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與她有了孩子

到底是生母,她的動作比醫官輕柔多了,當掀開孩子褲腿時,被裏面的血驚到。

南漁瞬間氣道:“行了,你的冬獵到此為止。明日,我們就啓程返回。”

“不要,母妃!朕還沒玩夠呢。”

“不要只顧着玩!”

她厲聲呵斥了他。

蕭暄鼓了腮幫,将頭低下。

不太高興。

可她管不了那麽多,她原以為只是手肘擦傷,不想一掀下面,腿部還有一大片。

照暄兒的脾氣,往日傷成這樣早就哭的金疙瘩掉了一地,蕭弈權到底給了他喂了什麽迷魂湯!

想到此,她不禁剜了他一眼。

一旁。

蕭弈權勾了唇。

啧,小太後瞪他了。

凝着她,床事上的餍足,讓他不會與她計較。

相反,她每次護暄兒的樣子,讓他看到了身為女子的溫婉。

不禁想,如果以後她與他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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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驟然舒展,看她的目光更深了些。

待到南漁将暄兒身上的傷處理好,臨走前,她嚴肅地與他說,讓他好好休息。

不準在想任何關于狩獵的事情。

蕭暄揪了她衣角:“那朕獵回來的那只灰兔怎麽辦,母妃,你們要将它殺了吃嗎?”

“你想做什麽?”南漁看他。

蕭暄望了蕭弈權:“叔父承諾了朕,如果獵到了…就将宮內的獸所開放,給朕……”

“獸所?!”

南漁沒想到兩人還有這個約定!生氣的回眸,看向他。

蕭弈權笑了,撫上暄兒的頭:“好,回去臣就遵皇上的命。”

“蕭弈權!”

她忍無可忍,火沒發出,就被男人推着往外面走了幾步。

他輕柔與她說,別打擾暄兒。

然避光的地方,他卻攬住她的腰,笑言:“娘娘消消氣。”

南漁打了他一下。

她兒子才五歲,不是十五歲,他在宮中訓他,她沒有半點怨言,可是獸所是什麽地方,她還是清楚的。

那裏猛獸成群,是北涼皇室專門用來訓練皇家子嗣的地方。

但歷代的北涼皇帝,進入那裏年歲最小的,也要長到十歲以上。

這個男人,越看她越讨厭!

南漁氣盛的從他身邊走開,帶着不同于床事上的驕傲,讓他注目良久。

不由,笑了。

夜,到了他與她約定的時辰。

南漁帶着元福,她以為蕭弈權只是讓跟随陪着她,誰知,他親自來了。

馬車內,她上來,看見閉目養神的他。

景垣還沒來,南漁裝不知道,問:“你要帶我去哪裏轉?”

男人睜開眼。

看了她半晌,詢問道:“這地方,你不熟悉嗎?”

“本王記得你南家,就是被罰入了這裏。”

提到她家,南漁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怎麽會知道的?”

“睡夢中都喊着,本王想不知道也難。”

他見她坐的離自己太遠,手上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懷中,伏在他腿膝上。

垂下眼,凝着她的目光逐漸占有。

“王爺——”

車外的跟随突然說:“景少卿來找你了。”

蕭弈權有些意外,側眸看她,似在詢問,是她告訴的?

南漁搖搖頭。

蕭弈權隔着馬車簾說:“讓他過來。”

景垣被帶到了車前,一簾之隔,此刻南漁的窘迫,沒人知曉。

她的嘴被他撫上,無法發出聲音。

景垣喊了他一聲,問他這麽晚,要去哪裏。

“在這附近轉轉,順便,訪問幾位故人。”

景垣在外問:“帶上我?”

黑夜中,南漁擡頭看他。

景垣見裏面沒動靜,下一瞬便要擡手去撩車簾子,他知道今夜要做什麽,也知道此刻,南漁定與他在一起。

心弦緊繃,她在他懷中動了動。

蕭弈權适時說:“好,帶你去便是,長風,給景少卿備馬。”

被叫長風的跟随頃刻請了他去別處。

危機暫時解除了。

她在他脖間喘息,看到他惡劣的笑,便知他就是故意的。

總是弄這種令人難堪的事。

獵場外圍,還是那幢庭院。

大門被打開,驚了裏面人的平靜。

南漁與他走進去,南家的所有人都出來看,瞧這次來了很多帶刀侍衛,不禁害怕的抱在一起。

方氏喊了一聲:“二姑娘?”

她沒動身,回頭瞧了蕭弈權。

在征求他的意見。

男人将她推上前,并不阻止,說:“本王在外等你,一個時辰,夠嗎?”

“好。”

她滿眼感激。

上前幾步,來到族人身邊,與那些人互相寒暄。

景垣從馬上下來,也裝的第一次來一樣,看着這棟宅子。

眼中有疑問。

蕭弈權倚在門外一角,笑:“是不是很好奇,堂堂北涼太後的母家,竟然是這種景象?”

景垣的确很好奇。

他側眸看,想得到蕭弈權的解答。

男人望着門檐上搖搖欲墜的白燈籠,說:“四年前傳遍大都的刺殺案,大理寺應該有記錄。”

景垣一驚。

汗毛根根而立,“此事,與南家有關?!”

“嗯,當時三司共判的結果,殘忍殺害五名當朝官員的人,便是皇帝的好夫子,南太傅。”

“怎麽會……”

景垣心悸,“我明明記得大理寺的卷宗上寫的,最後這犯人是一名悍匪。”

“那都是皇帝對外的安撫,這麽大的事,涉及的又都是朝中官員,為了平大都的悠悠衆口,蕭綻便找了一個替罪羊。”

“所有事都是秘密辦的,包括将他南家人驅除到麒麟獵場,全是皇上口谕。”

“……”

景垣一時說不出話來。

蕭弈權睨了他一眼,景垣雖然是大理寺少卿,但他上面還有一個寺丞壓着。更何況,他好歹是侯府的公子,景侯爺不會讓他兒子涉及這麽複雜的事情。

事情出了後,景垣便被派出大都,待他回來時,全朝上下早就禁言了。

蕭弈權舌尖輕掃後牙,思緒想到這了,他不由想起了另一件事。

當年,他冷眼旁觀,雖然對這個案子有點微詞,但什麽都沒說,反而是在南太傅入罪的前一夜,他被邀請私下見了一面。

南太傅平時在朝中與他并無交集,反而看他的眼神很怪,托孤似的,将一個手包給了他。

他跪在他面前,說了一句話。

“臣請,靖王殿下日後在危難之中,多在宮中,照顧一下我女兒。她一介女流,宮門似海,殿下若念着往日情分,便…請記住老臣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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