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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想到小米躺在別人懷裏幸福, 阿爾斯就受不了, 根本無法接受,快速下了床, 走了幾步阿爾斯動作一頓回頭看去, 太子坐起身,晃了晃手:“去吧, 我沒事, 記得別端王子架子,沒用的。”

阿爾斯跑了, 太子倒在床上看天花板, 沒想到過了那麽久,還是記得他,音容笑貌一點都沒模糊,愛,讓人歡喜,可若得不到便成了傷, 永遠藏在靈魂最深處, 每當揭起,都會痛的連呼吸都疼。

他過得很好, 已經有了好幾個孩子,伴侶是個商人,沒什麽大出息卻懂得心疼人,他們幸福美滿, 這樣就好。

太子閉上眼睛,仆人彎着腰快步走進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給太子脫了鞋,蓋好被子才退出去,關上門。

到底是誰的寝宮呢?一旦小米入住,就沒有哥哥的地方了。

懸浮車的速度很快,阿爾斯卻覺得度日如年,提前聯系了華飛,華飛立馬心血來潮帶白葉跟華容出門,至于華翔?白天玩得太累,如今睡死了,就這樣家裏只剩下小米還醒着,他走到客廳裏喝鹽水,視線落在院子裏。

眼花了?

好像看見阿爾斯走進來了,不,是真的,小米的第一反應是跑,可是跑了兩步又別扭起來,幹,為什麽要逃?我又沒錯,亂搞關系的明明是他,當朋友不好嗎?做了戀人就要一輩子拴在一起了,何必呢?

阿爾斯打開門後,靜靜的看着小米,目光幽深而專注,深情而複雜。

“進來吧,屋子這點熱乎氣全讓你給放了,”小米翻個白眼,點了下沙發,讓他坐的意思。

“我們談談,今天的事……”

還沒等阿爾斯繼續,小米揚起了手,态度很堅決:“在我沒想明白之前,什麽都不想談,你老實待着,什麽都不許做。”

阿爾斯:“……”來的路上想了很多,想告白想道歉,一定要挽回,但是見到小米也糾結煩惱時,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在泛濫,他也在想兩人的關系。為什麽要考慮?說明自己不夠好。阿爾斯坐下,他有都是耐心等小米消氣,到那時再告白會好些。

“華家人剛才都出去了,你若是不想走,晚上跟我一起睡。”

一剎那,阿爾斯仿佛聽見了火山爆發的聲音,激動的站起身,小米擡起手往下壓了壓,目光閃着警告。就像慫了的雄獅一樣,阿爾斯乖巧的坐下,小米一邊豎起手指晃了晃,一邊喝完一杯水,嘆口氣:“我今天不想聽見你的聲音,所以,閉嘴懂嗎?”

阿爾斯點頭,不想談就不談,肯一起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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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杯子,小米轉身回房時順便勾勾手,阿爾斯像大型犬一樣尾随着,進入小米的私人房間。

這裏,阿爾斯第一次來,其實國家有法律規定,男方,就算是确定關系的男方也不可能在監護人家裏跟人魚一起過夜,想啪啪啪可以去旅館,不要弄髒其它人魚可能入住的地方,這是尊重。

小米躺在裏面,小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不是他急躁,而是阿爾斯坐在床邊直勾勾的望着,十分不爽。

阿爾斯脫了鞋,躺在小米旁邊,側着身整理散落的人魚長發。

其實小米剛穿越過來時被美美的長發驚豔到了,好美好漂亮,而美美也愛上了小米爽利的短發,久而久之,小米長發飄飄,而美美則剪短了。阿爾斯弄完頭發,又拉被子,像個小奴隸任勞任怨,似乎還夾雜着委屈。

小米為什麽留阿爾斯?

因為他懷疑一件事,為什麽他一來華飛就離開了,還帶走了白葉跟華容,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限包容。原來,這份緣分摻雜了太多雜質,華飛居然是阿爾斯的人,微微怨念,想不清含義,阿爾斯是從什麽時候對我有意思的。

眼孔一縮,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阿爾斯說過的話。

想跟我發生關系嗎?

