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浮生了如夢(三)

公子景和卻不覺有異,他未有妾侍,不知女子生産之狀,便後仰着身子,看熙則在自己腿上痛苦掙紮,如何也無法将玉勢推出,哭聲喊聲中滿是凄厲。他愈發滿意,仿佛折磨熙則、看熙則痛苦,便是他最大的樂趣。

又過了幾陣,熙則便停下不再用力,反是抱住碩大的腹部,将脆弱的腰身抵在景和腿上,挺起肚子不住地哭泣哀嚎。

公子景和微微皺眉,心中不悅,湊上前去,便見熙則腿間的玉勢磨磨蹭蹭出來了些許,而熙則卻沒有再用力的意思。他萬萬不想這樂趣就這般停了,抱起熙則,又使他跪坐而起,命他兩手撐着身子,好将玉勢擠出。

熙則歇了一陣,又要忙忙碌碌地開始用力,他頭昏腦脹,只知咬緊了牙關向下使勁。而玉勢紋絲不動,牢牢插*在他體內,滿滿撐開【和諧】。

痛到極致之時,他便低垂下頭顱,緊緊抿唇屏息,兩手緊緊托住肚子,身子向前傾去,微微翹起臀*瓣,極力分開跪坐着的兩條細腿,不停地向下擠壓用力。尖削的下巴幾乎要戳進凸起的腹中,啪嗒啪嗒地不斷滴落着汗水。明明沒有幾多力氣,可熙則這時卻似頭小野獸般,發了狠地使勁、再使勁。

景和便見他兩只小手托住沉隆的腹部,秀美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神情中滿是猙獰與痛苦,身子不停前傾用力。熙則全身繃緊,肚皮上又滿滿是汗,早已浸透了單薄的單衣,使得那被頂得凸起的肚臍都顯露無遺。層出不窮的汗水甚至要滲出衣物再度流淌下來,而熙則仍在抱腹用力,仿若要将腹中的異物一同擠出……

不,此情此景,卻讓景和心頭一陣發顫。他随即将這個令人作嘔的想法抛出心中,看向熙則的眼中又多了一層厭惡之情。熙則就此情狀,便似懷胎生子一般,不由得讓景和一陣浮想,只怕下一刻他腿間便要誕下一個呱呱大哭的嬰孩。

嬰孩不曾有,玉勢倒是有一枚。就聽輕輕的噗哧一聲,一根玉勢便掉落在熙則腿間。随即熙則如釋重負,忽然吐出一口大氣,渾身便似要癱軟了一般,一手托腹,一手撐住身子跪坐在卧榻之上,脊背雙*腿不停發顫,抓住這片刻的安逸大力喘息起來。方才幾陣疼痛已經消磨掉他大半的力氣,又出了一身汗水,幾縷發絲緊緊貼在他濕透的臉頰與脖頸間,隐然間透出幾分魅惑之色。

景和微微一哂,靠上前去,見熙則面色慘白,幾有死狀。他附手過去,見熙則腹部被汗水浸透,又發硬得好像一塊石頭。

他撫了撫熙則的肚子,雙眸盯住那隆起的地方,大手覆在熙則腹上。他忽然嘆聲輕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勾*引景深之時,可曾想過今日之痛!”

他說罷,瞳眸驟縮,忽然掌下用力,朝着熙則隆起的腹部狠狠按壓下去。

熙則驟然尖叫起來,頸邊青筋暴起,兩只小手急急去抓景和的手,肚子連連向後退去,而景和毫不留情,輕松按住他兩手,語氣陰冷無比。

“這腹脹的怪病,便是你的劫數!你恬不知恥、不知悔改,不怪這頑疾愈長愈大!我如今為你解脫,你不謝我反而作此姿态,着實令人作嘔!也不怪你父王以你為質,如此不孝子,不要也罷!”

