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惡夢

三十四、

陸承宇與姜煊手拿聖元帝手喻, 在大理寺少卿的親自引領下前往監牢。

越接近,陸承宇的目光便越發冰冷, 臉似寒冰。

就連姜煊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獄中老監四座, 而每座老監有五間房,只有獄吏所在的那間牆上、屋頂各開一窗來透氣。

其餘牢房四面皆牆, 氣味混雜難聞,令人幾欲作嘔。

這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三人才剛踏入監牢, 便聽見獄吏在淩.辱、虐待犯人的聲響。

姜煊聽清楚犯人細碎的哀求聲後, 臉色驀然一變,冷聲道:“先帝時便明令獄中禁止私刑, 為何還有獄吏濫施酷刑逼供?”

大理寺少卿笑容僵在臉上, 答不出話來, 低下頭擡手擦起額間冷汗。

幾朝以來監獄便是這般, 不管犯人進來前的身份有多尊貴,入了獄便與一般罪犯無異,獄吏們對犯人百般刁難與折磨這都是常态。

先帝在位時想改善這等風氣, 才明令禁止私刑,然獄中黑暗也卻不可能因此完全免除。

陸承宇心頭怒火翻湧,大步流星過去一腳将正在動私刑的獄吏踹翻,一腳踩在獄吏的背上, 冰冷的嗓音中帶着嗜血殺意:“晉王妃在哪?”

其他獄吏們被他身上散發的森冷寒意所壓迫, 個個面容慘白,跪伏于地。

此時被折磨的犯人雖然不是楚時依,陸承宇漆黑雙眸卻已凝結起一層寒霜, 暴戾嗜血的氣息于血骨中翻湧肆虐。

他一想到小姑娘也可能被這般虐待,心中暴虐便越發抑制不住,幾乎想當場将這些人淩遲至死。

Advertisement

大理寺少卿皺着眉,随手抓起跪在地上的獄吏,命令道:“還不快帶晉王去晉王妃所在監牢,皇上有令,晉王妃如今已被無罪釋放,動作麻利點,莫拖拖拉拉。”

那獄吏打了個寒噤,哆哆嗦嗦的取下懸挂一旁的監牢鑰匙串,才又顫顫悠悠地朝最偏遠的牢房走去。

牢門一開,陸承宇身形如風竄入牢房內。

女郎披頭散發縮在角落奄奄一息,手臂抱在頭頂上,寬松的衣袖落在手肘邊,白瓷一般的肌膚傷痕累累,布滿縱橫交錯青紫的鞭痕。

鞭痕清晰,很明顯,才剛打不久。

陸承宇目眦欲裂,心髒好似絞進利刃,将他的肉都絞碎,血淋淋地發疼。

陸承宇黑眸猩紅,一只手攥得青筋暴起,手腳冰涼,冷沉的嗓音微顫:“姜煊,姜煊快進來替王妃瞧瞧,看她傷得如何。”

姜煊見到女郎身上傷痕後,眼瞳亦是驀然一縮,馬上将背着的藥箱放置一旁,低聲道:“王妃,恕微臣失禮了。”

立刻檢查起她手臂上的傷勢。

“誰打的?”陸承宇滿身暴虐,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字字透着森森寒氣,濃濃怒意。

周遭衆人大氣都不敢出,無人敢吭半聲。

獄吏們眼中盡是絕望與恐懼,心中叫苦不疊。

不是說晉王死了?

為何他會突然活過來出現在這,晉王妃還被無罪釋放?

陸承宇冷笑一聲,正準備出去将折.辱楚時依的獄吏們全部碎屍萬斷,卻猛地聽見姜煊沉聲喝道:“王爺,此人不是王妃。”

姜煊面色難看至極。

陸承宇心頭一跳,旋即回過身奔至牆角女郎身前。

姜煊拉高女郎布滿鞭痕的左手,面色凝重:“她左手雖然有許多傷口,但都是鞭打所造成的,王妃左手臂本有一利刃所割的傷口,她并沒有。”

陸承宇鐵青着臉瞄了一眼女郎手臂,發現的确沒有那日割肉所造成的傷口。

他伸手撥開她蓋在臉上的長發。

女郎面容雖與楚時依極為相似,尤其是滿臉淚痕,杏眸迷蒙,楚楚可憐的模樣,幾乎與楚時依如出一轍。

但她不是他的小姑娘。

她與楚時依眉眼雖然極像,但眼前女郎左邊眼尾有顆極小的淚痣,楚時依卻沒有。

陸承宇面罩寒霜,嗓音帶着刺入骨髓的寒意:“你是何人,本王的王妃呢!”

