麽最後卻被卷入了這種事中,一個個都要利用她,她真的有這麽大的價值麽?他們會不會太高估她了?
這世上還真沒什麽的不可能的事,從一代妖姬蘇妲己,到烽火戲諸侯的褒姒,再到沖冠一怒為紅顏的陳圓圓,不都是女人麽?
楚亦雪在洗漱之後便把門給關上,盤膝坐在*上開始練功,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了。
兩位大漢站在外面無聊透頂,開始小聲講着話,楚亦雪本想趁機聽點什麽,結果卻發現這兩人對于擎天寨的事只字未提,居然只是議論着山下城裏某家*的姑娘。
本來她對擎天寨就沒有什麽好感,聽到外面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談論這種事,她就更加不屑一顧了。
李睿既然會留在這種地方不走,想必也不會是什麽好人,她當初是眼睛瞎了才會對他一見傾心,再見鐘情。
楚亦雪悔不當初,好在自己的心已經收了回來,而且身子也沒有被他給玷污,只是如此一來,她就愈發覺得藺慕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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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119燒死她
擎天寨正堂。
秦傲天坐在最上面的椅子上,左右兩邊擺着兩排椅子,每一排的第一個坐着分別是吳剛和李睿。
以前秦曉曉都是緊挨着李睿坐在第二個位置上。今日她卻破天荒的坐在了吳剛旁邊的第二個位置。
對與秦曉曉的突然改變,吳剛心知肚明,她這是在生昨晚的氣。氣李睿之前肯去救楚亦雪。後來看她被人包圍卻無動于衷,而并非接受了他。
秦曉曉是個死心眼的女人,敢愛敢恨,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所以看她負氣坐在自己身邊,他心裏一點欣喜都沒有。
正堂的氣氛沉默而壓抑,吳剛和秦曉曉看着李睿,其他人則齊刷刷把目光打在秦傲天的身上,等着他發話。
秦傲天沉默良久之後終于清了清嗓子。不負衆望的開口問李睿,“你一直都說那個女人有用處,如今她既然已經被抓了,你準備怎麽利用?”
這不僅是秦傲天想知道的,也是在場這些人都想知道的,城府之深入李睿,他的心思他們誰也看不懂。
楚亦雪不過是一個連藺慕凡都要燒死的女人。憑什麽還有利用價值?因此很多人猜測李睿根本就是趁機奪回自己的女人罷了,畢竟兩人以前的關系,大家都清楚的很。
李睿面無表情,“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即可。”
秦曉曉滿目疑惑,不滿的說道,“什麽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能否不要賣關子?直接挑明了說?”
她雖然喜歡李睿,但卻很不喜歡他這種目中無人,自命不凡的樣子,高傲的好似他才是這寨子裏的大當家。
連她這個傾心于他的人都有這種想法,其他人自是更不必說了,嫉妒或許也是人的一種天性吧。
李睿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大出風頭,吳剛第一個就看不慣他,此時聽到秦曉曉開口,他也附和道,“曉曉說的沒錯,我們只是粗人,頭腦簡單,比不得你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要怎麽利用她,勞煩你給句明白話。”
“燒死她!”李睿森然吐出三個字,眼色瞬間變得冰冷無情。
底下一片唏噓,昨天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藺慕凡燒楚亦雪,卻聽說他确實這麽做了,聞得李睿的話,他們紛紛鄙夷的看了過去。
藺慕凡可是親自要燒死楚亦雪,他們故技重施還有什麽意思,難不成藺慕凡還能來救她不成?李睿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秦曉曉又沉不住氣了,不屑一顧的說道,“你開什麽玩笑,燒死她?哼,你以為藺慕凡是你麽,會風急火燎的就跑去救人?你當她是香饽饽,天下的男人都會為了她而不要命!”
吳剛想的一點都沒錯,她确實是在生李睿的氣,氣他不但在最後關頭出手救楚亦雪,還把她給帶上山來。
秦傲天卻似乎對他分外相信,沒有質問他為何會有此一計,只是不太确定問道,“你能确定藺慕凡真的如此在意她麽?”