轉頭看向阿爾斯英俊的臉,他馬上高興的揚起嘴角,想說話又不能說話,急不可耐。

也許一開始是想睡,後來就變成喜歡了吧?小米相信阿爾斯沒那麽壞,繞圈騙自己的肚子沒意義,眼神一暗,小米乖乖躺好,是啊,我是魚精不是人魚,睡了又如何?不會懷孕的,永遠都不會。

阿爾斯是王子,他有那麽多錢跟權利要留給孩子,絕對不會不要後代的,到時候他就會跟太子一樣,娶孕體老婆再納一堆小老婆,養在後院裏,成天勾心鬥角,不就是為了那點遺産嗎?想想就覺得夠了,放着海闊天空不去享受,為何自縛?

小米天馬行空的想法越來越多,其實都是自欺欺人,阿爾斯就在旁邊,虎視眈眈,卻畫地為牢什麽都沒做,不是在乎又是什麽?論武力,小米沒自信百分百能贏他,與面對軟綿綿的人魚時情景完全不同。

阿爾斯到底有多厲害小米不知道,只是直覺,強者之間都有這種預感。

随着時間的流逝,小米睡下了,阿爾斯靜靜的待着,單手托腮,看了美魚一整夜,次日一早小米醒來時,他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但小米……在他懷裏,像八爪魚一樣抱着男人的腰,勾着他的腿,小臉埋在人家胸口,聽着渾厚的心跳睡得安穩。

有些事想不通就随心走,身體是喜歡他的,心也是近的,小米按了按阿爾斯的腹肌,喜歡嗎?我喜歡他嗎?扪心自問不太清楚,但不可否定,跟他相處的時光很溫馨很高興,回到家嘴角還帶着笑意。小桌子上面擺着的東西全有阿爾斯的影子,連床上的娃娃都是他送的,還有蔓延整個屋子的香氣,是百合花散發的。華容看見時非常震驚,仿佛瞧見什麽詭異的東西。

百合滅絕很久了,華容在書上見過,華翔的反映更直接,嗷嗷叫着蹦蹦跳跳,被華飛揪着脖領子帶到樓上學習。

白葉是孕體,對花的喜愛程度到了走不動路的地步,小米一向大方,分給他一朵,當時白葉看小米的眼神都軟了,恨不得抱在懷裏像對兒子那般揉/捏一番,小米畢竟是人魚,白葉守着禮數,但小米知道還是有什麽不同了。

生氣的時候覺得華家人有陰謀,是阿爾斯圈自己的幫兇,幫他放風盯梢,冷靜下來之後便不會那麽想了,相處這麽久,還是有感情的,就拿華容來說,他就像一個無微不至的大哥哥,連攢了很多年的零用錢都拿出來買二手車了,按華翔的意思,大哥那些錢是打算開店用的。

小米想着心事,偶爾吧嗒吧嗒嘴,非常可愛,呆呆萌萌的似乎迷迷糊糊,但阿爾斯沒說話,也沒主動碰他,側身躺着目光肆意的落在小米臉上,不知道……他是否想通了。

小米的手在他腹部流連,偶爾戳了戳又按了按,以前從來沒這樣,阿爾斯的心火旺盛,再折磨下去要有反應了,小米,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嗎?一直壓抑着。就在這時,小米又開始煽風點火,他居然用臉蹭了蹭阿爾斯的胸口。

完了……

小米皺着眉,往下看去,兩人貼在一起什麽都看不見,但有什麽東西慢慢頂着自己了,是阿爾斯的那個吧?

果然對我有壞心思,小米學過人類的生理課,知道那玩意是男人最弱的地方,小米毫不猶豫的擡腿,撞到了之後阿爾斯悶哼一聲,不安分的地方軟了。就該如此,小米冷冷一哼起床,伸個懶腰:“你該走了,不然華飛不敢回來吧。”

阿爾斯坐起身,一點都沒慌亂,出乎小米的意料。

阿爾斯拿起桌子上的筆,在紙上寫着我可以說話嗎?小米搖頭,阿爾斯嘆息,這要怎麽解釋?寫吧。于是他刷刷刷的速寫,每個字都蒼勁有力,字如人一樣鋒利,氣勢如虹,小米本來不想看的,但是那字真的好漂亮,仿佛山川一樣有韻味,不舍得放下。

于是看了內容,華飛是阿爾斯安排的心腹,等小米成年後,他才會把人接到宮裏,法律如此,不得不這樣周轉,不僅如此,阿爾斯還派了三隊人馬輪班守在外面,每當有暗戀者趁天沒亮要送禮時就會被請走,問了祖宗八代,寫了保證書才能走,十分丢臉。白天要是有人徘徊也會被請走,不許接近小米,防的很嚴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人魚學院裏每天都有人說收到了什麽禮物,洋洋得意,大家一起交流經驗,而小米卻從來沒有收到過,酸澀郁悶,長得沒毛病啊?為什麽沒有暗戀者呢?雖然這樣很清閑,沒人魚問還好,一旦有人魚問了小米就尴尬了。

“為什麽沒給我通訊器?你不是挺厲害嗎?”