景和心狠手辣,竟将熙則推翻在榻,按住他的腹部,似要活生生将他腹中硬塊擠出一般。熙則抓住景和的手,不住哭喊尖叫,雙腳不停踢蹬。他痛極發狂,在景和手臂之上瘋狂抓撓。

景和手臂微痛,當即心有怒氣,擡手扇了熙則一掌,扇得他眼冒金星,臉邊迅速升起一道紅印。熙則受了這一掌,方才心有畏懼,雙手抓緊身下的被褥,任由景和欺淩。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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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那滾圓的腹部被景和一雙大手壓得漸漸平坦發紅,熙則的叫聲也逐漸低落下去,雙手也漸然失力。景和擠到一處,卻如何也擠不下去了,他又試着加大氣力,便覺手下有一個圓圓的硬塊,仔細觸摸,似乎并非渾圓的塊狀,而似不規則的、說不出口的形狀。

正在他疑惑之時,忽地響起輕輕的“噗”的一聲,熙則身下頓時湧出大量溫熱的微黃液體,浸濕了他的裹褲與身下的床褥,景和頓時大驚,慌忙松開手來,可他又立即啐了聲,以為熙則失禁。

而熙則便似甫才從水中撈出,雙眼無神,雙*腿無意識地抽搐踢蹬,又是渾身發燙,幾乎要湧出陣陣熱氣。

景和素喜潔淨,即刻皺眉不悅,放開熙則的身子,翻身下榻,推門出去。

只片刻便有人推門而入,将熙則扶起,是景和喚來替熙則擦身侍候的婢女。

就見熙則渾身淋漓大汗,就連腹上也出了一層汗水。可他卻陣陣發冷,在婢子幾番擦拭下,幾乎要昏睡過去。

婢子自是不敢讓他擅自睡去,大着膽子強行喚醒了熙則。熙則被迫醒來,腹中又陣陣絞痛,他微微睜眼,又被婢女們扶起站起。他雙*腿脫力,根本無法站住,雙手被兩個婢子架住,緊緊托住身子,才得挺着沉墜欲滴的肚子勉強站住。

在熙則站立之時,又有水流順着他的大腿不停流下,婢女侍奉着他擦拭更衣,卻怎麽也擦不盡熙則腿間的水跡。而婢子們不慌不忙,一個替熙則擦拭,一個在一旁濯洗巾帕,直到要把熙則清理幹淨才肯罷手。

就在幾人忙碌之間,熙則卻忽然發作起來。扶着他的兩名婢子便覺熙則的身子不停地向下滑去,趕忙托住了熙則的肩膀,又小心托住他滾圓突兀的腹底,以免熙則倒下。

熙則卻連聲呻*吟起來,被兩人架住雙手,向前挺起肚子,又向後仰起脖子,微曲着雙*腿,渾身似繃緊了的弓弦一般。

“呃--!”

随着他急促而有力的一陣發力,則有更多的水流順着熙則的大腿流下,啪嗒啪嗒打濕了他腳下的毛毯。而公子熙則的大腿顫抖不止,下垂得厲害的肚子幾乎要貼到他的大腿之上。侍候的婢子們皆是被他這舉動驚呆了,目不轉睛地盯着熙則來看,見他又忽地松開這口氣來,同時松開身子,拼了性命似的喘起氣來。

經他這一番用力,熙則的臉上頸上又布滿了汗水,讓替他擦拭的婢子手忙腳亂,忙不疊地擦着公子熙則頸上止不住的、不知從何而來的大片汗水。

一旁幾名婢子見了,紛紛停下動作,轉頭來看熙則。托着熙則腹底的婢子忽覺手下一陣發硬,似有何物在他腹中翻滾作動。而公子熙則的身體就如扶不住一般,又淨是汗水,滑溜溜地不停向下滑去。同時他又不住地挺腹憋勁,稍稍岔開大腿,面上不停挂下汗水,再次浸濕了甫才更換的單衣。

“啊、啊--!”

婢子們對視幾眼,聽熙則一聲一聲地痛呼起來,眼看他再度挺起滾圓的肚子,額上臉上滿是汗水,死死咬緊雙唇,發出一陣嗚咽之聲。

“嗯--”

熙則的身子又再次向下沉去,他咬緊了唇自喉間發出一陣稚嫩的憋勁聲,努力分開雙*腿,做出一陣如廁的動作,漲紅着臉向下用力。

便聽那扶着熙則肚子的婢子低聲驚恐道:“似、似有異物作動……莫不是……”

這幾名婢子入府已久,也因年歲較長,因而被景和調來服侍熙則。她們起初見熙則腹部漸隆,私下本有議論,可府中戒律森嚴,不可饒舌多嘴,因而無人提及。

可今日此情此景,卻不得不叫她們生疑。

就見那婢子忽然松開手來,吓得面色慘白,急急向後退去,不敢再觸碰熙則。一旁收拾卧鋪的婢子見了,已全然呆住了動作,眼睛直直地盯着熙則的一舉一動。

那名擦拭熙則身下的婢子見狀忙道:“胡言亂語!還不快來扶着公子坐下!耽誤了時辰,個個都要受罰!”