他能坐上擎天寨的第一把交椅,自然是需要點本事的,這裏可不像是皇室,有着子承父業的世襲制,要出人頭地,拼的是真正的自身能力。
李睿颔首,“我此前也質疑過帝都那邊來的消息,認為區區一個楚亦雪沒有這麽大能耐,但經過這些天的明察暗訪,以及昨夜的親眼所見,我敢保證他這次一定會親自來救她,到時我們只要給他來個甕中之鼈即可。”
自從藺慕凡來到武陵郡,他派了一批又一批的探子下山,使出各種手段去調查藺慕凡,可謂是費盡心思。
昨夜跟藺慕凡對峙那麽久,他一開始還對探子的情報有所質疑,直到他以身犯險去救楚亦雪的時候,才終于試出了藺慕凡的真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仔,他昨天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救楚亦雪,而是逼藺慕凡用行動來承認自己的弱點。
藺慕凡的弱點,正是楚亦雪!
一個動了心的男人,往往會為那個女人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想象不出,甚至是後悔的事來,藺慕凡再怎麽沉着冷靜,也終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确定了這一點,李睿信心倍增,楚亦雪的利用價值自然也就跟着水漲船高了,他又豈能不趁機把人要過來?
說起來,楚亦雪還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要不是她出手救他,傷透了藺慕凡的心,藺慕凡不會這麽輕易就把人交給他的。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吳剛還是不相信,沉聲問道,“你何以證明?若他真的這般在意那個女人,昨天為何要燒死她?”
“對呀對呀。”底下有人大聲附和,而且質疑聲此起彼伏,使得之前還沉默而壓抑的正堂立刻變得猶如集市一般熱鬧。
李睿沒有立刻解釋,只是把冰冷的目光一一從那些起哄的人身上掃過,他們便很快安靜下來,連吳剛都沒有再說什麽。
待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李睿才緩緩開口道,“你們有愛過人麽?如果沒有,那我即便是解釋了,你們也未必聽得懂,若是愛過,那就用不着我來解釋什麽!”
一個土匪,成天做的不過是攔路打劫的事,能知情愛多少事?別說他們,就連塵世間那些自诩為情聖的人,也未必都是名至實歸。
秦傲天見李睿胸有成竹,沉吟一聲道,“好,那此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到時務必将藺慕凡拿下,逼他們退兵,我擎天寨的百年基業,也不能毀于我秦傲天之手。”
“大哥!”秦曉曉不甘心的喊了一聲。
“大當家的!”吳剛的聲音也幾乎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你怎會如此信任他,他來擎天寨才不過一年多時間而已。”
秦傲天臉色一沉,不怒而威,“他來的時間的确是不久,但為擎天寨做的事卻要比很多人都有用的多,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休要多言。”
“是,大當家的。”吳剛恨恨的看了李睿一眼,不再言語。
秦曉曉本來也想說什麽的,但被秦傲天這麽一說,她自是不敢開口來了,只是看向李睿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欽慕。
能被秦傲天看上并且重用的人,可是需要很大本事的,如此一對比,吳剛就成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類人了,更加入不得她的眼,何況是走進她心裏了。
李睿對于秦曉曉的目光沒有任何的回應,顧自別開臉對秦傲天道,“到時候只要藺慕凡一來,我們就合力将他生擒,用以要挾朝廷。至于那個女人,有人想要得到她的話請自便,若是沒人有興趣,那便殺了吧,免得浪費糧食白養一個毫無價值的人。”
聽到這句話,秦曉曉肆無忌憚的笑了,原來李睿真的不再愛那個女人,她終究還是有機會的,這樣可真好。
吳剛的臉色就正好與秦曉曉相反,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他昨晚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又悄然破滅了。
秦傲天才不管他們幾人的這點小心思,繼續與李睿談利用楚亦雪引藺慕凡自投羅網的事,其他人基本不會再開口,只是安靜的聽着。
而且,有幾位當家的在這裏,也輪不到他們開口,凡事只要秦傲天一句話,就是拍板定案了,他們往往連反駁的能力都沒有。
在擎天寨,秦傲天就是他們的皇帝!