“啊、啊……”

女郎顫聲搖頭,眼底盈滿驚恐,張口半天卻吐不出一言半語。

姜煊掐住她的下巴,仔細端睨。

半晌,他搖頭道:“她被人毒啞了。”

陸承宇渾身散發殺氣,神情冷酷宛如羅剎,抿唇靜默。

雙拳緊握,手背青筋暴起。

要是聖元帝知道監牢中的楚時依被人調包,必定會勃然大怒,到時就算他再如何請求聖元帝也不會輕饒楚時依,甚至極有可能當場賜死。

楚時依被調包一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尤其是聖元帝。

陸承宇起身,冰冷而銳利的視線掃向一旁面色發白的大理寺少卿。

“本王帶走‘王妃’後,你可知曉何話當說,何話不當說?方才之事若傳出半個字,本王……”

冰冷字句染着森然殺意。

陸承宇話還未落,大理寺少卿便滿頭冷汗急忙道:“知道,知道,臣方才什麽也沒聽見,更可以保證那些獄吏不會有機會說出去,請王爺放心,‘王妃’身上傷勢不輕,王爺還是快帶‘王妃’回府才不會讓人起疑。”

姜煊聞言,面無表情的看了大理寺少卿一眼。

聖元帝素來心狠手辣,也不怪底下的人也是如此。

陸承面陰沉着臉走出牢房,不曾再給過女郎半點眼色。

姜煊無奈的搖了下頭,只能由他将啞巴女郎扶抱起身。

“可能自己走?”姜煊問。

女郎淚眼蒙眬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表示可以,但姜煊一松手她便整個人搖搖欲墜。

姜煊見陸承宇早就頭也不回的離開牢獄,沒猶豫太久便直接将人扛在肩頭,跟着快步離開。

“失禮了。”姜煊道。

女郎雙腿被姜煊的手臂牢牢抱住,頭倒垂于他寬闊背部,青絲随之散落,就這麽被他扛着走出大理寺監牢。

一路上引來不少人側目注視。

衆人見晉王妃傷得如此重,晉王卻半點也不肯碰她,反而要太醫如此粗魯的扛着,心中不忍升起一絲憐憫。

三人到府後,陸承宇也只是冷着臉叫蘇嬷嬷将‘王妃’安置到南院,并要她派數名護院牢牢守住,不得讓‘王妃’随意走動。

陳福與蘇嬷嬷雙雙一怔,彼此對視一眼。

蘇嬷嬷見王妃受這麽重的傷,王爺卻如此狠心,不禁錯愕道:“王妃怎可去南院那種地方……”

王妃之前再不受王爺待見,也從來沒被趕出北院過,南院通常是身分低微的妾室們住的地方,王爺怎麽會突然如此不喜王妃了?

蘇嬷嬷心中一緊,難道毒真的是王妃下的?

“不許斂秋伺候,也不許她接近南院。”陸承宇進府前又補了一句。

蘇嬷嬷僵硬的點了點頭,這下心中更加确定王爺這是厭棄王妃了。

姜煊處理好那名身分不明的女郎傷勢後,立刻回到陸承宇所在的書房內。

只見書房已經被陸承宇砸得面目全非,東西摔了一地。

幾名影衛正神色嚴肅的跪在他面前,仔細聽着他所吩咐的指令。

“查清南院女子身分,緊盯太子、寧安侯二人行蹤去向,一旦發現疑似王妃蹤跡即刻回來禀報本王。”

“是。”影衛們齊齊颔首道,動作整齊劃一急掠而去,轉瞬已不複其蹤影。

影衛們離去後,陸承宇又痛苦的閉起眼,重重往一旁牆上垂去,這動作他不知重複多少次,雙拳指節早傷痕累累,血流不止。

姜煊蹙眉道:“殿下怎麽能如此自殘身子,王妃若是知道您如此,她肯定會心疼難過的。”

陸承宇收回拳頭,閉眼道:“本王昏睡多久?”

“兩日。”

陸承宇微垂下眼睑,啞着嗓子道:“她當時受傷了,傷口你可處理了?”

他在惡夢中孤單渡過數十年,失去楚時依的痛苦仿佛一把利刃,日日夜夜,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口。

他原本以為他已經從惡夢裏掙脫,卻不想醒來又是另一個惡夢。

能從大理寺将人悄然無息調包,當今沒有幾人能做到,陸承宇幾乎确定這是出自于太子之手。

原來不是一石二鳥,而是一石三鳥。

先是要了他的命,再等他的王妃入了大獄,偷天換日将她換出去,而後再讓獄吏将假的淩.虐至死。

他如果真的死了,那麽聖元帝也不會多加追究晉王妃是如何死在牢獄之中。

除了陸承晏以外,再無人會打這種卑劣的如意算盤。

“處理了。”姜煊道。

他見陸承宇黑眸越發猩紅,勸道:“興許是寧安侯不忍王妃受苦,所以想方設法将王妃接了出去,王爺不必過于擔心。”