阿爾斯寫了幾句話給小米看。因為圍城來的人魚都沒有,若你有了會被同伴嫉妒,甚至會失去朋友,而且海都人魚很排斥圍城人魚,我不想你因為一個物件遇到煩心事,被孤立。雖然私心想把你藏起來,但我知道你需要更廣闊的天空。

小米:“……”

阿爾斯見小米皺眉不語,馬上又寫了一張遞過來,滿滿當當的全是肺腑之言,實話實話,有點悶/騷,什麽都安排好了,問過小米的意思嗎?如此強勢如此妄為,舉着為你好的耙子,小米一邊生氣一邊又感覺怪怪的,泛着甜蜜,似乎不太生氣,這算不算美美說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賤啊。

小米靜靜的看阿爾斯遞過來的紙,第三張了,交代的很清楚,末了還道歉了,因為喜歡,喜歡的不得了,所以屢屢冒犯,控制不了想親近的意圖,寫得纏綿而動情,猶如一塊小石子,掉在小米的心湖裏。

你會原諒我嗎?原諒我吧,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真的喜歡你。

小米看完最後一段默然很久,把幾張紙慎重的放在櫃子中的抽屜裏,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是沒接受,阿爾斯不會氣餒,小米轉頭怒視:“怎麽還不滾?”

呃,滾都用上了,阿爾斯灰溜溜的要走門,小米攔住了他,外面傳來下樓梯的聲音,阿翔醒了,阿爾斯摸了下鼻子,讓堂堂王子像做賊一樣怎麽行?小米一瞪眼,阿爾斯暗想好吧,我跳窗戶。怪不得太子大哥說別端王子架子,原來如此,真是經驗豐富。

房門響了,小米見阿爾斯矯健的躍出并且關上了窗戶,才敢打開門:“幹嘛小豆丁?”

阿翔麻溜的順進來,躲在小米身後看着客廳:“好可怕,父親爸爸哥哥都不在,是不是被抓走了?”

“他們有事出門了,你睡得跟豬一樣就沒叫你。”

“你才是豬,如今豬都變異了,又兇又勤快,全是吃貨,”阿翔苦着小臉,摸了摸憋下去的肚子:“那個啥,小米哥哥我餓了,咱們怎麽辦呀?”

門口傳來懸浮車啓動的聲音,正常不會太留意,關鍵是響了好幾聲,小米就拉着阿翔打開門一瞧,地上放着早餐,阿翔哇的驚呼一聲,端着托盤跑到桌邊放下,掀開蓋子挨個聞了聞,樂得哈哈大笑:“小米哥,我說咋沒人往我家送東西呢,原來是我不知道而已,你是這條街最好看的人魚,那些人眼瞎了才會不暗戀你。”

小米沒聽滔滔不絕的阿翔說話,阿爾斯降下車窗擺了下手離開了,小米的指尖緊緊摳了下門框,這個騷/包,做好事一定要讓我知道嗎?跟書上寫的真正的好人不一樣,他們做好事不留名的。

“小米哥快來啊,有魚,大魚魚!”

“來了,你有沒有洗手?”小米學着華容的模式管教阿翔,誰讓他喚我一聲哥呢對不對,暗笑。

阿翔:“……”面癱中。

“去呀?”

“小米哥,我聽說人魚在海裏都是不洗手直接吃的,沒病沒災,各個健康好看。”

“這你就不懂了吧?”小米坐在椅子上,撩了一下頭發,笑的得意:“你想啊,海裏到處都是水,含鹽的水,随時随地都在洗手消毒,你行麽?”