幾人被這一聲喝令,才轉過頭去各做各事。那婢子使了個眼色,示意方才退開的婢子過來。那婢女便大着膽子走上前來,雙手不停發顫,只敢扶住熙則,卻無論如何不肯再為他托腹。

那擦拭的婢子見熙則渾身透濕,便大着膽子用巾帕托着熙則身下。幾人将熙則扶到一邊收拾出的卧榻上暫時坐下,婢子将巾帕暫時墊在熙則私密處,又為他擦身更衣。

熙則稍一坐下,那圓隆的肚腹便一陣鼓動,顯得愈發沉重凸起。婢子們捉住他的雙手,忙着替他脫衣擦身,熙則倒是叫聲稍緩,坐在榻上不停喘息,惹得雪白圓潤的肚腹一鼓一動。

他幾乎并不住雙*腿,而那隐秘之處又淅淅瀝瀝地流出腥臭澄黃的液體。他此時已全然顧不得羞恥,只知大開着兩條白皙的腿,向前微微挺起沉重的肚腹,放松自己沉墜欲折的脊背,仰起頭顱大力呼吸,能使自己舒服便如何來做。

他要得舒服,可腹中之物全然不肯放松,不多時,又聽熙則嗯嗯呀呀地低叫起來。便見他當着衆人的面,雙手抓住身下的褥子,毫不顧忌周圍人的眼光,雙*腿極力大張,挺起硬得如鐵球似的肚子,不停地挺腹用力。

熙則便坐在那榻邊,稍稍撐住些許,恰好能使得那不知不覺間已打開幾指的洞穴順利張開。

他大力地仰頸,雙手撐在榻上,十指根根發力,死死扯住身下的毛毯。雙*腿微曲,後腳蹬在毯上得了着力之處,便挺起臃腫的肚腹,身子向前傾去,整個身子繃緊到極致,将全身重量都壓到沉墜的肚腹上,逮住機會使勁用起力來,同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要将腹中異物漸漸推擠出來。

甫才披上的單衣只虛虛地掩在他的腹上與私密處,繃緊的身子使他頸邊突兀卻精致小巧的鎖骨展露到極致,頸窩間幾乎可以蓄滿的汗水順着他的鎖骨顆顆淌下。

“呃啊--!!”

他這番用力之下,婢子眼見有微黃的液體從熙則身下淌出,順着卧榻邊沿淅瀝流下,不多久就已浸濕了身下墊着的巾帕,而熙則又倏然脫力,小手不停揉搓着自己滾圓的肚子,不停地吐氣吸氣,很快又皺起俊美的五官,面上露出無比痛苦的神情,發出一陣綿長的嗯啊聲響,推着鼓脹的肚子向下用力。

此情此景,真若臨盆産子一般,是萬萬假裝不得的。

婢女們便個個驚慌失措起來,嘀嘀咕咕地說個不停,幾雙眼睛時不時朝着熙則隐秘的身下看去,看到那漆黑遮掩着的洞口,又紛紛快速收回目光。

侍候的婢女則忙不疊地替他擦拭,又要更換身下的巾帕。在擦拭熙則身下之時,柔軟的巾帕不時觸碰到熙則的私密處。

“嗯--”

他頓時受了刺激,腹中加緊收縮了幾陣,令他不由自主地挺身用力,雖不似方才那幾陣猛烈,卻也足以讓熙則痛苦不堪。

婢女們便是一陣驚慌,不敢再随意擦拭,以手把幹淨的帕子托在熙則身下,以止住那淅瀝流淌的液體。

熙則又很快沒了力氣,雙手撐在身後,又不時揉着幾欲折斷的腰身,仰着頭急促喘息,大腿則不停地發顫抖動。

奇怪的是,熙則的肚子經他幾番推擠,竟然也慢慢下垂,上腹漸漸平緩,而腹底愈發撐得飽*滿欲滴,下腹肚皮上竟也時不時傳出幾下明顯的頂動。

“啊、痛、好痛……”

