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配合你演出

當然衆位編輯的神情齊離是無緣親眼看見了,但他有小道消息。

大約下午的時候,落雪就興奮得敲了他的小窗,将照片發給了他,表示對顧均戀人是誰的好奇。

照片裏大家清一色得瞪大了眼角,顧均則面無表情得正在講些什麽,脖子上的紅痕還被落雪用小紅圈圈了起來,害怕齊離看不到。

落雪:真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總編大人到底是被哪個小妖精勾搭去了呢?

齊離回了個笑臉,暫時還不想撕開自己神秘的面紗。

落雪興奮得将齊離當做了樹洞吐槽:你不知道顧編還時不時在扶腰,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虛,肯定被索取了一晚上,我突然有些擔心這樣下去總編大人吃不吃得消。

齊離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你覺得他的戀人會是誰?

落雪:不清楚,總編身邊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也沒看出和誰有點苗頭。不過公司的妹子們看上去都失戀了。

齊離挑了挑眉,身邊的女人很多?他有些不明白顧均整天冷着一張臉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喜歡他,不過他自己不也喜歡這個冰塊臉嘛,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落雪又八卦了幾句別的才去工作,齊離将他發給自己的圖片存了下來。

這時手機跳出淘寶的訂單信息,正是他前段時間訂的畫完成了,效果挺滿意的,齊離出去找了個相館将兩張畫打印了出來,又買了個精美的相框挂在了牆上。

兩幅畫都特別溫馨,看着畫裏的場景,好像真的會存在。

齊離悠然得嘆了口氣,他給顧均打了個電話,想要看到顧均看到這兩幅畫的反應,覺得一定會特別有趣。

正碼字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導演叫他有空去劇組幫忙指導一下拍攝工作,另外會支付他額外的工資,也不用時常呆在那裏,只要有空去一趟就成。

這是件很劃算的事,齊離就答應了。

離顧均下班的時間還早,他就坐車去了趟劇組。白漾很熱情得迎了上來,拿着劇本詢問一些關于角色的心路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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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漂亮,完全不是外面傳言的花瓶人設,至少齊離看到的,是一個很努力,很會為人處世的女人。

齊離很仔細得給他分析人物性格,以及一些表演的細節,白漾也很認真得聽着,時不時提問。

似乎他們并不是情敵而是朋友。

休息時,齊離晃神看到崖月的身影,問道:“《使命》也是在這裏拍攝嗎?”

《使命》正是崖月與影視公司合作的新文。

白漾指了指一個地方,道:“大多數電影電視劇裏一些場景都是在這裏拍攝的,他們就在那邊。”

這時再看拿到身影已經不見了,不過可以确定崖月确實在這裏。

白漾笑道:“聽說崖月是你師父,我覺得你們更像是朋友吧?”

齊離疑惑道:“你很了解我們?”

白漾搖了搖頭,神色暗藏了些深意:“不,我很了解尤淩,從他那裏知道的,而且你們兩人都這麽優秀,說是師徒有些過分了。”

齊離沒再說話,因為他白漾口中聽到關于崖月的事,給他很怪異的感覺。

這時導演正叫白漾過去拍戲,她彎了眼眸應了聲,回頭附在齊離耳邊小聲說:“尤淩跟我打賭,說一定會追到崖月。”

齊離皺了皺眉,有些厭煩:“尤淩是個怎樣的人?”

白漾撩起散落的碎發別在而後,輕描淡寫道:“是個私生活很亂的人,具體說就是,他是個雙。”

她還想再說什麽,但看到化妝師過來,便止了聲,笑着揮了揮手,一群人圍着她補妝整理發型和衣服。

娛樂圈的事,他向來不清楚,反正就是覺得裏面太渾了,清澈的人攪了進去,也很難出淤泥而不染。

他起身朝着剛剛白漾指的方向走了過去,果然那裏有另一個劇組,看拍攝道具确實是在拍《使命》。

工作人員大概認識他,并沒有阻攔,他很順利得進去了,卻沒有看到崖月的身影,拉了一個工作人員詢問。

那大概是個造型師,回答道:“應該還在,崖月基本上每天都會來,我從來沒遇到過他這樣的改編作者。”

齊離問道:“那他一般這個時候都會在哪裏?”

造型師環顧了一圈,确實沒找到人,就道:“平時尤淩經常找崖月問東問西的,大概和他在一起吧,你去活動室找找。”

于是齊離去了活動室,不過他突然有了想法,多年寫小說積攢下來的直覺,又拐彎乘坐電梯,直接到了天臺。

門外傳來的聲音驗證了齊離的直覺是正确的,他的手放在門把上,正要開門,及時發現外面兩人談論的話題好像不方便自己現在進去。

崖月的聲音很冷靜,睿智,沒了以往的輕快,他低聲問道:“所以你就沒什麽好解釋的了?”

而尤淩的聲音滿是不耐煩:“沒什麽好解釋的,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在國外養了人,她又影響不了你什麽,這麽在乎幹嘛?”

崖月輕輕笑了,但齊離能想象他笑時面無表情的樣子,帶着心灰意冷:“你怎麽能說得這麽輕描淡寫?我覺得我們還是趁早好聚好散了吧,時間拖得久了只會讓人難堪。”

尤淩沒說話,一拳錘在了牆上,罵了一句髒話。

崖月打算離開,卻被攔住了,他冷聲說:“你不就是玩玩嗎?陪你玩完了,游戲結束,是只好狗就別擋道。”

尤淩壓低怒氣,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發:“我還沒說結束,你休想走!”