陸承宇沉默不語。

當然也有可能是寧安侯早一步将人接出去的。

但如果接她出去的理由是怕她受苦,此時應該早就派人來晉王府通報他一聲才是。

“你替本王到寧安侯府通知寧安侯,跟他說王妃受了重傷,看他反應為何。”

姜煊依言前去寧安侯府,告訴寧安侯楚時依身受重傷之事。

果不其然,寧安侯聽見後雖然神情悲痛,卻不急着要随他一塊回王府探視女兒。

姜煊不動聲色仔細審視寧安侯神情。

接着憶起那日金銮殿他為晉王求仙草時,寧安侯于一旁靜默不語的冷漠反應。

寧安侯極其疼愛楚時依,晉王要是不能活,楚時依最後必定會被處死,可寧安侯卻一點也不想替晉王開口求聖元帝賜下仙草,救他一命。

姜煊又與寧安侯寒暄幾句,便返回晉王府。

此時影三正在書房內與陸承宇禀報,南院女郎來歷為何。

“顧晚卿原為永安侯庶女,半年前永安侯遭禦史彈劾,經刑部審案,罪證确鑿連夜抄家,男眷發配邊疆,女眷皆充入教坊司為女樂,兩個月前,約莫乞巧節後十日,太子得知教坊司有一女容貌神似王妃,為其贖身而後不知去向。”

陸承宇聽完後額間青筋劇烈跳動,眼裏燃着兩團熊熊火焰,充斥着難以置信的震驚與全然無法壓抑的暴戾怒火。

太子陸承晏居然弄了個跟楚時依容貌相似的人,還将這替身藏在某處任其欺.辱把玩。

他的人陸承晏竟然也敢觊觎!

還如此喪心病狂弄了個替身。

他早晚會将陸承晏千刀萬剮,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快去查王妃如今被藏匿于何處。”陸承宇咬牙切齒道。

影三離開後,姜煊立刻跟陸承宇轉述寧安侯的反應為何。

說完後,姜煊不解:“假如真是寧安侯将王妃換出監牢,他如此疼愛王妃,也不可能與太子連手才是,此事疑點重重,殿下切莫自亂陣腳。”

“本王知曉。”陸承宇掐了掐眉心,五髒六腑卻如同被千萬螞蟻啃咬般痛苦難耐。

這折磨比他以前奇毒發作,纏.綿病榻之際都還要痛苦數百倍。

他無法想象楚時依落入太子手中為何如。

他也不敢想象。

在夢中,在前世,他就已經後悔了。

他後悔了。

他現在只想與他的小姑娘好好共渡一生,再也不逼她做任何事,只想将她放在心尖尖兒百般寵愛。

如今,就連這個機會也不願給他了嗎?

陸承宇頭一次想懇求上蒼不要對他這麽殘忍,不要這樣處罰他。

僅管不論楚時依經歷何事,他都絕對不會放開她,但他舍不得他的小姑娘受到任何傷害。

哪怕只是一點點也不行。

……

京城外,一處四合院。

黃泥的牆,烏黑的瓦,綠樹掩映之中。

院內花團錦簇,富麗堂皇。

廂房內,精雕細琢的鑲玉軟榻上,錦被繡衾,一絕色美人閉眼側卧,玉骨冰肌,嬌媚動人。

美人兒精致纖細的鎖骨,随着呼吸起伏,顯出好看的弧度。

榻邊镂空的雕花窗桕,透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光。

楚時依眼睫微動,緩緩睜開眼睛。

頭頂承塵随之映入眼簾,淡淡的檀木香萦繞鼻尖,神思恍惚。

她陷在溫暖的錦被之中,盯着懸挂于上的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好半晌。

直到窗外幾個丫鬟經過,腳步聲雖然極輕,談話聲也極輕。

楚時依才猛地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這裏是哪裏?她不是被關進大理寺監牢裏了嗎?

楚時依只記得自己被壓入監牢裏後,小六雖然一直沒有響應,她的止痛劑還是替她撐了整整一天。

直到止痛劑全數用光,藥效沒了,因為傷口實在太疼,她沒能撐住就縮在角落疼暈了過去。

楚時依爬坐起身。

手上的傷口顯然再度被人仔細上藥處理過,纏在上面的繃帶幹幹淨淨。

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換過。

楚時依微微地蹙了蹙眉,心中困惑。

難道是陸承宇活了過來,将她從牢裏救出來了?

想到的确有這可能,她笑了下,然而當視線掠過房中擺設,笑意驟然凝在臉上。

這裏不是她與陸承宇的寝間。

“小六,小六你到底在不在?”