商議了整整一上午,把大小事宜都安排妥當,李睿才回了自己的住處,帶着人将午膳送到了楚亦雪的房裏。
兩個負責看守楚亦雪的大漢在李睿回來之後便離去,一路上還在叽叽喳喳說着什麽,好似他們說了一上午還沒說夠。
楚亦雪早已收了功托着下巴靠在桌子上沉思。她很想知道藺慕凡現在怎麽樣了,被她傷的地方現在還痛不痛。
可是要知道他的情況,首先就得離開擎天寨才行。別說李睿派了人在外面守着。就算她是自由之身,這次也很難逃離這裏了。
秦曉曉經過上次的事肯定不會再中計,那這次還有誰能夠利用,是吳剛麽?但她貌似沒有什麽機會接觸到那個人。
正想着的時候,李睿便帶着人端着膳食進來了,楚亦雪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說話,她現在面對李睿,已經無話可說。
待那幾人擺好膳食。李睿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這才對楚亦雪道,“你在生氣?”
“難道李公子覺得我被你囚禁還應該高興麽?”楚亦雪不冷不熱的說道。
“我若不讓人看着你,你現在還會乖乖坐在這裏麽?想必早已下山去找你的王爺夫君了吧?”李睿冷哼。
如今在楚亦雪面前,他連戲都懶得做了,一甩袖子在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顧自開始吃飯。
楚亦雪看着他。突然覺得這個她曾經一見傾心,再見鐘情的男人異常的讨厭,在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愛意,自己的心裏更是沒有。
原來愛情遠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而矢志不渝的愛情,更是可遇不可求,她曾經不也以為自己會愛這個男人一生一世麽?
結果呢?結果她卻移情別戀愛上了永遠都無法看懂的藺慕凡,而李睿自己也早已把她放下。斷情絕愛。
他們本就是在錯的地方遇上的錯的人,如今這個結局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吧,至少她不會再為出嫁而感到愧疚了。
楚亦雪也餓了,她不想虐待自己,該吃的時候就吃,該睡的時候還得睡,只有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才有機會離開這裏不是麽?
逃跑也是件體力活,她不會再與自己過不去了,所以她掃了一眼餐桌,看到還有另一副碗筷之後,很主動的走到桌旁坐下,拿起筷子端起了碗。
李睿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吃呢,怎麽,想吃飽了好逃跑麽?我勸你還是少做夢了,你逃得了一次,可逃不過第二次。”
楚亦雪擡眸看着他,暗道,他對她倒是了解,兵書有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只可惜自己對于他卻還是一無所知。
默默地低着頭吃飯,雖然味同嚼蠟,她還是很努力的把一碗飯吃完,也吃了不少的菜,看的李睿不禁有些生氣起來。
楚亦雪肯為了藺慕凡而去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說明了什麽?那不就是在意那個男人麽?這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只想着楚亦雪移情別戀,卻忘了自己不也是對她毫無愛戀了麽?對他而言,只可他負人,而不可人負他!
用過午膳之後,李睿就完全把楚亦雪當成奴婢使喚,先要她燒水泡茶,後又叫她鋪*疊被伺候他午休。
楚亦雪泡茶的技術,擎天寨中絕沒有人比得上,可是給李睿泡茶,她又怎麽會像是對待藺慕凡那樣用心呢?只是把茶葉放入杯中,再倒上熱水而已。
李睿要她做這些,本就是想着她出身高貴,沒做過這等粗活,想要看她的笑話,所以對于她會茶道的事并不知曉。
不過看着她做起粗活來也那般娴熟,讓他大失所望,難道她身為一個千金小姐,一個親王庶妃,還需要自己做這等粗活不成?
這他還真的猜對了,楚亦雪曾經的确是自己做過這些事,那也是一段她不願回憶的辛酸往事。
楚亦雪伺候李睿睡下之後便回了自己屋,外面依舊還有那兩個大漢守着,他們盡忠職守,用完午膳便回來了。
李睿睡醒之後就離開了住所,去了一趟地牢,然後派人送了一個木盒子下山,至于裏面裝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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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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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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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