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紅娘拒絕
司馬驚雷顯然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 進來之後,便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 看着一對對的男男女女不雅的模樣, 被沖擊得眼睛發脹,傻愣愣地站在那裏蹙緊了眉。
想到太皇太後一個勁地往她身邊送男人的目的,臉上發燙。神色越來越沉。若不是頂着一張被溫即樓捏出來的臉, 隐藏了她的臉色, 必會格外引人注目。
“這樣的地方,大體都是一樣的。只管去辦自己的事便好。”
司馬驚雷不知白雲景什麽時候停到了自己身邊,聽得他這般說, 詫異了一下,心裏的那種不适感散了不少, “你不想想我為什麽要來這裏?會不會是做和他們一樣的事情?”
白雲景低笑了一聲,“小心眼。”
真是睚眦必報的性子, 時時不忘他當初惹惱她的那些事那些話。
“過往的事, 我向你賠罪可好?”
司馬驚雷瞧了他一眼,以他對自己的偏見程度,應當不會這樣說才是, 且聽着這語氣似是極為熟稔,讓她覺得有些古怪。
不過不待她多想,老鸨便過來和她打招呼了。
白雲景留意着她的反應,暗自斂了一下眉,得出不能太急的結論。
老鸨聽得她是要找紅娘,不由得擰着眉頭用搜身一般的目光打量着他們, “我們紅娘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這個,司馬驚雷倒是想到了,銷金窟不就是要銷金的嗎?
一錠金元寶在全老鸨的面前虛晃一下,确定她能看得清楚了便又收回來,“把紅娘帶來,這個,就是你的了。”
老鸨的眼睛跟着金元寶轉了又轉,眼珠子都差點被勾了出來,可聽了司馬驚雷的話,又板回了臉。
“這個,見別的姑娘還行,見紅娘……”
眼尖地見着這醜郎君的身邊這位不經意間露出的袖子裏的層層疊疊,當是銀票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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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了擠眼想要看得再仔細些,卻見白雲景把手負于身後,再沒了她想見的影子。
頓時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這些人其貌不揚,卻是得罪不得的財神爺,面上堆滿了笑,“見紅娘也行。我姓徐,是這紅袖舫裏的徐媽媽。幾位跟我來,我這就去請紅娘。”
司馬驚雷覺得徐媽媽前後的态度轉變得有點古怪,不過不曾細想,能見到紅娘就成。
三個人坐在包廂裏,溫即樓總算不用捂着口鼻了。
瞅了瞅老僧入定一般的白雲景,又瞅了瞅端着茶碗出神的司馬驚雷,直覺得自己仿佛是這屋裏唯一的活人。
待呼吸完全平穩了後,坐得離司馬驚雷稍近一點,問她,“怎就突然想到要來找這個叫紅娘的人了?”
司馬驚雷掀了一下眼皮,“依你看,一個女兒家,為何會自己走進風~塵之地?”
溫即樓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有點古怪,仿佛在覺得她在逗弄他,“來找人自然是要走進來的。”
司馬驚雷意識到他誤會了,笑了一下,認真地問道:“若是從此駐留呢?”
溫即樓反應過來,這說的恐怕是她要找的那個紅娘了,認真地想了想,“人沒找到?亦或是被別的事情耽擱了?”
司馬驚雷偏臉去問白雲景,“你覺得呢?”
白雲景看了他們一眼,“我聽說,數年之前,明州蘇家慘遭滅門,自那以後,點水為兵的絕技便從江湖絕技。”
若只說明州蘇家,溫即樓還不能完全确定他說的是哪一個蘇家,說到點水為兵的絕技,他頓時明白了。那是一個不外傳的絕技,最後絕了。
溫即樓每每想到的時候,總會覺得,自己若是再不尋個人把絕技傳下去,自己的這一手絕技也要絕了。
可是……
“這明州蘇家和這個紅娘有什麽關系?”
司馬驚雷沒理他,看着白雲景道:“你的意思是,她是明州蘇家人?”