楚時依再度試着呼喚小六。

然而小六卻跟之前一樣,完全沒有回應。

自從陸承宇吐了許多血,氣絕身亡後,小六也跟着消失了。

意識到小六有可能永遠回不來後,楚時依突然陷入巨大的恐懼之中。

要是小六沒了,她就回不去原世界了。

楚時依慌張的想離開房間,卻發現木門被人從外邊上了鎖,她根本打不開。

守在門外的人似乎聽見屋內的聲響,低聲道:“小姐莫要驚慌,待會兒侯爺就來了。”

楚時依懵了下,侯爺,哪個侯爺?

她往後連退幾步,心中恐懼更盛。

現在這番情景,簡直比她剛來到這世界時還要叫她害怕。

至少剛來時還有小六陪着她,耐心的跟她解釋一切疑問。

如今沒了小六,她才發現原來獨自一人有多可怕。

楚時依冷靜下來,走到榻旁的窗邊,仔細觀察外邊。

亭臺樓閣,花園假山,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院落本就安靜,自她醒來後,幾乎落針可聞,再也沒有任何細碎的交談聲。

楚時依爬回床榻上,整個人縮在邊角。

她突然有點想念晉王府了。

也有些想念陸承宇。

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小姑娘抓着錦被,眼眶微微泛紅。

她的手還是好疼。

不知過了多久,廂房的木門終于被人打開。

楚時依縮了縮肩膀。

剛才屋內她全都巡視一遍了,沒有能讓她拿來防身的東西,她根本無處可逃。

只能可憐兮兮的抱着錦被,縮在床榻角落。

寧安侯挑開珠簾走入內間卧房,見到女兒縮在床角,不禁微微一笑:“吓着依依了?”

楚時依見到來人是寧安侯,瞬間連換了好幾口氣。

她方才還很害怕進來的是什麽陌生人。

“爹。”

楚時依挪到床榻邊,眨了眨眼,滿腹疑問。

“女兒原本不是在大理寺監牢裏嗎?我怎麽一醒來就在這兒了?”

“大理寺監牢不是人待的地方,爹舍不得你受苦,想辦法把你給撈了出來。”寧安侯笑道。

楚時依驀然一愣,第一次覺得原書作者實在太棒了,作者終于做對了一件事,他給了原主一個好爹爹。

寧安侯果然跟小說裏一模一樣,愛女心切,居然怕她吃苦就不擇手段、想方設法地将她給救了出來。

“爹,王爺呢?王爺他如何了?”楚時依沒安心太久,當下就問起陸承宇。

寧安侯沉默了下,問:“依依就如此關心他?他不是待你極差,大婚隔日便将你趕出新房,讓你睡在別處受下人恥笑,你跟他一塊去聽唱神戲時還差點被他推倒在地。”

楚時依困惑道:“為什麽這些事您會知道?”

“唱神戲的事是紫陌親眼所見,回府後轉述給我的,她那天也有去。”

那天她的繼妹楚紫陌的确跟林哲一塊去聽唱神戲了,楚時依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再次不死心的問起陸承宇。

就算小六真的消失再也不回來,只要陸承宇還活着,她還是可以試着完成主線任務。

“王爺就如那天你所見到那般,喝完解藥後沒多久便氣絕身亡,衆太醫皆束手無策。”寧安侯沉痛道。

楚時依聽到陸承宇真的沒了後,突然難受得喘不過氣來,渾身發冷。

清澈的眸底氤氲起一層水霧,耳裏只剩自己的心跳聲。

所以是她害死了陸承宇的嗎?

他是喝了那碗解藥才死的。

寧安侯見女兒眼圈紅紅的,一臉要哭的模樣,忍不住心疼了下。

他在床榻旁坐下,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一如小時候那般。

寧安侯哄道:“晉王死了皇上必定會遷怒于你,爹才會冒這麽大的險将你救出來,派人守在門口不讓你出去,也是怕你亂跑被人發現,要是被皇上的人抓回去,爹就真的救不了你了。”

寧安侯之後又說了許多話,楚時依卻一個字也聽不進。

她其實早就知道陸承宇不可能死而複生,但她心中還是存着幻想和希望。

如今,陸承宇沒了,她最後一絲希望也跟着破碎。

什麽都沒了……

她只能永遠待在這個世界。

寧安侯見女兒傷心欲絕,任憑他如何哄勸依舊郁郁寡歡的模樣,溫和的眼眸閃過一絲冷意。

此時寧安侯才不得不相信之前得到的信息。

女兒的确愛晉王愛得深沉,不可自拔。

怪不得她嫁入王府後就杳無音信,不按計劃行事。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