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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人就到了于陽賢的府邸,按理說她一個女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府邸的,但是她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但是于陽賢是什麽人,雖然比不上母親厲害,她也是三歲熟讀四書五經,十歲就能倒背如流,随口成章讓夫子驚才絕豔的才女,前年她破例參加了科舉,不出所料得了個狀元,為了安撫大将軍,讓她別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的江山變成了她們家的,皇帝就給她賜了個府邸,并且還親自題了字。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那道朱紅色的大門,門口的兩旁擺着兩只石獅子,嘴裏銜着顆石球,炯炯有神的瞪着某處。
白浙陷入了沉思,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切,徑直往前走,‘他’的反常正好讓于陽賢注意到了,不過于陽賢并沒說什麽。
進門□□院是如何精致,房子是如何精妙絕倫,白浙一切都不知道,兩人端坐在椅子上,默默無言。
時間仿佛定在這一刻不願意動了,許久後,于陽賢終于忍不住了,“白浙,你……現在在想什麽?”
她也沒什麽可說的,最後等了半天也只等到一句哦,只能再次提起一個爆炸性的問題,“你應該是女子吧。”
正出神的白浙胡亂應了幾聲之後,‘他’突然回神,然後猛得擡起了頭,“你剛才說什麽?我像個女人嗎?”
其實很早之前于陽賢就發現了,無論言行舉止她看上去都像個男人,但是她沒有喉結,胸部微微凸起,面容圓潤,只是有點黑,雖然不能完全确定,但是于陽賢在這麽久的相處下基本确定了她女性的身份。
于陽賢點頭,并且把自己懷疑的原因都指了出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現在就把這個發現說出來,但是,既然說了,那她就永遠不會後悔,一條路走到黑。
看于陽賢信誓旦旦得說着自己的懷疑,白浙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她自證身份的方法似乎只有一個,但是……
她露出了以往都不會有的,就好像一個猥瑣的普通男人一樣的笑容,“現在我能澄清自己是男子的方法似乎只有一個了,但是,你要讓誰來看我澄清呢,畢竟你可是懷疑呢。”
于陽賢很清楚得明白白浙示弱的意思也知道他說的辦法是什麽,但是于陽賢并不打算這麽簡單得放過她,“我看,你只用脫去上半身的衣物就可以了。”
迫于無奈,白浙一件一件得将身上的衣物脫下,到最後的裏衣她住手了,于陽賢這個信誓旦旦的樣子讓白浙清楚,自己騙不了她,“沒錯,我是女子。”
其實白浙本來也是不知道的,她的母親從她出生到最後都讓她以男裝示人,把她當男子在教,直到一年前,她的月事來了。
就算白浙不承認也做不到了,但是從小樹立的世界觀讓她沒辦法接受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所以當于陽賢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像看到一棵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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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白浙的解釋後于陽賢沒有再說話,沒有人看到她臉頰上的紅暈,許久後,“你走吧,此後我們毫無關系。”
于陽賢說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根針,深深得紮到了白浙的心髒,白浙只覺得疼得無法呼吸,她就像一條瀕死的魚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氣。
……許久後,白浙從軍後很快就爬上去了,偶爾進帝都看到于陽賢也只是點頭離開,于陽賢也靠着自己的計謀策略位居丞相之下,而且身為尚書卻比丞相更有話語權,這個王朝被于家握在手中已經是人盡皆知了,而當今陛下是一位不到十歲的孩童,天真爛漫,就像一個小包子,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于家的傀儡。
今天是于陽賢的生辰,從今日起,她就二十了,人生已經快走完一半了,而她,還未成親,不管是想要巴結她,還是妄圖推翻于家的人都來到了于陽賢的府邸,此時她的府邸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整個府邸都挂上了紅綢,所有人都帶着最完美的笑容。
只有一個人與這裏格格不入,那就是白浙,她拘謹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知道自己不該來,但在她聽到今天是那個人的生辰之後她就不受控制得同意了。