巴掌聲清脆,崖月扇了他一耳光,手指卻在顫抖,聲音故作鎮定:“抱歉,一時手抽了一下。不過你若是再不讓開,我覺得我的拳頭可能會想讓你嘗一下是什麽滋味。”

尤淩道:“你非要做得這麽決嗎!”

“這就叫決了?我還打算我以後的任何作品就算是爛大街也不會給你拍一個鏡頭。”

齊離聽到這裏算是知道,他們徹底決裂了,這樣也好,自己這個便宜師父早點解脫出來自己也不用瞎操心了。他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萬裏無雲的藍天下,尤淩正拉扯這崖月,看到有人進來不由放開了他,露出怒意。

齊離走了過來,對崖月打招呼:“好巧啊,我正好路過,就看到你了。”

路過天臺,沒毛病。

若不是此時崖月心情不太好,估計聽到這話會露出燦爛的笑容,而此時他沉默着點了點頭,瞥了尤淩一眼,對齊離道:“我正打算下去,要一起嗎?”

齊離點了點頭,在尤淩又要拉崖月的手時,擋了一下,對尤淩冷笑道:“我媽貌似和你母親挺熟的,要讓她知道你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嗎?”

一句話的功夫,崖月已經走遠,尤淩只好憤怒得瞪了齊離一眼,卻看到齊離将天臺的門關上,落鎖的聲音響起,門外傳來讓人牙癢癢的聲音:“不好意思,不小心把門給關了,你打個電話叫你助理上來開吧。”

尤淩對着門狠狠踢了一腳,發出巨大的轟隆聲。

三步并兩步追上崖月,趕在電梯門關之前邁了進去,他已經看到他的眼眶有些微紅,深吸了口氣才淡了下去。崖月勉強笑了下,很快笑容就衰敗了下去:“我真名叫左程華,你可以叫我一聲哥。”

齊離和他握了握手,道:“我叫齊離,很高興正式認識你。”

左程華自嘲得笑道:“讓你看到這些事情,見笑了,我竟是沒想到會栽在他身上。”

“誰沒栽過呢。”齊離有些惆然,看左程華的樣子好像沒事,但指不定心裏正翻江倒海的,于是問道:“要我帶你去散散心嗎?”

左程華勾了勾嘴角,道:“不了,我剛已經退了房間,也跟導演打過招呼,回去的機票已經訂好了。”

齊離有些想念那個笑容燦爛的少年了,不知道以後還會經常看到他臉上挂着那樣的笑嗎?總覺得他雖然看起來很鎮定,但心裏絕沒有表現出來的淡然。

一直将他送到車上,他走前朝齊離笑着揮手,齊離心裏還是沒松下這口氣,但他家裏那麽多貓溫暖他,想必很快就會從失敗的感情中走出來吧。

回到家,一開門美味的菜香便撲鼻而來,如清風般将他那點短暫的郁悶吹得煙消雲散。齊離換好鞋子撲進廚房,從後面抱住顧均蹭了蹭。

顧均放下菜勺回過身笑看着他,見齊離臉色好像不太對,顧均的笑容也一點點落了下來,問道:“被人欺負了?”

齊離吧唧了一口他的俊臉,道:“沒有,不是我,崖月被渣男騙感情了。”

雖然這件事對于崖月來說有點丢人,但齊離在顧均面前藏不住事情,幹脆直說了出來。

顧均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轉身将菜盛進盤子,道:“崖月太年輕了,又缺乏感情經驗,寫出來的文始終少點味道,這次的經歷會讓他成長的。”

齊離洗完手偷吃了一口,嬉笑道:“我們總編大人真是為作者們操碎了心啊。”

顧均面無表情得說:“在你身上操的心更多。”

“而且還操了你。”齊離說完怕顧均一勺子揮過來,連忙端着盤子跑了出去。

他換了聲昀昀,給他喂了點貓糧,又裝上牛奶,看着它一臉幸福的樣子,自己也很滿足。

等貓吃完舔爪子的時候,齊離立刻撲過去抱了起來,将臉埋在軟軟的肚子裏吸了一口,感覺飄飄欲仙。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染上的貓瘾,一天摸不着就難受得慌。

顧均端着菜出來,敲了敲桌子叫他進去洗手吃飯。

他正穿着圍裙,而齊離已經腦補出他頭上帶着女仆發帶的樣子。顧均被那眼神看得心裏只發毛,總覺得對方在打什麽壞主意,便問道:“你看什麽?”

齊離日常嘴皮道:“看我家顧美人長得好看。”

顧均白了他一眼,盛好飯自顧自開始吃飯了。于是齊離也連忙跑去洗手吃飯,還偏要給顧均夾菜。

顧均看着堆成小山坡的碗,道:“你今天又抽哪陣風?”

齊離認真臉道:“西北風。”

顧均:“......”我看是癫痫風吧。

齊離委屈巴巴道:“我只想對你好一點,再好一點而已,怎麽好都覺得還不夠好。”

沒等顧均吐槽,齊離突然想起什麽,跑到客廳神秘兮兮得捧着兩幅畫出來,正要開口,就聽顧均冷漠臉得說:“看過了。”

齊離捂着小心肝一顫,哀怨得看着他道:“你就不能配合我表演下嗎?”

顧均無奈過後,露出驚訝臉:“你手上的畫是什麽?”

齊離:“......”下一屆奧斯卡是你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這幾章寫得不好,給依舊在追文的小可愛說句抱歉,我發現我并不擅長寫純感情的文,總覺得辜負了你們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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