“……”

阿翔慫了,乖乖去洗漱,而小米壓根沒洗手,說別人侃侃而談,自己就算了。

有活寶在氣氛很嗨皮,獨自一人時小米滿腦子都是阿爾斯,不讓他說話,是因為自己沒想通該怎麽辦,推開他心疼,接受他沒自由又感覺配不上,何時自卑過啊?自己找罪受,可下決心跟男人拜拜吧,真的舍不得。

想幾天吧,就像阿白說的我“年紀小”多看幾年才對,呵呵呵……

不行不行,萬一我想明白了,阿爾斯卻不能接受沒孩子呢?還是斷了吧,無法想象阿爾斯左擁右抱的畫面,小米陷入怪圈,阿翔喜滋滋的出來以後站在角落不敢上前,因為小米拿着筷子戳桌子,一下又一下,嘴裏念念有詞眼神放空,難道得了抑郁症?不會吧?爸爸父親哥哥你們快回來,我要頂不住了,嗚嗚嗚嗚~

飯後,小米送阿翔去上學,坐的公交車,到了學校門口圍觀的小孩立馬沸騰了,人魚哦!真的是人魚,太漂亮了,是阿翔家的嗎?阿翔好幸福,好羨慕嫉妒他啊,我也想要漂亮溫柔的人魚哥哥送我上學,太牛/逼了。

華翔立刻挺起小腰板,咳咳兩聲裝腔作勢,雄赳赳氣昂昂的轉頭對小米說,你回去吧,別在外面給我惹事哈。

小米心裏暗笑,看到小家夥眼裏的祈求之色,才說了一句是,就當逗他玩了。

小豆丁被一群孩子圍在中間,詢問人魚的聲音此起彼伏,小米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

人魚學院裏每天都很熱鬧,琪琪忙着裝修房子,美美要去幫忙,阿白就像吸盤魚似的貼着美美,像條小尾巴,美美去哪他就去哪,天不黑不回家。小米喜歡學習,就沒跟着去。下午放學以後,小米收拾好書包沒去人魚館,拿着地址找到金鵬買的房子。

金鵬的外號為什麽是土豪金?他有錢啊,眼前一片大院子,至少兩三百多平,四層高的粉別墅,兩邊也有房子,後院還有一個游泳池,小米是魚精,能感覺到水源的遠近,動動鼻子就知道了。

好家夥,不錯嘛。

還沒按門鈴,熟悉的懸浮車落在不遠處,阿爾斯來了?為何呀?

小米挑了挑眉,沒過去,暗想王子是見不得人的,你敢下來嗎?倒要仔細瞧瞧自己在他心裏到底占幾分。不行,美美說過好好活別作死試探,感情不深,一旦暴/露土豪金會傷心的,這話是美美勸剛談戀愛的琪琪的。

小米嘴角抽了抽,當初沒感覺的話,現在宛如石頭一樣嘩嘩掉在腦袋上,好疼。

阿爾斯果斷的下車,穿着休閑裝,帶着帽子遮擋了大部分的臉,還有口罩,裝備非常齊全。

這讓小米覺得他早有預謀,微微不爽:“幹嘛來了?”

這是讓說話的節奏啊!

阿爾斯眼神一亮,被帽子擋住了:“我來送蝴蝶的飼料,我想你應該會在他們結婚的時候送出去。”

哎呀,好體貼啊,小米抿了下唇,十分窩心:“誰讓你說話的?”

“……”

“問你呢?”兇~

“是我忘記了,我閉嘴,”阿爾斯只能道歉,說小米問了他才回答一定會惹惱小人魚的:“要不要去畫百合?我又從草院裏拿出幾朵黑色的,是後培育出來的,有變異種的特性,容易養活,而且有香味。”

小米知道變異植物的特征,沒有花香,有味的都是兇物用來誘/惑獵物的,在野外遇到了趕緊逃跑,草院的科學家居然能培植出有香味的變異種,實屬難得,不過,老子不想去,小米擺擺手讓阿爾斯離開。

阿爾斯要上前,小米連忙開口:“東西放地上就行了。”

男人的氣場瞬間有了變化,好委屈,但是小米态度堅決,就在這時美美跟阿白走到院子裏,阿白高喊:“小米?是你嗎?”

小米能說啥:“是我。”

阿白往前跑來,美美傻眼了,下意識伸手沒拉住他,見鬼了。

小米也傻了,真的,馬上推阿爾斯:“你快走你快走你見不得人快快快。”

阿爾斯哭笑不得,誰說我見不得人了?被小米推着上車時,阿爾斯大膽的回手一抓,将小米也拉上車,一人一魚摔在地毯上,茫然的四目相對,阿爾斯裝無辜:“不是你要逃跑的嗎?哦,我不說話。”

小米:“……”

外面阿白哇哇大叫,似乎還想撥打求救電話,小米被壞人抓走了,有變/态,美美連忙捂住了他的嘴,說那是小米認識的人阿白才恍然大悟。小眼神噴噴冒火,亮的吓人:“是不是那個什麽軍官?幫了你又幫了琪琪那個?”