“不可能。”溫即樓斬釘截鐵,“當初蘇家無一生還。事發後,我曾親去見過。”
這一點,也是白雲景覺得奇怪的。
不過,他當時只是因為這個紅娘突然對女帝出手而去查了她。查到這裏,也就沒再往下面查了。
“她會點水成兵。”白雲景瞧了司馬驚雷一眼,話卻是回答的溫即樓的。
“這不可能!”他差點站起來,咳了幾聲,才離開凳面又坐了回去,掩着唇繼續咳了幾聲才停。
司馬驚雷道:“她真的會。”
這下,他沉默了下來。可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徐媽媽進來的時候敏銳地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原本就發苦的臉,越發地苦了。
“幾位客官,紅娘說了,今日身子不适,誰也不見。”她說着話,眼睛往司馬驚雷和白雲景的袖籠處看。
好歹,她也去傳過話了,總該給點辛苦費吧。她看之前那錠金元寶就不錯。
司馬驚雷問她,“你可是偷懶了?可有把我的相貌說給紅娘聽?”
“這……”
“必是沒說的。你再去,和她說說清楚,我與她是橋上橋下之約。”司馬驚雷提醒她,“她若知曉,必會來見。”
徐媽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再去請一請看看情況。若這幾個連紅娘都會不得不見的,應當是她也惹不起的人物。
屋裏再次只餘他們三人,只是各有心事,誰也不曾言語。
不一會兒,紅娘就來了。
笑意盈盈地走進來,将想要跟進來收金銀的徐媽媽推出去,關上門轉臉,神色便嚴肅了起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她的目光從司馬驚雷身邊兩個人身上掃過去,又回落到司馬驚雷面上。
司馬驚雷咧嘴一笑,“若不是你驚了我的馬,我又為何要找過來?”
“我看,你們三個沒有一個是來尋樂子的。”紅娘笑了一笑,在圓桌邊的最後一個圓凳上坐下,“那天的事,是我一時沖動,不過,也沒傷着你也沒傷着旁人。不過,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說吧,你想要如何。”
“我想要如何,你就會如何嗎?”
司馬驚雷淺笑着問她。
其實,從她那看似道歉實則帶着桀骜的語氣便能知道她這話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還暗諷司馬驚雷小心眼,只是司馬驚雷早已經被太皇太後打磨得沒那般容易動怒了。
對于女帝來說,虧是個“好東西”,不過她吃到犯惡心了,誰愛吃誰吃去吧。
紅娘譏诮地笑了一聲,“知曉我紅娘的名頭,自然也就知道從來沒有人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所以,在我還願意聽的時候,你先說一說吧。”
“并不知曉。”司馬驚雷如實回答,“我第一次知道你是因為你出手傷我……”
她拿捏着腔調停頓了一下,見紅娘瞧過來才笑着繼續道:“……的馬。現在聽你說,才知道你膽兒這麽肥的原因。”
“快說吧,不然,我就不奉陪了。”紅娘聽完之後,覺得她所言是真,可是心裏頭還是有被落了面子的幾分不适。
司馬驚雷道:“我為你贖身。可好?”
紅娘倏然變了臉,“你休要打趣我。”
“哪個女兒願意待在這樣的地方?我覺得,你我不打不相識,也算是有緣。我身邊缺你這樣的人,不如我為你贖了身,你跟了我,可好?”
她說得誠懇,紅娘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兇着臉吐出四個字,“多管閑事!”
說完停了一停,“既不是來找麻煩的,便速速離去。這樣的地方,不是你這樣的人該來的。”
司馬驚雷神色不變,“那我就買下紅袖舫吧。既然你要留在紅袖舫,我買下它,便能讓你聽我的了。”
“你做夢!”紅娘站起來嗤笑,“你有錢,也還得看人願不願意賣!”
她走到門外,将徐媽媽招呼過來,低聲說了幾句什麽,便快步離去。
再進來的徐媽媽一張老臉拉得老長,連金元寶也顧不得要了,直接讓把他們三個給趕了出去。
司馬驚雷摸摸鼻子,不再糾纏。
回宮路上,還是溫即樓先開口問了一句,“她真的是蘇家的人?”
不過,誰也回答不了。
溫即樓又問司馬驚雷,“你要買紅袖舫做什麽?”
司馬驚雷抿了一下唇,還是未答。她得找些生錢的路子,不然就是坐吃山空。
等到了皇宮,三個人才知道皇宮裏出了大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喵~坐吃山空心裏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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