“聽聞白将軍與于尚書不合,今日看來,果然只是流言蜚語,不可信不可信,”一位白浙不認識的官員自來熟得和她套起了交情,白浙許久未到帝都,對這些人的關系也不清楚,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只看了他一眼,喝下一杯酒。
作為主人的于陽賢姍姍來遲,她輕瞥了一眼來客,很快就看到了比一般文官都身材高大的白浙,心裏微微尴尬,那天之後她便開始躲着自己,自己也一直躲着她,沒想到今天自己的生辰她反而來了,也不知是為何。
于陽賢進門後,衆人在她開口前紛紛起身,她笑着讓人坐下,“今日乃陽賢誕辰,各位能前來陽賢甚是感謝,”話畢,她飲下了手中的酒,和她關系不錯的幾個大臣紛紛又說了幾句客道話,便将手中的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看過歌舞,白浙注意到于陽賢的眼神都在舞姬身上,心裏暗暗懊惱,自己何必來找這個不痛快,越想越氣,她将手中的烈酒一杯一杯得喝下肚中。
白浙的情況于陽賢也是多有留意,暗嘆也不知道她又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居然不顧自己的身體喝了那麽多酒。
罪魁禍首的于陽賢讓下人把白浙扶到客房休息,并且還吩咐人煮了醒酒茶,等煮好了就給她送過去。
等人都走了,于陽賢看着空蕩蕩的府邸,暗松了一口氣,雖然對這些唇槍舌劍她應付得來,但是終究還是煩透了。
一切都是為了自由,為了全身而退,想着于陽賢緩緩走向白浙住的客房,……看白浙這個樣子,大概是遇到了心上人,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當初于陽賢在讓她當着自己面自證身份的時候,她絕不敢相信自己在看到白浙一件一件将身上的衣物心裏是如此得激動,每一聲心跳都像是在耳邊一樣,砰砰作響,就在白浙停止手中動作的那刻她甚至覺得可惜。
在确定白浙是一名女子的時候,于陽賢甚至覺得,既然自己不厭惡她,那和她共度下半生也不是不可以。
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于陽賢并不覺得和一個女子相戀并且相依相守一輩子有何不可,畢竟于家的人都是這麽……不顧禮數。
想她母親就曾為了她的父親歐陽溫平,不惜放棄早已刻在骨子裏的家族榮譽感,最後若不是爺爺妥協,同意了兩人的婚事,只有一個要求,讓父親入贅,如果父親剛好是個孤兒,不在乎這些虛的,恐怕母親就已經離開了這個四四方方的地方,而且即使如此,母親為自己取名也要讓父親的姓氏留于自己的名字中。
但是就在于陽賢想要說自己下半生恐怕不會相夫教子,問白浙是否願意陪自己走下去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族,母親最後克服萬難和父親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手握兵權,強大如斯,而自己現在。
自己保護不了白浙,白浙也保護不了她,而且,自己身後的家族決不可能允許自己和女子在一起,即便是母親同意了,她也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
沒有什麽時候更讓于陽賢有這種強烈的厭惡感,最後她妥協了,這只是一時的妥協,白浙最後說出了那段話。
于陽賢怎麽看不出來白浙的內心痛苦,但是,于陽賢依舊那麽做了,她就想不相信白浙一樣,一個人默默得堅持了五年多。
此時白浙的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她靠着床腳,揉着頭,她突然聽到了于陽賢的腳步聲,也不知是為何,她立馬躺下裝睡。
一進門于陽賢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和嘔吐物散發的難聞的味道,一向潔癖的她趕緊讓人送熱水到隔壁的客房。
于陽賢想為白浙換下衣物,剛碰到領口她猶豫了,随後就像觸電一樣立馬将手拿開,當初白浙還穿着裏衣,自己尚有念頭,這麽多年以後,自己對磨鏡也算是了解……
想将白浙送到隔壁的客房,卻發現自己養尊處優多年,要抱着她十分吃力,于陽賢莫名得有些受挫。
于陽賢吃力得一步一步朝客房挪去的時候,她面臨了一個問題,門檻……她手無縛雞之力,擡腳都十分困難。
就在于陽賢撐不下去之前,白浙睜開了眼睛,眼裏沒有剛醒的迷茫,她冷靜的看着于陽賢,“放我下去。”
于陽賢的神情沒有表現出一點意外,将她放下了,然後拉着她往隔壁走,每一步都極其自然,“頭還疼嗎?先去隔壁躺會兒,這邊酒味太大了。”
“嗯,”白浙下意識得避開于陽賢的目光。
等到白浙要沐浴更衣了,于陽賢不知道出于什麽想法留下了,于陽賢緩緩走向她,看着她一退再退,直到被逼到牆角。
“以後少喝點酒,”于陽賢發現自己墊腳都有些矮,只能吻到白浙的下巴,只能無奈得将頭伸進她的脖頸,一點一點往上。
作者有話要說: 脖子以上23333
我本來是想寫啪啪啪了的,但是,純潔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被鎖了就慘了_(:3J∠)_
我保證能在五章以內完結了23333333
每一章我最少都可以拆開寫個快十章
話說為什麽我的短篇字數都不是剛剛好3000,然而長篇都是掐着3000發的qaq
最後再說一個鬼故事
暑假作業做完了嗎o(*≧▽≦)ツ┏━┓拍桌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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