熙則忽然抓住身旁一個婢子的手,手心盡是汗水。他挺着一個飽*滿沉墜得如巨大水滴一般的肚子,雙*腿毫無節制地撐開,似那瀕死之人,面色慘白如紙,渾身皆是汗水,竭力地喘息不停,吓得那婢女當場臉色發白,一動也不敢動。

可他随即又松開那人的手,發出一陣冗長的呻*吟--“嗯--”,不停地揉着自己硬得像塊大石的肚子,另一手堪堪撐住自己的身體,仰起脖子,臉色漲得通紅,極力向下擠壓着肚腹,微曲的膝蓋止不住地發顫,憋着一口氣死命用起力來。

“嗯--啊、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有多痛多苦,被腹中異物折磨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這夜間也不得安寧。

饒是熙則這般拼命的推擠,卻毫無法門可言。不多時他已幾乎沒了氣力,而腹中之物下落得卻并不順利。況且他尚未發育,骨盆極為狹窄,那巨物的塊頭比起他瘦弱的身子顯得格外龐大,又是如何能憑他一己之力能輕易推擠得出來的?

方才一直為熙則擦拭的婢子見他痛苦不堪,姿勢情狀又十分怪異,她卻不顧這些,忽然抓住熙則的手臂,連聲喚道:“殿下!殿下!”

此時衆人皆已亂了陣腳,各自在一旁議論着,也沒人理會這婢子對熙則的稱呼。

熙則微微睜眼,一雙美目滿滿淨是淚水,他快速地喘了喘氣,臉上不知落下是淚還是汗,抓住那婢子的手,想要說些什麽,可又忽然松開手去緊緊捧住肚腹,發出一聲極為凄厲的慘叫。

吓得幾個婢子頓時癱軟在地,連一旁收拾的婢子也大驚失色地跑上前來,就見熙則高挺的肚腹沉墜發顫,撐得腹底一片青紅筋絡,下一刻便要破開一般。遍布傷痕的肚皮上不停滑下水漬,雙*腿極力大張,身下地下一片濕黃腥臭,全身狼狽不堪,哪還提什麽尊貴自珍?

便聽有婢子急促叫道:“快走快走!若是惹了事端,你我皆要亂棍打死!”

婢子們一聽,又戰戰兢兢地迅速動作起來。那擦拭的婢子趕緊又換了一塊巾帕,見換下的巾帕上隐隐有些血絲,也不由膽戰心驚。可又不敢輕易暴*露,只得用巾帕不停擦拭着主子的雙*腿,保住他片刻的尊嚴。

在熙則又一次脫力喘息之時,周圍婢子的聲音裏已經充滿了慌亂與恐懼,而那婢子仍跪在熙則身前,自始至終不曾有慌亂之意。只是見熙則痛苦不堪,她的眼中也慢慢沁出淚水,她趕緊擦去眼淚,見濯洗巾帕的婢子早已躲到一邊與衆人議論紛紛,便自行洗了巾帕,又為熙則兢兢業業地擦洗着身下。

她又見熙則狀似臨産,心中雖是不信,可一心想為熙則減輕苦楚,便放下手中的巾帕,一下一下地揉着熙則的肚子,又道:“公子劇痛之時向下使勁就好!”

熙則嗚嗚直哭,聽她好一番勸告才稍稍停了哭聲,等到腹痛再起之時,他便就依着那婢子的法子呼氣使勁,身子繃緊,憑着分娩之中最有利于胎兒下墜的坐姿,陣陣發力。那婢子也趁機推擠着他的肚子,使他腹中之物漸漸落下。

“嗯--”

“公子使勁、使勁向下推!”

衆人見這情景,見那婢子仿若癡傻了一般,真當替熙則接生起來,頓時指指點點,紛紛說個不停。

這時在外等候的公子景和漸漸有些厭煩之意,又聽裏頭的聲響愈發嘈雜,他便轉身示意侍從開門。他一入了寝殿,那嘈雜之聲頓時消音,衆婢子紛紛張皇跪倒,低頭噤聲。

景和略略浏去,見衆人皆在一旁圍觀,竟只有一名婢女在侍候熙則,而熙則正大汗淋淋,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雙*腿大張地坐在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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