“別瞎說,琪琪的事兒跟人家沒關系。”

“可琪琪說若不是有厲害的人插一手,這事沒那麽容易解決,應該是他的,”阿白八卦的心在沸騰,抓住美美的手,特別興奮:“小米也真是的,為什麽拉跑了?我還想見見呢,咱們必須給他把把關。”

美美苦笑的抽出手,點了下阿白的腦門:“你呀,讓我說什麽好?人家兩人又不像琪琪跟金鵬已經進入白熱化關系了,曝光也沒事,小米不說你就別問,真的有什麽小米會找我們說的,而且,你跑去看什麽看?”

“我好奇。”

“好奇誰不行好奇朋友的朋友?”

阿白不太懂,但美美語氣特嚴肅,似乎犯了很大的錯,阿白委屈的聽訓,絞着手指。

“阿白,我知道你單純很多事不太懂,我只能說這世上的人很多很多,咱們可以愛上任何人,卻不能對朋友的男人好奇明白嗎?”

話說到這份上,除了腦殘都懂,阿白的臉頓時精彩萬分:“我我我……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我……”一着急結巴了。

美美再次點了下他的額頭:“是是是,沒說你有那個意思,我是怕那個人對你有意思行了吧?”

阿白嘿嘿笑,拉住美美的手:“你真好,我都想嫁給你了。”

“別,我一窮二白養不起貴族,”美美拉着他走向客廳,琪琪指揮着幾個傭人擺放好家具,忙得暈頭轉向卻很開心,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不像前些日子死氣沉沉的。美美拉住團團轉的琪琪:“歇一會兒,不着急,剛才小米過來了又有事離開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好學的人魚,若說他愛學習吧,他放學後又不看書,”琪琪聳聳肩,又想跑去擦玻璃,幸好美美死死拽着,倒杯鹽水,遞到琪琪手裏:“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別上蹿下跳的,有些時候日子淺看不出來,你自己要好好留神。”

阿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琪琪羞的滿臉通紅,怎麽突然提到孩子,艾瑪,拒絕這個話題,我還是寶寶呢!

美美看過不少人魚懷孕時愛惡心,琪琪最近吃東西時就連連作嘔,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還是提醒一下好,人魚跟人類孕體的懷孕過程不太一樣,人魚前四個月肚子不會鼓起來,後兩個月才會大起來,而且只懷六個月,不像人類孕體十個月,比較輕松,但人類的孩子挺大只,生的時候很疼很痛,甚至會暈過去。

另一邊,小米跟阿爾斯大眼瞪小眼,一邊坐一個,仿佛老死不相往來似的。

阿爾斯原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今眼露急色,欲言又止,小米幹脆轉頭看窗外,景色比阿爾斯好看多了。慢慢的,腦袋裏又開始想問題了,無非是身份差異大,不能生,愛不愛來來回回的腦袋都要炸了,小米忽然上手使勁扒拉頭發,阿爾斯瞬間沖了過來,制止小米自/虐.

“你要是不高興就打我,我皮糙肉厚不怕疼的。”

“說的簡單,”小米特別兇,眼睛都紅了。

“你到底有什麽煩惱不能說給我聽,或許你想的事根本不存在,你好好看看我,我是那種壞人嗎?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我……”

“閉嘴,老子沒想通之前,不想聽你的花言巧語。”

阿爾斯:“……”哎,我該拿你怎麽辦?不許開口,幹脆抱在懷裏,這次小米沒拒絕。

陽光暖洋洋的,有些困了呢,吧嗒吧嗒嘴,小米知道自己習慣他了,不聽他說話也是怕被說服,被他牽着鼻子走,被他以愛為名關在籠子裏。想想那只粉色的蝴蝶,再美再漂亮還不就是一個玩意兒?

寵物是沒有權利享受自由的。

再次走進死活同,都是阿爾斯害的,小米猛地湊上前,咬住了阿爾斯的脖子。

痛,阿爾斯皺眉忍着,收緊手臂,用這種方法告訴小米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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